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番外一

字數:10656   加入書籤

A+A-




    【你選擇去?】神的聲音裏滿是不思議,【你難不,兩個世界之間的通,需要願力維係嗎?】
    【這麽多年的時間,你所在的那個世界,根本沒有人記得你,根本沒有人真心地希望你去。】
    【你不去的。】看站在最中央的那個男人,這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唯一一個利用係統漏洞通關所有無限流副本的人,上的能量,濃厚的讓垂涎。
    因最後一個副本,鑽了係統的空子,所以現在的隻是名義上通關了全程已,並沒有得到最後一個副本那強大的能量獎勵,這也代表完全以把留下,再慢慢吞噬。
    所以,這個時候說的話格外情真意切:【賀硯,與其『迷』失在不同的黑暗世界中,還不如留在這裏,你將會成一個以和我比肩的玩家。】
    【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我們都以分享。】
    “神。”賀硯的聲音聽起來心平氣和,甚至還帶淡淡的笑意,“你不覺得你的語氣,太過急切了嗎?”
    和神,明明是兩個完全對立的份,如果不是有利圖,怎麽能這麽多廢話。
    聽到的話,神的波動肉眼見的停了一瞬,麵對這麽濃厚的能量,怎麽能穩得住。
    無限流世界裏,百年都不一定有一個賀硯。
    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一個強大到了極點,但是卻又剛剛以自己克製吞噬的玩家,該是多麽美味啊。
    【賀硯,你現在的選擇,隻有留下來。】神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波動,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少了幾分迫切,【你應該,能夠準許你進入的世界,原本的世界壁壘已經受到衝擊,那樣……】
    【你瘋了嗎?】神看到賀硯的動作後,機械音的聲音猛然加大。
    視線裏的那個人,正麵無表情地按下了去的按鈕。
    【瘋子!】
    這是賀硯在離開無限流世界後,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在無限流世界裏,學到得第一個詞就是權衡,權衡人命、權衡利益、權衡未來。
    ,順神的話留在那個世界,麵對的,將會是神無休止的針對。
    在決定通關最後一個副本的方法時,就已經選好了自己接下來的路。
    神在最後一個副本裏布下了無數的殺局,從始至終,沒有任何一個高級玩家能夠通過最後一個副本,這其中不乏驚才絕豔者。
    隻是在權衡利弊下,做了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罷了。
    在離開無限流世界的最後一個瞬間,賀硯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了四個字:落葉歸根。
    ,好像一直都在期待以到那個屬於的世界,即已經不記得必須去的原因。
    整條街上空無一人,煙塵彌漫,周圍商鋪的玻璃不在什麽時候就已經打破,商鋪裏麵空『蕩』『蕩』的,隻剩下幾個帶砸痕的櫃台。
    看來,神沒有騙。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吼聲,似人非人。
    原來,這裏是末世喪屍的世界。
    賀硯眼中那絲微不見的期待,漸漸熄滅,隨之來的,是一陣風,沒有人注意到是怎麽出手的,不過一瞬間,那幾個想圍住的喪屍,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無論在什麽樣的世界,最重要的就是生存。
    隻要找到這個世界最薄弱的地方,就以離開。
    【看看我們高貴的魔王,現在卻要和這個世界所有的普通異能者一樣,需要靠喪屍的晶核補充能量。】神看到意料之中的場景,數據發出一陣詭異的波動,好像是在幸災樂禍,【真的是太狼狽了。】
    【真惜,就算是我,因沒有聯係,也不能帶你到原來的世界。】正是因這樣,所以才會敢用出現在的邊。
    畢竟,即賀硯已經離開了無限流世界,是依然以對的做出什麽。
    “看來我帶走的那部分能量,讓你很心疼啊。”即是在末世這樣的世界,賀硯上依舊帶與生俱來的貴氣,好像這樣的世界根本沒有給帶來任何困擾。
    說話時,就算是嘲諷,聽起來都讓人感覺格外真摯。
    【沒關係,能夠看到這樣的好戲,值了。】說起那部分能量,神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隨即,若無其事地開口。
