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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師兄, 林天淵不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嗎?”季寧坐到楚峭身邊問道:“他人呢?”
聽到季寧的話,楚峭愣了一瞬後,才反應過來季寧說的是誰,“到了黑霧山他就走了。”
“他去哪了?”
“他那性格, 和誰都不多說一個字。”楚峭聳了聳肩,“我怎麽知道他去哪了。”
季寧皺了皺眉,剛要說些什麽,這時, 就聽趙奎喊道:“大師兄,季師兄,快過來,拍賣會開始了。”
“我知道你在乎那小子, 不過我看他實力不俗, 你不用為他擔心, ”楚峭拍了拍季寧的肩膀,“走吧, 挑好東西去。”說著, 楚峭起身向眾人走去。
分完了妖獸的屍體, 眾人又將同門屍體上的儲物袋拿出來。裏麵大多數是法器、丹藥、靈石、靈草、靈酒、以及妖獸身上的東西等,當然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物品。
眾人守在黑霧山, 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惡戰,丹藥和法器是最受歡迎的。每次分這些東西的時候, 大家都搶著要, 這時候就會舉辦個小型拍賣會, 誰出價高給誰,拍賣得到的靈石最後眾人均分。
法器季寧有青竹劍和那把青劍符寶,他這把青竹劍因為加了萬年份的竹子,即便是金丹後使用都足夠了。
而且他還有一副龍骨,其他修士需要到金丹期,體內生出三昧真火後才能溫養本命法寶,季寧卻不然。因為有無垠之火,他現在隨時都可以煉製本命法寶。
等在萬兵域內尋到鎖魂珠,出來後,他便要煉製本命法寶了。到時一個神龍鞭、一把青竹劍足夠他用了。
與人打鬥時,一次最多也就超控兩個法器,再多的話十分消耗神識和靈氣,那樣反而容易分心,占不到任何優勢。
使用法寶也需要磨合摸索,用的時間越久越心意相通。所以季寧並不準備收集太多的攻擊法寶,除非是非常符合他心意的。
不過那些人拿出拍賣的法器,季寧一個都沒相中。至於丹藥,蕭三通給他準備了很多,夠他用幾年了。而且都是上品丹藥,幾乎沒有丹毒。
在眾人紛紛哄搶著競拍的時候,季寧就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徐顯瑞也是如此,他身上法器丹藥無數,且都是極品,自是看不上這些東西。
拍完了大家感興趣的東西,那些沒人要的則都一並放到楚峭這裏,待回去後拿到店鋪統一出售,賣得的靈石再分給大家。
這樣分配十分公平,大家都不會有什麽想法和怨言。
因為沒要東西,所以季寧又分得了十幾塊靈石,見季寧接過靈石,徐顯瑞也收了。雖然他不在乎這點靈石,不過他想融入集體,這樣離季寧會更近一些。
“如今黑霧山上多了不少三階妖獸,我們的人損失不少。”分完了戰利品後,楚峭將眾人都叫到一起後,說道:“這次常師兄過來,讓他給大家講講怎麽用陣法作戰。”
常宇帶了很多布陣法器,聽到楚峭的話,他給每個人分了一把陣旗,然後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常宇給眾人講了幾種以陣禦敵的方法後,得到新法器的修士又熟悉了一下新法器的使用之法,如此一夜便過去了。
翌日一早,八十人的隊伍分成四個小組,每組二十人,分別去往四個方向。
“如今的黑霧山,並不像我們想的那般安全。”離開前,楚峭看向眾人,麵色凝重道:“你們若是退出這次黑霧山比試,我給你們帶傳訊符,孫長老不會怪罪你們的。”
參加這樣的比試雖危險重重,但也磨練自身。很多遲遲無法突破屏障的修士都是在參加獸潮時,突破極限,得以進階,宗門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接下挑戰的。
然而現在情況有變,半山腰上頻繁出現三階妖獸,來之前眾人是沒有預料的。
聽到楚峭的話,趙奎冷哼一聲,“修士若想走的遠,離不開一次次生死決鬥,若是心生怯意,那還追求什麽長生大道。”
“今時不同往日,若是比試太過危險,丟了性命就不值當了。”楚峭苦笑道:“大家不要有心裏負擔,想退出隨時都可以。”
見眾人互相看看彼此,沒有一人退出,楚峭道:“既然大家都不畏懼艱險,那我們這就出發吧。有常師兄的陣法相助,我們定會凱旋而歸的,宗門也會給我們更多的獎勵。”
