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暫時當個魔女吧。”
    以收拾遺容的心情，整頓好一身毒抗著裝。楊倩煙搬出魔法書，按照上邊的配方，調製出適合她的武器。
    裝配好子彈，能用不多，都帶上了，清點完畢，掛槍走人。
    出門仍舊老辦法，隱隱約約覺得不妥，也沒多想，坐在槍身上往目的地飛。
    這樣也可以誒，阻力小，還更快一點。
    建築物上蓋著厚厚一層煤灰，難得灰白的天空，沒有一隻飛獸。
    墮落街道，群獸以將獸人軍警包圍，發狂的獸民有些已經顯出原型，紅著眼衝鋒盾牌紡線!
    醫者在保護圈裏邊。
    “靠近者格殺勿論!”華樂少司率領的隊伍，這麽一聲確實令人振奮，楊倩煙吃了一記子彈，無法靠近醫者。
    發狂的獸民互撕，打的不可開交，地麵和房屋破爛不堪，隱約還有個骨架在，是個稍微可以歇腳的地方。
    盤踞在鋼骨的大蛇扭動，吐著猩紅的芯子，整個身體被掩蓋在屋頂之下，隻有一盒破口向著天空。
    楊倩煙一折，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非得結束這局麵不可，無論那邊都不是可以傷害的。
    遊蕩在混亂的街頭巷尾，“係統標記我能力範圍內，可以獲得的、足以升級的能量源。”
    必須要節省電力，係統的電量不足一格，顯出危險的紅色閃光。
    這樣耗下去，都會沒命的。
    略顯透明的箭頭出現了，在魔金銀行的上方。
    “這在我能力範圍之內?”
    頭疼與庫笑天搞僵的關係，但收集一些閑散的內丹不是個事，楊倩煙硬著頭皮到達魔金銀行。
    紅外線標晃眼的很，楊倩煙立即表明身份，落地之後，來不及顧忌掛酸的腿，往裏走。
    大廳窗明幾淨，十分安靜。
    “找我什麽事?”庫笑天一臉不爽，斜瞟了眼，別過臉去，悠閑地磨指甲。
    建築之外的事情跟他無關。仿佛兩個世界。
    “庫笑天，借貸給我一些魔金原石。”
    契約、靈魂、內丹，這些能量都試過了，唯有原石不知效用怎麽樣。
    庫笑天一挑眉，懶散起身將鏡子轉向楊倩煙，聲音欠抽的很，道，“借給你，你還有命還嗎？”
    一張死氣沉沉的臉，跟電影裏的僵屍一模一樣，黑色的唇就差兩顆獠牙。
    見狀，楊倩煙趕緊別過臉，“還有十分鍾可活，原石夠就能活，隻有你能救我，拜托了。”
    “哼，我為什麽要救你……我差點忘了，我們是朋友，你也救過我。”
    楊倩煙趕緊點點頭。
    庫笑天話鋒一轉，“我當你是朋友，你卻我侮辱我，這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
    “對不起。”
    沉默了一會兒，庫笑天道，“得，借貸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你要是這回沒死成，以後對小爺我客氣點，我們是不可能的，知道嗎？”
    楊倩煙點頭如搗蒜。
    “要貸多少?”
    “有多少拿多少，你記著數就成。”
    庫笑天狐疑地轉轉眼，拿出一紙合約拍在櫃台上，“交情是交情，規矩是規矩，懂得起?”
    沒寫數量，沒定利息，亦無日期。楊倩煙提筆簽名十分絲滑。
    也不再耽擱，庫笑天將櫃台抽屜裏的原石拿出。
    “係統，趕緊恰飯。”
    升級進度條長了一截，不夠。“再拿點，速度。”
    庫笑天一臉完全不理解，被喊了幾聲才拿另外的原石。
    抽屜裏的原石用完了，他就不動了，似乎在權衡利弊。
    “再拿些過來，你要是現在停止，前麵哪些都拿不回來的知道嗎。”
    “小爺真是遇到到你，算是報答救命之恩，下輩子被再見麵了。”庫笑天在台麵砸了一拳，楊倩煙一愣。
    不知道他要怎樣，看著他拿出鑰匙，開了保險櫃，清一色的紫色原石，滿眼流溢的寶光。
    閃瞎眼了都。
    死前見識這麽寶貴的東西，值了。
    【恭喜宿主升級成功】
    【宿主生命狀態轉危!】
    還不能死。
    係統提示音響起，楊倩煙努力聚攏渙散的目光，翻出噴瓶已然加滿。
    “夠了。”說罷轉身跑出魔金銀行，極速飛到獸人成群之地。
    高高拋起噴瓶，迅疾飛遠，一槍命中!
    淡藍的生命之源，頃刻化作萬千水沫，相當大的一片範圍被薄暮籠罩。
    水汽薄的脆弱，吞噬狂暴的獸吼卻是及有用。急促的警報放緩，最後消失不見。
    “楊倩煙。”
    似乎是安琪兒的樣子，看不見。四十分鍾果然還是太少了。
    楊倩煙雖惋惜，心裏沒有絲毫後悔。
    在潛意識裏，她很放鬆的構思自己的死亡:做了該做的事情；死的還算體麵；欠了一大筆錢，但是不必還了；雖然沒有完成任務回到家，或許這就是命吧，也沒有什麽好惋惜的，可以好好休息了，這輩子沒白來。
    “楊倩煙，你醒醒!”
    “醫者，她已經接受了治療，為什麽還沒醒過來?”
    稍微睜開一點眼，縫隙裏看到破碎的馬路，混亂之後的善後，傷員遍地跑，還沒離開這鬼地方!
    既有活著的慶幸，又不是很願意麵對現實。
    安琪兒連緩口氣的餘地都不給，抓著領子給提起來，“好呀你，都醒來了怎麽不吭聲，叫人白擔心。”
    “別晃了，醒了醒了。”
    華樂少司臉色稍微緩解了一下，但是不多，看著還是一副可怕的恐嚇感覺，
    “你還算是個稱職的女巫。”
    “楊倩煙，你果然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我的眼光從沒錯過。”安琪兒一個熊抱。
    果不其然，小氣豹子殺人的目光又出現了，楊倩煙汗然。
    “這是怎麽一回事，那蘑菇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的?”說話間輕輕擼下安琪兒。
    安琪兒搶先道，“是那個非法販賣者，我們跟著他被他發現了，他就用出這一招，我們差點全完了。”
    華樂少司補充道，“我們懷疑他與一艘非法販奴船有關係，在調查墜落船隻時，順便注意到了他，目前還不知道他是誰，與非法販奴船有何關係。”
    楊倩煙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