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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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牆頭跳進一個身影,鬼鬼祟祟走到一處窗戶麵前,抬頭瞅了眼裏麵,伸手輕輕打開,用力一爬跳了進去,盡量控製著聲音,怕被外人聽到。
    他側身行走,躲過昏暗的火燭,有片紅簾被風吹動,麵前是一張床,上方躺著一個女人,雙手斜放於肚雞眼,膚白貌美,睡的特別安穩。
    他輕聲走進跟前,蹲下身仔細觀摩,心中感歎,“從你進高家時就以注定了結局,馬上就要死了,卻一點也不恐懼,這麽美的麵孔,還真有點舍不得。”伸手摸向臉頰,水嫩光滑的肌膚深深影響著心智。
    人總是顯得和藹可親,情緒的波動讓人始料不及,黑暗的角落永遠蹲著一個無聲的影子,盯著自己行走的一舉一動。聲音,臉龐,行為,種種都刻於表麵,實則心在變化。
    當人成就一件事時是興奮的興欲;當人失敗一件事時是失望的失欲,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平靜!甚至暴躁不安,更有失去理智的行為,叫做行欲。
    人不說全是貪婪,就算秉性良好的大德,也逃不過情緒波動的思維,時常把自己處在不問世事的高尚之上,讓人前去禮拜,前去供奉,久而久之,邪音出現,被思維打敗,成為串改真語的幫凶,叫做幫欲。
    他的舉動輕浮,女子瞬間睜開眼睛,猛地坐起,瞅了眼窗戶那裏就以明白,氣道:“高季,你怎麽來了?”
    他聽聞冷笑,摸著她水柔的臉兒,手開始亂動,完全不想回答任何問題。褪去了最後一層遮羞布,心裏空洞無形,隻有無盡揮霍的欲望,輕聲細語,大浪波動,直到火光消散,方才回歸本心。
    他坐下倒了杯茶,淡定道:“我若想來,誰也攔不住。”
    “你的膽可真肥,竟把高雄沒放在眼裏。”
    “陶紫燕,你少拿首領說事,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不然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你貪戀美色,駕馭不住自己欲望,跟我何關?”
    “這麽久我才明白,原來是上了你的當了。”
    “上當?”她滿是嘲諷,側躺在床上特別妖嬈,眼睛閃爍間都透露著魅惑,時不時還伸下小腿,很不屑的說道:“高季,我從未勾引過你,長這樣也是天生。我承認誰見我都得多看幾眼,但我從未與他們糾纏,是你像條狗一樣對我威逼利誘,不止睡了我的身子,還傷了我的自尊。現在反過來還咬我一口,真不是個東西。”
    高季麵紅耳赤,心裏不是滋味,突然一拍桌子,惡狠狠地盯向她,沉聲道:“你敢這麽跟我說話?小心我立馬殺了你。”
    “殺我?”陶紫燕以不是當處,這種威脅就是挑釁,下床走近了他,將茶水端起就潑在臉上,諷刺道:“高季,以前我或許怕你三分,但現在府上盡是我的人,你想拿此事威脅我?勸你還是看清形式,我隻需一喊,高雄必然就到,我若裝起被你侵害,到底我們誰死誰生?”
    高季咬牙切齒,平時隻顧了與她尋歡作樂,沒成想竟如此頗有心機,若是高雄真被迷惑,這樣下去準會不受控製,麵無表情道:“陶紫燕,你真不怕得罪我的後果?”
    她陰險一笑,心裏沒把他看的太重。自當初合作時就以埋下隱患,雖然高季與高雄親如兄弟,但在利益麵前他永遠是臣子,想讓她徹底服他,一點都不可能。
    她供高季玩樂,可他卻沒有把她當人,任誰心裏都不是滋味,所以一直在忍受折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將高雄與高季玩弄於手掌之間,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徹底讓他們反目為仇。
    她現在還需要高季做事,並不想說的太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沒說要得罪你,但請不要逼我!這些年你做了不少背叛高雄之事,每一件在我心裏記著,隻要你敢對我不敬,那我就全數交給高雄,讓你在南地身敗名裂,成為一個階下囚。”
    高季臉色難堪,心裏暗罵,“這婆娘可真卑鄙,當初就應該殺了她!現在還反過來威脅我,真是悔不當初!”隻能不在提及,喝口茶說道:“你確實狠毒,但以活不了多時,我看你還怎麽躲開。”
    她眉宇微動,盯著他問道:“你什麽意思?”
    “高逸鵬要回來了。”高季嘴角上揚。
    她有點驚訝,說道:“他不是去攻打鳳城,這麽快回來莫不是敗了?”
    高季狡黠地說道:“他可不是敗了,是為了夫人的葬禮而來,沒準還會讓某些人償命!”
    她看的出高季沒有說慌,對那個男人確實心有餘悸。
    且不說當初是因他而變的墮落,現在的行為隻會更讓他討厭。
    可又挺恨他,如果沒有遇見,就不會有這些事發生!
    她把身體發揮的淋漓盡致,誘惑高雄逼走李然,與高季聯手破壞父子關係,將忠誠之人趕走,整個高家有一半都是自己的親信,想奪權隻需一聲令下。
    她唯獨沒有滲透軍營,也就不會有所行動!但他這次突然回來,李然又死於非命,這個梁子算是結下,沒準還真會大打出手,為他母親報仇。
    她嚴謹道:“逼走他母有你一半功勞,你這會說讓人償命?若是算到我頭上,你也休想活著。”
    高季嘴角上揚,輕蔑道:“你怕了?”
    “我是怕了,那個人非常危險!”
    “既然知道,那就乖乖聽我的話。”他瞬間把陶紫燕攬在懷中,眼神特別輕浮,以為再次拿住了她的軟肋,語氣也強硬起來,說道:“你若想活命,就休想擺脫我的手掌。”
    陶紫燕一把推開站在一旁,雙手懷抱特別憤怒,說道:“高季,到這時你還想威脅我?告訴你,若高逸鵬追究責任,他高雄占了大頭,你也牽連其中。我隻是一名弱女子,誰強我就跟誰,你別想在控製我,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高季氣的拍桌,怒不可遏道:“陶紫燕,如果沒有我就沒有你的今天。想跟我魚死網破?那我們就走著瞧。”跳出窗戶不見蹤影。
    她坐於桌前,嘴角掛起笑容,喃喃自語道:“高雄,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