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場荒謬的煙花表演在各自心不在焉的欣賞到尾聲的時候, 秦譽放在車前蓋上的手機就又開始狂聲大作——之所以說‘又’, 是因為在這過程中已經響起來n次了,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趁著這個時候祝賀一下秦少爺的生日大壽。
    “靠。”秦譽不耐煩地罵了一聲，似乎對於這接二連三的鈴聲打擾他和溫漸詭異的‘二人世界’十分不滿, 剛要按照慣例去摁掉順便關機的時, 屏幕上的名字卻詭異的讓他的滿臉煩躁一掃而空——隨即秦譽目光複雜的盯了半晌, 竟然一反常態的接了起來, 在溫漸好奇的目光下頗為‘溫柔’的開口：“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和溫漸聊過的原因, 秦譽現在麵對秦策的時候, 心中的不適感沒有那麽厲害了。
    別墅的親戚應該集體散去, 因為秦策的聲音沒有刻意壓著的感覺，反而是頗為清朗：“你在哪兒？”
    秦譽：“楊子山。”
    “哦——稍等一下。”那邊的秦策似乎跟別人說了句話, 才又回複這邊的秦譽：“怎麽跑那兒去了, 什麽時候回來？一起吃個飯，把你剛剛的朋友也帶上。”
    “還吃啊......”說實話秦譽真的不餓, 不過......剛才在宴會上，溫漸似乎根本沒有吃什麽東西, 秦譽看了他一眼, 對著電話說了句：“等下，我問問他。”
    然後他捂住手機的話筒, 飛快的問在旁邊看戲的溫漸：“一起吃個飯去？”
    “你好意思麽？”溫漸見他捂住話筒就大大咧咧的吐槽, 皺著眉罵他：“還讓我去跟你那幫糟心的親戚吃飯，有沒有點人性？！”
    “......”秦譽無奈的咬了咬牙，回瞪了他一眼：“什麽糟心的親戚, 就我哥一個人！”
    “咦？”溫漸一怔，隨即想到秦譽那個身形修長麵容溫和，整個人頗為玉樹臨風又在他的描述下十分具有‘犧牲精神’的哥哥，忍不住微微好奇了一下，然後他在秦譽期待的目光下‘大發慈悲’的點了點頭：“行吧。”
    反正他也有些餓了。
    秦譽莫名的鬆了口氣，對秦策說：“行，去哪兒？”
    秦策笑了笑：“你們兩個都是明星，露臉不太方便吧，雖然現在是後半夜了，不如去吃日料怎麽樣？安靜一些，你問問你旁邊的小朋友。”
    “哥。”聽到‘小朋友’這個詞，秦譽莫名的被肉麻到了，麵無表情的糾正著：“ 他可能比你年紀都大，您能別到處冒充長輩麽？”
    在某些時刻，秦譽的‘毒舌’並不遜色於溫漸。
    “......”在一陣沉默之後，秦譽聽到了他老哥忍無可忍的說：“秦譽，你哪兒那麽多廢話呢？！”
    “嗬嗬。”秦譽笑了笑，自動的就幫溫漸定了下來：“都行，你定地方吧，把地址發我手機裏。”
    那邊似乎對於他的容忍度所剩為零，秦譽甚至懷疑他老哥沒等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盯著‘嘟嘟’盲音的手機，秦譽無奈的搖了搖頭。
    溫漸邊搖著手中的高腳杯邊走過來問：“去哪兒？”
    “日料。”秦譽頓了一下：“你吃麽？”
    “隻要是好吃的。”溫漸笑了笑：“我什麽都吃。”
    感情他身為一個吃貨還挺驕傲？但是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對他帶上濾鏡這句話不是假的，起碼在秦譽的身上充分得到了詮釋，此刻他看著滿腦子都想著生魚片和刺身的溫漸非但不想嘲諷，反而還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其實我爸旗下有很多家餐廳。”
    溫漸：“啊？”
    秦譽莫名其妙的說這麽一句，弄的溫漸一愣。
    “就是......”秦譽絞盡腦汁想著措辭讓自己的‘邀請’更自然一些，裝作不經意的說著：“他投資的，基本上都在他那些五星級酒店旗下，最次的也都是請的米其林三星的廚師。”
    “嘖。”溫漸像是泡在醋缸子裏的貓，頗為憤世嫉俗的‘哼’了一聲，抱肩看著他：“幹嘛？你是在跟我炫耀麽？”
    “......”你是傻子麽？秦譽默默的吐槽，‘忍辱負重’的搖了搖頭，飛快的說：“我是想說你可以去吃。”
    溫漸一愣。
    秦譽在他‘愕然’的目光下，又補充了一句：“跟我一起，免費。”
    溫漸：“......”
