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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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門是敞開這的, 水蘭澤掃了一眼地上的花紋,心中了然, 這是殺陣, 是柯院長最近百年研製出來的陣法, 也是他最得意的陣法。
這個陣法有兩種能力, 一種是以死門為主用厲鬼直接攻擊的能力, 一種則是以景門為主的致幻能力,致幻的這個並不能殺人, 基本隻是讓人陷入美夢之中, 至於美夢之中會不會殺掉, 那就看運氣了。這兩個陣法是交替的,每隔一小時換一次,現在是幻陣作主導。
想要破陣倒也不難,就是直接殺了陣眼,至於陣眼,那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做的, 水蘭澤掃了一眼被綁著的大皇子, 嘴角掛起冷笑,大皇子是皇室中人,身上有帝王氣, 他做陣眼才會讓這個大陣更加完美,困住的人更多。
沒有別的辦法破陣,或者說水蘭澤也不懂別的破陣方法,他這些年雖然一直跟在柯院長身邊, 可柯院長依舊沒有完全信任他,教他的東西也都是皮毛的皮毛,所以現在他隻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法子破陣。
抬腳邁步進入花紋,眼前的景物瞬間改變,一名柔美的女子出現在水蘭澤的麵前,看了一眼水蘭澤,女子臉上露出笑容:“寶貝回來了?趕緊去洗洗手,媽媽晚上做了你最愛吃的海魚飯。”
水蘭澤整個人就是一愣,他知道這是幻陣,心中拚命的告訴自己這是幻陣,可是雙眼還是貪婪的看著那名柔美的女子,貪婪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寶貝兒怎麽了?”發現水蘭澤沒動,女子走過來,輕輕的摸了一下水蘭澤的臉。
“難道是玩兒的太累了?”男人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從廚房出來一名男子,男子的身材並不偉岸,樣貌也不是十分出眾,可男人身上穿著圍裙,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不難看出他是一名好丈夫,一名好父親。
“我……”想要說什麽,水蘭澤卻發現他的嗓子仿佛被堵住一般,什麽都說不出來,眼前模糊一片,眼角濕漉漉的。
“寶貝兒怎麽了?是不是和小朋友鬧不愉快了?你們打架了?還是他們又搶你的玩具?”女人說著伸手把水蘭澤摟在懷中。
眼角閃過一抹晶瑩,這是他八歲之前的日子,那時候每一天他都是這樣生活的,他有一位溫柔的媽媽,一名疼愛他的爸爸,最不開心的事兒也不過就是鄰居有個比他小兩歲的小子總喜歡搶他的玩具,那時候的日子真是太美好了,一輩子最珍貴的回憶。
抬起左手,樹枝一樣的手此時卻是白皙幹淨的,同右手一模一樣,仿佛他從來沒有被進行過那些非人的實驗一般,可惜發生的事兒就是發生了,改不了也變不回來。他更沒有任性的權利,不能沉溺在這幻象之中。
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左手變成了最堅硬的狀態,然後狠狠插入對方的心髒處。柔美的女子難以置信的看著水蘭澤:“寶貝兒,你……”
“寶貝,你怎麽能下得了手?她是你媽媽。”男人衝了過來,語氣中是控訴,眼睛裏是指責和失望。
水蘭澤悲哀的看著這一男一女,就算知道他們都是假的,可他的心還是好痛,他不想父母的臉上出現那種神情。
吧嗒——金屬落地的聲音換回水蘭澤的神智,女子右手上握著的短刃掉落在地。
水蘭澤徹底收斂心神,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邁步離開這個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水蘭澤繼續前行,這一次出現在他麵前的是水書,在他十歲的時候收養他的姥姥。
“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你以後就叫蘭澤,水蘭澤。”水書將瘦小的水蘭澤抱在懷裏,心疼的摸著他的臉頰,給他取了一個好寓意的名字。
當初水蘭澤在水家慢慢適應之後,還曾經偷偷的去查這兩句話意思,然後他知道了,這是外婆對他的美好祝福,對他的美好祈盼。
看著麵前的水書,水蘭澤閉上眼睛,再一次將對方殺死。場景再次轉換,水蘭澤的瞳孔瞬間緊縮,這是一間十分寬大的屋子,屋子中有許許多多的籠子,每一個籠子中都有一個人?動物?
