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番外五捉迷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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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書寧還什麽也有看見,就被賀硯按進了懷中,她感受著懷中的溫度,心卻慢慢涼了來。
    到底是什麽的場景,會讓把她護的這密不透風。
    著響在她耳邊的聲音,她忽然覺得這聲音離她分外遙遠。
    不過是一瞬間,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思緒。
    有些的生理情況不受本的控製,如果場太過血腥,轉述也是一好辦法。
    “這房間裏的玩家死了嗎?身上有什麽傷痕?”她靜來心來,輕聲問道。
    賀硯的手依舊按在她的腦後,聲音裏帶著安撫的意味,但是仍然一字一句把現場的情況說了出來。
    知道雲書寧不是一願意躺在羽翼之受保護的,她更願意的是,和攜手並進。
    “房間裏的這名玩家,『性』別男,出事的點是房間角落的衣櫃,衣櫃看起來可以容納三左右。”在無限流世界裏待了這麽久,習慣了用最少的間整合信息。
    “玩家全身的骨頭都被抽走,生身開著的櫃門裏癱了出來,整張臉被劃得目全非……”
    本來看們不太順眼的玩家,到賀硯的形容後,眼中多了幾分思索,們雖然也看到了徐樂的屍,但是觀察的卻有這麽仔細。
    對所有來說,直視這的屍用盡了們的勇氣。
    在副本的世界中,如果真的出現了一可以統領副本、不會隨意犧牲玩家的大佬,那對每一而言都是一件幸事。
    盡力避開了太過血腥的詞語,可是到的話後,雲書寧的手意識捏住了的衣袖,力度越來越大。
    “寧寧?”
    “我事。”雲書寧知道間緊急,根本有間讓她在這裏消化自己的心情,於是強壓住自己心中的恐懼,一字一句問道,“所有副本中,玩家的死法都是這殘忍嗎?”
    “換句話說,為什麽怪物會在抽走骨頭後,劃傷的五官?”
    劃傷五官應該不是致命傷,抽走骨頭才是,可是為什麽怪物會多此一舉呢?
    “副本世界中玩家的死亡方式千奇百怪,比這更殘忍的,也有。”趙玲到她的問題後,往前走了兩步,認真回答,“而且還有一些怪物專門喜歡虐殺玩家。”
    她知道雲書寧可能對無限流世界並不了解,所以自作主張回答了她的問題,要向賀硯賣好。
    “謝謝。”雲書寧點了點頭,輕聲回答。
    但是她的大腦在這一刻卻開始了飛速轉動,於此同,賀硯看著玩家被劃傷的看不清五官的臉,眼神緩緩定格在一角落。
    雲書寧把所有的消息整合在了一起,如果這裏的怪物做事需要邏輯的話,那麽它的做法一定會有它的原因。
    抽走骨頭如果是死亡方式的話,劃傷五官更像是泄憤。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這種泄憤方式對來說更加像是生的報複,因為嫉妒,或者是因為其的爭執。
    男生的話,采用的報複方式應該會更直接、更血腥。
    怪物不一定有『性』別,可是玩家有,這死亡的玩家是男,所以這種泄憤方式用在的身上就顯得有點突兀。
    “這玩家,長得好看嗎?”出於謹慎,她還是這問了一句。
    “不算好看,就是正常的長。”到她的疑問,雖然趙玲覺得有些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她作為一能在無限流世界中混跡了五副本的,仔細觀察成為了一種習慣,會在來到副本的第一間把所有玩家一一記在腦海中。
    “這啊……”雲書寧喃喃自語道。
    劃傷五官除了因為泄憤,還能因為什麽?
    如果她是怪物,對一普通的玩家,她這麽做最可能就是……
    “賀硯。”她深吸一口氣,認真開口,“你說,副本中的怪物在一開始都出於一種虛弱狀態,隨著遊戲的推移,才會慢慢變得厲害,對嗎?”
    有等回答,她就自顧自接著開口:“所以,怪物的做法肯定有它的深意。”
    “你可以幫我仔細看一這玩家被劃傷的五官嗎?”