    雖然俗話說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但是——秦譽用食物來誘惑自己和他‘約會’的目的哪怕溫漸都看出來了，卻也覺得吸引力十足。
    誰讓他是一個吃貨呢。
    但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不能顯的他好像沒見過世麵似的，於是溫漸輕輕的‘哼’了一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這山頂的風有些大，呆久了就感覺透心涼，溫漸忍不住率先搶過秦譽的車鑰匙鑽進去副駕駛——
    “上來。”他把手伸出窗外，對著仿佛在罰站一般的秦譽招了招手：“別讓你哥等咱倆，不禮貌。”
    也許是因為溫漸的沉默就等於變相的拒絕，一路上秦譽的臉色都很誠實的沒有那麽好看，淡淡的抿著唇一語不發的開車，在半夜一點多鍾車輛稀少的街道上，愣是開出了速度與激情的效果，把早早係上安全帶依然覺得心驚動魄的溫漸弄的臉色蒼白——
    “秦大佬。”在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燈處，溫漸虛弱的靠著副駕駛，倦倦的賣慘：“我這一天沒吃什麽東西，您別再讓我吐了行不行？”
    秦譽一愣，握著方向盤的力道稍微放鬆了一些。
    接下來短暫的車程好歹回歸了‘正常人’的行駛速度，且溫漸的自愈能力極強，等到了日料店門口，溫漸對著車後鏡稍微收拾了一下頭發和領口，就又變成了萬千少女為之瘋狂的萬人迷形象了。
    秦策早就到了，兩個人在店員的指引下穿梭在人煙稀少的日料店裏，到了213包廂裏。
    一打開門，就看到秦策正坐在榻榻米上等著他們。比起粉絲各種yy幻想身世背景離奇的秦譽來說，秦策無疑更像一個豪門少爺——他雖然和秦譽長的有幾分相似，但五官和氣質都更加柔和一些，一身質感頂級的酒紅色西裝，本來頗為玩味的顏色在這位少爺身上穿著，愣是穿出了幾分‘塵埃不染’的味道。
    溫漸輕易就能看出來，這是他從小受到精致且高級的禮儀培養和日日熏陶才能造就的‘氣質’，包括他在等人的時候挺直的背脊，一眼手機不看。
    “你好。”秦策看到他們進來，立刻站起來笑著對溫漸伸手瑩潤修長的手，客客氣氣的說：“之前在我們家的一餐發生了一些口角，還望你能原諒。”
    溫漸愣了片刻，伸手回握住他的：“沒關係。”
    其實他內心想的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同樣是一個家庭養出來的，秦策彬彬有禮令人如沐春風，秦譽......他天王老子都不能惹我的氣質也的確很‘貴族’。
    “哥。”秦譽坐在秦策對麵把溫漸拉了下來，懶洋洋的夾著刺身吃，吐槽道：“我真煩死秦飛那狗東西了，以後有什麽聚會，能不能別叫他？”
    “......幼稚。”秦策哼笑了一聲，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溫漸，顯然是沒料到秦譽會直白的在外人麵前說這些。
    但是溫漸的臉上並沒有什麽詫異的神色，所以秦策半晌後也就明白秦譽這貨解釋的時候，八成把家裏那些亂糟糟的關係都跟溫漸說了......思及於此，秦策不禁歎了口氣：“你當我不煩他？可是爸都沒說什麽，我們做小輩的，難道能越俎代庖幫著爸把秦飛一家開除秦家族譜麽？你說你幼不幼稚？”
    “哼。”秦譽不屑的笑了笑：“老頭最注重家族觀念，我看啊，我這輩子過年的時候都得看到秦飛了。”
    “別說這些廢話了。”秦策皺了皺眉打斷他，溫漸這才發現他溫和的氣質背後是主持大局的棱角，隻見秦策轉頭對他笑道：“你朋友還在，這頓飯就當是為你生日慶祝了——秦譽，又長大一歲，有些事情該好好想想了。”
    有些事情？溫漸一怔，轉頭看向秦譽，隻見他夾菜的手指一頓，半晌後淡淡的說：“我現在這樣挺好。”
    秦譽沉默片刻，清朗的聲音淡淡的在包廂響起：“你真想一直在娛樂圈混下去？”
    ......果然豪門人家對於‘娛樂圈’的態度還是比較排斥的，作為徹徹底底的娛樂圈人，溫漸忍不住縮了縮肩膀，極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他沒有被冒犯或者受到侮辱的感覺，他甚至覺得秦策說的挺對的，他家裏要是像秦家那麽有錢，他當然也不會來娛樂圈。
    隻是秦策非常有禮貌，說完還不忘對著溫漸溫和的解釋一下：“溫先生別介意，我沒有看不起娛樂圈的意思。”
    溫漸忍不住笑了笑：“理解。”
    “哥。”秦譽的驢脾氣沒一會兒就犯了，不耐煩的用叉子幼稚的玩著螃蟹腿：“你別管那麽多了行不行？”
    秦策可能也是對自己的這個弟弟毫無辦法，他沉默片刻搖了搖頭：“算了，我也說不動你......對了，一周後還是這個地方，我帶你見見你嫂子。”
    什麽？？！
    “嫂子？”秦譽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呆呆的看著秦策：“我什麽時候有了嫂子的？！”
    “大概就在上周吧。”秦策回想了一下，公式化的敷衍著說：“我也該到結婚的時候了——你知道，咱們這種人結婚就是聯姻，有一家企業的千金還不錯，家中企業是美國那邊的，正好爸想把事業往美國拓展一下......”
