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知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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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說了,你的思想有些問題。”
“有心研究是好事,可是害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世上,還有死囚,還有雙手沾滿唐人鮮血的敵人。”
鄭朝明語態輕盈,不帶絲毫情緒的說著,仿佛在講一個故事。
聽著鄭朝明的話,孟東老眼睛越來越亮,似乎他還可以繼續研究下去了!
費雞師也默默的鬆了口氣,這畢竟是他的師兄啊,加錢也不想賣給官府。
而翟良呢,他想的不是舅舅可以保命,而是他自己可以保住名聲了!
“離開橘縣,離開南州,去北方。”
鄭朝明給他指明了方向。
“你要他留什麽?”費雞師聽出來不對勁。
孟東老聞言點了點頭,又猶豫道:“可是橘縣的頭病我還未理清?”
想到原著中是費雞師研究出了治療方法,鄭朝明便說道:“也罷,就讓費雞師同你一起研究,有了結果,你立刻離開南州。”
“好。”孟東老麵露喜色,笑道:“我這些年行醫也有些積蓄,到了北方買些奴隸研究,不會讓外人發現的。”
孺子可以教也!
不過想起曆史上有些事情,鄭朝明心中鬱鬱。
四人又是一番商議,定下了方略,先解決好橘縣百姓的頭疼病,然後孟東老帶翟良一家遷往北方。
且不說三位醫師研究病情,鄭朝明這邊離開密室,回到中院。
留輕紅一人在這大宅子裏,隻怕她會害怕。
果然,輕紅正在客廳內焦躁踱步,見鄭朝明回來,連忙迎了上來。
她見隻有鄭朝明一人,好奇的問道:“朝明,雞師和翟良呢?”
鄭朝明覺得關於孟東老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是以說道:“後院發現了孟東老留下的醫書,費老他們正研究呢。”
輕紅自然也是知道南州百姓的苦楚,便點了點頭。
鄭朝明笑道:“我聽說這橘縣以橘而得名,可惜來的月份不對,不然定然得嚐嚐本地橘子。”
輕紅笑道:“是啊,這到九月還有半年呢。”
想了想索性無事,鄭朝明便帶著輕紅到坊市轉了轉。
直到了華燈初上才回,這時候那三位醫師還沒出來,鄭朝明給三人送了些吃食。
接下來半個月,鄭朝明除了隔三差五的帶著輕紅在橘縣周邊遊玩,大部分時間都和費雞師他們混在一起。
沒入過江湖,那是不知道江湖凶險。
古龍世界雖然危險的有些誇張,可是現實本就是如此,你功夫再高,也擋不住毒藥啊。
所以,鄭朝明對此尤為重視。
而孟東老,那正是此道行家,而且還是行家中的高手。
鄭朝明似海綿吸水一般,將孟東老的毒藥知識掏空,好在如今他精神力強大,背起文字來那是事半功倍。
半個月囫圇吞棗的將醫理藥理記熟,剩下的就是實踐了。
三人的研究也有了質的突破,費雞師用藥與針灸之術,已經治好了幾例輕病症,整個橘縣都為之震動。
鄭朝明靜極思動,留下費雞師,他則帶著輕紅踏上返程。
這次是鄭朝明趕車,話說君子六藝中的禦,他總算是學會了一點。
一路都是官道,不到晌午,就進了南州城。
回到故地,輕紅心情有些複雜,這短短時日,恍如隔年。
“好!”
