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懷王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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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如釋重負,轉過頭高聲喊道:“浪浪等等我!”
步子剛邁出。
“真是個窩囊的敗家子!”
又看向遠去的孟浪,眼中盡顯不舍之意,咬了咬牙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走到天東閣掌櫃近前,道。
嘴上卻說道:“足夠了!足夠了!”
說著就要將銀票揣進懷中。
金戈對著邢江努力地擠出了一絲笑容後。
啪!
掌櫃捂著臉,哆嗦道:“邢小公爺您……”
啪!
邢江又一巴掌抽在他的另一邊臉上。
“有話……”
啪!
“好好……”
啪!
此時的邢江霸氣側漏。
堂堂天東閣掌櫃兩邊臉已經腫脹起來。
啪!
在他臉上又受了邢江的一耳光後,忙跪倒求饒道。
“小公爺,是小的財迷心竅,您息怒,您息怒!”
邢江對著掌櫃胸口抬起就是一腳。
“真以為做了懷王的狗,就沒人敢動你了嗎?”
邢江這一腳力度不輕,跪在地上的掌櫃胸口受力,上半身已經與地麵觸碰到了一起。
“別說你是懷王的一隻狗,就算是懷王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我也要管一管!”
邢江罵著,腳高高抬起,直接踩在了掌櫃彎曲的膝蓋之上。
“啊!”
掌櫃疼痛難忍,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雙手捂著膝蓋滿地翻滾起來。
不多時,便暈厥了過去。
圍觀看熱鬧的百姓,見此情形不由自主地向後了退幾步。
金戈見掌櫃暈了過去不省人事,對著還在數錢的侍者,大聲道:“你們還數什麽數,快救人啊!”
可憐的那幾個侍者,被金戈這麽一吼,又忘記了先前數了多少,索性扔下手中銅錢,跑過去抬起掌櫃,找郎中去了。
這時,百姓一陣騷動,接著自主地讓出了一條道路。
一名方臉、濃眉、雙目炯炯,渾身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負手走了過來。
金戈抬眼看去倒吸了一口涼氣。
邢江看到中年男子,心中也是一驚。
中年男子開口道:“很好!”
金戈忙對著中年男子躬身道:“見過懷王殿下。”
嘩!
聽到金戈叫中年男子為懷王。
周圍百姓紛紛跪倒,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那儒生見來者是懷王,臉色變了變,對著懷王弓身長拜。
大乾朝從景帝齊茂登基後,尚文賤武,讀書人的地位極高。
有功名之人,從生員秀才)開始,隻跪天、地、君、親、師。
皇族之中也隻跪太皇太後、皇後、太子等。
這儒生已有秀才功名在身,故沒跪拜。
邢江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臉色有些難看,硬著頭皮對著懷王彎身一拜。
“見過懷王!”
懷王側身躲過邢江的一拜,瞥了眼儒生,眉頭微皺對金戈,道。
“你就是定國公的第五孫?”
金戈有些結巴地說道:“是……是!”
彎腰參拜見懷王的邢江,見懷王沒有理會自己。
此刻起身不是,不起身也不是,心中氣惱的同時,額頭也見了汗。
懷王道:“定國公當年何等英雄,你呀!讓本王怎麽說你好?”
金戈一臉的羞愧之色。
“哎!本王見你本性不壞,今日就饒了你,再有下次嚴懲不貸!”
“是是是!”
金戈說著從懷裏拿出銀票,雙手捧起,道:“殿下,這是剛才的飯……”
懷王一擺手,厲聲道:“帶上來!”
這時,一名王府護衛將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如拖死狗一般拖了進來。
金戈定睛看去,竟是剛才給他上菜的天工閣侍者。
邢江身體搖晃了數下險些摔倒。
儒生更是不堪,已經癱坐在了地上。
那侍者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悲慘極致地喊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求王爺饒命!”
“說!是何人指使的?”
侍者環顧四周,當看到癱坐在地上的儒生時,顫抖著手指著儒生道:“是他!”
王府護衛一臉嫌棄地將儒生拖了過來。
“你什麽人?”
懷王問道。
儒生抖作一團,並未吭聲。
懷王沉聲道:“說,你是什麽人?”
“學……學生韋正。”
懷王道:“你是弘正學院的學生?”
“是……是!”
“韋禮與你是何關係?”
“乃是學生的叔祖。”
“說吧!為什麽這麽做?”
“……”
“說!”
韋正被懷王氣勢所懾,偷偷地看向邢江。
懷王已經知曉了答案。
走到邢江近前,像剛才邢江打天東閣掌櫃一般。
啪!
懷王一巴掌扇在邢江的臉上。
邢江捂著臉,一臉不明所以的神態望著懷王。
啪!
懷王對著他抬手又一巴掌。
邢江委屈的淚水流了下來。
啪!
啪!
啪!
邢江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剛欲開口。
懷王走到他的身前,抬起腳,狠狠地踩向邢江的小腿。
哢嚓!
“啊!”
邢江的小腿直接被懷王踩斷,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長街。
“你不是說本王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你也要管一管嗎?”
“現在本王折了你的腿,你來管一管本王吧!”
“馬車上的銅錢足夠天東閣的飯錢,你為何還要收取金戈的銀票!”
“怎麽?天東閣背後有懷王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金戈聽到邢江的話,臉色一白,喃喃道:“懷……懷王!”
“等等!”
邢江一把搶過掌櫃手中的銀票,另一隻手拉住即將跑出去的金戈。
金戈掙紮想要抽出邢家抓著的手臂,奈何邢江卻死死地抓著不放。
“邢江,你幹什麽放開手,浪浪生氣啦!”
邢江轉頭對掌櫃,冷冷地說道。
一聲冷喝傳來。
“那就好!”
接著一副恐懼到了極點的樣子,對邢江道:“邢江你不要鬧了,快把銀票給掌櫃!”
邢江將銀票塞進金戈的懷中,對著掌櫃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掌櫃一臉的躊躇。
金戈看著孟浪的身影馬上就要消失,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掌櫃的,這些銅錢隻會比三千三百三十三兩銀子多,不會少。”
“這樣吧!你們拉回去自己慢慢數,如果不夠,你派人再來找我取,少多少我補多少。”
從懷裏拿出一遝銀票,摔給掌櫃,喊道:“這些夠了吧!”
掌櫃將初略地數了下,足足有四千兩之多,暗道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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