    “再看,要收費了。”賀硯慢條斯理地開口,手中的能量緩緩收緊,“神這麽有時間,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比較好。”
    【賀硯。】神感受到了的動作,惡劣地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我會看你,一次又一次地『迷』失在這樣的世界中,永遠也找不到家的路。】
    神這次去後,就把賀硯的事情拋到了腦後,需要製定加嚴厲的規則,讓能夠來到最後一關的人,越少越好。
    誰也不會不會真的有人能夠衝破設下的最後一層阻礙,了以防萬一,隻能減少來到這一關的人數。
    等到再次想起賀硯這個人時,已經穿過了末世的世界,來到了另一個末日。
    這個世界有很多人存在的痕跡,但是已經沒有了人。
    整個世界一片空『蕩』,天地之間,隻剩下了賀硯一個人。
    或許,和無休止的戰鬥比起來,孤獨反加讓人絕望。
    當神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的時候,上也沒有了第一次見麵時的排斥。
    【真不愧是魔王啊,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神看周圍的景象,嘖嘖稱奇,【不過這個世界看起來,好像還不如上一個世界吧?】
    ……
    再接,是第三個世界,第四個世界,第五個世界……
    有的世界裏隻有一片無盡的沙漠,有的世界裏,連光明都沒有……
    在這些殘缺的世界裏遊走,賀硯上的氣息在不斷加強,是的心卻開始出現了一個缺口。
    這樣看不到終點的旅途,讓在某一瞬間會懷疑自己,的選擇,真的對嗎?
    慢慢地,上屬於人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微弱,眼中的光芒,也漸漸消失,眼中一片黑『色』的死寂。
    【你這是何苦呢?】神看這樣的,機械的心裏居然生出了一種同情,【早,你就應該在一開始選擇留在無限流世界。】
    【那樣,你雖然會死,但是會在美好的期盼中死去,怎麽會和現在一樣,生不如死。】
    漫長的孤寂對於任何一個人言,都是致命的,就算在這些世界裏不斷淬煉自己又能怎樣,永遠也不到自己的世界,也永遠不能擺脫這種如影隨的孤寂。
    賀硯對的話充耳不聞,已經渡過了如此漫長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能夠讓堅持下去的,隻有到原來的世界這個念頭。
    即,已經忘了自己什麽要去。
    如果世界隻剩下了一個人,那麽時間的流逝已經變得不重要了,也不自己走了多久,經曆了多少世界。
    等到真正來到這個原本的世界時,忽然有些茫然。
    是很快,就感受到了什麽是另一個地獄。
    在這個世界,沒有人希望來,甚至已經沒有人記得。
    在這樣一個世界裏,感覺不到這個世界,和其世界的不同。
    即人聲鼎沸、即人來人往,是所有的熱鬧,都與無關。
    距離的離開,已經有了二十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的存在慢慢淡,最後成新聞上輕描淡寫的失蹤人口四個字。
    這種所有人遺忘的感覺,讓心生恍惚:什麽要來?或者說,一直以來,支撐到這個世界的動力,究竟是什麽?
    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是來到了最常居住的那棟別墅。
    一個賀氏前掌權者所有的別墅,賀辰不能動,所以,若無旁人的走了進去。
    這棟別墅已經荒廢了很久,所有的擺件上都已經布滿了厚厚的灰塵。
    一步一步地走進了那間既熟悉又陌生的臥室。
    看和離開前別無二致的臥室,看床頭那本《時間簡史》,邊的氣勢變得深沉虛無:原來真的已經沒有人記得的存在。
    眼中最後一絲屬於人的光芒,慢慢熄滅。
    在這之前,好像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眸,和相似的眼睛裏,卻有和完全不一樣的情緒。
    黑夜裏,賀硯驀然睜開了雙眼。
    這個夢太過真,真到好像這一切都已經親經曆過了一樣。
    坐起,想最後‘’的那個眼神,隻覺得胸口一陣悶痛。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雲書寧的話,應該就會經曆和夢中一樣的人生。
    一樣黑暗,一樣絕望。
    ……
    “你怎麽了,什麽看起來怪怪的。”雲書寧放下手中的畫筆,轉過,認真地看在不遠處視線一直停留在她上的人。
    從今天早上開始,賀硯就很不對勁,平日裏這個時候早就已經去公司了,是今天居然陪她一起工作。
    想到這裏,雲書寧低下頭遮住了眼中的心虛:
    是什麽紀念日嗎?兩個人告白一百天?的生日?戀愛紀念日?
