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龍虎、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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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虎山秘地道土之內,道宮林立,山勢雄偉,龍虎盤踞,相互盤繞交錯,若有若無的紫氣在蒸騰,實為世間罕見的仙靈淨土。
    一座座山峰雄偉,紫氣纏繞,有飛瀑流泉,仙鶴飛舞,道童采藥,老道吐納,觀宇整飭,飛甍麗棟,映掩山水,崇台邃閣,繚繞山林。
    最古的正一道重地之內,祥光聚於龍虎山上的幾座古老道觀與道宮,紫氣氤氳,蒸騰而上。
    “轟隆隆……”
    當言寬降臨龍虎山之時,萬千紫氣縱橫飛舞,此地的地脈仿佛複活了過來,這麽驚奇的一幕自然惹得龍虎山的強者出世迎接。
    “龍虎山張道玄,見過道友。”
    龍虎山的最深處,一位老道士現身,他身穿陳舊道袍,鶴發童顏,年齡能有千餘歲,在這個時代能夠有教主級的修為,這也從側麵證明了這道教祖庭的底蘊深厚。
    “張道友,有禮了。”
    言寬打了個稽首禮,在龍虎山這位老道及當代天師的迎接下進入最深處的道宮之內。
    “張道友,我欲所為之事,鶴老應該已經與你們有過交流了吧!”
    古老道宮之內,言寬、老鶴、當代天師和張道玄四人落座。待及寒暄片刻後,言寬幹脆的切入正題。
    “言道友,你之天資絕世,於這末法道艱之時修至如此境界,堪稱千年以降第一人,老道我十分佩服。”
    張道玄先是說了一通客套話,而後不緊不慢的轉了話鋒,“然,道友應該可知,信仰之事可大可小。隻是我東土信仰,諸多道統商量一二倒也無妨,但若是涉及西土,事則難成。
    西土之地對這信仰之法的利用遠早於我東土,及至末法仍有大神通者出,雖然千年以來不曾有類似言道友這等強者出世,但更早之前的王者尚存,甚至不止一尊。”
    “張道友所言之事我亦知曉,數載之前我曾走了一遭西方,尋回部分東土遺失之祖器,如今欲要一統信仰,自然是有十足把握。”
    言寬說話間翻手取出傳國玉璽和青玉寶蓮宮燈,和氏璧雕琢的傳國玉璽,在東土有著極為不一般的意義,而張道玄在看到浮沉在言寬身邊的青玉質地宮燈,心中更是明白了他的底氣為何。
    “這似乎,是上古聖皇之子,青陽大聖的青陽聖燈,想不到言兄竟是軒轅傳人。”
    張道玄看著那一盞散發淡淡聖威的青陽聖燈,內心是無比的震驚,青陽聖燈,青陽大聖,乃是古籍記載的聖皇軒轅氏長子,於上古末年失去行蹤,疑似遠走星空,卻沒想到被言寬得了傳承。
    “張道友,好見識啊!”
    言寬一招手,青陽聖燈和傳國玉璽又被他收了起來,接著他意有所指的看了某個方向,笑著道:“如今這末法時代,龍虎山竟還有一位斬道的前輩坐鎮,不愧為道教祖庭。”
    “言道友說笑了,老祖當年斬道有損,比不了言道友旭日高升。道友既是軒轅傳人,乃是聖皇傳承,我龍虎山自然支持您所為之事。”
    張道玄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言寬竟然將龍虎山的情況摸的這麽透,連他們這最後一尊老祖都知曉在何處,這還好彼此間並不敵對。
    “這枚青冥壽丹,當可助貴派老祖破關,就當是我贈予龍虎山的見麵禮,張道友請收下吧!”
    言寬的掌心之中多出一個玉瓶遞到了張道玄的手上,幾人又是客套了一番後,他帶著老鶴離開了龍虎山。
    “龍虎山的那位老祖,實力倒是不弱,就是少了幾分機緣,斬道有損的道傷,可不好治呢。”
    言寬帶著老鶴離開了龍虎山,臨行前又是來到上古法陣的邊緣,遙望著龍虎山某處地脈節點,那兒有著一道隱晦衰微的氣息。
    龍虎山最後一位老祖,得到秦漢之前,斬道成功卻留下道傷。原著中及九龍拉棺之後出世,於西土的羽族王者大戰一場,保下了半數泰山祭壇。
    言寬對這一位龍虎山老祖還是心懷敬重的,加之要拉攏龍虎山支持自己,便是留了一枚青冥壽丹。但具體能不能闖過死劫,熬到末法結束靈氣複蘇,那就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終南山,地形險峻,道路崎嶇,大穀有五,小穀過百,巍峨雄渾,連綿數百裏。朝霞燦燦,山林中霧靄流動,被晨曦照耀的紅彤彤,而後五色紛呈,一片向祥寧。
    終南自古多隱士,哪怕是現代之時,亦是有無數人來到終南山隱居避世。這些人過著數千年前的生活,深居簡出,為了出世尋找一種心靈的安寧,他們情願隱居山中,都為凡人。
    這座道教祖山,雲蒸霞蔚,有莫名神輝籠罩,走在這裏身心寧靜,有一種奇異的力量流淌。
    “你聽到了麽!”
    言寬和老鶴自終南山北漫步而行,及至北麓山間,他忽然停下腳步,細細感悟著那若有似無的道音誦經,而聽到他的問話,老鶴細細聆聽片刻,卻一無所獲的搖了搖頭。
    “靜心,凝神……”
    言寬叮囑了老鶴一句,接著一道紫光飛出體外,在他的頭頂飄浮不定,道道神痕垂落而下。言寬渾身帝炎繚繞,靜靜的站在此地,聆聽到了上古的道音,有人在講經。
    “這是……傳說中的神痕紫金。”
    老鶴看著言寬頭頂那尊神塔,又是被狠狠刺激到了,心中已經認定,這便是祖星千年萬年一出的氣運之子。
    老鶴在嚐試多次無法聆聽道音之後最終放棄,轉而為言寬護法。
    而言寬則是隨著天地道痕追溯到了上古之時,在他的眼中,整片終南山都宏偉了起來,莽荒氣息撲來,高達數萬丈,充滿了一種壓迫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他聽到了上古講經的聲音,數千年前,一個老人盤坐石台上,正在講經。
    言寬瞬間入道,盯著那團模糊而朦朧的身影,那是一個上古道身,在著書撰經。相傳老子西行之時,曾在終南山講道,於樓觀台留下《道德經》兩部。
    道教祖地,依山帶水,茂林修竹,綠蔭蔽天,樓觀台又名說經台,那個模糊的道身無喜無憂,無為出世,就在那裏誦經,所講一切似與己無關。
    言寬入靜認真聆聽,帝炎追溯過往,神痕捕捉經文,漸漸的有了神而明之的別樣感悟。無數個‘言寬’出現在身體四周,最終隻留下一道凝練的靈身不散,並且越發的神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