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入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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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金都
嚴大則是請人畫了一副畫。
正是在書房的那一幕。
嚴寬己看到畫上那一堆賬本,笑了半天。
她心裏有我,賬本中有錯漏的都標出來。
以後一定要多賺銀子,讓她日日歡喜。
嚴寬己的賬本越發送得勤了。
單獨擺了一桌子。
唐柒白送來的禮物中,田韻韻最喜歡清雅的油紙傘。
說了升級一年之久的係統終於升級成功了。
田韻韻事先找了許多看麵相的書來看,才發覺根本看不進去。
係統播報勝利音樂。
田韻韻:“統統,你終於出來了。”
【宿主是否領取獎勵?】
田韻韻在心裏在心裏默念:是。
過了幾分鍾,什麽變化都沒有。
【宿主,已領取獎勵。】
一點高大上的烘托都沒有,和係統之前的風格不同。
田韻韻是個行動派,出了書房朝著後院走去。
大老遠聽到大娘在咒罵,好奇驅使她往廚房走。
門口站著一個人,縮著脖子麵對快要氣得仰倒的大娘不吭聲。
裴淑儀耷拉著的嘴角,“是姑娘讓我來幫忙的。”
大娘跳起來連珠帶炮的喊道:
“田娘子可沒讓你來放火。你燒破了三口鍋,砸了多少隻碗。
灑了多少糧食,求你上別的地方去吧!”
田韻韻轉身想走,被大娘看到了。
“田娘子,快讓她走吧!再這麽下去大夥都吃不上飯了。”
田韻韻停下腳步回頭,“我來得不巧了。”
裴淑儀像頭倔驢:“誰生來就會這些?反正我不走。”
大娘:“田娘子就什麽都會。做的飯好吃得讓人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
裴淑儀:“哼!”
田韻韻疑惑的看著大娘,她夫妻宮凹陷,夫妻感情欠佳時常口舌。
很準!大娘和家裏的經常吵架。
大娘:“田娘子,你看今日她把飯都燒糊了菜燒焦了,時辰不早了廚房裏人手不夠。”
田韻韻:“我來吧!”
大娘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好勒!”
田韻韻拿了圍裙係好,說道:
“大娘你重新煮飯。裴娘子你去買些豬下水和棒骨。”
裴淑儀拿了銀子,飛快往外邊跑。
眼看日頭就快到頭頂,吃飯的傭農都要回來了。
沒飯吃的人都是很可怕的。
角落裏還剩下兩筐蘿卜,一筐野菜。
喳喳找到廚房來了,被叫去割青菜了。
裴淑儀背著豬下水和棒骨,一走進來就問:“這放哪?”
田韻韻手腳麻利切蘿卜絲,頭也沒抬,“你用草木灰把豬下水洗幹淨。。”
裴淑儀指著自己鼻子:“我?”
廚房裏兩人像個陀螺一樣不停,呆了一會兒,裴淑儀認命的去洗豬下水。
裴淑儀:“嘔~這玩意能吃嗎?曰~”
用草木灰仔仔細細洗了三遍,臉都白了。
把洗好的豬大腸放下來,就跑到外邊幹嘔。
喳喳大笑幾聲,在水井邊洗菜。
一陣嗆鼻的辣味伴著香味飄了出來。
裴淑儀感覺肚子裏的饞蟲都被勾出來,伸長脖子往廚房裏麵看。
大娘扯著嗓子喊,“裴娘子去搬點柴火進來!”
看著鍋裏的爆辣豬大腸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大娘端著大盆扶著,田韻韻把菜往裏麵盛。
裏頭鍋裏的水燒開了,將馬齒莧燙一下,加上調料拌勻。
白蘿卜絲木耳絲紅薯粉撒上茱萸蒜末辣椒粉花椒粉鹽等調料。
再淋上一勺熱油,最後加入醬油拌一拌。
大娘看著油,把心疼都寫在臉上。
棒骨湯熬成了乳白色,把切好的蘿卜塊放進去,很快就熟了。
傭農們聞著味道到了廚房門口排成兩排。
裴淑儀和大娘搭檔,喳喳和田韻韻搭配打菜。
每人分到了一碗湯,一碗菜,還有管飽的白米飯。
從末縣來的二十多人身上都長出了肉,臉上都帶著笑意和其他人也相處得很融洽。
山上試種的果樹結了好多果子,他們嚐過酸甜可口。
田娘子說將末縣的那幾座山頭也種上果樹,自己家人也可以去幫忙種果樹,找份活計。
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更加覺得幸運。
廚房裏留了菜。
忙碌了幾個時辰的四個人終於能坐下來吃飯。
裴淑儀端著一個大海碗,上麵堆著冒尖的爆辣大腸,拚命往嘴裏扒拉。
田韻韻:“都辛苦了,多吃點,不夠我再做個菜。”
說完才端起碗筷吃飯。
四個人吃得肚兒圓,癱坐在凳子上,同時笑了。
田韻韻走的時候,從灶台裏扒拉出四個烤紅薯每人一個。
人都走了,裴淑儀就盤坐在柴垛上吃著。
嚴大走了過來,歎了好大一口氣,
“你一個姑娘家也太糙了。少爺被你騙了,才讓你來伺候田娘子。”
裴淑儀挪了下屁股,背對著滿不在乎繼續吃。
頂多就是說她幾句,沒事她臉皮厚不和別人計較。
簡直是神仙日子,舒服得打了個飽嗝。
嚴大:“我就是對牛彈琴。”氣得轉身就走。
夜深人靜,莊子上的人都進入了睡夢中。
裴淑儀剛跑完茅廁,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往田娘子住的方向去了。
她剛想大喊,又忍住了,貓著腰跟了上去。
人影趴在窗戶上取出迷煙吹了進去,然後用刀撬開門。
屋裏黑漆漆的,他拿出火折子吹了一下,往屏風後麵走。
隔著簾子看到熟睡的人。
他迫不及待伸出手朝她的領口伸了過去。
寂靜的夜裏響起殺豬一樣的嚎叫。
火折子被他扔到了地上。
銀針刺入他的手掌心,逐漸麻木的手讓他頓時感覺到不對勁。
他轉身就想跑。
田韻韻在男人一出現就醒來了,多虧了係統提醒。
她拿起披風係好,點亮了油燈。
男人被喳喳和裴淑儀堵在門口。
嚴大和唐鏡也在門外詢問情況。
田韻韻看著臉上潰爛流膿的男人,一陣惡寒。
“你是誰?誰指使你來的?”
