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別墅的樓上。
    鬱白含已換上了和陸煥同款的高定西裝, 四周的造型師幫人整理好著裝後便退開。
    陸煥長腿一邁走到鬱白含跟前，目光落下。麵前這張清淡素淨的臉上有一種肆意蓬勃的朝氣, 稍加打理後更明麗得讓人挪不開眼。
    陸煥將人看了幾秒, 又低頭牽起鬱白含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那枚銀色的戒指。
    鬱白含抬頭勾勾陸煥的手指，“你已經開始入戲了嗎？”
    看這目不轉睛的小眼神～
    “……”
    陸煥眼皮一抬看向他，輕聲問, “我這是入戲嗎。”
    鬱白含心頭怦怦快了幾拍, 抿了下唇有些小羞澀, “喔, 真情流露了。”
    兩人正說著，門就被敲響。
    馮叔站在門口, “先生，少爺, 時間到了。”
    “嗯。”陸煥應了聲，牽起鬱白含的手，“走吧。”
    …
    別墅的一樓大廳裏。
    這會兒來賓已基本到場, 細碎的議論聲從宴會場的四處傳來。
    “怎麽還沒看見陸先生？”
    “是啊, 也沒看見那司家的小少爺。”
    “司家那位應該不會來了吧？陸氏剛搞垮了司家，聽說今天也是要宣布兩人離婚的消息。這時候到場, 得多難堪呀。”
    “說的也是, 今天可有不少人是衝著陸先生身邊空出來的那個位置來的。司家那位要是在場, 雙方撞見也不好啊。”
    ……
    宴會場中一處。
    四朵金花正站在一起，將周圍的聲音收入耳中。
    楊辛原憤憤不平地看向最近的幾人, 忍不住要上去理論, 隨即被齊玦拉住, “算了算了, 一會兒讓陸哥親自打他們的臉！”
    聞婁也冷笑了一聲，“哼～不知水床，二十塌陷。”
    身旁金花警惕，“……噓！”
    正說著，喧鬧的宴會場中忽地一靜。
    眾賓客紛紛轉頭。
    隻見這段時間締造了商界傳說的“陸先生”正站在二樓樓梯口處。
    矜貴而清冷的麵容有種攝人心魂的俊美，居高臨下的角度更顯出幾分上位者的壓迫感。
    但讓眾人啞聲的原因並不是陸煥。
    此時，陸煥的身側還站著另一道身影——兩人十指相扣地站在一起，身著同款西裝服，交握的指間銀白的婚戒引人注目。
    鬱白含那張清秀的臉看似纖弱，卻透出一股截然相反的明麗生動。
    令人目光不自覺停駐。
    出人意料的場麵讓偌大的會場瞬間陷入了沉寂，如同一塊冰玉落入了沸水。
    在眾人安靜的注目中，陸煥伸手攬住鬱白含的後腰，以一種重視的姿態帶人一同下到了宴會場的最前方。
    “抱歉，久等了。”
    陸煥同眾人點了點頭，又側向身旁的鬱白含。垂眸間，清冷的側臉柔和下來，“待著待著就忘記時間了。”
    眾人還似沒回過神：啊？
    鬱白含臉上微熱：陸煥真是……在人前還挺會說的。
    他就清了清嗓子，配合地看回去，假意指責，“看你～讓大家等久了多不好，下次可不能這樣。”他說完還頗有大家風範地轉向周圍愣神的賓客，替陸煥道歉，“不好意思，他總這樣。”
    眾人：……啊？？？
    怎麽，怎麽這情況，好像跟他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不是塑料聯姻嗎？
    不是要宣布離婚了嗎？
    怎麽這司家小少爺，比陸煥還像一家之主啊。
    在眾賓客呆愣的這檔子時間，四周保鏢兄弟的下巴又傲然地抬了抬。
    傻了吧，哈~
    陸煥對上鬱白含的目光，唇角彎了一下，“下次不會了。”
    他說完看向眾位賓客，“宴會已經開場，各位請自便。”
    凝滯的人群這才微微流動起來。
    …
    光潔明亮的大理石地磚映著頭頂絢爛耀眼的水晶燈，名貴的花卉裝飾跟不要錢似的布置在宴會場周圍。
    悠揚的鋼琴聲混著小提琴聲飄揚在場中，觥籌交錯間，無一不彰顯著陸氏雄厚的財力。
    這次受邀前來的各家氏族中：
    有奔著吃瓜看戲而來的，也有滿心巴結討好的，還有眼紅不甘者，瞅著機會來挑事的。
    鬱白含隨著陸煥輾轉場中。
    在四周若有似無的注視下，應對著各懷心思前來招呼的人。
    剛送走上一位，就看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舉著酒杯過來了，“陸先生。”
