第十八章 橘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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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鄭朝明直睡的日上三竿。
    穿越唐朝這麽多天,鄭朝明總算是放肆一回。
    洗漱一番,正好趕上午飯,這時候才發現大家看他的表情都是怪怪的,不時的偷看自己。
    飯桌上,蘇無名與盧淩風不在,想來二人一個去當班,另一個去當跟班了。
    鄭朝明忍不住問道:“我說幾位,我這臉上有花嗎?”
    “噗嗤。”
    幾人中最是活潑的裴喜君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時輕紅在邊上笑道:“隻是好奇罷了,我等想仔細看看大詩人模樣。”
    “是啊,是啊。”裴喜君道:“我在長安時雖聽過不少,但未曾見過鄭朝明你這麽年輕的。”
    鄭朝明微微昂起頭,淡淡的說道:“詩詞是小道,你們不用太在意。”
    費雞師道:“行了行了,趕緊吃飯吧,下午還得去司馬府看看呢。”
    鄭朝明好奇道:“怎麽,下午就搬去司馬府了?”
    裴喜君道:“上午蘇司馬派人回來告知,州裏已經安排了司馬府,地方甚大,我等收拾一下就可以搬過去。”
    輕紅聞言拉著裴喜君的手,不舍道:“妹妹才住了一日就走,不能多留幾日嗎?”
    裴喜君聽到這話,心中也有些不舍,不過想到能和盧淩風近些,隻能道:“距離不遠,我們姐妹可以每日相會的。”
    輕紅隻得點點頭,接著二人又聊了起來。
    鄭朝明看了看吃的正香的費雞師,心中不禁一動,想到了費雞師的師兄孟東老。
    這孟東老,是費雞師的同門師兄,可是為人偏執,喜毒蟲,看病用藥也是以剛猛為主。因偷盜屍體解剖,被恩師逐出師門。
    後到了橘縣安家,橘縣百姓多得頭疼病,這病藥石難醫,得了隻能忍受劇痛折磨至死。
    孟東老四十年前,就親手抓了一人,剖開頭顱查看,分屍於寺廟之內,造成轟動一時的大案。
    通過解剖,再加上後續研究,孟東老總結了一套針灸之術,可惜隻能延緩病痛,無法根治。
    所以,四十年後,孟東老假死脫身,指使盜賊梁三啟,取頭顱研究。
    可惜,這盜賊出身的梁三啟視色如命,隻知道找年輕美貌女子,食色之後取頭交給孟東老,這無病的頭顱對研究病情用處不大。
    現如今,隻怕已經有不少女子慘遭毒手了。
    “喂,鄭小子,你怎麽一直盯著我看。”正吃著飯呢,費雞師忽然發現鄭朝明一直看自己,連忙說道。
    鄭朝明這時候才會過神來,道:“費老,我忽然想起來,你在這南州可有師兄弟?”
    費雞師聞言眼神微微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麽難堪的往事。然後麵有難色的問道:“鄭小子,你問這個幹什麽?”
    鄭朝明道:“我聽說南州下的橘縣,百姓多頭病,費雞師不如喊來左近師兄弟一起研究研究,也好救治百姓。”
    費雞師聽到橘縣二字,心頭一緊,不過還是說道:“我倒是有個師兄,就在橘縣。”
    “哈哈,那不是巧了嗎,不如你我二人去一趟?”
    聽鄭朝明如此說,費雞師猶豫道:“不過,我和這師兄的狀況有點問題。”
    鄭朝明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麽,費雞師當年告密,才讓恩師孫思邈才將孟東老逐出師門,如今見麵,難免有些難堪。
    “也罷!”費雞師覺得如今命運讓自己到了南州,也許是時候去麵對了,便言道:“我同你去一趟,不過先說好,這雞可不能斷了。”
    輕紅見鄭朝明要和費雞師去橘縣,心中有些不舍,他們這一走,這偌大的院子,也就剩下她自己了。
    輕紅也是命苦,自有父母雙亡,由哥哥帶大,嫁了個獨孤遐叔,也未得寵愛,反而受了不少氣,想想,都是淚呀。
    裴喜君一眼看出輕紅的心思,她心中想到不如讓鄭朝明帶輕紅一起去橘縣,就當散心了,換個地方換個心情,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裏,裴喜君開口道:“鄭朝明,你帶輕紅姐姐一起去橘縣吧,全當散散心。”
    輕紅聞言心中一喜,雙眸期待的望向鄭朝明。
    鄭朝明如何能拒絕這明眸的主人呢,心道反正這次也沒危險,就當旅行了。當下點頭道:“輕紅,裴小姐說的也有道理,不若你同我們一起去?”
    “可以嗎?”輕紅欣喜道。
    “當然可以啦。”費雞師嘻嘻笑道。
    輕紅臉頰微紅,裴喜君衝著費雞師雙目一瞪。
    “橘縣也不遠,我們飯後就動身吧。”鄭朝明知道,晚到一天,就可能多一個女子被害。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冒著生命危險救人,鄭朝明可能不會幹,但是這舉手之勞的事情,自然是義無反顧了。
    下午,三人一輛馬車,慢悠悠的行在管道上。
    鄭朝明不會趕車,好在費雞師在行,費雞師居左牽著韁繩,鄭朝明居右,倚靠在門框上。
    輕紅獨自在車廂內坐著,簾縵卷了起來,輕紅除了出嫁,這還是第一次坐馬車外車。之前,她縱然是出城回娘家,也是獨自步行的,所以一年也回不了兩次。
    第一次,可以不用急著趕路,可以不用擔心歹人,可以慢慢的欣賞沿途的風景。
    輕紅嘴角洋溢著笑容,不時的看向鄭朝明,笑意更濃。
    不必金榜題名,不必大富大貴,隻要相依相伴,這或許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想著想著,輕紅如秋水般的眸子,越發深邃起來。
    “我說鄭小子,真不知道你這麽多年是怎麽活的,連駕車都不會。”費雞師嘲諷道:“這出趟門,還得我老人家給你駕車。”
    駕車養馬,那是大富大貴之家才能玩的,鄭朝明到是想學這手藝,可是他那工資水平,估計馬飼料都不夠。
    “要不是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鄭朝明笑道。
    “行了行了,得空了,你還是得學學駕車與騎馬,這君子六藝,不求多精,但總是得會嘛。”
    “費老說的是,你老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經驗老到,還是得多多傳授晚輩。”鄭朝明討教道。
    “好說好說、、、”費雞師聞言,麵有得色,頓時濤濤不覺起來。
    二人說著說著,說到江湖上的見聞。
    “費老,我聽說江湖上有賊人用迷香殺人越貨,不知道如何防備?”鄭朝明問了個關鍵問題,這雖然不是古龍世界,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功夫再高,也怕毒啊。
    “迷香?”費雞師想了想道:“是有,各色迷香我也略有了解,有讓人產生幻覺的,有讓人昏睡的,各有各的用處。”
    “啊,怎麽有這種藥啊。”輕紅聞言驚恐的說道,這要是著了道,那還得了。她卻不知道,如果沒有鄭朝明,她可不就是著了道了。
    “不過,你們也不必擔心,我這有解藥方子,平日帶在身上,夜裏睡前敷在鼻口,什麽迷香也沒用。”
    鄭朝明眼睛一亮,居然有這種神奇的藥物,當下連忙請教起來。
    二人就這麽聊了一路,橘縣城門赫然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