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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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開霧散,重見光明。該是繁華的街上空無一人,到處是士兵來回奔走,戰爭的氣息逐漸升溫,連城頭掛著的唐旗也變的特別凶悍,似一頭猛獸,激勵著人們的血性。
當那一天來臨,就是生死的交鋒,沒有同情與陪伴,沒有微笑與坦然,血肉模糊,骨肉分開,攥在手裏的就是兵器,真理就掌握在一念之間,強者才能殺出重圍。
看啊!漫天盡是飛蟲,卻被一群鳥兒突然襲擊,就如一場大戰,它們本來沒有反抗,卻被一隻頭兒蟲呼應,百十隻蟲竟啄死了一隻鳥兒,就算全部落敗,也要掙紮著拉上一個墊背,這就是生存啊。
隨著鳥兒撤離,街上傳出了馬兒的叫聲,三個身影出現在了鳳城,領頭的正是率軍而來的唐雲峰。周圍士兵忙列陣相迎,柴軋甚至親自到城前來接,更有子民也相繼走出,表示出了崇高的禮儀,歡迎著他的到來。
“老臣柴軋恭迎首領!”
三人即刻下馬,唐雲峰上前說道:“柴將軍快請起!”
“首領因鳳城之事親自而來,是臣最大的失職!愧對老首領對我的信任,竟被一個高家搞的慌了精神,還請首領恕罪!”
“老將軍多慮了!我對將軍的實力從未有懷疑。隻是這次事出反常,高家起兵或許與魔族有關,故此想與高逸鵬聊聊,希望能止住刀兵。”
“首領為民著想,必然止住此戰。”
“老將軍,現在高家動靜如何?”
“還請首領到府上詳談。”
唐雲峰點頭,跟著柴軋就到了府中。
此時大小將軍都在,看到他後忙作揖行禮道:“恭迎首領!”
“無需多禮,且談正事。”唐雲峰坐於上座。
胡俊這時問道:“柴軋,我們來時未曾發現異常,讓我十分困惑,不知高家是否向你下了戰書?”
“將軍,高家雖然未動,但以集兵於矽山一帶。我其實也挺奇怪,他們明明有犯我之象,卻沒有動我之實!也不知他們在搞什麽鬼,這麽久不動聲色。”
眾將也是啞口無言,第一次遇見此等怪事!
他們與高家較量多年,暗中的博弈從未斷過,唯獨這次摸不著頭腦,大規模的調兵安營,卻沒有一絲挑釁,更沒有進軍攻城的痕跡,又不能放鬆警惕,精神嚴重受到了創傷。
他們甚至主動申請出戰,想給高家一個教訓。最後全靠柴軋壓住了怒火,才沒有破壞聯盟的製度,等到唐雲峰今天到來,懸著的心頓時放鬆了不少。
一個將軍說道:“首領,高家向來陰險,沒準在搞什麽陰謀,應該趁他們還未成功,臣願帶領三千人去搗了他們大營,還邊境一個安穩。”
“就是,高家欺人太甚,害得我幾天幾夜未眠,我早就想揍他們了。”
“不怕敵人率軍來,就怕敵人弄玄虛!這幾天營中風聲四起,大軍甚至有點渙散。若高家在不來打,心態都快奔潰了,還不如主動出擊,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唐雲峰麵無波瀾,胡俊卻眉眼一動,威嚴盡顯,厲聲嗬斥道:“都給我閉嘴,哪裏還有個帶兵的樣子!”
眾將不在言語,看向了他。
“我曾經給你們說過,將者,臨危不亂!敵人弄個玄虛就讓你們猜來想去,簡直丟盡了臉麵。你們身為領頭將軍,卻沉不住心性,讓底下軍紀鬆散,怎能怪到別人?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眾人就像有一盆冷水潑在臉上,瞬間變的清醒,認識到了錯誤,對胡俊一番讚賞,又給唐雲峰說道:“首領之心仁慈,大將軍說的有理,皆是我等治軍無方,才會出現如此麻煩,請首領降罪!”