    鬱白含微微眯眼：皮笑肉不笑，開口語調像狗叫。有點子問題……
    陸煥沒什麽波動地開口，“石董。”
    石荃先是笑了一下，隨即看向鬱白含，舉了下手中的高腳杯，“這位就是司家的小少爺吧？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見，之前從沒見陸先生帶出來見過呢。”
    鬱白含：？
    好哇，挑事的果然來了。
    他還沒來得及炮轟回去，一隻手便摟在他肩上。陸煥親昵地攬著他，一副憐愛至極的模樣，“他還有自己的事，怕累著他。”
    頓了頓，陸煥又在石荃略顯僵硬的神色中說，“當然，我生日宴的時候，白含是在的。”
    隻不過沒請你罷了。
    “……”
    毫不給麵子的一巴掌“啪！”地當眾甩在了石荃的臉上。他一股氣哽了上來，想說什麽又礙於陸煥目前的地位，最後隻好幹笑了兩聲，“哈哈，這樣。”
    他說完自討沒趣地退到了一邊去。
    離得最近的幾名千金已經覺出味兒來，她們相視一眼，掩唇低語：
    “這護得也太明顯了……”
    “之前是誰說隻是塑料聯姻，這次辦宴會是要宣布離婚的？”
    “對呀，但是為什麽——”
    正說著，一道身影突然閃現在她們麵前，把她們都驚了一跳！
    齊玦一個回旋轉身，春風得意，作西子捧心狀，“當然是因為被迷住了！愛到了心尖尖上～”
    幾人話頭一止，“……”
    ·
    宴會場上布置了不少自助的餐點。
    鬱白含跟著陸煥轉悠了一會兒，嗅著從四處飄來的食物香氣，目光不由移了過去。
    他目光正飄忽著，突然聽身側在和人交談的陸煥停下了話頭。鬱白含扭頭對上陸煥低眼看來的目光，他：？
    陸煥洞悉，“想吃席了？”
    “……”
    鬱白含抿唇羞澀，“說什麽呢。”調皮~
    陸煥就低笑了聲，“你去吧。”
    鬱白含立馬喜滋滋地轉頭奔向餐點，“喔~”
    他走了沒多久之後。
    距離陸煥不遠處，戴家的家主神色糾結地朝陸煥這頭看了一眼，又暗示地對身側的自家千金使了個眼色。
    戴家這幾年式微，這次是難得的機會。
    就算這兩人看似親密，但先前的那些傳言也不斷衝擊著戴家家主的心，讓他不甘按下那些活絡的心思。
    他同女兒示意了一下，便帶人走向陸煥。
    “陸先生，還未來得及道聲恭喜。久聞陸先生是我c市的青年才俊，今日一看果然是一表人才。”
    陸煥轉頭看向走到跟前的戴家父女，客套地道了聲謝，“戴先生過譽。”
    戴家家主又緊接著介紹，“這是小女，今年二十三。剛從f國留學回來，同陸先生應該也有不少共同語言。”
    他話裏的意圖顯露得有些急切。
    陸煥神色忽地淡了下來。
    在麵前兩道緊張又期盼的視線下，陸煥默了一秒，側目往另一頭掃去。隨即他眉心微蹙，隨口道了聲，“失禮。”
    他說完便越過戴家父女，徑直走向鬱白含那頭。
    長長的餐桌盡頭，鬱白含一邊和五金批發er聊天，一邊埋頭猛炫快樂冰淇淋。
    他正炫得開心，從旁忽地伸出一隻手，將他手中的餐碟拿了過去：？
    哪來的刁民！
    鬱白含轉頭，就看陸煥垂眼立在他跟前，將他一把抓包。
    陸煥，“又偷偷吃這麽多涼的。”
    鬱白含：……咕咚。
    搞什麽，小麋陸不是在繁忙社交嗎？
    他嘀咕，“我是含熱了才吞下去的。”
    四周的視線早已隨著陸煥的移動而若有似無地落了過來。
    陸煥無視周遭的視線，隻看向鬱白含，“是嗎。”
    沒等鬱白含想好狡辯的措辭。
    陸煥忽然抬起他的下巴，眼睫一垂，俯身吻了上來。撬開他的唇，舌尖掃過。
    “唔……”鬱白含顫了下，在驟然加速的心跳中一手抓住了陸煥的胳膊。
    落針可聞的宴會場中傳來了輕輕的抽氣聲，視線全都聚了過來——
    這其中幾道從近處投來的視線尤為灼目，四朵金花激動得滿臉通紅：噢噢噢噢！！！
    呼……唇舌交纏。
    陸煥舌尖掃過一圈後便撤開身。
    他看著麵前這張因深吻而泛紅動人的臉，又充滿占有地將人拉近身前，擋住了周圍投來的視線。
    陸煥指腹拭過鬱白含濕潤的唇，開口下了審判，“還是涼的。”
    “……”
    鬱白含自情動中回神：？
    陸煥說完看向周圍還在不住打探的目光，“各位隨意，不必在意。”
    眾人這才趕忙收回眼神。