    “你先別說這些。”秦譽受不了的打斷他：“你就認識那女的一周，就打算結婚？”
    “早晚要結的。”秦策用餐巾紙擦了擦嘴，淡淡的笑了笑：“早結晚結都是結，早結一天，項目就早啟動一天。”
    他在說這些的時候，並不因為餐桌上除了他們兄弟倆還多了一個人就有些避諱。這也說明了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秦策有極大的自信心，他說的這些話並不會傳到第四個人的耳朵裏，二就是女方也知道他們兩個的婚姻就是徹頭徹尾的利益結合，並不牽扯到任何的溫情脈脈......
    但顯然秦策控製不了溫漸的嘴巴，所以隻能是第二種情況。
    秦譽一愣，幾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麵淡然如水的說著這些話的秦策，好像他沒犧牲掉自己的婚姻和可能之後一生的幸福一樣。秦譽一下子感覺到自己整個心靈仿佛都受到了一次莫大的衝擊，令他不由得有些冷——直到他感受到手上傳來的一股溫熱，才回了神。
    溫漸似乎沒聽到剛才兄弟倆波濤洶湧的談話，充耳不聞的低頭吃刺身，隻是......他桌子底下那雙漂亮修長的手，輕輕的捏了捏他的。
    “我沒想到過我哥會變成這樣......”在吃晚飯後三人分開，秦譽送溫漸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說，眉宇之間似乎掠過了一絲深刻的痛楚：“以前我哥十分有才華，可他現在......就像一個冰冷的機器人一樣。”
    溫漸沉默，或許秦譽不能理解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一些‘不得不’的無奈，有的時候別說婚姻了，甚至靈魂都可以用來交換的感覺——但是他明白。
    就像一開始他進入娛樂圈，還沒開始紅，每天過的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才能深刻明白現在火起來，名利不缺的幸福感——同時背後也有著一抹憂愁，生怕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次回到那種惶惶不可終日。
    而他身上的名利和錢，自然是無法和秦家相比的，他一個明星身上的壓力都這麽大，更別說身上背負著秦家一家子衣食住行，和父親半輩子心血的秦策了。他當然更加害怕自己做不好，所以麵對聯姻這種事情，秦策當然不會拒絕。
    “生活就是會把人變的機械化。”車廂內一陣沉默過後，溫漸打開窗子，懶洋洋的聲音順著夜裏的風飄出去，但他的話依然是在問秦譽：“你衣食無憂，自然不明白那種太想得到一種東西，甚至不惜用自己身上本來很珍貴的東西去交換的感覺——你哥想要企業更穩固，這就是他的願望，用婚姻來換，也是值得的。”
    溫漸一直轉頭看著窗外，欣賞著今夜天空中特別多的繁星，所以沒注意到秦譽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的表情，不一會兒他在聽到秦譽似乎是在問他——
    “假如有人想要你，該用什麽來換？”
    溫漸：“......什麽？”
    他簡直懷疑是自己聽錯了，連忙轉頭看向說出這話的秦譽——隻見他目不斜視的開車，表情看起來十分淡然，隻是抓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有些緊。
    秦譽又問了一遍：“假如有人想要你，得用什麽換......你自己想過這個問題嗎？”
    “嗬嗬。”溫漸的錯愕和脆弱仿佛比流星消失的還快，不過是片刻後他又恢複了自己一貫漫不經心的嘲諷臉，強壓下心口惴惴不安的心跳不屑一顧的說著：“什麽叫想要我？我是商品麽——告訴你，我喜歡的什麽沒有都行，我不喜歡的億萬家產擺在我麵前我都不稀罕——到了？”
    秦譽忽然踩了刹車停在路邊，讓溫漸的侃侃而談忍不住變成疑惑，他問完之後秦譽依舊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溫漸隻好探頭自己要看看是不是到他們家小區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動彈，手就一把被壓住。
    秦譽還以為他要打開車門就走，一把摁住他皺了皺眉：“我還沒說完？”
    溫漸無語：“我沒要走——您老請說？”
    秦譽深吸一口氣，黑曜石般的雙眸在路燈透進來的車廂裏莫名有種閃閃發光的感覺，溫漸被他盯的一陣緊張，車墊子上的手難得收緊在一起——他有點怕秦譽說出來什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但秦譽卻選擇了一個他自認為很‘溫和’的開頭：“我...你還記得咱們上次...上床的事情麽？”
    溫漸沉默片刻，麵無表情的盯著他：“你說這個幹嗎？”
    一說起這個他就來氣！溫漸的不滿過於明顯，秦譽自然察覺到了，他忍不住苦笑一聲：“我，說起來有點他媽的丟人，但自從那次過後.....我就跟有病似的，老想著你。”
    “想著我怎麽叫有病？”溫漸先是下意識的反駁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秦譽的‘少女心’好像被自己俘虜了，他咬了咬嘴唇，立刻找借口辯駁：“你他媽是太久沒女人了吧，別想太多。”
    秦譽都氣笑了：“我缺過女人？”
    溫漸一愣：“那你是什麽意思？”
    “......”秦譽看著溫漸滿是防備和惴惴不安的雙眼，半晌後才艱難的說：“我覺得...我好像看上你這個王八蛋了。”
    溫漸：“......”