他就在一個籠子裏,爸爸呢?媽媽呢?這是哪裏?從小被疼愛的水蘭澤頓時著慌了,然後咧開嘴哇哇大哭,哭著叫爸爸,哭著叫媽媽,可惜一貫疼愛他的父母這一次並沒有出現。
嗓子嘶啞,眼淚幾乎流幹,父母依舊沒有出現,八歲的水蘭澤蜷縮在一個角落哭著睡了過去,臨睡之前還在想,會不會睡醒了爸媽就出現了呢?
然而他的爸爸媽媽再也沒有出現,出現的隻是一個個的白大褂,他們打開籠子,將水蘭澤放在實驗台上,做各種非人的實驗。
被異植毒到全身潰爛過,因為基因排斥,渾身上下痛如針紮一個月過,因為突然長出翅膀,痛不欲生過,因為狂暴的血液影響變得毫無理智自殘過……
一年的時間不到,那個白白淨淨,臉上帶著幸福,眼睛帶著笑意的孩子隻留下瘦小的身軀,一雙死氣沉沉黑黝黝的眼睛,也就在那個時候,隔壁的籠子裏麵換人了,換成了一個有著毛茸茸耳朵的小男孩。
小男孩很喜歡說話,他發現水蘭澤還有身為人的神智時候似乎很開心,嘴角扯了一下,好像在笑,可惜他長期沒有笑過,那個笑容僵硬無比,比哭還要難看。
小男孩說:“我叫六號,從小就在這裏。”
水蘭澤看著那個小男孩,好半天才小聲的說:“我叫寶貝,爸爸媽媽都這麽叫我。”
“爸爸媽媽?爸爸媽媽是什麽?”
水蘭澤驚訝的看著六號,他不知道爸爸媽媽嗎?慢慢的水蘭澤知道了,六號不知道爸爸媽媽是什麽,也不知道什麽是玩具,更不知道外麵的世界什麽樣兒,不知道花朵有各種顏色,不知道葉子是綠色的……
兩個小男孩隔著籠子漸漸熟悉起來,六號對水蘭澤口中的爸爸媽媽有著向往,對玩具有了渴望,對花園充滿了憧憬,對外麵的世界有了最美好的祈盼。甚至於因為這些他一次次熬過了那些痛苦的實驗,最終他獲得了冰藍虎的異能,能夠進行大麵積的冰封。
水蘭澤也有了屬於自己的異能,他們還認識了幾個小夥伴兒,比如說小女孩八號的嗅覺很靈敏,千米之內什麽東西的氣味兒都能分辨出來,比如說有個叫佛列的小男孩一瞬間的爆發力有閃電豹那麽快……
小家夥兒們組織在一起,有了共同的目標,他們要逃離這裏,要逃離這個籠子,去外麵看看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朵,七彩的花朵,翠綠的葉子,在行動前,六號眨著眼睛對水蘭澤說:“等出去了,我要買好多好多的玩具。”
水蘭澤說:“好。”
六七個小娃娃想要逃出去這種囚籠一樣的實驗室何其容易?就算他們有了異能,可智謀心性怎麽比得過老怪物一樣存在的柯院長?
