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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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菲兒看著眼淚已經哭幹,雙眼腫的像個桃子一般的金戈,心中偷笑了下,冷哼一聲離開了房間。
一直偷聽的華忠笑了笑也閉上了雙眼。
“那你再講一個感人的故事聽聽,我看看你還會不會流淚……”
“我沒流淚呀!”
此刻。
金戈隔壁的華忠聽著二人的對話,忍不住偷笑不已。
“不是?那你為什麽流淚?”
數息!
金戈終於想起,今天在跪拜齊茂之時,就有過這種感覺。
金戈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於是,深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對陰暗的角落拱手說道。
“常公公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相見?”
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一道如鬼魅般的黑影衝向金戈。
華忠向前猛地踏出,身體已將金戈擋在身後,揮舞長劍直奔黑影咽喉刺去。
黑影沒有一絲的停頓,右手已經觸碰到華忠的長劍,也沒看清他右手有何動作,長劍竟已纏繞在右手之上。
左手狠狠地拍在華忠胸口之上。
“哼嗯!”
“噗!”
華忠悶哼一聲,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
“咯吱!”
華忠胸口傳來骨骼斷裂的響聲。
“刺啦!”
棉帛撕裂之聲傳來。
華忠後背高高鼓起,衣衫盡碎,身體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去,接著撞到了金戈的身體之上。
金戈隻感覺身體仿佛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到一般,鮮血也從口中噴出,還沒來得及慘呼,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宅邸內的孟浪、孟菲兒也傳來打鬥和嗬斥聲。
大約過了十分鍾的時間。
孟浪手捂著流血的左臂,帶著一名老者,直奔金戈所在的房間狂奔而來。
孟菲兒手持長劍與一名老嫗也奔至金戈的房間。
接著宅邸內傳來孟菲兒驚呼和孟浪的怒吼之聲。
半個時辰後。
護國公府燈火通明,護國公臉色陰沉,帶著管家孟福和五六名護衛直奔宅邸而去。
與此同時。
皇宮內。
齊茂聽到常有的奏報,孟浪背刺,大怒道。
“孟氏一脈隻有這麽一點血脈,竟然還有人打他們的主意?查,給朕徹查。”
“無論是誰朕要誅他九族!不!是十族!”
常有知道這次齊茂動了真怒,不敢多言,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
長安城權貴官員眾多,大人物遍地,從來都不缺大事件,也不缺少新鮮事。
長安城著名紈絝組合“浪哥”與定國公府的金吉、金多打架,好像吃了虧,護國公帶人把定國公府砸了。
當天那兩個紈絝又去天東閣吃飯,為了消遣天東閣拉了二十幾車銅錢去結賬。
鎮國公的兒子邢江設計陷害那兩個紈絝,被懷王當街折斷了小腿。
當晚兩個紈絝遭到刺殺,其中一個昏迷不醒,另外一個身受重傷……
如果說一件事也就罷了!
可好多事在同一天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就讓人不得不浮想聯翩。
街頭的包子鋪,幾個食客正在低頭議論。
“咦?你們發現了嗎?這些事都和護國公府有關。”
“是啊!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
“不會是有人針對護國公府吧?”
“噓!慎言!慎言!”
幾個人吃完包子,便匆匆地離開了。
京兆府衙,兩具屍體整齊地擺放在地上。
一名仵作檢查了一番,麵色有些難以置信,說道。
“全都是服毒而死,初步判斷,應該是死士。”
護國公府管家孟福看著京兆府尹封彥,一字一頓的說道。
“封大人,這件事公爺需要一個交代!”
即便是做了下轄五縣的京兆府尹五年,一直處變不驚的封彥,此刻免不了冷汗直流,身體顫抖。
其實護國公之子被刺,對三品的京兆府尹來說還不至如此。
可就在幾個時辰之前,自己的小舅子長安縣令李占剛惹惱了陛下。
這件事還沒解決,現在護國公唯一的兒子,賢妃弟弟,陛下的小舅子又被刺殺。
如果處理不當,就會掉入萬丈深淵,輕則罷官,重則……
他不敢再想,咬了咬牙,說道:“請轉告公爺,本官已經下令封鎖全城,一定能將凶手揪出來!”
“三日!”
孟福繼續說道。
“隻給你三日時間,三日一過,還抓不到幕後凶手,公爺會親自出手!”
說完,孟福便大袖一揮,徑直離去。
走出刺史衙門,孟福眼中寒芒一閃,雙手微握,一股冰寒刺骨的氣息,從其體內噴發而出。
煞氣!
這是煞氣!
這是踏破無數屍體才會有的氣息。
“死士嗎?看來他們還是有些不安分啊!”
京兆府衙,封彥的臉已經變成了鐵青色。
“死士?怎麽會有死士,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封彥指著下方的一群捕快,唾沫四濺,眾人隻能低頭受訓。
死士大多都是從小被灌輸,隻服從命令,不惜生死的人。
但還有一些是從軍多年後,依舊跟隨自己主帥不畏生死之人。
於是,捕頭魏嘉抬起頭,走到封彥近前附耳道。
“大人,長安城有死士的府不在少數,就連護國公府也不例外。”
“今日鎮國公之子邢江因孟浪的緣故,被懷王折斷了小腿,不會是……”
封彥聞言微微一怔,接著腦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先是自己小舅子李占惹惱陛下,後是國公之子被刺。
封彥一瞬間覺得,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個天大的陰謀。
想到這裏,心中鬱悶之極,抬起腳狠狠地踩了一名死士的頭一下,大怒道。
“不是還有一個死士逃跑了嗎?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一個堂堂偏將竟成了別人家的護院?真是可笑至極!”
陰暗處,傳來如骨頭摩擦的聲音。
華忠眉頭緊皺,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握著長劍的手也有些泛白。
華忠猛地睜開雙眼。
久久不能入睡的金戈感到身體一寒,打了一個冷戰。
華忠沒有一絲的拖遝,身體從床上一躍而起,速度極快的衝出房間,手中不知什麽時候握著一把長劍,一臉的戒備之色站在金戈的門前。
金戈感到事情不對,翻身下床,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華忠望著遠處陰暗的角落,喝道:“出來吧!”
大約過了一刻鍾。
一個時辰後。
金戈聽到這個聲音,感到更冷了。
這種冷刺骨的冷他有點熟悉。
“你騙人!”
“菲兒,我誰都可以騙,唯一不能騙的人就是你。”
孟菲兒俏臉變得冷若冰霜,一把抓住金戈衣領。
金戈忙道:“我是被這個感人故事感動流淚的。”
“我不信!”
“那你怎麽才能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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