“我們一定會凱旋而歸的!”聽到‘獎勵’兩字,眾人眼睛一亮,情緒頓時高漲起來,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就投入戰場。
調動完眾人的情緒後,楚峭這才帶著眾人離開。
體內的那縷惡龍殘魂沒有無垠之火壓製之時,季寧是不會出去亂走的,他怕遇到林天淵。正好洞內也需要人留守,季寧便留了下來。
本來徐顯瑞也想跟季寧一起留下,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太明顯,怕惹季寧反感,最後隻能不情不願的跟著眾人一起出去了。
一晃七天的時間過去,無垠之火也恢複如初,在眾人又去獵殺妖獸後,季寧也起身走出山洞。
上次進入魂靈塚的時候,擔心林天淵跟著自己一起進入,季寧特意在林天淵身上下了一道追蹤神識,隻要兩人相聚不是特別遠,他想找到對方並不難。
走出山洞後,季寧仔細的感應了一番,隱隱約約察覺對方在他們的上方。
越往山上走,高階妖獸越多。這人現在隻有築基初期的修為,身上的靈氣又不知道恢複到什麽程度,怎麽去這麽危險的地方。
皺了皺眉,季寧抬步快速向山頂的方向趕去。
向山上奔了一陣後,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一旦到了夜裏,那些晝伏夜出的妖獸便開始行動,這樣的妖獸一般都比較凶猛,且很多都擁有莫測的能力,是以晚間在荒郊野外的時候,修士都會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整,不會再繼續趕路。
好在季寧已經感覺到林天淵就在附近,四下看了看,季寧剛想開口喊人,這時,一側的灌木叢中忽然竄出一道黑色身影。
季寧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便被對方拉著向前方的桃樹林中狂奔起來。
雖然沒看到來人的長相,但是季寧感覺到了對方的氣息,他知道這人正是林天淵。
季寧還來不及欣喜,便見身後的灌木叢中竄出四頭白狼,向他們追來。
它們的身形足有牛犢子那麽大,身上的毛皮雪白光滑,像綢緞一般,眼睛綠油油的,看一眼,便讓人心底發寒。
見這四頭白狼都是三階妖獸,季寧臉色微微一白,狼是群體動物,這附近極有可能還有其他狼群。
這個想法一出,季寧眉頭一跳,握緊林天淵的手,便跟著他一起向前狂奔。
白狼的速度極快,對方又是三階妖獸,兩人跑的十分辛苦,幸好這裏桃樹繁多,他們一路七扭八歪,倒是勉強沒讓那些白狼追上。
又全力奔跑了一陣,季寧感覺有些雙腿虛軟,體力不支。兩條腿的和四條腿的賽跑,這真是一場艱辛的對決。再這樣跑下去,他的體力遲早被耗光。
兩人一路向東,在一棵七八人才能環抱住的老桃樹下停了下來。
“我們先在這裏休息一晚。”說著林天淵帶著季寧縱身跳了上去,抬手撥開一處樹枝。
樹幹很粗,枝條向四周延伸,從外麵看整個大樹就像個巨大的蘑菇。剝開樹杈,裏麵卻空空如也,一片平坦。
此時,桃花盛開,花香濃鬱,香氣可以很好的掩蓋他們的氣息,四周的樹杈和枝葉遮住了外麵的視線,看起來十分隱秘,兩人在這裏躲一晚上,倒是安全。
這般想著,季寧率先鑽了進去,林天淵緊隨其後。
剛剛瘋狂奔跑了半日,身上靈力消耗不少,一進來,兩人便開始打坐調息。
夜漸漸的深了,外麵圓月高掛,星光漫天,微弱的光線透過濃密的樹葉照進來,襯得這片小天地愈發的昏暗,帶著一絲朦朧的曖昧。
季寧睜開眼,便見林天淵閉目坐在一旁,一襲黑衣融入夜色中,整個人看上去冷俊又神秘,季寧看的口幹舌燥,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不知道為什麽,這次見到林天淵,季寧覺得他特別的英俊迷人。哪怕是他臉上那個猙獰的虯結,看著都特別順眼。
季寧自是不知道,‘玉人訣’乃是一位合歡宗老祖所創。
那位合歡宗老祖身邊都是極品爐|鼎,為了讓自己的爐|鼎心甘情願的任自己采補,老祖特意為自己的爐|鼎創就了一部雙修功法‘玉人訣’,凡是修煉此功法的人,身體都會臣服於為自己破身的人。怕爐鼎反抗,功法還帶了一個一靠近男人便渾身癱軟無力的特點。
他的眾多爐鼎中,有一位驚才絕豔之人,為了讓修煉玉人訣的人不被傷害,他花費畢生心血對‘玉人訣’進行改造。
改造後的玉人訣,身體雖然還會臣服那個為自己破身的人,但是凡是與他交|合過的人,都會對他的身體癡迷不已,次數越多,迷戀越深,直到完全離不開為止。
