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發誓我真的沒想幹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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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安室透孤身一人輕車熟路地來到米花2丁目18番的附近,還沒有開始翻牆,就發現1719三個院子裏都亮起了綠油油的光。
安室透:……
一段時間沒有過來,怎麽已經滿地都是小動物了?
依舊端坐在18號院子c位的胖橘懶洋洋地嗷了一嗓子。
【都說了黑皮金毛不用管。】
安室透看著這似曾相似的一幕,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靈巧地翻身躍進了院子,來到了窗邊,一隻正趴在窗台上的黑白色邊牧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伸出爪子推開了本就沒反鎖的窗戶。
安室透:……
這滿院子怎麽感覺都成精了的樣子?
默默地繞過了邊牧,從窗台進入了房間的內部。
就在此時,窗台周邊七八個點位同步開始噴灑透明的水霧,安室透錯不及防下不慎吸入了一絲,頓時覺得眼前發黑,渾身無力。
身後啪的一聲,邊牧已經在水霧噴灑的同時一爪子關上了窗。
安室透當即掏出手槍,正準備強行破窗而出。
聽到動靜上來查看的鬆田陣平推開房門,一臉詫異地看向了大半夜非法入室的老同學。
“零?”
鬆田陣平?!
怎麽可能?鬆田不是已經……死了嗎?
高濃度的麻醉劑生效本就奇快,如今被鬆田這麽一耽擱,安室透便已然錯過了最佳的逃離時機。
鬆田下意識上前拎住了昏迷的安室透,避免了老同學臉朝下摔到破相的慘劇。
他和景光目前的狀態比較特殊,一些常見的藥物在他們身上無法發揮應有的效果。
因此他倒是沒有中招,倒在老同學身上來一個男上加男。
“哎呀,不愧是警犬呀,果然抓到了一個非法入室的小黑。”
門口,若木涼似乎是早有預料,帶著一個防毒麵具探出了頭,笑嘻嘻地調侃鬆田陣平。
“所以你特意讓景光做了糕點,就是為了把零騙過來?”鬆田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扛著失去意識的安室透放到了床上。
【所以你又在打什麽主意?】
同樣聽到動靜的景光貓貓竄到了床邊,伸出肉墊按了按安室透的臉頰。
“我發誓我真的沒想幹壞事!隻是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是時候告訴降穀先生真相了。”
一部分的真相。
之前一直瞞著安室透,一來是因為主線還沒有開始,二來則是因為技能點確實不夠。
要用言語說服安室透難度是很高的,他是個聰明人,可越是聰明的人往往越是想的更多。
尤其是這兩年桑格利亞的馬甲為了能刷到更多的情緒值,在組織裏麵稍稍有點過於高調了。作為臥底的安室透,對他的信任度也不如以往。
在知道組織有一個擅長易容和變聲的千麵魔女的情況下,即便安室透見到了鬆田和景光,大概率也會認為是其他人易容成了發小的樣子來試探他。
所以,想要讓這樣的聰明人相信一些不那麽科學的事情,最好的辦法是讓他親身體驗一下。
嗯,沒錯,就是這個原因,絕對不是因為想對失去意識的安室透幹什麽壞事。
若木涼嘿嘿一笑,對著昏迷中的安室透使用了剛點出來沒多久的“變形術”。
e,對著技能對物體使用沒有太大的限製,如果是對人使用的話,暫時隻能對失去意識的目標釋放。
hp劇組律師函警告+1.
