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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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眼的力量......是那個花見阪來客嗎?”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的穿著打扮和自身的屬性有著一定的關聯。
看來那個打扮成拔刀齋的家夥,本身也有著火屬性的神之眼。
回想起手下的報告,那種拉鋸子時旁若無人的表現,的確很符合火屬性神之眼持有者的性格。
早知道讓手下先搜身了。
和岸上幕府軍的不知所措不同,船上的很多人都歡呼了起來。
即便他們看不清發生了什麽,但白洛舉起手之後,那道衝天的火光和那炸開的雷元素,可是在黑夜中很顯眼的。
但炸翻了神居島崩炮的白洛比誰都清楚,這玩意兒......可不止一門啊。
“轟——”
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響徹了夜空,閃爍著雷光的深紫色光球應聲而來。
若非是一直都在警惕著的白洛及時攔下,恐怕這艘船......
這一炮讓船上的歡呼聲戛然而止,他們還保持著那種慶祝的姿勢,但臉上卻充滿了各種表情。
有驚訝、難以置信、絕望、震怒......
“該死的幕府!就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嗎?”
“天領奉行的走狗!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難民們拿起了手邊能摸到的一切東西。
他們像是在發泄一樣,朝著踏韝砂的方向丟去。
嘴裏也是各種問候幕府的話。
重物落水的聲音不絕於耳。
但這種行為終究隻是徒勞的,即便是撿起那些死士的武器,可麵對那神居島崩炮,這平日在這些難民看來很有安全感的利刃,卻也失去了作用。
鏡光閃爍,塔季婭娜保持著祈禱的姿勢,出現在了白洛的身邊。
她所升起的水幕,連圍繞著稻妻的雷暴都能擋下,倒也能擋下幾發神居島崩炮。
沒錯,就是幾發。
和圍繞著稻妻的雷暴相比,這神居島崩炮舍棄了攻擊範圍,卻增強了本身的貫穿力道。
這本就是攻城破船的利器。
難民們本來以為這水幕又是幕府軍在搞什麽鬼點子,但注意到這東西是在保護他們之後,他們眼中重新出現了希望。
“拔刀齋大人!救救我們!”
有些人甚至已經朝著白洛和已經現出真身的塔季婭娜的方向跪了下去,雙手合十在祈禱些什麽。
他們並不清楚這拔刀齋打扮的人到底是不是傳聞中斬傷神明的那位,但他明顯是所有人唯一的希望。
地心之火冷卻結束之後,白洛沒有怎麽猶豫,再次瞄準了那神居島崩炮。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特意挑選了對方蓄力的時間段釋放的岩漿。
“轟——”
火與雷碰撞之後,產生了劇烈的反應,地心之火的強製擊飛和雷火的超載反應竟是又廢掉了一處神居島崩炮。
那站在岸邊的軍官見此,握刀的手也緊了幾分。
神居島崩炮的價值,可不是一般的高,再讓他這麽炸下去,那後果就算是他也無法承擔。
“傳令,調動所有神居島崩炮,政仁大將那邊,由我去解釋!”
這次擊沉難民船隻的命令,是家主大人九條孝行越過陣前大將九條政仁直接發布下來的。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個長子說不上光明磊落,但也絕對幹不出炮轟平民的事情。
事已至此,隻能盡全力將這艘難民船給擊沉,否則的話......後果不是他們這些士兵能夠承擔的了的。
“哢噠噠......”
原本對著八醞島和名椎灘方向的神居島崩炮,也調轉過炮口,瞄準了海麵。
不用軍官說什麽,那海麵被水罩包裹著的渡船,就像一個大燈泡一樣顯眼。
“轟!轟!轟!轟!轟!”
剩餘的五座神居島崩炮,同時發射出炮彈轟擊在水幕之上,縱使是沒有破開水幕的防禦,卻也讓塔季婭娜保持祈禱姿勢的雙手顫抖了幾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幕府若是再轟擊幾輪......這水幕絕對扛不住的。
“小夥子,逃吧。”
抱著自己樂器的老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
他看了看白洛的右手。
之前拿著二胡時還十分白皙的手臂,此時已經因為劍劈雷球的緣故,變得一片焦黑。
甚至還能看到開裂的血口子。
這個看似連主尊大禦所大人的憤怒都能斬下的年輕人,其實並沒有大家看起來那麽輕鬆。
“逃?”
白洛是一個謹慎且膽小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惜命。
但......如果還有一絲希望,他是絕對不會逃的。
“唉。”
老人看了看他的背影,那想拜托他把樂器帶出去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新一輪的炮擊再次襲來,這一次塔季婭娜終於撐不住了,水幕閃爍了幾下,在難民絕望的目光下,徹底散開。
若非白洛及時扶住她,恐怕塔季婭娜會癱倒在地上。
“轟——”
沒有了塔季婭娜的水幕,神居島崩炮的怒火,終於燃燒到了裝滿難民的渡船之上。
縱使白洛拚盡全力擋下了兩顆,但兩顆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咯吱吱——”
在炮彈的作用下,船隻的甲板被掀開了一個大口子,船體也傾斜了幾分。
站在附近看熱鬧的難民在雷光的作用下,頃刻間便化作了焦炭。
閃爍的雷光就像是一條毒蛇,在人群中不斷閃爍著。
直至一把逆刃刀斬下。
深紫色的雷霆凝聚在白洛手中的逆刃刀之上,被其隨手一揮,斬入了海中。
如果是平日的話,這樣擊中敵船,幕府軍肯定會一片歡呼。
可是這一次,岸邊卻是一片的死寂。
那負責操控神居島崩炮的士兵,機械般的重複著調整、充能、激發的行為。
船上有很多人都在驚呼、哭喊。
他們緊緊抱著自己懷裏的財物,想逃卻不知道該怎麽逃。那些被關起來的瘋子,也不知道被誰給放了出來。他們拿著幕府給的錘子、錐子、斧子等工具,揮向了自己身邊無辜的人。
樂器老人平淡的靠在了桅杆旁邊,這一次他沒有拿出三味線,而是掏出了一根尺八。
這把同樣是由璃月傳來的樂器,平時他可是最喜歡了。
已經到最後了,就再吹一次吧。
蒼涼遼闊的樂聲回蕩在瘋子的低語與難民的哀嚎聲中,顯得格外的淒涼。
也讓那唯一麵對著神居島崩炮的人,更顯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