“好啊。”
“太神奇了。”
坊市內傳來一陣喝彩聲,鄭朝明循聲望去,就看到不知何時坊市起了一座高台。
高台之上,一個樣貌奇特的男子似乎正在表演什麽。
台下圍滿了人,老老少少,男女老幼。
四周不少擺攤的貨郎,也在吆喝著。
“輕紅,你看那邊。”
輕紅側頭看去,頓時欣喜道:“呀,那應該是幻術師表演,我們快去看看。”
“幻術師?”鄭朝明腦海中浮現出電視中那神秘莫測的幻術,真叫人分不清真假。
這不,鄭朝明將馬車停在一邊,這時候,遠處一群人正急速趕來。
“那不是蘇無名嗎。”鄭朝明遠遠望去,就見領頭的正是蘇無名與盧淩風,還有一班捕手。
“蘇司馬?”輕紅聞言向遠處望了望,隻見到一叢人影。
“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來看幻術的吧。”
確實,蘇無名一行人形色匆匆,麵露凝重,捕手們腰刀齊備,分明是拿人的模樣。
“蘇司馬。”
“鄭朝明。”
眾人相會,鄭朝明見眾人形色匆匆,心中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隻是他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參與,又發生了什麽案子。
“蘇司馬,不知道你們這是?”
“發現了兩具屍體,前去勘驗。”
聽到這話,鄭朝明有些猶豫,他倒是想去看看,想當初狄仁傑他可是整整看了四部,名偵探也看了不少。
初聞探案,自然想要參與一下。
“不知道可否去看看。”鄭朝明直接說道。
這古代可沒有現代那麽嚴格,什麽事情都是主官一言而決。
鄭朝明身份明朗,又有才華,蘇無名覺得讓鄭朝明一同去看看,未必是壞事。
當下笑道:“這有何不可,朝明你一會兒有了發現,那就更好了。”
鄭朝明連忙應下,將馬車寄在店鋪,讓輕紅獨自去看幻術表演。
一行人出了城門,下了管道,進入小路,又從小路進了樹林。
不遠處,兩個捕手正依靠在樹邊閑聊,見眾人過來,連忙迎了上來。
“司馬!”
蘇無名點了點頭,道:“說說。”
“司馬,這裏就是發現屍首的地方。”
“樵夫交代,這條路他常走,之前未發現,也是昨夜有了大雨,重開了泥土,才發現這屍首。”
鄭朝明也看到了那處地方,那一塊泥土明顯比周邊稀鬆些,大雨衝刷之下,露出了手臂和腿部。
明顯是兩個人,當然,也不排除扒開來有更多。
二人的衣著比較普通,看來不是富貴人家。
蘇無名這時候已經帶人檢查了現場,可惜大雨衝刷之下,並未留下什麽線索。
“來啊,把這裏掘開。”
“慢點。”
幾個捕手拿著鐵鍁將泥土一點點扒開,露出了裏麵兩個人。
屍體明顯不短時間了,有些地方已經不可辨識。
兩張麵目扭曲,似乎死前遇到了恐怖的事情。
“是他們!”鄭朝明忍不住說了出來。
“哦。”蘇無名聞言眼睛一亮,道:“你認識他們?”
這類凶案,最怕的就是不知道死者來曆,而查不出來曆,也往往會成為懸案。
鄭朝明點點頭,道:“這二人應該是叫劉友才,劉友發,是兄弟二人。”
他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這二人真是當日遇到在府衙門口被趕出去的二人,隻是不知道為何死在這裏。
蘇無名這時候又查看了下屍體,說道:“這二人身上確實有些傷痕,但都不是致命傷,應該朝陽說的被毆打所致。”
這時候,邊上的黃班頭麵色不太好看,那日可是他當得班。
蘇無名轉而看向黃班頭,問道:“黃班頭,你可知這二人過後的事情,是不是有人要對付他們。”
黃班頭聞言有些惶恐,連忙搖頭道:“司馬,那日因方司吏的緣故,我們一班弟兄才出的手,但是絕對沒有出重手,後麵也沒有再去找過他們。”
“那你說說,那劉府如今是何人占了?”蘇無名又問道。
鄭朝明也有些好奇,他有些懷疑,這二人恐怕不甘心,又去了那劉府找麻煩,所以才被人殺了。
黃班頭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將知道的都一一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