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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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沒有留電話,見不到彼此的時候,就真的像陌生人了。
第二天夜晚,君翰如在路口看見了溫隨。
已經入夏了,也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溫隨氣喘籲籲,額頭上流著汗,形容很憔悴。他看見君翰如,趕緊小跑過來,又在幾步外停住了,結結巴巴地開口解釋,說昨天臨時加班,上司盯著,走不開。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君先生,下次……下次……”說著說著,溫隨又把腰折下去了。
這實在太像一個奴仆對主人的行禮。
他小心翼翼遞了張紙條“先生……這是我……我的電話……您以後要是……可以拿這個聯絡我,以免……以免再耽擱您時間。”
紙條被攥在手心,也不知捏了多久,全皺了,又沾上了許多汗水。
君翰如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可以更清楚地看清溫隨的臉色。他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有塊淡青色的淤痕,那是一周前的痕跡,居然還沒有消掉。
“跟著我。”他接過紙條,一邊說著,轉過身去。
“……啊……?”溫隨愣愣望著他。
“跟著我。”君翰如重複了一遍,繼續往前走著。
“好……好的。”溫隨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這是第一次,溫隨能夠跟著君翰如走出那條街,走出那片黑暗,走到光明裏去。
出了那條街,再右拐走些路,人聲便略略多了一些,但依舊不喧嚷。溫隨一步步跟在君翰如的後麵,緊張地低著頭,隻盯著前麵男人的腳跟瞧。
他們走進社區的大門,住宿樓,電梯。夜已深了,一路上都沒什麽人,電梯裏也安靜極了,隻響著機器報數的聲音。
屏幕裏的數字一直往上跳,直到頂樓才停下來。
進屋後,君翰如先開了中央空調的冷氣,然後繼續往裏走,溫隨慌張極了,不敢多看一眼,也跟著走進去。
走道的最裏麵是臥室,家具很少,一張床,一對床頭櫃子,窗邊擺著把紅木圈椅,姿態渾圓秀美,上了黑漆,色調古樸,相當穩重,是明式家具的樣式,不知是仿的,還是真品。
除此以外,再沒有別的了。
君翰如走到窗邊,在那把圈椅上坐下來,微微抬眼。
“脫衣服。”他說。
“……啊……好,好的。”溫隨喏喏連聲,便開始脫衣服。夏天穿的衣服很少,襯衫背心,外褲內褲,襪子鞋子,一會就脫盡了。
冷氣慢慢顯現出效果,溫隨赤身裸體,無措地站了會,就抱起雙臂,覺得有些冷。他膽怯地嚐試著往窗那邊走了幾步,看對方沒有反對,才再繼續走下去,一直走到君翰如跟前。
後者解開了領子上的幾粒紐扣,去卸手腕上的表“坐上來。”
話很短,溫隨卻花了好一會工夫才聽懂。
“君先生……我……我沒潤滑……”他臉逐漸泛上點紅色,小聲囁嚅著。
“坐上來。”君翰如臉色平靜,又重複了一遍。
溫隨很笨,總需要他去重複第二遍。而君翰如偏偏是做事從不做第二遍的人。
再這樣笨下去,真是要不討人喜歡了。
“好……好的。”溫隨結結巴巴應了,手足無措地站了會,慢慢地往上前幾步,彎腰去解君翰如的皮帶。
等把皮帶,褲子都朝外整齊擺好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撐住紅木圈椅的扶手,跪著坐到了君翰如的腿上。
腸穴在七天之前,吃了不小苦頭,這次得了教訓,閉得緊緊的,即使努力掰開屁股,也好幾次都滑出去了。
最後好不容易對準了,慢慢往下坐,每往裏推一點,腸肉就步步跟進著去咬,去吸。溫隨膽又小,渾身抖著,隻敢一點點地往下坐去。
太沒有效率了。
君翰如伸手掐住他的腰,把他的身子往下摁。
溫隨連聲音都沒來得及喊出來,就整個兒地坐到了底,結結實實吃了這一記,眼睛瞬間就紅了。那搭在圈椅上的手一下子滑脫了,下意識攀住了君翰如的肩膀,才沒有倒伏下去。
後者微垂著頭,似乎正看著什麽,因此沒有阻止他。
溫隨跨坐在男人身上,拚命地想要取悅他。他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慢慢讓性器抽出,然後再抖著腿坐下,用力收緊腸壁。
不得不說,這樣很累,也很折磨人。
每做一次,溫隨就忍不住喘氣,漸漸地,淚水已經躺了滿臉。
最後他沒有了力氣,但還想努力撐起來,還小聲地說著“要……要再深一點嗎……”
聲音顫抖,又極輕。好像帶著什麽極致的悲哀和渴求。
終於,出於憐憫似的,君翰如伸手扶住他的腰,帶著他一上一下動作,將這已經難以為繼的性愛堅持做完。
圈椅空間很小,溫隨的膝蓋跪在紅木上,腰上的皮膚已經明顯有些青了,他身子一起一伏地吞吐著男人的陰莖,因為支撐原因,雙手緊緊勾住君翰如的肩膀。
精光赤裸的,真是不堪得很。
溫隨的呼吸搖搖欲墜,還在迷迷茫茫地亂喊著“君先生……君先生……”他的頭發貼在君翰如的下巴,隨著身體上下起伏,磨擦起來有些癢,有些不適。
君翰如皺了皺眉頭,抓住這亂發把溫隨的頭扳向另一邊。原本溫隨的臉是埋在他肩膀上的,經過這一下,兩人卻是麵對麵了,而且貼得猶為近。溫隨熱而亂的呼吸吹拂在君翰如的臉上,與後者的冷靜與淡漠形成了鮮明對比。
意亂情迷裏,溫隨竟然忍不住湊上去,貼在了君翰如的唇上。他的吻技也很差,嘴唇幹幹貼著,卻不知道要伸舌頭。
他全身上下還有哪一處是不差的呢。
可惜隻蜻蜓點水地擦了一下,他就猛地仰起頭,開始嗚咽和哀鳴。
君翰如今天沒有帶套,一切都比以往更炙熱,更迫人。脊背吹著冷氣,是冰涼的,膝蓋在堅硬的紅木上跪青了,也是冰涼的,隻有腸道裏滾熱著,受著持續不斷的侵犯。
溫隨被操得神誌不清,隻能又斷斷續續叫著“君先生”。
君翰如始終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