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完美絕殺“假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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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仁義”這時候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心裏不禁得意道:這還沒到津港呢,就把想找的寶貝找到了!
    列車長名叫陳守行,人如其名,為人剛正不阿,堅守自己的行為準則。
    正因為這個原因,在鐵路上工作了十五年,又是鐵路大專科班出身的陳守行,現在還隻是一個短途車的列車長。
    陳守行並不是一個刻板愚直的人,隻不過他有他的底線,有些事情不願去做而已。
    今天碰上這事兒,陳守行覺得很蹊蹺,這個賈仁宇看上去不像是個簡單角色,按理說這兩個學生怎麽會無緣無故地惹上他呢?難道真是見財起意?
    雖然“假仁義”說得有板有眼,旁邊還有幫腔,陳守行並沒有隻聽一麵之詞。
    “你們是中學生吧,這位同學,你說說吧?”
    陳守行朝楚震點點頭,意思是輪到你說了。
    楚震也不客氣,他首先很有禮貌地向陳守行和旁邊的乘警打了個招呼:
    “列車長叔叔,乘警叔叔,您們好!”
    接著,楚震鎮定自若地對陳守行說道:
    “我叫楚震,他叫趙鋒,您說的沒錯,我倆都在京城二中上高中。”
    聽到楚震這句話,旁邊看熱鬧的有京城本地人,沒忍住小聲驚呼起來:
    “臥槽,京城二中,那可是京城排前十的重點高中!”
    大家看向楚震趙鋒的眼光立刻有所不同了,能上京城市重點高中,那可不是一般孩子。
    “切,真的假的呀。”旁邊“假仁義”嘟囔了一句。
    “這位賈先生,請不要打斷我說話行嗎?我們是不是京城二中的學生,這很難查到嗎?”
    楚震這時候根本不對“假仁義”客氣,一句話就懟了上去。
    “賈先生,剛才你說話別人沒打斷你,請你也不要打斷人家!”
    列車長陳守行也對“假仁義”說道。
    “謝謝!”楚震對陳守行點點頭,接著提高音量說道:
    “首先,今天這個事情當著所有人麵前,一定要搞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家同意嗎?”
    “假仁義”和列車長還沒反應,周圍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表示支持!
    “剛才這位賈先生說,我想訛詐他的派克金筆,我和我的同伴堅決反對,事實上正相反,是這位賈先生把我的派克金筆借去觀看,見財起意,用自己的英雄鋼筆硬塞給我,想貪汙我的派克金筆!”
    楚震先簡明扼要地把事情原委和立場說明,然後繼續說道:
    “要搞清楚到底誰在訛詐誰,其實很簡單,關鍵就在這支派克金筆上!”
    “首先,賈先生是什麽收藏協會會員,和這支筆的歸屬並沒有直接關係,賈先生旁邊這位女士,跟賈先生關係親密,所以她說話不能作為旁證。”
    “假仁義”的姘頭小紅聽到這話,嘴一撇,正想開口反駁,突然看到陳守行身旁的乘警正盯著自己,她是個社會女青年,最怕的就是和警察打交道,立刻閉上了嘴巴。
    “這小夥子說的沒錯!”“你趕緊說說有什麽證據說筆是你的?”……
    旁邊的熱心群眾都紛紛響應起來。
    “大家安靜!”旁邊的乘警大聲喊了一聲,立刻周圍的嘈雜消失了,乘警向楚震點點頭,意思是你接著說。
    這位乘警經驗非常豐富,他觀察了小紅幾眼,憑職業直覺就知道這不是個正經女人。
    “既然問題關鍵是這支派克金筆,那怎麽證明他的主人是誰呢?”
    楚震繼續說道,他此時神情自若,侃侃而談,根本不像一個高一學生。
    “我有問題要問這位賈先生,第一個問題,你既然說這支派克金筆是你的,那請告訴大家,這支鋼筆裏麵有沒有墨水,如果有墨水,那墨水是什麽顏色的?”
    對付這個“假仁義”,楚震有兩大殺手鐧,這個問題是第一個殺手鐧。
    “假仁義”沒想到楚震會問這個問題,他有些猶豫,如果說鋼筆裏麵沒墨水,那萬一有墨水的話,自己立刻就穿幫了。
    “我的筆我當然知道啦,這筆裏麵有墨水,墨水是黑色的。”
    “假仁義”選擇最常見的黑色墨水,萬一是藍色還可以推說是剛換了墨水,自己記錯了。
    “列車長叔叔,乘警叔叔,各位長輩們,這位賈先生說這派克金筆裏麵的墨水是黑色的,我的答案和他完全不同!如果我說對了,是不是可以證明這筆是我的?”
    “假仁義”一聽這話,心道不妙,趕緊打斷楚震說出答案,大聲說道:
    “等等,等等,我好像記錯了,鋼筆墨水應該是藍色。”
    “切……臥槽......”