    “看看它們是怎被劃傷的,有有……缺少或者增加什麽零件。”
    到她的問題,賀硯眼中閃過一抹讚賞。
    的寧寧,真的很厲害。
    “玩家的臉看起來是被鈍器所傷,臉上的每一道痕跡都有一厘米左右,正好把五官劃得嚴嚴實實。”
    “但是能夠看出,玩家的五官都還在臉上,除了……”
    “除了什麽?”在一邊認真著的慶明到話中的停頓,急不可耐問道。
    賀硯目光平靜看著整張臉爛成一團的,對的話充耳未聞。
    低頭看了一眼乖巧埋在自己懷中的,接著開口:“這玩家的耳朵,現在隻剩一隻。”
    “怎麽可能?”慶明忍著惡心,仔細看了看玩家的屍。
    明明五官都被劃得差不多了,是怎麽看出……
    不對,看著徐樂被削掉的耳朵,試著拚了拚:好像真的隻能拚出來一直耳朵。
    “既然看得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去大廳裏商討一吧。”眼中帶著一絲震驚,語氣帶著微微的恭敬。
    作為這副本中現在等級最高的玩家,還是意識發號施令。
    隻是剛說完後,自己就意識到了不妥,剛補救,就到賀硯懷中的冷靜縝密的聲音:“我們走吧。”
    一行來到大廳裏,賀硯帶著雲書寧來到了大廳的座位上,坐了去。
    看到的動作後,玩家們用四看了看,最後也選擇了坐。
    慶明看著有出聲的兩,率先開口:“現在最重要的是知道徐樂到底觸發了什麽遊戲規則,才會死亡。”
    趙玲跟著回答道:“我的房間在徐樂的隔壁,可是除了遊戲宣布結束前,喊得那一聲,我什麽都有到。”
    “所以,觸發的規則應該不是……”
    “在怪物到來之前,還叫了一聲。”賀硯的聲音不疾不徐,但是卻滿是篤定。
    每房間之中會有能量進行隔絕,可是這種能量對而言算不了什麽。
    “所以說,這玩家是因為出聲,所以才引起了怪物的注意。”雲書寧一點也有懷疑的話,順著的思路了去。
    “所以說,這怪物並有我們的那麽厲害,它判定在哪裏也需要聲音作為提示。”
    “這一來的話,那隻要不出聲,我們豈不是就能夠穩贏。”李青到她的分析,皺著眉頭開口。
    “那就需要我們知道,為什麽徐樂會出聲了。”趙玲看了一眼,目光看著坐在中心的兩,試探『性』開口。
    賀硯有要隱藏的意思,如果是在之前的無限流副本中,得到的信息越多,活來的幾率就會越大。
    而共享信息,帶來的最多的,是背叛。
    這一次,並有打算進行太多次遊戲,準備在最快的間內通關副本。
    “每房間,應該都會有一怪物的存在。”的聲音沉穩,讓一就覺得心生信任,“在第一輪遊戲開始的候,它還不具備傷的能力,但是……”
    “有能夠對突然出現的怪物而保持冷靜。”雲書寧深吸一口氣,環視了一眼周圍神『色』各異的,皺著眉頭開口。
    即使她有見過們口中的怪物,但是隻形容讓她覺得恐懼,更不用說直怪物了。
    在這裏的玩家也不是等閑之輩,很快就有搞清楚了這副本的重點:
    “所以說,隻要我們能夠在對怪物的候保持冷靜,這就可以平安渡過這一關了。”
    “可是,徐樂消失的骨頭和耳朵,到底是什麽意思?”
    “話說,你們有有過一句話,叫吃什麽,補什麽。會不會怪物就是缺少這些東西,所以才會帶走它們。”
    眾七嘴八舌把事情的過湊了出來。
    “所以,怪物過上一輪遊戲,可能力和速度會變得更好更快,如果讓它接著贏去,說不定我們就真的完了。”
    “但是有一問題,有誰能夠確定這說的話是真的嗎?”站在角落裏的李銘受到身邊的慫恿,挺直了上半身,自認為勇敢問道,“在副本裏,真的有這麽好心把得到的信息和所有共享嗎?”
