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誰在窗戶上加的鋼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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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岩上茶室的招待,真名楚儀。
    右邊這位是岩上茶室現如今的東家,白洛先生。
    今日的東家,看起來有些惆悵。
    他看著消失的半麵牆,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
    珍珠色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讓他產生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可渾身都是漆黑的他,站在月光之下,竟是給人一種極其孤獨的感覺。
    午時的陽光太過於耀眼,烈日灼心。
    下午的朝陽太過於陰暗,隻餘絕望。
    隻有這夜間略顯平淡的月光,才是最適合他的。
    月光下,東家開口了。
    他深色的眸子裏,似乎蘊含著某種淡淡的憂傷。
    “窗戶上的鋼板誰加的?”
    東家......大抵是在誇我吧?
    自從在窗戶上加了鋼板之後,岩上茶室已經數日沒有賊人再從窗戶闖進來了。
    但我並不想把功勞攬在自己的身上,畢竟東家他為了茶室四處奔波,就算我們這些員工天天不工作,他都沒有扣過我們的工資。
    比老東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
    “是城東頭的工匠。”
    城東頭的好哥哥,性格十分的要強。
    每次我工作的時候,他出手都會十分豪爽。
    他不止一次跟我強調,等他幹完手裏的活就衣錦還鄉。
    他還經常問我,願不願意做他身邊的那位姑娘。
    既然好哥哥想衣錦還鄉,姑娘我自然要出手幫忙。
    倘若東家知道鋼板是由他所裝。
    定會帶上充足的摩拉,送他去見鄉下的爹娘。
    小妹楚儀真善良。
    “城東的工匠啊?”
    白洛臉上露出了沉思的模樣,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家工坊好像有些黑料。
    也罷,屆時交給下人去處理吧。
    一定要把他送進璃月的牢房。
    至於為什麽......
    這還要從和甘雨分開之後說起。
    因為這幾天和夜蘭有事情要辦,所以就算他沒有化作拔刀齋回到和萬葉的居所,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考慮到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岩上茶室了,他就尋思著要不要回來看看這邊的情況。
    再怎麽說,這裏也算是他的產業。
    所以在一處無人之地恢複了黑的模樣之後,白洛借著夜色回到了岩上茶室,並且十分熟練的抬腳踹到了自己臥室的窗戶上。
    然後......
    他臥室的半個牆都塌陷了下去,把留守在茶室的保鏢和接待小妹全都吸引了過來。
    原來看似平平無奇的窗戶之上,竟是被人加了鋼板。
    鋼板被砌到了兩邊的牆壁之中,在白洛那一腳的力道下,整個牆壁都因此犧牲了。
    “這幾天店裏的情況如何?”
    活動著自己的腳踝,白洛瞥了一眼開始收拾房間的下人,叫上了楚儀之後,開始詢問了起來。
    “和以前相比,店裏的生意並不是很樂觀,不過倒是多了一些喜歡品茶的新顧客,出手還是很闊綽的。”
    以前的話,這裏白天是茶室,晚上卻是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所以即便這裏有一些好茶水,很多自詡為正道的人,也不願意來這裏。
    就怕到時茶水沒喝到口裏,還惹一身腥臊。
    但白洛接手這裏之後,完全廢除了不正當的生意,將這裏改造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茶室,還兼職古董生意。
    這也讓岩上茶室的口碑在某些人群之中得到了改善。
    讓楚儀覺得驚奇的是,即便現在岩上茶室的生意遠不如當初的地下交易好,但收益方麵卻也還算可以。
    至少沒有像她預料的那樣,完全沒有任何的收入。
    怎麽說呢......
    這件事的緣由還是和白洛的身份有關。
    這家茶室的幕後東家,其實是愚人眾的第十二執行官,這在一些商會、大家族之中早已不是秘密。..
    或許是想討好這位執行官?亦或者是單純想和他攀關係。
    這幾天的時間,可是來了不少的大客戶。
    即便沒有見到白洛,他們也不好意思就這麽離開,基本上都會花大價錢買下一些茶室裏上好的茶葉才走。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有人來鬧過事嗎?”
    對於收益,白洛其實並不是很關心。
    反正他的身後有北國銀行在兜底,就算是虧錢了,也和他沒有什麽關係。
    他完全就是開著玩的。
    玩夠之後,他興許就會把這家店鋪送給富人那家夥。
    相信他不會拒絕這樣一家有意思的店鋪的。
    亦或者......送給夜蘭?
    “自從按照東家您的指示裝上愚人眾的標識之後,已經沒有人敢在這裏鬧事了。”
    其實對於愚人眾標識的事情,楚儀一開始還是心有芥蒂的。
    畢竟愚人眾的名聲實在是有些......
    但和白洛接觸的久了之後,她已經不再排斥這種事情。
    不管愚人眾的風評如何,至少在她看來,她的新東家還是挺不錯的。
    如果因為區區愚人眾就錯過這個工作的話,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沒有就好,這幾天我大概還要離開一段時間,如果有什麽你覺得處理不了的事情,記得去北國銀行找安德烈經理,就說是我的意思。”
    本來白洛隻是慣例提這麽一句。
    但他話語落下之後,楚儀卻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的這種表情,自然逃不過白洛的眼睛。
    輕輕瞥了一眼楚儀之後,白洛出聲詢問道:“是不是有什麽難處?”
    “是這樣的,東家您不在的時候,有一位客人曾經來茶室消費過,但他離開的時候並未付錢,隻是留下了賬單,說是讓去找北國銀行要錢。”
    “???”
    聽到楚儀的話之後,白洛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樂了起來。
    好家夥,這是哪個同事來璃月溜達,無意間進入他的地盤了嗎?
    女士?還是說達達利亞?
    除了他們之外,白洛可不記得有誰會整這一出。
    “把那人的賬單拿來我看看。”
    既然對方讓北國銀行出錢,那必然會在賬單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隻要看看名字是誰的,就知道是誰在他的岩上茶室搞事情了。
    但楚儀把賬單帶過來之後,看著上麵那和他寫字風格完全是兩個極端的簽名時,他沉默了。
    怎麽說呢......
    如果說白洛的風格是荻花洲那連綿不絕的水草,飄逸且無序,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規律,也找不到任何重複的地方。
    那留下這個賬單的人,筆跡恍若天衡山的岩石,沉穩且大氣,裝裱起來甚至能當傳家寶用。
    雖然隻是短短的兩個字,但卻差一點讓白洛心髒都停止跳動。
    而那兩個字是......
    “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