    隔了不遠處，戴家家主麵上一陣羞臊，忙帶著自家千金悄悄遠離。
    待眾人視線撤開，跟前的齊玦幾人沒忍住興奮地嘰哇亂叫，“好！陸哥！真男人，a上去了！！”
    “你們沒看到，那邊幾個人都看呆了！”
    陸煥淡淡，“嗯。”
    鬱白含看陸煥耳垂又不易察覺地紅了，但麵上還繃著沒露出往日那副臉紅氣熱害羞的神色來。
    他就善解人意地將人一牽，“剛剛袖口打濕了，你陪我上去換一下。”
    陸煥低眼看向他幹燥的袖口，“嗯。”
    兩人轉頭往樓梯口的方向走。
    身後聞婁一陣嘿嘿嘿嘿，“是去幹柴烈火吧～”
    下一秒他就被集體捂嘴，“噓！”
    鬱白含、陸煥：……
    兩人在隱隱約約的視線中上了二樓。
    踏入二樓走廊，一脫離眾人的注目，陸煥臉上便“刷”地漲紅。
    鬱白含看得新奇，他驚歎萬分地捧起陸煥通紅的俊臉，“這還能控製的？你什麽都能控製嗎？”
    臉紅也卡點，那啥也卡點。
    真是卡點狂魔小麋陸。
    陸煥滾熱著臉低頭誠實道，“也憋不了太久。”
    鬱白含被他這副模樣勾得不行，一把將人拉下來吧唧一親：真可愛！>3
    他親完心滿意足地抬頭，接著又聽陸煥問，“心裏舒坦了嗎？”
    鬱白含眨了下眼：嗯？
    喔~還說害羞小陸今天怎麽這麽大膽，原來是在惦記這個。
    他拍拍陸煥的腦袋，“就沒有不舒坦過。”
    “嗯。”陸煥像是定下了心，“累了就在樓上歇會兒，不用下去也行。”
    鬱白含眼神一亮，“幹柴烈火？”
    “……”陸煥輕聲，“關上你的小電影，休息間是會來人的。”
    鬱白含隻好遺憾作罷，“喔。”
    …
    這份遺憾一直持續到了宴會結束。
    陸煥在宴會場內同賓客辭別，而鬱白含吃飽喝足，跑到宴會場門口吹吹風，順便送客。
    一眾賓客抱著吃瓜看戲或各種花哨的心思到來，這會兒又掛著精彩紛呈的臉離開。
    鬱白含目睹著眾人辭別，相當友善地和所有的煩惱說拜拜～
    正打著招呼，他忽然就晃見一名穿著淡黃禮服的千金正和閨蜜挽著手從門口離場。對方的臉上掛著和他如出一轍的遺憾。
    鬱白含：嗯？
    她身旁的閨蜜無奈，“都和你說了，不可能是一口氣收養十幾個小孩。”
    許小姐痛惜，“唉……我還等著回去當預言帝！”
    鬱白含：……
    這名熱心的網友，原來是你。
    在兩人路過他跟前時，鬱白含便出聲將人叫住，輕輕鼓舞，“不要氣餒，你的帖子我全都點了讚。”
    許小姐：？
    她閨蜜：？？
    相視兩秒，許小姐瞬間驚喜，撫掌讚歎，“司少爺有品位！陸先生的眼光真好！”
    鬱白含羞澀謙虛，“主要是命好。”
    全靠姻緣一線牽。
    “……”許小姐，“那也挺好。”
    說不清是誇人還是自誇一頓互捧結束。許小姐一掃遺憾，攜著閨蜜心滿意足地離開。
    ·
    宴會結束後，起到的效果相當拔群。
    鬱白含在看論壇時，就見裏麵的帖子都在討論那日宴會上兩人的各種細節：
    “從出場的時候就是牽著手的，手上的婚戒特別亮。”
    “還當眾接吻了，陸先生主動的！哎呀～你們是沒看到，給我看得臉紅心跳的！[捂嘴激動]”
    “司家的小少爺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是什麽樣的呀？[求知]”
    “就是那種清清爽爽的男生，長得挺好看。如果不是和陸先生結婚，應該是“校園初戀”那種類型。”
    “哇……”
    嗯，這話還算中聽～
    鬱白含挨個點了讚，滿意地退出了論壇。
    然而上流圈子裏有關兩人的討論隻好了沒幾天。很快，何越又氣衝衝地給鬱白含打了個電話，讓他去看論壇。
    鬱白含：又咋了？
    他再次點進論壇時，就看本來一片和諧的論壇中突然憑空冒出了好幾個帖子：
    “演得也太假了，你們還真信啊？”
    “豪門私底下的那些事兒誰不清楚，場麵上作秀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宴會我也去了，一眼就知道是做給人看的。”
    “為什麽呀？陸先生沒必要這麽做吧。”
    “當然是為了搏個好名聲。你們想想，陸氏把司家給滅了，要是轉頭又將司家小少爺立馬趕出門，不就顯得陸煥勢利又冷血。”
