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熟悉胎記始皇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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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樣式古樸,華貴異常。
    在其上,血色玄鳥展翅高鳴。
    玄鳥乃大秦之圖騰。
    除了皇室之人,以及象征大秦的旌旗之外,尋常人等自然是不能用的。
    這一切的一切。
    都在證明著這玉佩主人身份的不凡。
    瞬間,王賁大驚。
    瞪大了眼睛,仔細的打量著玉佩。
    越看,卻是越覺得熟悉。
    因為,這玉佩,他曾經看見過一個人佩戴過它。
    “這是!?長公子的玉佩!?”
    王賁失聲驚呼,不可思議的搖著頭,滿臉皆是不解之色:“可是,他怎麽會,出現在那孩子的身上!?”
    王賁怎麽也不能相信這眼前的一切。
    在此前扶蘇並未力挺分封製的時候。
    扶蘇身為長公子,仁德謙厚。
    雖然始皇帝對於扶蘇親近儒家,過於古板而有所不滿。
    但還是將扶蘇視為了帝國繼承人的不二人選。
    作為始皇帝的親信。
    不管是王家,還是同樣以軍功起家的蒙家。
    王賁和蒙恬蒙毅兩兄弟,都是被始皇帝作為扶蘇未來班底培養,成為了扶蘇的親信。
    所以,對於扶蘇,王賁自然是再了解不過了。
    這玉佩對於扶蘇而言,有著特別的意義。
    乃是當年扶蘇降生的時候,始皇帝親自賜予的。
    這麽多年來,扶蘇一直是貼身佩戴的。
    而現在。
    這玉佩,竟然是出現在了趙禎的身上!?
    這一切的一切。
    饒是王賁,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不定。
    思索片刻。
    便是小心翼翼的將玉佩藏好。
    走向了始皇帝的攆駕。
    而此刻。
    始皇帝和王翦席坐而論,而懷中保著的,依舊是熟睡之中的趙禎。
    這個可以說是天下權力最頂端的男人。
    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時不時望著懷裏的趙禎。
    眼中帶上了溫情。
    而後。
    攆駕之中一陣呼喊傳來:“陛下,通武侯求見。”
    一聲呼喊。
    始皇帝皺了皺眉頭,和王翦相視一眼。
    眼神中都是帶上一絲疑惑。
    眼下,王賁應當才是處理完今日行刺之事才是。
    為何突然又是求見。
    難道,這行刺之事中,還另有隱情?
    片刻後,始皇帝才是緩緩的點了點頭:“宣。”
    得到始皇帝的首肯後。
    王賁緩緩上得攆駕。
    始皇帝緊了緊趙禎身上的褥子,而後才是望向王翦:“通武侯所來何事?”
    王賁不言,隻是緩緩望向攆駕之外。
    畢竟,趙禎身份,可是關乎皇家之事。
    自然是不可為旁人知曉。
    始皇帝見得王賁的樣子,自然是心領神會。
    緩緩的一擺手:“所有侍衛,內人,退出攆駕之外。”
    很快。
    攆駕之中。
    除了熟睡的趙禎之外,便隻有始皇帝以及王家父子。
    然而此刻,王賁卻依舊不言,反而是望向自己的父親。
    王翦愣了愣。
    看著這個意思。
    王賁要匯報什麽,竟然連自己都不能知情?
    微微眯了眯眼睛。
    王翦起身,正準備離開攆駕。
    始皇帝卻是朝著王賁緩緩搖了搖頭:“行了,通武侯你有何等了不得的事情,直接說便是了。”
    王賁聞言。
    便是深呼一口氣,雙手捧著玉佩,小心翼翼的遞到了始皇帝麵前:“陛下,此玉佩,乃是乳母在這孩子繈褓中發現的,微臣惶恐,請陛下過目定奪。”
    王賁一句之後。
    饒是始皇帝,也不由得一愣。
    下意識的接過了玉佩,隻是定眼一看。
    便是眼神一凝。
    這玉佩,始皇帝自然是知道的。
    畢竟,這玉佩也是他在趙國之時,從小佩戴的。
    後來扶蘇降生,他才將這玉佩賜予了扶蘇。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
    這扶蘇的玉佩,為何又會出現在趙禎這個出身小山村的孩子繈褓之中?
    始皇帝深呼一口氣,再一次望向王賁,語氣也是無比的銳利:“王賁,你可知欺君之罪!?”
    王賁聞言。
    隻是重重的俯身拱手:“末將惶恐。”
    “哼!”
    始皇帝冷哼一聲,如同刀劍般鋒銳的目光直刺王賁:“那你為何,要那這玉佩,來欺騙於朕!?”
    王賁麵不改色,依舊是朗聲道:“陛下,末將所言句句屬實!豈敢欺瞞?”
    “這玉佩,的確是乳母在這孩子身上尋到的。”
    始皇帝不言。
    刀子一樣的目光,依舊是在王賁的身上來回逡巡著。
    現場在霎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而王翦此刻也是皺著眉頭,死死地叮向了王賁,連眼睛也不眨上一下。
    片刻後,眉頭才是舒展開來。
    王翦身為王賁的父親。
    對於王賁,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知道。
    和他一樣絕對是忠誠於始皇帝的王賁,不可能作出媚上欺下這般愚蠢的事情來。
    當下便是來到王賁身邊,同樣拱手道:“陛下明鑒,犬子並非那般欺君小人。”
    始皇帝依舊是沒有任何言語。
    微微低頭。
    左手玉佩,右手趙禎。
    來回的巡視著。
    隨後,將玉佩緩緩的放在桌案上。
    “咚,咚,咚……”
    始皇帝在麵前桌案上,緩緩的叩擊著。
    聲音沉悶。
    讓身居高位的王賁和王翦是大汗淋漓。
    低著頭,不敢直視始皇帝。
    良久。
    才聽得一陣沉重的聲音傳來:“王賁,將照顧這孩子的乳母,宮人,侍衛,以及這幾日,所有接觸過這孩子的人,秘密控製起來。”
    王翦得令。
    毫不猶豫的一拱手,轉身離去。
    而後。
    一渾身在黑衣,臉帶鬼麵的人,也是悄然進入攆駕。..
    始皇帝頭也不抬,隻是沉聲下令:“黑冰台全體出動,將扶蘇妾室姬青離開鹹陽之後的一舉一動,盡數傳達於寡人。”
    鬼麵人緩緩點頭。
    片刻後,也是消失在了攆駕。
    而始皇帝目光灼灼,愣愣的望著懷中呼呼大睡的趙禎。
    而眼中,卻俱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小東西,你當真是寡人血脈?”
    緩緩搖了搖頭,始皇帝也不由得輕歎:“你真是給了寡人,一個大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