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遲到七年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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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丹高中
    鈴木園子哀歎著趴在桌子上,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蘭,你說為什麽,為什麽明明放寒假了,我們還要來考試啊啊啊啊!重點是他考得我都不會做怎麽辦小蘭qaq.”
    啊這
    毛利蘭無奈地看著鈴木園子,是誰前幾天鬥誌滿滿拉著她一起複習,結果複習了不到10分鍾就當場表演秒睡的?
    “沒辦法了,看來我隻能靠它了!”
    鈴木園子悄咪咪從衣兜裏麵摸出了一張半個巴掌大的小紙片,虔誠地捧在眼前。
    小蘭:?
    “園子,你這該不會是……”
    鈴木園子得意的嘿嘿一笑,“沒錯,我這個就是……鏘鏘……”
    她將小紙片的正麵翻轉過來,展示給了小蘭。
    是京極真的大頭照。
    小蘭:~(′ー`~)
    她差點以為是小抄。
    多年的好閨蜜這點默契還是有的,鈴木園子哦嗬嗬的笑了兩聲,然後擺了擺手。
    “嗨呀,我怎麽可能作弊嘛,反正考不好大不了回家繼承千億家產。”
    小蘭:……
    “誒,怎麽回事,今天不是封校考試嗎,怎麽這麽多車子進進出出的?”
    園子捏著書本複習了不到三分鍾,就覺得有點昏昏欲睡,不得不轉頭看看窗外,讓自己略微精神一點。
    這一看,就發現了不對勁。
    “小蘭你快看,帥哥!”
    毛利蘭:???
    她下意識順著園子指著的方向看去,隻看到了一個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根本看不清臉的男人。要不是那個男人的態度過於坦然,在米花町這個打扮的,十成十都不是好人。
    所以,你是怎麽憑一個看不到臉的側影,確定那是一個帥哥的?
    毛利蘭的大眼睛裏麵,寫滿了疑惑。
    樓下,鬆田陣平跟在大部隊的身後,來到了安放炸彈的體育館,第一眼就找到了堆放在角落的,和整個體育館格格不入的五個大圓桶。
    鬆田陣平叼著煙,當然沒有點燃,隻是聞著淡淡的煙草味,手下動作利落地拆著炸彈。
    所以說,那個崽種不玩陰招的話,就這種水平的炸彈,他三分鍾就能搞定的好吧!
    切。
    就在鬆田拆完最後一個炸彈的時候,門口的位置忽然發生了一點騷亂,一個身高大約是眾人小腿位置的黑影蹭的一下竄了進來。
    喲,這不是那個前高中生偵探,現一年級小學生嘛。
    鬆田透過墨鏡看了一眼被門口守著的公安按住,然後大叫著“裏麵有炸彈”的小學生,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拆彈工具,和陪他過來的風見裕也打了個招呼,然後將工具包甩在背上,優哉遊哉從側門先行離開。
    嗯,涼君說工藤新一麻煩的很,離他越遠越好。
    那麻煩就交給公安的小弟們吧,反正炸彈都拆完了,他們應該是可以搞定一個小學生的……吧。
    鬆田陣平拎著包,漫無目的地走在米花街道上。
    零說要先把炸彈犯送到審訊室去,晚點過來接他。
    嘖,好慢誒,有點餓了。
    他找了個電線杆,懶洋洋地一靠,從兜裏摸出打火器,點燃了一直叼著的香煙。
    誒?!那個人是,班長?!
    鬆田本能地往電線杆後麵躲了一下,班長不是應該在北海道陪著娜塔莉嗎?
    他悄咪咪跟在班長的身後,看著伊達航目的明確地向二丁目的某個地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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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達航的表情有點懵。
    他急匆匆從北海道趕到了東京,剛下車就從新聞裏麵,聽到了“炸彈犯已經被公安方逮捕,犯人先後在東京塔和帝丹高中埋下的炸彈也已經被成功拆除”的消息。
    這次警方的效率這麽快的嗎?
    明明去年的時候,他還在東京的搜查一課任職的,
    我離開的這一年,究竟發生了啥?