仿佛老貓逗弄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老鼠,水蘭澤他們的行動全都在柯院長的監視之下,他要給這群小老鼠一個教訓,一個深刻的教訓,一個讓他們永生難忘的教訓。
你們不是夥伴兒嗎?你們不是共同進退嗎?那麽每一個關卡必須留下一個人你們又會如何選擇?人,是最貪婪的生物,哪怕是小孩子,也都是貪婪自私的。
柯院長一邊冷冷的看著他們放棄小夥兒伴,一邊嫉恨著,為什麽、為什麽那幾個人就那麽蠢,心甘情願為了別人去死,心甘情願讓自己痛苦的死去,不過也好,他倒要看看他們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水蘭澤他們很難過,但是他們中沒有一個人哭泣,直到最後隻剩下水蘭澤和六號,其餘的人都不在了,兩雙小小手彼此交握,彼此給對方打氣,兩個人都沒說什麽,隻是努力走剩下的路程,對於能否逃出去,他們沒有信心,但是他們不能放棄,不能辜負小夥伴兒的希望。
直到最後,大批機器人將他們攔截,六號耗盡全身的能量將那些機器人冰封,水蘭澤背著六號快速奔逃,近了,根據一開始八號說的,他們到達這裏距離出口就已經很近了,可小夥伴兒身上越來越冷是怎麽回事?
“六號,六號,你撐著點兒。”水蘭澤拖著六號的雙腿,感覺到自己的手冰涼一片,還有原本摟著自己脖子的胳膊,也好冷,好像結冰了。
“寶貝,外麵是不是很美呀。”
“嗯。”水蘭澤重重的點頭:“很美的,有很多好吃的,有很多好玩兒的,還有很多很多小朋友,大家一起玩兒,這些都可好可好了,你堅持住。”年紀小,很多詞匯都說不出來,隻是心裏莫名的感覺到不好。
“真好,外麵真好。”六號的眼睛裏是一抹茫然,可他想象不出來那到底是什麽樣子的,記憶中隻有籠子,隻有白色,隻有冰冷的試驗台,隻有各種營養劑,好想,好想去看看寶貝說的樣子,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不過沒關係,他還有小夥伴兒。
“寶貝,你去了外麵要好好看看呀,然後告訴我,外麵是什麽樣子的,告訴我……”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低到哪怕他的嘴唇就在水蘭澤的耳邊,水蘭澤也聽不清楚他說的話。
明明還有那麽短的距離,可他的小夥伴兒卻沒能見到外麵的陽光,外麵的藍天,水蘭澤當時年紀小,沒聽過哀大莫過於心死這句話,但是這不妨礙他體會那種心境。
打開那扇門的一刹那,迎接他的不是藍天白雲,更不是向往的自由,隻是無邊無沿的機器人,那一刻水蘭澤眼中最後一絲光亮徹底消失。
那一天是怎麽回實驗室的水蘭澤不記得了,他就那麽抱著小夥伴兒的屍體,整個人都呆呆木木的,後來又開始咯咯的笑出聲,真好,起碼他的小夥伴兒認為他出去了,這、也挺好的,不是嗎?
一個月之後,實驗室進入緊急狀態,很多實驗品很多東西都被挪走,他在被送走的途中被水書帶人救下,入住水家,得了水蘭澤這個很美的名字,可他的心為什麽還是暖不起來?
