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始皇出巡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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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
    鹹陽城外,龍旗迎風招展,出巡大軍還是踏出了巡遊第一步。
    百官送行百裏,待龍旗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之時,百官方才一一回過神,轉頭就看見贏燁的笑臉。
    “哈哈,諸位,父皇雖然出巡,但朝中大事還是不能耽擱,大家各司其職吧!”
    “監國之時,還望諸位多多配合,有不足之處,敬請指出,本公子最樂善好學,絕非嗜殺之人!”
    一邊說著,還一邊拍了拍腰間的天子劍。
    這動作看的眾臣嘴角直抽抽,樂善好學,絕非嗜殺之人?
    公子,你說話能不能摸著良心。
    誰不知你腰間的劍,代表的是先斬後奏之權,要是說兩句,你不開心了,抬手斬了怎麽說?
    別人不想活,我自己還想活呢!
    頓時,一個個官員皆是齊齊縮了縮脖子,遠遠的對著贏燁一禮,便逃一般登上馬車,急匆匆走了。
    誰也不想做第一個被斬於劍下的冤魂,尤其還不會被追責的那種。
    ……
    眾臣不接招,贏燁也是甚感無趣,徑直回了寢宮。
    躺在錦塌之上,便閉上眼睛進了係統,準備放出羅網等人。
    之前嬴政沒走,他斷然不敢放出來,畢竟,羅網太過恐怖,很容易被人解讀成意欲謀反,所以低調才是正解。
    現在嬴政走了,自然就該羅網現世了。
    王翦等人雖然可用,但和係統的絕對忠誠能一樣嗎?
    前世身為動漫愛好者,他豈會不知羅網的恐怖,尤其是六劍奴,簡直就是無情的殺人機器,六人若是合擊,這天下怕是沒有多少能從他們手下活著的人。
    有這樣人在手,他便有了應對朝堂百官的底氣。
    “係統,釋放羅網!”
    “叮,羅網釋放中,一旦釋放不可收回,所有人員皆合理成為大秦子民!”
    聽著這話,贏燁滿意的點了點頭,係統不愧是係統,所有東西都考慮的十分周全。
    “屬下羅網頭目真剛,率領六劍奴,拜見公子!”
    正此時,一道沉悶的男聲在贏燁耳邊響起,起身一看,隻見麵前已經單膝跪下六個服裝各異的人影,在六人身後,更有一個兩百人的大方陣靜靜佇立。
    方陣從內到外皆是透露著一股森然肅殺的寒氣,每個人皆是目光冷厲,一眨不眨,一看就知不是凡人。
    “這就是羅網!”
    贏燁忍不住讚歎了一聲,之前隻聞其名,不知其影,現在見了,方才明白羅網真是名不虛傳,隻是少了驚鯢,讓他有些遺憾。
    定了定神,贏燁收回思緒,再次將目光投向幾人,揮了揮手。
    “各自散去,打探消息!”
    “諾!”
    真剛拱手應聲,領著眾人退去。
    ……
    贏燁小日子過得愜意,鹹陽城的氛圍卻是悄然間變得凝重起來,一股若有若無的壓抑氣息充滿整個城池。
    不少官員皆是感受到一股風雨雨來的沉重。
    唯一感受不到的,恐怕隻有李斯與蒙恬了!
    種植紅薯育種的工作,嬴政直接點名道姓點了李斯,讓其全權負責,蒙恬則是帶軍幫忙看管種植,防止出現差錯。
    對此,兩人自是欣然接受,有陛下安排的事幹,那自己就卷不到這場風波之中。
    “李相,你說公子到底想要幹什麽?”
    蒙恬看著李斯依照從贏燁拿的種植圖冊,殷勤擺弄紅薯的李斯,忍不住出聲問道。
    李斯身子一震,但很快就恢複過來,繼續擺弄,他豈會不知蒙恬問的是什麽,請授天子劍,這分明是要搞大事節奏,但他又不是贏燁的弄臣,那裏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想開口。
    “這些事情,不是你我該擔憂的,隻要知道這刀不會落在咱們兩人頭上便可!”
    “那王翦那老家夥……”蒙恬突然陰惻惻的說了一句,臉上有些幸災樂禍。
    李斯聞言,也是一愣,而後輕聲笑了起來。
    王翦與眾人也都是熟人,正因為熟,也都知道王翦的行事作風,說白了就是泥鰍,滑不溜手。
    最擅長的就是急流勇退,每每立下大功,都會在第一時間犯個錯,或者索要賞賜,要麽就是辭官等等戲碼。
    而這次,卻是千躲萬躲沒讓他躲過!
    陛下直接將他推到了七公子手下,不是最擅長當泥鰍嗎?這次卻是直接放在火上烤,不給絲毫退後的機會。
    在兩人腹誹之時,王府卻是顯得有些愁雲慘淡。
    從王翦回到家中,卸下盔甲後,便一直唉聲歎氣,臉上寫滿了憂愁,作為一家之主,他的情緒,自然就傳染開來。
    導致整個王府都有些低沉,但卻沒有人敢開口問詢。
    王翦之子王賁見到此狀,頓時忍不住的出聲問詢:“父親,何事讓你如此勞費心神,哀歎不斷?難不成身體有恙?”
    話剛出口,就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迎麵而來,直接將王賁打飛出去。
    身為武將,行事就是這般簡單粗暴。
    “混賬,你這是巴不得你老爹死嗎?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王賁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便若無其事的坐在王翦身旁,可見這種事情他已經習慣了。
    同時臉上也堆上了笑容,父親能一拳把他打飛,可見身體依舊硬朗,王家頂梁柱依舊屹立不倒。
    “父親,那到底何事讓你如此困擾?”
    王翦吸了口氣,白了王翦一眼,沉聲道:“陛下讓我輔佐七公子監國之事,你可知曉?”
    “當然!”
    王賁連連點頭,當日他就在朝上,豈會不知,當即安慰道:“爹,就這事啊,在兒子看來,也沒啥,不就個把月嗎?做好自己的事不就過去了!”
    嘭!
    話音剛落,王賁又飛了出去。
    王翦收手扶額,滿臉悲苦:“我咋生了個這麽不長腦子的貨,這那是做好自己的事就過去了那麽簡單!”
    “這可是關乎大秦嫡位之爭的大事,之前公子扶蘇監國,我都沒有出手幫襯,到了七公子,陛下卻要我輔佐,這是何意?不就是看重七公子的意思?”
    “咱家能有現在這般安生日子,無不是靠著老夫急流勇退的舉措,而現在,陛下卻是把我架到火上,進退不得!”
    “要隻是輔佐普通皇子監國,那也倒罷了,如你之說,幾月而已。但你看七公子是安分之人嗎?不張口則以,一張口便是請授天子劍!”
    “這那是一個平常皇子該做之事,這分明是要有大動作啊!”
    “說不定這次監國,朝堂要掀起屍山血海啊!”
    “而這事一旦出現,我王家如何自處?”
    王翦說完,又是接連長歎,而趴在地上的王賁則是黑臉刷白,一動不動,身子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