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詩詞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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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巧不巧,金戈在穿越過來之前,不知熟背了多少唐詩宋詞元曲。
    詩可以不會做,但可以抄啊!
    這些都不重要,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具身體原來主人竟然是個草包,一個隻會敗家的草包。
    長安城定國公府後宅內,一個長著十分幹淨清秀,雙眼異常明亮的少年,坐在一張桌子前,拿著筆在一張宣紙上,神情專注地低頭畫著圖紙。
    所以家族想借著這次詩會的名義,將他趕到匪盜猖獗,十分貧瘠的京州旁支那裏去,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作詩?
    景德十二年秋。
    看來這個少爺是破罐子破摔了。
    華忠身軀不由得一顫。
    今日的詩會,那些眾人可定冷嘲熱諷,就怕金戈衝動惹下禍事,那樣就糟糕了。
    一邊帶著金戈走出定國公府,一邊小聲的勸誡道。
    “少爺,今天的詩會,其他幾個少爺也一定會到場,到時候免不了會像以前那樣,打壓和取笑少爺,還請少爺千萬要忍耐,千萬不要衝動啊!”
    金戈點頭,道:“好的,忠哥,我記住了。”
    華忠聽到金戈的允諾聲,愣愣地看著仿佛換了一個人的金戈片刻,稍微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很快來到明倫堂。
    今日的詩會,就是在此開設。
    華忠因為身份的原因隻能站在外麵候著。
    金戈獨自走進去,裏麵竟有七八個書生打扮的文人。
    金戈一眼便看到家族內的堂兄,排行第二的金吉和排行第三的金多,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金多、金吉二人見金戈走了進來,兩人立刻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老三金多一副居高臨下地對著金戈說道。
    “大伯讓我和二哥今日到場親自見證老五你作詩,老五,你準備好了嗎?”
    老二金吉也是嘴角含笑,道。
    “是啊,老五,你今日可要好好表現啊。”
    “我和你三哥也是想要幫你的,可大伯卻將方先生請來了,希望老五你不要怨恨我和你三哥才好。”
    在金多、金吉旁邊一個身穿儒衫的老者,正上下打量著金戈。
    此人便是學富五車,極有才學的大儒方正!
    “見過二哥,三哥,方先生!”
    金戈感覺身體不住的顫抖,內心深處不知為何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這就是條件反射吧!
    金戈強行壓製內心深處的恐懼,微微一拜,不卑不亢地開口道。
    “想必今日的題也是二哥和三哥出吧。”
    金吉笑道:“沒錯,不過,老五你什麽才學,作為哥哥的我,還是知曉的,別說作詩了,就是讀詩對你來說都很難的。”
    “不如這樣吧,隻要你保證以後好好做人,不再敗家,我和你三哥一同去向大伯求情,就不讓你去京州了,怎麽樣?”
    金多也附和著淡笑道:“是啊,老五,隻要你承認你這些年荒廢度日,保證今後改正,我和二哥就去為你求情。”
    金戈如何他們兩人太清楚了。
    今日這詩會的明倫堂便是金戈出醜之地。
    今日也是金戈被逐出家族之時。
    然而!
    金戈卻出乎意料地搖頭,道:“多謝兩位哥哥的好意!還請二哥和三哥出題吧!”
    金多、金吉二人頓時皺眉,臉上露出一絲寒意。
    好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既然如此,老五,你且聽題!”
    金吉臉色寒了幾分,拿出了一幅圖,冷笑道。
    “老五,這個題很簡單,此圖乃是祖父在文統十九年秋,攻打涼州之時坐在軍帳中的情形,你就用這幅圖作詩或者作詞吧!”
    這也叫簡單?
    金戈內心冷笑!
    不過,對他而言,確實簡單!
    因為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描寫眼前之景的詞了!
    今日這明倫堂的詩會內,京城的一些才子也來了。
    雖然諸才子都清楚這場詩會的真正目的。
    可他們也想碰碰運氣,如果因為自己的詩詞,得到定國公府的認可,自己就有可能平步青雲。
    除了這些才子,還有些頗有才學的貴族子弟也在場。
    其中便有當朝左相寧安之女寧雙雙。
    寧雙雙純屬是來湊熱鬧。
    這次詩會的目的寧雙雙也是知曉的,她並不關心金戈能不能留在定國公府。
    她隻想看看這個草包十足的五少爺,是不是像傳說中那樣,長著一副連女孩子看了都嫉妒的俊美容貌。
    寧雙雙秀發披肩,長了一張絕麗脫俗的臉,也是京城一等一的妙齡美人。
    當她看到身高足有一米八七,卻長著一張讓她也有些羨嫉的容貌時,內心不受控製地一顫。
    這定國公府的五少爺,果然擁有惹人喜愛的皮囊啊!
    寧雙雙故作鎮定,偷偷地打量了金戈幾眼,眼眸略帶起一絲羞澀。
    “小姐小姐,快看,金戈少爺長得真的和傳說中說的那樣簡直太帥了!。”
    寧雙雙旁邊的丫鬟晚晚看到金戈,立即變成了小迷妹,拉著寧雙雙的衣角,不住地議論著。
    聽到貼身丫鬟的聲音,當下也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
    “確實長得俊俏,就是可惜了……空有一副好皮囊,腹中卻是草莽。”
    隻不過,這個五少爺,剛才展現出的不卑不亢的神情,並不像傳聞中那樣不堪。
    “小姐,這題真的如金吉少爺說的那樣,很簡單嗎?”
    丫鬟晚晚輕聲問道。
    寧雙雙黛眉微蹙,無奈地輕歎一聲,搖了搖頭。
    這題可不簡單啊。
    家族想用作詩將他趕到京州送死,那是不可能的!
    “忠哥,走吧!”
    金戈開口,明亮的眼眸中浮現出一絲笑意。
    “哎!看來會讓他們失望了!”
    金戈從容的站起身,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華忠見金戈如此淡定,心中滿意狐疑。
    在華忠的記憶中,金戈此刻應該十分地絕望才對。
    華忠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此刻眼前的少爺,已不是以前那個隻會敗家的少爺了,現在已換成了一個思維敏捷,過目不忘的靈魂穿越者。
    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會抄不會抄嘛!
    華夏文明五千年,最不怕的就是作詩。
    別人也許不了解金戈,從小跟隨金戈的華忠如何不了解這個少爺。
    金戈別說作詩了,就是讓他讀詩,都不能完整的讀下來。
    華忠躬著身子,說道:“少爺,大老爺讓你快些去明倫堂,如果今天在詩會上你做不出一首讓人滿意的詩詞,就要將你送到京州旁支那裏去。”
    金戈聞言無奈地笑了笑。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
    金戈才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眉心,對著門外一臉焦急的中年漢子,說道:“忠哥有什麽事嗎?”
    他穿越到這個不存在任何曆史的古代,靈魂附在同名同姓的金戈身上,已經有半年有餘。
    這具身體原來主人就是一個掃把星,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而死,其父親在他出生三天後,也莫名其妙的消失,據傳已經意外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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