唐雲峰麵色嚴肅,若非胡俊一旁幫扶,以他的心性定會露出仁慈,完全把軍紀拋於腦後。但經過這麽一說,絕對不能被他們左右,說道:“心亂者,自不堪大任。但念你們及時改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給我各領杖二十,將惑亂軍心的人給我就地正法。”
眾人心中一驚,對唐雲峰改變了看法,“這哪是以前的那個廢物!分明就是老首領上身,做起事來賞罰分明,一點也沒有拖泥帶水,實在可讚。”異口同聲作揖道:“多謝首領。”
報!
就在此時,一個守衛走了進來。
“何事?”唐雲峰問道。
“稟首領,高家使臣求見。”
眾人臉色微變,唐雲峰說道:“讓他進來。”
很快一個身穿錦袍的年輕人進來,手中拿著權杖,眼神堅毅,隱隱能看到一股純真的氣息,作揖行禮道:“外臣夏娃,拜見唐首領!”
“不知你來所為何事?”唐雲峰問道。
“是向唐首領要人。”夏娃說道。
“喔,要什麽人?”
“一個罪大惡極的凶手。”
唐雲峰眉宇微動,心中仿佛明白了,“這些天高家集兵難道是為了抓個罪犯?才引的柴軋誤會,以為是為攻唐而起,看來是想的複雜了!”總算放鬆了不少,說道:“既是罪犯,我唐家也絕不姑息,若那人真的逃入鳳城,隻需你告知他的姓名,我必會派人嚴查,將他親自送到高叔手中。”
夏娃眼神微挑,拿出一封信說道:“唐首領,這是少主的親筆信,凶手寫的一清二楚,還請你過目。”
唐雲峰接過信件,打開後愣住了。上寫:唐雲峰,我們師出宗門,沒想到這次會以這種方式相見!我掙紮了很久,若非師父痛心疾首,我也不至於起兵來此。林清勾結魔族滅了宗門,乃是師父親眼所見,隻要你把他交給我為宗門清理逆徒,我就立馬撤軍。
他的手都在顫抖,掉在地上被胡俊撿起,看過後勃然大怒,盯著一直沒說話的林清抽出彎刀,瞬間架在了脖子上,看傻了所有人。
“將軍,為何如此?”林清不解。
“瞧瞧你幹的好事。”胡俊把信扔在臉上。
林清此時變了許多,長期在軍營很受胡俊青睞,到現在以成為副將,可謂是如影隨行,成為了唐雲峰身邊一把鋒利的暗劍。
他看到信中內容時不可置信,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下,整個人痛苦的跪在地上,悲憤道:“師父!師父!”
胡俊收了彎刀,直接懟向使臣:“你們南地就沒個好東西,竟然敢嫁禍林清。你回去告訴高雄,若是想開戰,就別找這些理由,我奉陪就是。”
“區區一個罪犯,難道你們要包庇他?”
唐雲峰冷笑道:“高逸鵬不是傻子,林清一直在軍營待著,不會做出欺師滅祖之事。他讓你來亂嚼舌根分明是有目的,告訴我,若不交出林清,你們又會怎樣?”
“你包庇凶手,不聽師命,我南地的鐵騎必將踏入鳳城,到時我們替天行道,會讓整個東地為宗門陪葬。”
“大言不慚!回去告訴高逸鵬,他若真想開戰,我唐雲峰必奉陪到底。”
“既然如此,外臣告辭!”
刷!
他剛說完,就被一刀斬了胳膊,疼的叫喚起來。
胡俊收刀說道:“我本有殺你之心,但念你純真被人利用,這才饒了你一條狗命。”
“卑鄙無恥!”
唐雲峰說道:“這就是汙蔑別人的下場,快滾回去吧。”
“你們東地早晚會敗給我們南地,我們走著瞧!”他用袖子包住傷口,忍著疼回了南地。
唐雲峰則說道:“今天一鬧,我們與高家徹底翻了,就由胡俊部署,準備與他們一戰。”
“遵命!”
眾人開始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