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動家法(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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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點兒,毛毛躁躁的。.bigexx.”王淑朝廚房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羽純忙把魚放到盆裏,洗了手回屋。
    “小純,這位是你的朋友? ”王淑深深地看了屏易一眼,這個世界上她看不透的人可不多
    羽純忙把屏易介紹給奶奶認識,“嗯,他叫屏易,是一位攝影愛好者,最近一段時間住在 我這裏。”
    王淑點點頭,邁著小碎步坐到沙發上,從抽屜裏抓出一把糖果。
    羽純去沏茶,然後端到王淑近前。
    “我先回屋。”屏易站了起來,待確定老太太是活人後,他便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不用,我坐會兒就走,還有麻將局呢!”王淑塞了一塊糖到嘴裏。
    屏易聞言沒有動。
    “奶奶,你怎麽過來了,我還想著去看你呢。”羽純討好似地遞上茶水。
    王淑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不放心你,早告訴你別去那些晦氣的地方,你就是不聽。” 羽純一臉訕笑,“奶奶,你知道我就是學這個、幹這個的,正所謂做一行鑽一行嘛!”
    “少跟我扯犢子,這次有沒有受傷?”王淑的一雙眼睛仿佛能看透羽純的內心。
    羽純從小就怕奶奶,不敢跟老太太說謊,記得小時候說過一次謊,換來的就是皮肉之苦。 “被撞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受傷。”羽純說道,至於被魂體穿胸而過什麽的,說出來奶奶 也不見得會信。
    “你當我老眼昏花嘛,你這陽氣缺短的樣子,隻是被撞了一下? ”王淑顯然不信,血光之 災乃這麽容易破。
    “真的,不信您老問屏易羽純指著屏易,同時朝他打眼色。
    屏易卻有一試之心,枉顧羽純擠眉弄眼的樣子道:“他被魂體穿胸而過,吐了一口黑血。
    王淑抬了抬好幾層的眼皮,看向屏易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是你救了他?”
    “沒錯。”屏易同樣觀察著王淑的細微表情。
    王淑站起身,對屏易行了一禮,“我雖然不知道您是什麽身份,但對於你救了我的孫子, 老身還是要感謝一下。”
    “您老客氣了。”屏易微微頷首,卻是接了她這一禮。
    羽純一臉震驚,大粽子是什麽意思,怎麽連實話都說了?
    “小純。”王淑突然轉頭看向羽純。
    “在! ”羽純立即稍息立正站好。.bigexx.
    “請家法。”王淑冷冷地開口。
    羽純臉色一白,輕咬下唇,“是。”
    屏易不明所以,羽純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小純這孩子八字輕,去不得那些地方,卻總是不聽老人言,拿他父母的犧牲不當回事。 ”王淑似解釋,又似在提醒羽純犯的錯誤,或許還有其他含義。
    聽到奶奶提及父母,羽純從櫃子的深處找出一根兩指粗的藤條,然後跪到了奶奶的腿前, 將藤條舉過頭頂。
    屏易眉頭一皺,就想開口說什麽。
    結果,不等屏易這邊開口,王淑已舉起藤條,一下抽到了羽純的肩膀上。
    “以後可還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王淑厲聲問道。
    羽純齜牙咧嘴道:“不去了!”
    屏易雖然心疼,但卻不倌羽純會不冒險。
    “你的命不隻是你自己的,肩上還有你父母留下的責任。”說罷,又一藤條抽下去。 羽純晈緊牙關,心想奶奶都這把年紀了,力氣還是這麽大,他可以不用為奶奶的身體過多 操心了。
    “我一定不會再拿小命開玩笑。”羽純回的那叫一個順溜。
    王淑身為羽純的奶奶,還會不知道他的德行,嘴上說得好聽,能辦到一半,她就燒高香了
    為了讓羽純長記性,也為了讓屏易看清她的態度,王淑硬是忍著心疼,將藤條一下下抽打 在羽純的身上。
    羽純沒有求饒,腰板挺得筆直,接下了所有的鞭笞。
    十下過後,王淑將藤條放到羽純的手裏,“送回去吧。”
    羽純倒吸著涼氣站起身,將家法送回櫃子裏,仍舊埋在最深處,希望以後別再拿出來。 “行了,我該回去了,你最近留在家裏養傷,哪兒都不許去!”王淑瞪了羽純一眼,下達 最後命令。
    羽純剛想說他還要開店,結果才張開嘴,屏易就扶著老太太來到門口
    “奶奶放心,我會幫您看著他。”屏易的聲音毫無起伏。
    王淑心一抖,希望不要適得其反才好,“那就麻煩了。”
    說罷,王淑出門離開。
    確定奶奶離開後,羽純這才撕剛起來,“疼死我了,這老太太下手還是這麽狠。”
    “你奶奶總打你? ”屏易皺眉。
    羽純不想屏易誤會自己奶奶,“不是,一共就打了兩回,都是我冒險受傷痊愈後,奶奶請 的家法。”
    “活該?”屏易知道,老太太這麽做,歸根結底都是為了羽純好。
    奈何,羽純屬於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那種,記吃不記打。
    “別說風涼話了,給我上點兒藥吧,啊,啊切! ”羽純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吸了吸鼻子。 屏易心想,這小混蛋倒是會指使人。
    不過見他這副可憐相,還是去找藥給他塗。
    “你家的東西倒是齊全。”屏易拿出外傷用藥。
    “以防萬一嘛,出門急得時候,來不及去藥店準備。”羽純嘴一禿嚕,又抖出一些事兒。 屏易想到他們的初見,羽純這頓藤條挨的,當真不冤。
    “嘶,輕,輕點兒! ”羽純倒吸著涼氣。
    屏易放輕了手上的動作,看著羽純一身瓷白的肌膚上,布滿了一條條傷痕,又是疼惜,又 覺得活該。
    好在,這些傷痕大多沒有出血,不過青紫是難免的,少不了要遭幾天罪。
    塗完藥裔後,屏易想把衣服給羽純穿上,卻被羽純製止,“別穿了,磨著疼。”
    屏易不自然的移開視線,“那你好好休息。”
    “我想吃魚。”羽純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屏易不解的看向他,“你不會是想讓我給你做吧?”