水蘭澤在水家三四年後認識了雲耀,見到了柯院長,柯院長以為水蘭澤不認識他,可是有一名叫英兒的女孩有記憶傳送的能力,英兒見過柯院長,並且將他的影像傳送給水蘭澤,從那以後水蘭澤接近柯家,一點一點的救出很多實驗體,甚至還找到了一些原本逃出的實驗體。
這些逃出來的實驗體日子都不好過,整天東躲西藏,他們被皇室和柯家聯手追殺,生活在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狀態下,他們也都沒有身份識別器,他們居住在最混亂的九星域。這一切在他們認識了水蘭澤之後有了改善,水蘭澤很快成了他們的領袖,帶領他們生活,處處與柯家與皇室作對。
水蘭澤從來都隻有一個心願,那就是覆滅皇室,殺光柯家人,讓那些夥伴兒重新生活在陽光下,生活的光明正大。為了這個目的,他什麽都能放棄。
從來隻流血不流淚的水蘭澤在看到六號在他麵前衝著他笑的時候,眼淚就那麽毫無征兆的落下來,渾身僵硬,一動都動不了。
“寶貝,你怎麽還是這麽愛哭呢。”六號的聲音帶著嘶啞,很難聽的聲音,因為實驗壞掉的嗓子無法修複。
動了動嘴唇,水蘭澤就那麽看著六號,一句話都說不出,這麽多年,再次見到六號,即使知道他是假的,他依舊痛心。
“寶貝,外麵好看嗎?你有沒有買很多玩具?”六號扯了扯嘴角,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難看:“我這裏好冷,我好冷,你摸摸我的手。”
下意識的,水蘭澤抬起胳膊伸出手,那是一隻稚嫩的手,瘦巴巴的並不好看,但是水蘭澤知道,那就是他的手,他曾經的手。
手指尖碰觸到對方手指,宛如碰觸到冰塊兒一般,可對於水蘭澤來說是那麽的熟悉,六號使用完冰封萬裏之後身體就一點一點的冷掉,最後在他背上的時候整個小小的身軀上都覆蓋了一層白霜,那時候就是這個溫度,宛如冰塊。
水蘭澤抓住那隻冷掉的手,這冰冷冷的手卻讓他懷念,他的小夥伴兒,他的朋友,他還沒有帶他出去買玩具……
“寶貝,留下來,陪著我好不好?我好冷。”六號改為握住水蘭澤的手。
那個好字在嘴裏就那麽要跑出去,可是到了嘴邊仍舊沒跑出去,水蘭澤反手握住六號的小手,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我買了很多很多很多的玩具,我要把這些玩具給那些沒有玩具的孩子。”
六號眼裏露出一抹愕然,就是這抹愕然徹底讓水蘭澤抽出手,毫不猶豫的將麵前的人殺死,六號雖然什麽都不懂,可他有一顆無私大愛的心……
難以置信的嘶吼聲在水蘭澤耳邊響起,瘦小孩子的手變成了成人的手,變成了水蘭澤最為憎恨的樹枝狀。眼前的景物更是徹底變幻。徹底變成了現實狀態,大皇子被綁在柱子上。
水蘭澤眼睛都沒眨一下,從大腿外側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向大皇子的心髒處,殺了這個人,陣法自破。
蒼白著臉的大皇子臉色瞬間變成鐵青,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水蘭澤立刻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大皇子,那雙眼睛裏麵竟然冒出紅光,這顯然不正常。
身體輕輕一動,綁著大皇子的繩子瞬間碎裂折為幾段脫落在地,大皇子雙腳落地,嘴角緩緩勾起,猛然,從嘴唇中長出兩顆獠牙,獠牙上泛著青光,明顯有毒。
水蘭澤很驚訝,他確定大皇子已經死亡了,可是為什麽對方還能動?而且嘴角還會上翹?這代表高興?一個人死掉能動還有情緒,這真的是死人嗎?想到柯院長的各種實驗各種手段,水蘭澤吃驚有驚嚇沒有。
睜開眼睛的大皇子猛然奔著水蘭澤撲過來,雙手奔著水蘭澤的腰部掐去,水蘭澤縱身後退,結果大皇子身形快如閃電,如影隨形,甚至他的雙腳都沒有任何變動,直接追上水蘭澤。無奈水蘭澤左手張開,指頭上的小樹苗迅速長大,枝繁葉茂圍繞在腰部。