“說!”裴淑儀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男人跪在地上,眼神凶狠的盯著屋裏的幾個女人。
是個硬骨頭。
田韻韻看那人印堂發黑命不久矣之相。
對門外的人說道:“你們進來審一審他。”
嚴大進來先五花大綁,招呼了男人一頓。
唐鏡看著男人的臉瞳孔震驚:“我如果沒有看錯他染上了髒病。”
好惡毒的心思。
究竟是誰想要害她?
喳喳仔細看了看,在她家姑娘耳邊說了聲是。
田韻韻背過身去,輕輕吐出兩個字:“動手!”
裴淑儀按住他的手往地上撞,銀針刺穿了手掌,嘴巴被抹布堵住疼得隻能哼哼。
那男人起先說是末縣的人,被美色所惑起了邪念。
末縣人前來卻說根本沒有見過他,對朝自己潑髒水的恨不得給他幾巴掌。
男人怎麽都不肯開口。
屋裏隻留下田韻韻喳喳和裴淑儀,讓其他人守在門外。
田韻韻拿著抹布塞到男人嘴裏,“不招是嗎?”
隻看到她掄起洗臉架砸了下去,瞬間散架的木條飛出去老遠。
男人悶哼一聲,身體顫抖。
緊接著燭台掉在地上,響聲刺激著人的心髒。
男人疼得暈了過去。
田韻韻:有完沒完,煩死了。
一步步走到門口打開門,轉身撲倒在喳喳懷裏。
肩膀不停顫抖,害怕得扭過頭去,“血!”
喳喳拍著她的背,“別怕!”
昏迷的男人被拉走。
喳喳扶著田韻韻坐了下來,看了眼呆愣的裴淑儀,
“打點水來清理一下。”
裴淑儀:“哦!”
兩人用帕子擦了幾遍,又把窗戶打開,撒上香露直到聞不到一絲味道。
田韻韻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病歪歪躺在床上。
幾日過後,那人鬆了口,說是指使他的人姓張。
眾人猜測與田韻韻有仇的極可能是張雅。
田韻韻:“一個慣會說謊的人,他自己信嗎?”
眾人若有所思。
009:“宿主,被你裝到了。”]
[田韻韻:“我要你何用?劇情提示金手指呢?”]
009:“宿主,你良心不會痛嗎?”]
田韻韻再一次啟程去金都,過爹的七十大壽。
在重陽節前趕到了。
這次進城出奇的順利。
喳喳掀開簾子,呢喃道:“為什麽這麽多人家都在辦喪屍?”
田韻韻思緒被打斷,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田娘子,我家少爺備好了酒席。”嚴大外邊高聲說完,瞟了唐鏡一眼。
看吧!還是我家主子貼心,你和你主人一樣無趣。
嚴大:“童娘子也回去。”
田韻韻掀開簾子,隨口應道:“我回家安置好就去。”
正好看到一家鋪子正在開門營業,夥計撕掉了門上貼著的紙。
前麵整條街熱熱鬧鬧,看起來沒有什麽異常。
田韻韻衣裳都沒換,直奔廚房想要給爹一個驚喜。
桂嬤嬤站在門口剛要出聲,被她製止了。
田韻韻輕手輕腳走進去,看到田夫子背對著門口坐著,手中拿著一個饅頭。
桌子上還有一個饅頭和一碟蘿卜幹。
“爹,你午飯就吃這?”田韻韻心酸,長期吃饅頭哪有營養?
她爹已經六十九了,年紀大了身體更是不如從前。
田夫子吃驚,“韻韻,你怎麽提前回來了?也不告訴爹。”
田韻韻:“爹。”
指定又接濟自己門生了。
送回來的銀子還是太少了,桂嬤嬤也不管管。
桂嬤嬤內心你爹和你一樣我誰都管不了。
田韻韻在廚房找到幾個雞蛋,給田夫子煮了一碗荷包蛋,才赴約去了。
來到珍稀閣二樓,看到穿著白色暗紋通袖襖裙的童晶晶。
頭上戴著一支蜻蜓簪,依然弱柳扶風的氣質。
旁邊婦人打扮的女子正是張細釵。
兩人不約而同喚了一聲:“田妹妹!”
隻一眼就看到張細釵掩不住的愁容,麵色暗沉夫妻宮位置多了皺紋,長出了小痣。
田韻韻心中咯噔一下,不經意問了句:“張姐姐過得好嗎?”
張細釵麵色柔和,“空時繡些帕子去賣,補貼家裏邊日子還過得去。”
正說著話時,嚴寬己和於談二人來了。
於談:“小師妹,你長得越發標誌了。”
田韻韻:“兩年不見,你變得油嘴滑舌了。”
他不再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看著紅光滿麵是有福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