    羽純立即露出一臉可憐相,“那魚已經收拾完了,要是現在不做,晚上就不新鮮了 屏易深吸一口氣,“我試試。”說完,便朝廚房走去。
    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羽純打開電視機,心想,大粽子原來也會心軟,他就試一試,沒想到 對方還挺好說話的。
    兩集連續劇看完,還沒見屏易從廚房出來,羽純剛想去看看,裏麵的人就端著盤子出現了 “這是什麽? ”羽純看向盤子裏的東西。
    “生魚片。”屏易把盤子放到桌子上,料理好的生魚片,切得十分均勻,就好像機器片出 來的一樣。
    “你進去一個半小時,就弄了一盤生魚片? ”羽純不敢相信。
    屏易有些不自在的道:“還有大米飯和一鍋魚骨湯。”
    羽純吞了吞口水,他不能要求太高,有的吃就不錯了。
    試想,除了他之外,誰吃過古屍做的飯菜。
    盛了一碗大米飯,羽純就著生魚片和魚湯吃了頓飯,雖然少油少鹽,吃得卻很舒心。
    飯後,羽純沒敢再指使大粽子去刷碗,乖乖地把碗筷撿到廚房,然後洗刷幹淨。
    晚上,渾身難受的羽純,偷摸去衛生間洗了一個澡。
    頭重腳輕的他,沒再去找大粽子上藥,頂著一頭半濕的頭發,回屋躺到床上就睡覺了。 至於屏易身在北屋,滿腦子都是羽純赤裸著上半身,讓他塗藥的魅惑模樣,導致他修煉的 時候根本無法靜心。
    下半夜,屏易好不容易進入修煉狀態,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輕響。
    他打開門走了出去,便見到羽純正在扶歪倒的水杯。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羽純的聲音份外撕啞,好像被粗粒的砂紙打磨過一樣。
    屏易看向羽純紅得不自然的臉色,舉步走了過去,“你發燒了?”
    “說什麽呢,我是正經人。”羽純腦袋裏的黃料,不自覺的往外冒。
    屏易嘴角一抽,幫他倒了一杯水,“我扶你回屋。”
    “我可不是隨便的人,嗬嗬,隨便起來不是人。”羽純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般,競然調 戲般地抬起了屏易的下顎。
    都說喝醉酒的人會耍酒瘋,屏易不知道燒糊塗的人也會這般不要命。
    拍掉羽純的爪子,屏易把人扶到床上後,給他灌了一杯水。
    見他哼哼唧唧一副難受的樣子,又晈破手指,在他的額頭上開始鬼畫符。
    羽純隻感覺屏易的手指涼涼的,貼在額頭上無比舒服,隻是動來動去,弄得他心癢。 感覺到屏易把手拿開,羽純一把抱住屏易微涼的胳膊,低喃道:“別走 屏易對上羽純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時間所有的抵抗力土崩瓦解,依著他的動作,躺在 了床上。
    這一宿,羽純睡得格外的沉,夢裏他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裏沒有高樓大廈,到處是沒 開發過的蠻荒之地。
    不僅如此,他還在這裏看到了屏易,眼前的屏易一身祥雲白袍,猶如天神下凡,勾起的嘴 角帶著邪妄的笑,那麽的不可一世。
    隻見屏易隨手一招,便是雷鳴雨瀑。
    待做完這一切,屏易轉過身去,將坐在岩石上晃悠著雙腿的少年抱起,羽純甚至能聽到那 少年愉悅的笑聲。
    “起來,該吃藥了。”
    就在羽純想要看清少年的臉時,耳邊傳來大粽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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