    好像都不是啊。
    想了一圈的她,再抬起頭時,就理直氣壯了很多。
    聽到她的話,賀硯緩緩地放下了撐頭的手,眼中有笑意浮現:“隻是想你了。”
    “想我了啊。”雲書寧看畫了一半的畫,又轉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姿閑適,眉宇間帶淡淡笑意的人一眼。
    的手悠閑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掌寬大,指節纖細有力,簡簡單單地敲椅子的動作,做的偏偏貴氣十足,帶一種莫名的矜貴。
    在這一瞬間,看丹鳳眼中瀲灩的笑意,她忽然了什麽叫美『色』誤人。
    她站起,兩步走到的邊,一臉無奈:“好了,我陪你還不嗎?”
    這種眼神,她根本沒有一絲抵抗力。
    她破罐子破摔地撲進了的懷裏:“你不是想我了嗎?”
    “給你,整個人都送給你了。”
    賀硯抱住她,讓她坐在的腿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雲書寧斜斜地睨了一眼:“現在以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吧?”
    “隻是做了一個噩夢。”賀硯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響在她的耳邊,讓她的耳朵染上淡淡的紅意。
    “什麽樣的噩夢?”雲書寧有點好奇,又有點心疼。
    這樣一個強大到好像無所不能的人,到底做了一個什麽夢,才會讓這樣在意?
    “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賀硯摟她的手緩緩收緊,但是仍然不會讓她感受到壓迫,隻會讓她感受到的珍視,“夢裏沒有你。”
    聽到了的話,雲書寧的心顫抖了一瞬,她轉過上半,額頭抵的額頭:“我怎麽能會不在你邊呢,果然隻是一個夢已。”
    “不用在意。”
    “嗯。”賀硯聲音裏帶淡淡的疲憊。
    過了一會兒,雲書寧感覺到上的氣息恢複了之前的平靜,忽然一時興起,想起了一個她從來不敢問的問題。
    “賀硯。”
    “怎麽了?”
    “我一直想問你,那個時候,你什麽會這麽輕易的原諒我的謊言?”她依寬大有力的胸膛,經過了這麽久的相處,她終於有勇氣把這件事情問出口。
    那天的事情太像一個夢,有的時候她會懷疑那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是她不願問,也不敢問。
    聽到她的話,賀硯愣了一瞬。
    其在一開始,根本來不及想這麽多,因在下一瞬間,神就有能帶她離開這個世界,到她原本的世界。
    那個時候,與失去她相比,好像其的事情,都已經變得無關緊要。
    且,如果們之前曾經的一切都始於謊言,那麽還能用什麽來留住她?
    從來沒有想過,她居然會選擇留下。
    正是因離開過屬於自己的世界,才格外的理解這個選擇的艱難。
    與她這樣炙熱不留餘地的愛相比,忽然覺得在意的那些,好像根本算不了什麽。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才,她到底做了什麽,付出了什麽。
    何況,她當時撒謊,事出有因,隻是了以活已。
    ,是這個謊言的直接受益者。
    現在,隻剩慶幸,慶幸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雲書寧,一個屬於、治愈的雲書寧。
    “到底因什麽啊?”雲書寧在懷裏,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小聲的問。
    她真的是鼓足勇氣才問出的這個問題,空氣安靜的氛圍讓她忍不住提心吊膽。
    賀硯的手輕輕地撫在她的頭上,挑起一縷長發,動作輕柔地把纏到指尖:“或許是因,你眼中的愛意太過真。”
    “真到,即是謊言,也沒關係。”
    “賀硯,你現在說的話,好像是偶像劇裏的苦情男二。”聽到的複,她雖然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但是心中那塊石頭終於卸了下來,“我,就好像是一個渣一樣。”
    “不過話說,我那個時候的演技真的有這麽好嗎?”她抬起頭,對上了有些危險的神『色』,她笑順『毛』,“我忘了,當時我哪是在演戲啊,明明是已經對你情根深種。”
    “賀硯,你優秀到我隻是見了你幾麵已,就覺得……”
    她抱住,聲音輕的好像飄進了的心裏:“如果我錯過了這個人,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賀硯低頭看雲書寧認真的神『色』,在這一刻,忽然想起了一個詞語:救贖。
    雲書寧就是的救贖。
    ……
    “這是什麽?”賀硯看雲書寧的動作,聲音裏罕見的帶上了一絲驚慌。
    “酒啊。”雲書寧淡定地舉起了手中的紅酒,“今天我心情好,我們喝杯酒慶祝一下。”
    “寧寧,你忘了嗎,你不能喝酒。”走到她的前,從她手中輕巧地把酒接了過去。
    “不是不能喝酒。”雲書寧踮起腳尖,勁地夠了夠手上的酒瓶,一字一句的解釋,“隻是對酒精比較敏感已。”
    跳了幾下仍然沒有夠到酒瓶的她,眨巴眨巴眼睛:武力不,那就智取吧。
    她抬起頭,眼中有淚光閃現:“我就是想喝口酒已,你連這個都不滿足我嗎?”
