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字數:4273   加入書籤

A+A-




    專業工具人千葉警官的效率非常值得肯定。
    十分鍾左右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工作,一群人頓時圍著不知哪裏搬來的顯示器,耐心等待技術人員調試。
    “好了好了。”
    顯示器上頓時出現了高糊畫質。
    屏幕一陣抖動之後,畫麵裏出現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背影,應該就是剛安裝好攝像頭的仁野醫生。對麵,莆田耕平坐在書桌前,表情看上去有點扭曲。
    “仁野保,別以為你這就贏了我。”
    “那就到時候看吧。下午我還有一台手術,就先回辦公室休息了,莆田醫生。”
    看到這裏,仁野保攤了攤手說道:“看到了吧,我走的時候莆田還活的好好的呢。”
    畫麵繼續,莆田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憤怒地錘了一下桌麵,桌上的鋼筆一震,咕嚕嚕地滾到了辦公桌底下。
    莆田耕平怒罵了一聲,想要把鋼筆撿起來。此時忽然一陣大風刮過,震得窗戶哢哢作響,辦公桌上攤開的紙質資料被吹得漫天飛舞。
    莆田耕平不耐煩地想要先去關窗,因為心情不佳,他起身的動作過猛,碰歪了辦公桌邊緣的幾本大部頭。厚厚的書籍大半歪出了書桌的邊緣,搖搖欲墜。
    看到這裏,若木涼嘴角抽了抽。
    莆田耕平關上窗戶,回到書桌前,在辦公桌與地麵的縫隙中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支鋼筆。
    大概是蹲的時間有點過久,莆田耕平起身的時候略微一晃,身體一個歪斜撞上了辦公桌,本就搖搖欲墜的大部門頓時屈服於地心引力,砸在了半蹲在地上緩解頭暈的莆田的腦門上。
    隨著一聲驚恐的慘叫,莆田被數本大部頭砸的撲倒在地,手裏的鋼筆不偏不倚地正好戳中他的眼球。
    莆田耕平,卒。
    至於地麵上的迷之血跡,在回放加慢放之後也有了答案。
    鋼筆尾部的尖端因為重壓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彎曲的、細微的劃痕。肉眼看或許看不清楚,不過血跡蜿蜒到地麵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順著劃痕積成了一個詭異的形。
    工藤新一:……
    目暮警部:……
    所有人:……
    窗戶是為了透氣,每天早上小護士過來開的。
    鋼筆是莆田耕平自己一巴掌拍到桌底下的,大部頭們同理。
    仁野保嘴角抽搐著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這、這也太倒黴了吧。”
    從視頻上來看,是種種的巧合造就的這次意外。甚至於觀看的眾人都能感覺到有些巧合過於強行刻意了,像是被人提前寫好的劇本一樣。
    所有人之中隻有若木涼沒有對此露出任何驚訝或者是唏噓的表情,
    這不是很正常嗎?他每天都是這麽過的,歡迎觀看死神來了霓虹篇。
    目暮警部好一會才手動合上了驚訝過度的下巴,說道:“咳咳,既然是意外的話,結案收隊。”
    工藤新一仍舊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來來回回把監控視頻盤了不知道多少遍,從他臉上懵逼的表情來看,應該是還沒有完成世界觀的重塑。
    不可能的啊,有受到案情召喚的本偵探參與的案件,怎麽會是意外?
    怎麽可能是意外呢?
    不是應該凶手用一種華麗詭異的手法殘忍地殺害了死者,然後不慎在現場遺漏了某個重要線索之後,被偵探抓住狐狸的尾巴,撥開層層的迷霧,最後將凶手繩之以法嗎?
    這、這不柯學啊。
    “新一?”
    毛利蘭有些擔憂地呼喚了一聲定格在原地的工藤新一,持續保持這個姿勢不動的話,新一可能等會要去阿笠博士邊上開個臥鋪。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家吧。”
    若木涼看了一眼時間,戳了一下石化的工藤新一手動喚醒。
    工藤新一恍恍惚惚地應了一聲,身體是跟著小蘭和若木涼,魂大概還飄在莆田耕平的辦公室沒有回來。
    毛利蘭:“沒有想到竟然是個意外事件,我還以為凶手會是那個很凶的大叔呢。”
    “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麽巧合的意外,原本我是懷疑坪川小姐的。”
    提到案件,魂遊天外的工藤新一終於回過了神,仔細打量了一眼看上去並不比他大幾歲的鄰居。
    “三個嫌疑人裏裏沙小姐的嫌疑應該是最低的,為什麽你會懷疑她?”
    當然是因為在另外兩個奇形怪狀的大叔襯托下,她的顏值最高啊。
    嗯,這樣又繞回了那個世紀難題。求問柯學世界的監獄裏,究竟關押了多少個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
    “因為動機最充足啊,要是我知道有人意圖謀殺我的父親的話,我可能也會忍不住想先下手為強,殺了那個人吧。不過現在仔細想一想,時間太緊張了,裏沙小姐可能並不知道內情。”
    “你說什麽?!”x2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同時驚呼出聲。
    “等等,你是說,莆田耕平醫生想要殺掉坪川先生,這不……不,這是有可能的。學術造假,我以為他隻是單純的學術造假,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確實,如果不符合學術論點的病例消失的話,也就沒有人可以以此為依據攻擊他的學說。
    即使在若幹年後這種論述被推翻,也可以推脫為當時的醫療條件有限。有證據嗎?”
    若木涼攤了攤手,說道:“就是沒有證據啊。僅僅憑借著莆田耕平改過的少量記錄和藥劑單是沒有辦法定罪的。我之前查過,他更換的藥劑同樣是對症的,但就像是有人青黴素過敏一樣,坪川先生在更換藥品之後出現了病情反複加重的情況,莆田完全可以推說是由於他個人的體質原因。
    再加上坪川先生本人的生活習慣並不太健康,即便真的病情加重甚至死亡,解釋成病患本人不遵醫囑,服藥期間仍然煙酒不離手等等,也完全說得通。
    而且,現在的事實是,坪川先生雖然轉移到了重症病房,不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而莆田耕平,已經死了。”
    毛利蘭半月眼看著眼前兩個人,明明他們說的都是日文,但是為什麽聽不太懂?
    “那個,新一,你們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工藤新一無奈地歎了口氣,小聲地給毛利蘭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
    “誒,原來是這樣子的嗎,坪川先生並沒有出事真的是太好了。不過,若木哥好厲害,這麽短的時間就查清楚了這麽多事情呢,而且一直都很冷靜,我看到屍體的時候真的是嚇了一跳。”
    沒事,等你以後見過四位數朝上的屍體之後,你就可以成功勝任報警工具人的工作了。
    “說起來,還不知道若木哥是做什麽的呢。”
    若木涼微微一笑,說道:“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
    “漫畫家?”工藤新一接上了下半句,“之前你說因為那支鋼筆的筆帽是少見的煙青色,一般人形容顏色隻會說灰色或者青色,會用這麽特定的名詞,本身應該是從事繪畫相關的工作的吧。
    而且閑聊的時候阿笠博士提起過,你是跳級完成學業的,目前待業在家很少出門。傳統畫家通常需要外出采風繪景,而且你的身上也沒有油畫顏料的特殊氣味,應該是漫畫家吧。”
    “嗯,初次見麵,我叫若木涼,筆名青鳥,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漫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