如此,大皇子的雙手狠狠掐在樹枝上,嫩綠的枝葉瞬間枯萎,落了一地的枯黃葉子,水蘭澤趁此功夫,脫離掉那些樹枝連忙後退。
大皇子將那些樹枝抓在手中,沒看他的手怎麽用力,堅硬如鐵的樹枝瞬間碎成粉末,洋洋灑灑的從大皇子手中飄落。
水蘭澤滿臉凝重,這個大皇子充滿了詭異,戰鬥力驚人。左手再次長出枝葉,水蘭澤的右手拿出一個小型麻醉機關,食指點在按鈕上,瞬間細如牛毛的麻醉針傾瀉而出。
大皇子抬起胳膊,在自己的麵前劃拉一下,所有的麻醉針全部攝入大皇子的胳膊上,看著寒光四射的麻醉針,大皇子的嗓子那裏發出格拉格拉的聲音,好一會兒才語調怪異的說:“還給你。”
麻醉針瞬間被逼出體外,掉轉方向奔著水蘭澤疾射過去,水蘭澤不敢大意,連忙打開防護罩,砰砰砰——麻醉針打在防護罩上,全部墜落在地。
大皇子身形宛如鬼魅,再次撲到水蘭澤麵前,一個掃堂腿過去,水蘭澤匆忙閃避,大皇子隨後跟上。
兩人你來我往纏鬥起來,大皇子速度奇快,攻擊接連不斷,而且大皇子似乎沒有痛覺,水蘭澤無論是用激光槍還是用電磁炮,或者是冷兵器飛鏢,打在大皇子身上他都沒有任何感覺,絲毫不在乎自己受傷,並且他的速度奇快無比,一時間,水蘭澤應付的頗為吃力,臉上漸漸帶上了汗珠。
閃轉騰挪間大皇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水蘭澤的背後,右手抬起直接奔向水蘭澤的後心抓去。
猛然見大皇子突然消失,水蘭澤心中咯噔一下,行動快過大腦,電光火石之間,水蘭澤左臂樹枝爆長,戳向地麵,忽的將身體抬了起來。
大皇子的手正在此時到,一下刺進水蘭澤的枝幹中。
“嗷嗷嗷……”大皇子火冒三丈,手下用力,然而一下子卻沒有將手從樹枝裏□□,緊接著地上的石塊翻飛,尖銳的樹幹在大皇子腳下破土而出直刺大皇子。
身體上縱,大皇子用盡力氣將手從樹幹中拔出,慣性的力量讓大皇子摔飛到地上,然而大皇子雙腳輕輕點在地上,立刻站起身。水蘭澤這出其不意的一擊終究是慢了一點兒,擦著大皇子的身體過去,沒有傷到大皇子分毫。
猛然,水蘭澤的樹枝接連從地底刺出,大皇子身體連縱,輕鬆躲開。水蘭澤的心往下沉,大皇子的速度太快,看起來也不知疲憊,繼續下去時間拖的越久對自己越不利,不能這麽下去。
這時候大皇子躲過一個從地底刺來的樹幹,猛的一竄已經如魅影一般到了水蘭澤的麵前,這時候水蘭澤想要徹底躲避已經來不及,當下他果斷的沒有躲避並且把自己的胸口麵相了大皇子。大皇子果然不客氣,用足了力氣,五指成爪,用手去刺水的心口處!
水蘭澤迅速打開防護罩,又在防護罩下用左手化成一頂木盾來個雙保險,否則單防護罩大概率擋不住大皇子的攻擊。
嘭的一聲巨響,大皇子刺過來的手打破防護罩又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木盾上,把木盾砸出一個坑,隻差一點點便能擊穿木盾。這時木盾瞬間化成一條條藤蔓,緊緊的纏住了大皇子的手臂。大皇子下意識想抽回手臂,怎奈藤蔓縱橫交錯,死死的纏繞其臂上,一時間竟無法掙脫。
大皇子脫身不得,頓時暴躁不已,口中嚎叫不止。與此同時,水蘭澤的藤蔓已經有數股作鋼針狀繞到了大皇子身後,正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也在此時,大皇子突然右臂爆長,一陣骨格嘩啦嘩啦的聲音從他的右臂發出,險些掙脫了重重藤蔓的束縛,水蘭澤趕緊又加了兩條藤蔓,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纏繞著大皇子手臂的藤蔓還是被爆長的手臂撐開了些許縫隙,還不等水蘭澤將藤蔓再次鎖緊,大皇子的手已經插進了水蘭澤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