    “每應該都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如果有覺得在騙你們,你們可以選擇不。”雲書寧到的質疑,無表情開口。
    眾趕緊訴說自己的信任,賀硯根本有必要騙們,更況提供的信息現在看起來有一點漏洞。
    間也在不斷的流逝,最後眾商量出了一對策:“所以,接來的一輪遊戲,我們所有必須保持安靜,讓怪物不到我們的聲音,這它根本無手。”
    “怪物能出場的間肯定有限製,所以隻要我們一直耗,總能耗完一局遊戲。”
    這方法有兩漏洞,一是npc在宣布遊戲規則,有宣布如果怪物有找到,那麽這一輪遊戲會不會一直繼續;另一就是如果每都有發出聲音,那會不會怪物就開始一房間一房間的排查。
    所以,這是一場賭局。
    眾心思各異,甚至有開始要不要先手為強,在其玩家身上一點會發出聲響的道具。
    隻是開始了一局遊戲,能夠得到這麽多的信息,查出了所有的預料,總歸有了應對的方法。
    賀硯的眼神冷冷掃過那些,看的們一機靈。
    間馬上就到了,雲書寧看著客廳裏的鍾表,看了所有一眼,認真開口:
    “得到了一耳朵,怪物接來的力可能會好很多,所以每都要小心。”
    話音剛落,那陣詭異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鈴聲平息,雲書寧拉著賀硯來到了另一房間,這房間比上一次們待的房間更偏中間了一些。
    來到房間後,她謹記著剛才的談論,一點聲響也不敢出。
    也不敢隨意『亂』看,生怕自己看到了什麽。
    她抬起頭,看著賀硯,眼中帶著堅定,她無聲開口:“我們一定可以贏的。”
    賀硯點了點頭,眼中帶著疼惜,以及一絲驕傲。
    另一邊,鈴聲剛落,趙玲就拉著李青來到了早就找好的房間,隻是剛到房間,她就覺得手中的觸感很不對勁。
    這不是一隻屬於的手。
    這隻手像是一顆枯木一般,粗糙而堅硬。
    趙玲有了不少副本的驗,勉強忍住了要尖叫的衝動,她不敢回頭,隻能著在大廳,賀硯說的話。
    這怪物傷不了她,所以她隻要保持安靜。
    她伸出那隻空著的手,塞到了嘴裏,讓自己不要出聲。
    就在這候,她的頸邊忽然響起了一聲音,這聲音起來嬌媚動,但是卻帶著一股無法掩飾的惡意:“小姐姐,你為什麽不回頭看我一眼。”
    趙玲死死咬住手,有血跡她的手上流了來。
    可是很快,她的心裏冒上來了一堪稱絕望的念頭:怪物出的聲,也會被外的那怪物察覺嗎?
    門口傳來的那陣沉重的聳動聲讓她的心緩緩沉了去。
    這根本就是一死局,她根本有辦法控製怪物的聲音。
    遊戲不可能這讓玩家有勝利的機會,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太倒黴了,能夠在第二關就發出聲音來的怪物,整古堡應該有幾。
    她絕望閉上了眼睛。
    ……
    “寧寧,你信我嗎?”賀硯到了不遠處房間裏傳來的動靜,張了張嘴,無聲開口。
    現在的怪物,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消滅,如果這輪遊戲它再次獲勝,贏的概率就會更低。
    現在,是最好的機。
    隻能拚盡全力保護好她。
    雲書寧看著眼中的慎重,認真點了點頭。
    “那你閉上眼睛,一會兒無論如也不要睜開。”賀硯輕聲開口,“等你可以睜眼的候,我們就能回家了。”
    的話音剛落,雲書寧就話閉上了眼睛。
    自出聲開始,她就知道了的計劃,看來有被那怪物發現,賀硯是把怪物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至於賀硯能不能贏,她來不及思考,也不思考。
    她隻要知道,她必須信任,就夠了。
    賀硯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一腳把不遠處的椅子踹翻,椅子碰到發出巨大的聲響。
    趙玲本來閉上了眼睛等死,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怪物在門口停了一瞬,就離開了這裏。
    她握著的那隻手,也不知道在什麽候消失。
    雲書寧緊緊閉著雙眼,把自己的好奇心壓到了穀底。
    或許,閉著眼睛的候,的力會變得格外好,她能夠到怪物推開房門的聲音,也能到空氣中傳來的破空之聲。
    上,一光滑的肉團在上蠕動,有五官、有手腳,甚至有一點『毛』孔,這肉團身上隻有一根骨頭作為支撐,沉重的骨頭對它而言更像是一負擔,讓它在蠕動的候好像在負重前行。
    賀硯看著它,圍著它的身繞了一圈,如果它身上的骨頭屬於徐樂,那徐樂的耳朵在哪裏?