金發的混血兒身形頓時慢慢拉長,在兩人一貓的注視下,逐漸變成了一隻花色斑駁的大貓形狀。
是一隻猞猁,毛色金黃,身軀矯健有力,就是……
臉頰仿佛基因突變,黑皴皴的,像烤糊了的暹羅一樣。
若木涼眉梢一挑,笑容裏多少帶點故意的成分,他才不會明說想捏猞猁耳朵尖尖上的兩撮須須很久了呢。
大抵是樂極生悲,還沒有等他對昏迷中的大貓貓上下其手,原本罩在若木涼臉上的防毒麵具嘎嘣一聲突然斷裂。
若木涼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這個房間裏濃度過高的麻醉劑還沒有完全散去。
不過這個時候顯然已經晚了,組織實驗室出品的強效麻醉劑絕對的貨真價實,沒等他說些什麽,就感覺頭腦陣陣發暈,然後一頭栽倒在了床邊的地毯上。
房間裏對麻醉劑效果免疫的一人一貓對視一眼,人形的鬆田認命地撈起了呼呼大睡的若木涼,扛回樓上他自己的房間。
安室透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床邊的諸伏景光的側臉。
哪怕曾經設想過很多回再見一次景光的場景,可當發小真切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理智又無法讓他真正相信。
他是親眼見到諸伏景光死在眼前的。
子彈穿透了他胸口的手機,準確無誤地命中了心髒,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安室透伸出了爪子想……爪子?!
床上的大貓舉起前爪僵硬在原地,瞳孔裏寫滿了震驚。他閉上眼睛,再睜開,再閉上,循環數次,眼前出現的仍然是一隻寬厚的、毛絨絨的爪子。
諸伏景光睜開了眼睛,發現發小整個人……整隻貓僵硬在了床上,沒有忍住笑出了聲,並且伸出手揉了一下他腹部白色的毛發。
“這大概是唯一一次能看到你這麽白的樣子。”
安室透整隻猞猁都處於懷疑人生的狀態,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麽,我是怎麽改變了物種的?
安室猞猁努力適應了一下毛絨絨的四肢,從床上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堅持了不到兩秒,又噗通一下摔了回去。
不小心伸出來的爪子劃破了床上的鵝絨枕頭,白色的小羽毛頓時飄起,貼在了安室猞猁黑乎乎的鼻子上,激的他打了兩個噴嚏。
諸伏景光在旁邊看著猞猁的四肢和床單艱苦鬥爭的樣子哈哈大笑,完全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此時,若木涼打著哈欠進了客房,睡眼惺忪地問道:“早餐吃什麽景光?”
諸伏景光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
“茶泡飯怎麽樣?”
若木涼點了點頭,看向了不停用大肉墊糊臉,並時不時打個噴嚏的大貓。
趁著諸伏景光離開房間,安室透仍然在適應身體的時候,伸出手摸向了心心念念的,猞猁耳尖的簇毛。
安室猞猁的耳朵本能地抖了兩下,伸出寬厚的爪子按住了若木涼的手。
“早上好啊安室桑。”
“嗷?”【到底是怎麽回事?】
若木涼坐在床邊,握住了安室猞猁的前爪,捏了兩下猞猁腳底隱藏在厚厚絨毛
啊,大貓擼起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簡單來說呢,我是個半吊子的魔法師。”
然後呢?
“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鬆田和剛才看到的景光都不是錯覺,因為一些魔法的原因他們還活著。不過考慮到我直接告訴你,你肯定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以為是不是組織查到了什麽線索,特意找人易容來試探你。
所以,我決定讓你親自體會一下魔法的神奇。”
安室透:……
猞猁的貓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懷疑表情。
“更多的事情就讓鬆田和景光告訴你吧,我猜你們這麽久沒有見麵,一定有很多話想說。哦對了,變形術的效果大概還會持續兩個小時。”
很多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效果會更好。
在家裏那兩隻的眼裏,他因著和諸伏高明一年的同窗之誼,冒著生命危險救下了諸伏景光;又因為諸伏景光的請求,付出了半條命的代價救回了鬆田。
因為知道降穀零和宮野艾蓮娜的關係,執行滅口任務的時候,又想方設法從琴酒的眼皮子底下救下了宮野明美。
哪怕有神奇的魔法作為輔助,複活這種事情,也還是太過匪夷所思了,更何況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動用複活這種手段。
五年前,他們記憶中的若木涼,從來就不是一個倒黴蛋。
嗬,在這樣的大前提下,你會怎麽選擇自己的立場呢,降穀零?
“愚人節快樂,降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