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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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獵無奈, “好,我輸了,回去就轉給你。”
    林紙滿意了, 去拿操作台上的一小包抑製劑。
    秦獵默了默,她把抑製劑都找出來了,堅持著沒打, 就是在等他過來,好讓他親眼看看他確實打賭輸了, 不讓他賴皮。
    林紙心中其實已經後悔到捶胸頓足:為什麽隻跟他賭一百呢?他當時明明說一萬、十萬全都可以,她怎麽就沒點冒險精神呢?
    秦獵伸出手, 按住她去拿抑製劑的手。
    他認真地問:“要我來麽?”
    林紙的心髒直接停跳了半拍。
    她的狀態本來就不對, 現在更是滿腦子都是前天晚上在莊園時做的那個臨時標記。
    那時候,他從她背後抱著她, 熾熱的呼吸印在她的後頸上,細密地親吻著, 然後一口咬下去……
    秦獵凝視著林紙的眼睛, 半天才繼續認真地說:“我是說, 要我來幫你打抑製劑麽?”
    林紙:“……”
    他和她通感,絕對知道她剛才那一瞬在想什麽。
    他就是故意的。
    臉上一本正經,其實冒著壞水,沒事就整她玩。
    林紙用另一隻手利索地點了一下控製屏,讓駕駛艙的門自動打開, 二話不說, 人還坐著,就對著他一腳踹上去。
    她仍舊是半醉的模樣,沒什麽力氣。
    秦獵沒有躲開,任由她踢了他的腿一腳, 探身點了一下屏幕,重新把艙門關好。
    “說真的,我來幫你,你自己看不見,不方便。”
    兩個人都很清楚,明天還有比賽,現在不是做一個臨時標記的合適的時候,用抑製劑解決問題,簡單迅速。
    林紙沒反對,唔了一聲。
    秦獵探身上前,用一條胳膊環住她,把她抱住,拿起控製台上的抑製劑,輕輕撥開她蓋住後頸的半長的頭發。
    她一動不動,安靜地趴在他胸前,呼吸的熱氣透過衣服傳進來。
    秦獵的心被她的熱氣烘著,軟到不像話。
    他實在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
    駕駛艙的過濾係統開著,可她的發絲還是沾染了隱隱的烈酒的醇香。
    秦獵撐不住,嘴唇挪到她後頸露出來的肌膚上。
    懷裏的林紙輕輕抖了一下。
    她肌膚上的酒香絲絲縷縷,滲入他的身體,讓他apha的本能快要爆炸了。
    “林紙,”他說,“我們再賭一次,好不好?”
    他說話的時候,像是分開了,又沒有真的分開,嘴唇若有若無地掃過她的脖子,就在腺體旁邊一點的地方。
    林紙把頭更深地埋進他的胸膛裏,悶聲問:“你想怎麽賭?”
    秦獵的唇還在原位,沒有動,柔聲說:“這次我賭能堅持三天。你想押多少?”
    林紙上次研究過,同一個apha臨時標記的作用時間不會波動得太厲害,如果再賭七天的話,林紙幾乎有必勝的把握,敢跟他賭一萬。
    可是他說三天,林紙就遲疑了。
    他這次堅持了兩天多,如果注入的信息素再多一點,三天說不定也是有可能的。
    “想好了沒有?”秦獵的唇落下,在她的腺體旁邊輕輕地印了印。
    他的動作嚴重妨礙她思考。
    林紙想了想,決定了,“……一千?”
    比上次足足翻了十倍,不過還是不多。
    隻賭一千,三天後,如果他的標記又失效了,林紙覺得自己一定會後悔死,可是再多就太冒險了,她沒有把握。
    秦獵的聲音她腦後傳來,“好,就一千。”
    他的嘴唇重新落下去,溫熱地印在她的後頸上。
    “等等,”林紙掙開他的懷抱,抬起手腕,“我看一下時間。”
    他標記的持久度就在打賭的邊緣線上徘徊,一定要記住時間,說不定輸贏就在幾分鍾。
    秦獵也鬆開她。他握住她的手腕,把手環屏幕轉到他的方向,也跟著看了一眼時間。
    然後沒有放開,拉起她的手,親吻她的手指。
    從手指,到手心,一點一點地,再到手腕。
    林紙正在發熱期,每一根神經末梢都敏銳得不像話,偏偏他又完全知道她每一絲細微的反應。
    秦獵也堅持不住了,伸手攬住她的腰,俯身把她壓進駕駛位裏,找到她的嘴唇,深深地吻下去。
    他很知道該怎麽親她,可是多熱烈的親吻都遠遠不夠。
    兩個人一起覺得焦躁,隻想要上次那種信息素注入時,瘋狂熾烈,天崩地陷一樣的感覺。
    秦獵離開她的嘴唇,把她按在懷裏,撥開她的頭發。
    他沒再多碰其他地方,毫無征兆地一口咬下去。
    炸裂般的感覺。
    他的信息素岩漿般洶湧而入,凶猛火燙,比上次更多,更持久,猛烈得像瘋了一樣,兩個人緊貼在一起,都有點意識恍惚。
    夜色裏,樹叢原野的陰影深處,從大到小的蟲子都睡了。
    安珀舒服地躺了沒多久,剛翻了個身,就覺得踢到了人。
    他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了看,是秦獵。
    秦獵靠著車廂壁坐下,閉上眼睛,好像打算睡覺。
    安珀絕望地重新蜷起兩條長腿,低聲嘀咕:“秦獵,這麽快就回來了?你是不是不行?”