    這真是他收到過的史上最不浪漫的表白了，媽的，這世上居然還有邊表白邊罵人的家夥？
    溫漸也被氣笑了，注意力成功的從‘我艸這貨居然他媽的喜歡我’變成‘靠，這貨表白還罵我’這點上，導致溫漸的腦神經在種種複雜的情緒下被秦譽莫名的激怒了，他憤怒的推了一把秦譽：“你算老幾，喜歡我的人海了去了，男的女的都多的是，你隻能靠邊站。”
    “你！”秦譽幻想過好幾種跟他挑明了說之後溫漸的反應，但唯獨沒想到會是這一種，溫漸的回答是他這個從小到大都沒喜歡過別人的大少爺，就跟那些萬千粉絲的檔次是一樣甚至還得靠邊站，這讓秦譽也忍不住怒了，他表白失敗後的怒火讓他忍不住一下子把溫漸按在車座上，陰沉的瞪著他：“你什麽意思？”
    “你以為你比別人高一檔？”溫漸沒有絲毫被他嚇到的模樣，輕輕提了提嘴角看著他：“你現在就是我粉絲知道不？喜歡我，那你就喜歡嘍，幹嘛？指望我一下子就答應你，然後咱們兩個去快樂的滾床單嗎？”
    秦譽一愣，竟然從溫漸這幾句大言不慚又高傲至極的話中琢磨出來一個道理——的確，溫漸的確是沒道理他一表白就答應了。
    “我告訴你。”溫漸輕笑著，伸手拍了拍秦譽冷冰冰的臉頰：“你現在可以扮演的我的粉絲，也可以直接當我追求者，畢竟......我現在看你還算順眼，沒準哪天我就答應你了呢？”
    秦譽：“......你的意思是，讓我跟那幫腦殘一樣為你掐架？去網上罵人？”
    “噗嗤。”溫漸忍不住一下子笑出聲，眼睛彎彎的看著黑色黑沉沉的秦譽：“寶貝，你還挺可愛——回去學學幾招該怎麽追人吧，說實話，我現在對你好感度也就比負數強那麽一點。”
    “艸。”秦譽幾時受過如此‘侮辱’？他看著溫漸一雙亮晶晶的笑眼，成功明白了什麽叫又愛又恨導致的肝火上升，秦譽眼神一暗，趁著溫漸沒防備一下子捏住他的下巴親了上去——
    “告訴你。”秦譽不顧溫漸的反抗，按著他的手有理有據的問：“你覺得哪個粉絲離你這麽近，再有這麽好的情況下不會親你呢？”
    靠，這世上居然有這麽不要臉的人！溫漸氣的忍不住翻白眼，覺得秦譽這種用他的話‘有理有據’做出行動的方式簡直可惡極了，溫漸被他壓在車座上動彈不得，隻有一隻空閑的手使勁兒推他——結果秦譽這貨好像一個活化石，根本沒反應。
    媽的，溫漸感覺到自己嘴唇被他又啃又咬的肆虐著，隻覺得又癢又麻的同時還有種異樣的感覺——這讓溫漸忍不住用手機砸他！
    但一摸到口袋......溫漸一愣，身子頓時一僵。
    “唔...等等...滾你媽的！”溫漸在他的唇齒間忍無可忍的喊出來，神色難得的有些慌張：“我手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