    “可那是陸煥誒……不像是會隨便主動去親一個人的。”
    “為了名聲算什麽？兩人肯定早就私下達成協議。陸煥養著司白含，司白含替人作秀。要不怎麽解釋現在才突然大秀恩愛，之前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錯，都是司家倒台後才協商好的。我都親眼看見了，兩人在宴會中途還偷偷商量過了。”
    “……”
    鬱白含：？？？
    好個真眼說瞎話。
    還講得繪聲繪色的，他要不是當事人，幾乎都要信了！
    但那場宴會不是所有人都在場。
    在人雲亦雲之下，有關兩人“臨時協議作秀”的謠言居然越發逼真。
    鬱白含倒是不在意外界如何看待他和陸煥的關係。對他來說，隻要你愛我，我愛你，瑟瑟的生活甜蜜蜜就可以了～
    但這些人怎麽能說他們人美心善的小麋陸！
    他這就不樂意了。
    等晚上陸煥回家時，鬱白含便渾身燃著戰意迎了上來，眼底的火光將陸煥都驚得刹在了原地。
    陸煥遲疑，“……我惹到我們白含了？”
    “不是你。”
    鬱白含伸手將人一撈，翻出論壇裏的帖子給陸煥看。他戰火熊熊地憐愛歎息，“瞧你～招人愛慕，又惹人嫉妒。”
    陸煥，“……”
    默了幾秒，他沉著眉淡淡道，“應該是一些商業對手搞出來的。動搖不了陸氏的根基，就先汙蔑名譽。”
    鬱白含說，“我猜也是。”
    當然，也有一些見不得別人好的、心懷不甘的人，自欺欺人地成為了謠言的擁躉。
    耳垂忽然被輕輕捏了一下。
    鬱白含抬頭，就看陸煥正手生地給他海獺搓腮，“不用管。你不是快要複試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過去。”
    沉穩的神色看著像是已有打算。
    鬱白含便說，“那行吧~”
    這些破事兒就交給陸學長了，他破殼的小鳥可摻不了這些汙濁。=u=
    ·
    考研複試就在一周之後。
    複試那天，陸煥陪著鬱白含去了學校。
    他將鬱白含送到文院門口，兩人到時正好碰上了劉晉辭，還有夏令營的幾個熟人。
    幾人打了個招呼，“白含，陸學長！”
    劉晉辭調侃地眨眼，“喲，陸學長親自送你來呀~這是學神光環一路開到底。”
    鬱白含指指點點地糾正，“是愛神光環～”
    幾人頓時一副自找狗糧炫的表情：……
    陸煥很輕地笑了聲，同鬱白含說，“你進去吧，結束之後和我打電話。”
    鬱白含朝他海豹揮揮，“好。”
    陸煥說完，轉頭朝著商院的方向走去。
    鬱白含估摸著他應該是要去看看“記掛他的恩師”，便不做他想，和劉晉辭幾人一同進了文院樓。
    …
    複試進行得很順利。
    鬱白含結束之後從文院大樓出來，就看陸煥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他走過去將人一牽，“看完陳院長了？”
    “嗯。”陸煥問，“複試怎麽樣？”
    “這還用問嗎？你還不清楚你們白含學弟的實力。”
    “是我不懂事了。”陸煥認錯。
    鬱白含就寬容大度地拉著人逛了會兒校園，等晚上吃完飯才回到家裏。
    因為陸煥讓他專心備考。
    所以在宴會之後，鬱白含都沒再管論壇裏的事。
    從c大複試回來剛過兩天。
    就在外界的謠言愈演愈烈之時，一個視頻突然曝了出來——不僅出現在論壇裏，還出現在一些財經八卦號中。
    甚至連上流圈子的朋友圈、微信聊天群裏，都將這個短短十來秒的視頻傳遍。
    視頻裏拍攝的正是這段時間炙手可熱、又深陷各種傳聞的陸氏掌權人陸煥：【陸先生現身c大，強勢護“夫”！】
    這是一段早在去年八月拍攝的花絮。
    背景是c大文院的一間教室。視頻中，陸氏年輕的掌權人陸煥側對向教室門口，視頻外傳來不知哪個學生的聲音。
    “他們還在學校裏親熱！”
    “陸先生……在回校期間和參加夏令營的大學生私下親熱。”
    視頻裏，陸煥默了幾秒，隨即抬眼。
    側後的角度顯得他肩平背闊，透出股坦然與強勢。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開口，“我們都結婚了，難道還要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