    秦獵沒說話。
    秦獵靠著車廂壁,心中有點不明白,就在幾天前,上場比賽的那個雪夜,他是怎麽能在赤字的駕駛艙裏抱著她,安然無事地睡了一夜的呢?
    現在完全不行。
    第二天早晨,林紙他們起床後,直播也重新開始了。
    無數觀眾在開播的一瞬間湧進來,帝國機甲頻道爆滿,人數之多,速度之快,刷新了聯賽直播曆史上的記錄。
    昨晚主辦方就預料到,今早肯定會有這種情況,技術部門熬夜加了班,頻道已經緊急擴容過,翻了好幾倍,仍然有無數人沒能擠進去。
    彈幕飛快地刷過:
    【大家都還在嗎?有人淘汰嗎?】
    【隻能看到兩台機甲,赤字和聯盟首富,樣本車倒是還在】
    【他們沒有全隊淘汰,不就說明昨天晚上成功取到水了?】
    【快看!赤字動了!赤字能動,就說明林紙還在!】
    【我看見殺淺和邊伽了!啊啊啊秦獵也從樣本車裏出來了!!安珀也沒事!哦耶全員存活!!】
    【你們快去看!官網上剛才放出特輯了,是他們昨天晚上取水過程的剪輯!!】
    【正在看!好刺激!!】
    有人還在問:【另外三台機甲呢?】
    【他們昨天晚上去取水,肯定是扔在路上了,現在應該要出發去找了。】
    觀眾說得沒錯,小隊整隊出發,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往東,沿著昨晚取水的路線,把留在路上的三台機甲找回來。
    昨晚赤字把附近所有的達斯巴蟲都招過來了,清了一遍場,過去的路上很太平。
    三台機甲全在原地,安然無恙。
    安珀一進五號的駕駛艙,戴上頭盔,就在隊聊裏感慨:“今晚總算能伸開腿,好好睡一覺。”
    邊伽答:“你有點誌氣,爭取今晚回酒店睡覺。”
    這是有可能的,按現在的前進速度計算,今天下午就有可能到達基地。
    一行人取到機甲,回到主路上,轉而繼續向南。
    再往前,周圍的植被漸漸稀少,地貌也有了變化,看起來幹燥多了,隻是外麵的溫度不降反升,燥熱依舊。
    幸好殺淺幫周澈修好了空調,否則路邊沒有樹蔭,周澈這樣坐在樣本車裏,被大太陽暴曬,就算分他一件控溫的訓練服,也好受不了。
    研究員也是完成任務的一部分,不能出差錯。
    屏幕上陸續報出其他隊伍的淘汰信息,看上去打的不太容易,估計像上一場比賽一樣,主辦方在出發點到基地的沿途埋伏了不少蟲子。
    這邊卻很安全,太陽底下,連個蟲子影都沒見著。
    直播觀眾們實時跟進進度:
    【帝國機甲隊好像又領先了。】
    【沒錯,按離基地的絕對距離算,他們現在是離基地最近的一隊。】
    【開車和拉車的速度就是不一樣,而且這邊不是叢林,蟲子也少,好像那邊又有隊伍被蟲子偷襲時弄翻了樣本車,整隊淘汰】
    就在大家覺得路選對了,一路順暢無比時,這條路終於走到了頭。
    路的盡頭是座廢棄的礦場,房屋破敗,各種支架都生著鏽。
    就像殺淺說的那樣,修這條路,也許是為了從礦場運貨到城鎮去,所以這條珍貴的路到此為止,不再往前。
    林紙找了塊高地,往南眺望。
    前麵雖然沒有路了,至少也不是叢林地帶,而是大片荒野,唯一的植物是一小叢一小叢的低矮灌木,看著就蔫巴巴的,有氣無力。
    荒野的地勢相對平緩一些,樣本車開起來,應該不會太顛簸。
    大家離開礦場,繼續往南。
    沒走多遠,林紙低頭時,看到周澈耳麥上的小燈在閃爍。
    就知道不會讓他們這麽消停。
    果然,周澈放下車窗,探頭出來。
    他對赤字說:“我想起來,前幾天過來的時候,路過前麵一個廢棄的小鎮,裏麵有種特殊的諾爾茲幼蟲,樣子是白色的圓球形,直徑大概二十公分左右,當時我在趕時間,來不及取,我想現在再去一次,隻要取一枚就行,帶回基地。”
    他說得真情實感,就像他前幾天真的路過一個小鎮一樣。
    幼蟲是白色的,讓林紙這個恐白症患者立刻警惕起來。
    周澈繼續說:“這種幼蟲很特殊,必須要泡在母液裏,不能離開的時間太長。而母液隻有在樣本車上非常嚴格的條件才能儲存,我們車上就有一箱,所以你們需要取到幼蟲,把它放進臨時放置的手提箱裏,趕在三分鍾內回到車上,把幼蟲放進車上的母液內,才算成功。”
    發任務了。
    而且是限時的,從取到幼蟲到交給周澈,必須在三分鍾內完成。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一年了,小可愛們新春快樂,虎年大吉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