    “假仁義”這種近乎無賴行為,引起周圍很多觀眾的不滿。
    不過“假仁義”也顧不得了,現在他開始有些後悔,實在沒想到這小子這麽難纏!
    “你確定是藍色,到底是黑色還是藍色,你該不是色盲吧?”楚震語帶調侃地問道。
    “嗯,是藍色,我確定!”
    “假仁義”現在也沒得選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好一口咬定是藍色。
    “好,既然你說這支筆的墨水是藍色,我的答案跟你的不一樣!”
    楚震這時候知道,自己贏了。他對所有人大聲說:“各位,這支派克金筆裏麵的墨水,既不是黑色,也不是藍色,是紫色!”
    話說回昨晚,楚震回家後,第一時間把這支筆掏出來顯擺給母親顧惜雲,誰知道顧惜雲看到眼裏就拔不出來了。母老虎發威,說先給老娘我用用再說,就把筆給“沒收”了。
    當晚顧惜雲準備用派克鋼筆批改雜誌社的稿子,發現裏麵寫不出字,應該是沒有墨水了,就往鋼筆裏麵灌墨水。
    作為編輯審閱稿子的時候,經常需要用到紅筆,所以顧惜雲有兩種墨水,黑色和紅色。
    灌墨水的時候,顧惜雲一沒留神竟然灌進去了紅色墨水!
    結果就是,紅色墨水和原來筆芯裏的藍色墨水混合後,寫出來的字是紫色的!
    “怎麽可能有紫色墨水?”“假仁義”聽聞失聲道。
    “我說就是紫色,一寫便知!”
    列車長陳守行拿出隨身帶著的筆記本,在空白頁寫了大大的“京城”“津港”四個字上去。
    果然,白色紙張上的字體泛著明顯的紫色。
    這時周圍抻著脖子圍觀的人也看到了,周圍又開始嘈雜。
    “哎呦喂,還真是紫色!”……
    陳守行把字跡展示給“假仁義”看,問道:“賈仁宇,你怎麽解釋?”
    陳守行心裏已經有了判斷,對“假仁義”說話不那麽客氣了,連先生二字都省了。
    “這……”
    “假仁義”被問住了,心想這回無論如何也要頂住,咬牙說道:
    “藍色墨水時間久了經常會顯出紫色,這誰不知道呀!這不能證明什麽!”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抵賴了,列車長陳守行正準備要表態時,就聽到楚震又說道:
    “姓賈的,你再怎麽狡辯都沒用!我還有一個證據更能證明這筆是我的!”
    一聽這話,陳守行沒開口,繼續聽楚震說下去。
    “想必大家剛才都聽到了,如果這支派克金筆不是我的,那我自始至終應該就沒碰過這支筆,對不對?”
    楚震決定痛打落水狗,把第二個殺手鐧也使出來。
    “各位,這支派克金筆是限量定製版,擰開筆帽,再擰開內套,在鋼筆的筆芯上,刻了WFD三個英文字母,這是這支鋼筆第一個主人英文名字的縮寫!”
    這話一說出來,基本上宣告了這場風波可以塵埃落定了。
    楚震厲聲喝道:
    “姓賈的,你告訴我,既然這派克筆是你的,我連摸都沒摸過,我又怎麽知道這些的?”
    “你,你,胡說八道!”
    “假仁義”此時被楚震懟得是氣急敗壞,臉色漲得通紅。
    “哼,這還不簡單,請列車長叔叔和乘警叔叔擰開鋼筆,一看便知!”
    其實不用楚震說這話,陳守行已經開始動作了,擰開筆帽,又擰開內套,陳守行仔細觀察,果然發現了WFD三個字母。
    陳守行又讓乘警也看了看,乘警毫不猶豫地說:“沒錯,筆芯上是刻著WFD三個字母!”
    周圍人一下就炸了鍋,大家態度一百八十度調轉,紛紛開始對“假仁義”指責起來。
    眾目睽睽,千夫所指之下,此時“假仁義”的臉色由紅轉白,開始頭冒冷汗。
    原本站在“假仁義”的姘頭小紅,這時候都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這時候“假仁義”隻好認慫了,他轉過頭對列車長陳守行說道:
    “領導,真不好意思,是我搞錯了!我得了重感冒,昏昏沉沉,頭腦有些發暈。”
    既然自己被這個叫楚震的小子揭穿了,“假仁義”立即決定把事情大事化小。
    不過這也未免太小看楚震的報複心了。
    楚震心裏話說:這孫子明目張膽地訛詐,還是辱及我父母,就特麽想這麽算了?想得美!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打落水狗誰不會呀?
    這次楚震對著乘警說道:
    “警察叔叔,您剛才應該也聽說了,這派克金筆至少值五萬塊錢。”
    楚震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現在人證物證俱全,這個姓賈的明顯就是訛詐,請問叔叔,如果騙子詐騙金額超過五萬塊錢的該判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