    她抽抽搭搭地開口,眼中帶控訴。
    賀硯明明她並不是真正的傷心,但是看到這個樣子,手還是微微下放,把紅酒放到了她能夠到的位置。
    雲書寧破涕笑,笑接過了紅酒。
    折騰了半天之後,她終於在賀硯的幫助下打開了紅酒。
    她並不了解這個世界紅酒的價值,也不清楚她折騰的這瓶紅酒,其收藏價值大於飲用價值。
    她坐在吧台上,先是諂媚的給賀硯倒了一杯,然後接給自己倒了一杯,說是一杯,但是在的眼神下,她隻敢倒了一點點,最多三口。
    酒這個東西,她本來能喝到的時候,她還不會這麽想,但是一喝不到,她就格外想喝。
    她喝了一口酒杯中的酒,笑得格外滿足。
    賀硯在她旁,拿酒杯,小心地看她。
    隻是喝了兩口已,雲書寧忽然覺得自己的膽氣莫名的大了幾分。
    想到剛才賀硯不讓她喝酒的動作,她惡向膽邊生,把杯中的酒一飲盡,然後手利落地往紅酒的方向探去。
    “寧寧。”賀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說好了隻有一杯。”
    “我們寧寧最講信用了,對不對?”
    雲書寧感受手上傳來的淡淡的壓迫,勁甩開了的手。
    “我問你一個問題。”雲書寧轉過子,認真地看,“我們兩個人,到底誰說了算。”
    是時候家庭地位做鬥爭了。
    “你。”賀硯看她已經醉的不的樣子,歎息開口。
    吧台的燈光偏冷,在燈光的照耀下,襯的的眉眼加精致,尤其是眼中帶的寵溺,是讓人想沉醉在的視線裏。
    “這是你說的。”
    這個時刻,看這樣的賀硯,她已經忘記了她對酒的執。
    她站起,和的距離瞬間拉近。
    她站起後,和坐的差不多高,她伸出手,按在的肩上,上半慢慢貼近。
    “說好了,你要聽我的。”她在耳邊輕聲開口,聲音裏帶微微的酒氣,“那接下來,你不許動。”
    說完後,她就在的唇角,輕吻了一下。
    “寧寧,你醉了。”感受到她的動作,賀硯的體顫抖了一下,低聲開口,語氣中帶莫名的沙啞。
    “接下來,你也不許出聲。”雲書寧抬起頭,眼中好像沒有多少醉意。
    說完後,她接剛剛的動作,又吻了上去,這個吻,不再是蜻蜓點水,變得深入纏綿。
    一吻終了,她還沒有停止動作,她在的下巴上、脖頸上,留下了一個個細密的吻,最後到了喉結,她先是吻了一下,又在上麵輕輕地咬了一下。
    隨她的動作,賀硯的眸『色』變得愈加深沉,等到感受到喉結上的那一吻時,驀然抬起了雙手,卻雲書寧壓了下去。
    “不是說好了嗎?你要聽我的。”她動作沒有停,含糊地開口。
    賀硯聽話的放下了雙手,隻是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繃起了一青筋,體也繃成了一條直線。
    雲書寧如果看到現在的眼神,應該根本不敢繼續動作。
    是,誰能和一個酒鬼講理呢?當然也不能要求一個醉酒的人,能保持她清醒時對外界的感。
    ……
    第二天,雲書寧一臉絕望地『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假酒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