這也是為什麽那惡龍淫|邪無比,紅顏遍地,遇到那妖婦後,心甘情願的為她放棄身邊的美人。最後即便被那妖婦折磨致死,仍舊對她銘心刻骨、念念不忘。
好在季寧服用過雪蓮子,即便身體難耐不已,但是神智還是清醒的,不然此刻他怕是早就撲上了。
季寧盯著林天淵看了一會,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燙,他悄悄伸手握住林天淵放在膝蓋上的大手,雪白細膩的手指在那粗糙的掌心輕輕的撓了撓,暗示意味十分明顯。
自從上次一別,兩人分開也有十幾天了,季寧對這人的身體十分渴望,然而他手指勾完,對方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想了想,季寧抬手解下身上的外袍往旁邊一丟,露出蕭三通給他煉製的那件絲質透明的紗衣,這衣衫腰身收的頗緊,季寧因為功法的原因,再加上修為進入築基期,功法有所小成,身體是難見的柔軟纖細,透明的紗衣緊緊的貼在他身上,曲線優美動人。
季寧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連半晌,這件衣服實在坑爹,隻有單獨穿它,隱身效果才生效,若是套其他衣袍,就沒有用了。
也不知道他師父怎麽有這種癖好,難道每次想隱身的時候,都要把身上的其他衣服都脫了?穿著這麽個透的不能再透的衣服,和裸奔有什麽區別?!
蕭三通雖然品味獨特,但是這次季寧確實是冤枉他了,這件衣服是由千年冰蠶絲煉製,冰蠶絲清涼透明,有隱身功效,煉製完了就是這種效果。
千年以上的冰蠶都不太吐絲了,蕭三通也是收集了好久,才煉製出這麽一套衣衫,他自己都沒舍得穿,便給了季寧。
在季寧看來,這件衣服的隱身功效對他是沒什麽用了,不過當情|趣用品倒是非常不錯。
這般想著,季寧偷偷看了林天淵一眼,見對方閉目坐在那裏,一點反應都沒有,季寧幹脆踢掉鞋子,將一雙又白又嫩的腳丫子放到林天淵腿上蹭啊蹭。
季寧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對方仍然如老僧入定般,沒有絲毫反應。
打從見麵起,林天淵便對他十分冷淡,對他的暗示也完全無動於衷,這是對一個剛和自己滾完床單的人該有的態度?要是換成自己,自己早就摟過來好好的憐惜了!
得到了就不珍惜,上過了就不重視,睡完了就膩歪,是吧?!
這不是妥妥的渣男嘛?!越想季寧心裏越氣,就不該讓這個沒有情|趣的大老粗這麽輕易的得到自己,讓他打一輩子光棍才好。
季寧心裏憋氣,他猛地站起身,穿著宛如無物的紗衣便向外麵走。
剛走兩步,便感覺腳腕一緊,低頭便見林天淵伸手握住了他的腳踝。他手勁出奇的大,季寧強忍住才沒痛呼出聲。
林天淵手上青筋暴起,手心裏也出了一層汗。皮膚也滾燙無比,隔著一層清涼的紗衣,季寧都有一種皮膚被灼燒的感覺。
林天淵終於睜開了他那雙烏沉沉的眼,看向季寧,“你去哪?”
“這裏有些憋悶,我去外麵透透氣。”
季寧說完,見林天淵不說話,隻沉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他,那副麵容宛如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之前還安靜的潛伏在臉上的青筋,也隱隱的有了凸起蠕動的跡象。
看到這人這副樣子,季寧心裏莫名有些發怵,他現在恨不得馬上跑走,但是對方抓的太緊,他又掙不脫,季寧抿了抿唇,剛要再說些什麽,這時,他感覺對方拉著他腳腕用力一拽,他一個站立不穩,跌入了對方寬大溫暖的懷裏。
在這方不大的天地內,很快便充斥了讓人欲仙欲死的媚香。
……
不知道過了多久,媚香漸漸散去,季寧閉目蜷縮著身體,躺在林天淵懷裏,如墨的長發披散在那柔弱無骨的身軀上。
在那絲滑如綢緞般的發絲下,不盈一握的腰身上,一朵開到極致,靡豔至極的彼岸花若隱若現。
林天淵的手指從殷紅的花瓣一路撫摸,一直來到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的花芯處,眸光不由微微一暗,伸手抱緊了懷裏的人。
他知道這人可能沒有他說的那麽在乎自己,甚至心裏可能還住著別人,但至少現在他躺在自己的懷裏,他們還有那麽長的路要走,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成為他心裏的唯一。
隻要是他認定的人或事,他就有無比的耐心去守,比如身邊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