    既然犯人已經被捕,伊達航想要給鬆田和萩原報仇的想法自然是無疾而終,不過來都來了,不如順路去掃個墓。
    然後,讓他更加懵逼的事情發生了。
    掃墓時,伊達航和寺院的住持閑聊了兩句,得知每年都會來掃墓的降穀零,今年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
    這句話給伊達航的心裏蒙上了濃重的陰影。
    降穀零這小子,明明是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的,可是畢業之後整個警視廳的係統裏麵都是查無此人,甚至連警校的學習記錄也被一應刪除。
    往年掃墓的時候,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也是三緘其口。
    伊達航怎麽說也是當了這麽多年的警察,有些事情,即便對方沒有明說,他也能猜到一二。
    需要做這麽嚴密的措施,十有八九是當臥底去了。
    臥底,從來都是高危的工作。更不要說,降穀零那個小子,還有著那麽顯眼的長相。
    該不會,零也出事了吧……
    該不會,我成了五個人裏麵,唯一活下來的那個吧。
    伊達航走著走著,不由自主走到了二丁目一家偏僻的居酒屋門口,他抬頭看著居酒屋那個略微有點褪色的招牌,沉默了好一會,踏了進去。
    鬆田遙遙跟在伊達航的身後,同樣看到了這家熟悉的居酒屋。
    這裏是他們曾經的據點之一,在學校的時候,每逢假期,他們五個人都會習慣性地到這裏聚聚。
    喝點清酒,嚐一嚐老板娘招牌的文字燒。
    七年前,他和研二的最後一通電話,也是約好了,等到炸彈拆除,下班之後,就一起來這裏好好的喝一杯。
    等等……
    鬆田忽然打了個電話給若木涼,將腦子裏忽然冒出的猜測說了一遍。
    若木涼在家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不是沒有道理,你的執念是抓到那個炸彈犯,給研二報仇。
    現在犯人已經落網,炸彈也都安全拆除,但是研二還是沒有要變成人的跡象。
    所以他的執念,很有可能並不是犯人,而是七年前那個沒有完成的約定。
    我和景光說說,讓他帶著研二過來。”
    鬆田:“晚一點吧,等班長回去。”
    若木涼笑了笑:“一起聚聚不好嗎?我已經給安室桑發消息了。”
    “但是……”
    “不用太擔心暴露我,我現在可是很強的啊,鬆田。”
    隨著這句話說完,鬆田那邊刷刷刷提供了一大票的情緒值。
    若木涼看著麵板上自從上次見底之後,又重新攢到了200的技能點,對著麵板頂端的“時停”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就決定是你了,砸瓦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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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後,景光兜裏揣著已經睡著的研二鸚鵡出現在了居酒屋的門口,沒過幾分鍾,安室透帶著帽子,也出現在了居酒屋的附近。
    “真的要進去?”
    景光看著居酒屋的招牌,有些躊躇不前。
    這些年,他不是不想和曾經的親友聯係,可他是最早一個出現在若木涼身邊的人,深知若木涼為了複活他們這些死人,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他自然知道班長是可以信任的。
    但是,本著絕對不給涼君添任何麻煩的想法,就連自己的親哥哥諸伏高明,他都隻是寄了一封語焉不詳的、打印的信,隱晦的暗示自己還沒有死。
    卻不敢直接出現在諸伏高明的麵前相認。
    安室透瞥了一眼景光衣兜裏麵眼睛都睜不開的研二鸚鵡,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他一下。
    “進去看看吧,老板娘那邊我找人搞定了,現在整個居酒屋裏,隻有班長一個人在。
    涼君那邊,無論如何,我一定會保護好他的。”
    “那……進去?”
    安室透率先走進了居酒屋,來到了他們一直慣用的包廂前。
    拉開了包廂的紙門,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伊達航抬起頭,看向了出現在門口的安室透。
    “零?”
    安室透找了個位置坐下,鬆田和卸掉了麵具的景光一前一後也跟著走進了包廂內,景光還相當貼心地把睡迷糊了的研二鸚鵡掏出來,放在一邊的榻榻米上。
    伊達航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看向了包廂內的另外三個人。
    安室透朝著班長笑了笑,剛準備開口說話,伊達航忽然一個前撲,抱住了安室透開始嚎啕大哭。
    “零啊,你怎麽也死了啊?!”
    安室透:?!
    “我去掃墓,主持告訴我,你一年都沒有出現,我就擔心你是不是出事了。結果你竟然是和景光、鬆田一起出現的,果然你也出事了啊!”
    “我喝酒的時候就在想,如果我喝醉了,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你們了……嗝,結果、結果你們來的有點晚,我喝的有點……想吐……嗝。”
    安室透:??!!!
    他的微笑頓時僵在了臉上,不是,班長,你想吐你放開我,不要吐在我身上啊喂!
    伊達航打著酒嗝放開了他,轉頭撲住了鬆田陣平。
    “小陣平啊,你死的好慘啊!你是不知道啊,那天我去清理摩天輪的時候,廢了好大的功夫,都沒能把你拚起來啊!”
    年近三十的魁梧大漢抱著昔日的同期嚎啕大哭,眼淚刷刷直接打濕了鬆田陣平的外套。
    “研二那個臭小子呢,我都聽說了,他拆彈的時候防護服都沒有穿!要是、要是我再見到他,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頓……”
    伊達航醉眼朦朧的在包廂內巡視了一圈,最後把視線落到了躺在榻榻米上的鸚鵡身上。
    伊達航一屁股摔倒在地板上,然後捧起研二鸚鵡緊緊地抱住。
    “研二啊!!!!你怎麽隻剩個鳥了啊!”
    睡得正香的研二鸚鵡被耳朵邊的鬼哭狼嚎震的一個激靈,猛地清醒過來,然後感覺自己差點窒息。
    景光憋著笑,費了點力氣,才從醉鬼伊達航的懷裏把快要死於窒息的鸚鵡救了下來。
    研二鸚鵡暈乎乎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班長、鬆田、景光、零,還有熟悉的小酒館……
    伊達航順勢鬆開了手,轉頭抱住了景光又開始哭訴,研二鸚鵡咕嚕嚕地在榻榻米上滾了兩圈,在一陣扭曲的白色光暈之中,變成了人形的樣子。
    萩原研二,終於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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