    保護的最好的方,就是怪物的弱點,正常怪物的弱點很難找到,但是這怪物由於太過虛弱,所以弱點根本有辦法隱藏。
    看著它腹的位置,能量在掌心緩緩凝聚。
    怪物感受到了威脅,快速來到了們兩的身前,在賀硯動手前吧兩率先吞噬。
    “寧寧,不要動。”賀硯擋在雲書寧的身前,聲音淩厲。
    雲書寧隻要發出一點動靜,就會把凝聚在賀硯身上的怒氣分散到她的身上。
    她能夠感受到怪物的壓迫感,這種感覺讓她的內心瘋狂叫囂著快逃,快逃。
    可是不管怎恐懼,她都站在原一動不動,就連推後的動作都有,眼睛也死死閉著,在這一瞬間,她忽然察覺,原來恐懼到了極點,便隻剩了本能。
    她信賀硯。
    賀硯看著快要來到兩身側的怪物,身擋在她的身前,引爆了它藏在腹部的耳朵上的能量。
    這是一場有聲響的爆炸,無數帶著黑氣的骨頭散落在房間裏的每角落。
    快要到們兩身上,就會被圍繞在們周圍的保護罩擋住。
    “叮,恭喜各位玩家獲得勝利,獎勵發放,請玩家注意查收。”
    賀硯看著一屋子狼藉的子,伸出手捂住了雲書寧的眼睛:“寧寧,我們走吧。”
    “該回家了。”
    副本是公平的,作為這次遊戲通關貢獻最大的,獲得了不少的能量。
    隻是這些能量對而言,有太大用處。
    掃了一眼這副本的最中心的二樓高台的位置,匯聚成一粒珍珠大小的黑『色』能量悄無聲息飄了上去。
    在所有玩家離開後,爆發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整副本中的npc和怪物都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副本,廢了。
    主神本來正在看副本中的錄像,看一眼有有好一點的,能夠給帶來能量的苗子。
    因為被雲書寧愚弄,所以它做了不少和雲書寧『性』格似的npc,本來以為玩家們會控製不住對這些npc出手,隻是有到,不管這npc怎麽惡劣,們卻都乖得不行。
    明明它在設定,一點攻擊力都有給她們啊。
    這屆玩家,真不行,要是賀硯……
    就在這候,它一點也感覺不到了一副本的波動。
    主神感受著那副本留存著的,那絲熟悉的能量波動,忽然要破口大罵。
    是哪不長眼的,又把這煞神拉了進來???!!!
    ……
    “這一次我們的運氣真的是太好了。”趙玲來到遊戲大廳,看著身邊同完好無損的李青,一臉慶幸開口。
    是啊,如果有那兩,們可能會永遠死在那副本中。
    “是啊。”李青現在還有回過神來,身上還帶著副本中殘存的驚慌。
    “可是我們還不知道們的名字。”趙玲歎息了一聲,“反正次見的候,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我們一定要幫。”
    “我們還在中級副本混呢。”李青回過神來,笑著調侃,“說不定們馬上就能去高級副本了。”
    “而且我總覺得,們能和魔王一,通關所有副本。”
    魔王的存在,對們所有,都是一種鼓勵。
    “一定會的。”趙玲看著身邊的,一字一句說道,“我們也是一。”
    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
    雲書寧緩緩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在什麽候,賀硯把床頭的燈打開了,她抬頭看著眼中的懊惱和後怕,輕輕眨了眨雙眼。
    她有很多問題要問,可是對著這雙眼睛,她忽然覺得這些問題有一點意義。
    她知道了的曾足夠,必又要把那段充滿黑暗的過往再重複一遍呢。
    “我好像做了一噩夢。”雲書寧撲進了的懷裏,然後搖了搖頭,“不對,不是噩夢。”
    她懷中抬起頭,笑意滿滿看著:“因為有你在。”
    賀硯不知道該如形容這候的心情,在她額頭輕輕落一吻:
    “我保證,不會再做這的夢了。”
    留給主神的‘禮物’,應該足夠讓它明白,什麽是不能動的。
    雲書寧低著頭,握住了的手:“再做同的夢也有關係。”
    她和十指交握:“隻要你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