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心成見是大山任你努力無法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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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反正你也要死了,就當是你死前做點好事,舍己為人把內力給了我,這樣說不定你死後還能成佛呢。”
朱一擔聽了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喋喋不休道:
“強詞奪理。”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今天我死在你手下,是我技不如人,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古邪不勝正,以後你也終將難逃一死。”
人為刀狙,我為魚肉,朱一擔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待宰的羔羊。
雖然想逃但卻沒有絲毫辦法,也隻能過過嘴癮耍耍嘴皮子。
想不到黃天霸聽後竟然深有同感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我都在努力提升自己,就怕哪天被別人給滅了。”
黃天霸一邊吸收朱一擔的內力,一邊跟他聊著,場麵顯得頗為詭異。
朱一擔感覺自己的內力越來越少,知道逃生希望不大,也放飛自我了,準備趁著死前多說幾句話。
“你一言不合就殺人,別人當然要殺你了。”
“你隻要不作惡多行善,誰會來滅你?”
黃天霸搖搖頭道: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任你怎麽努力也無法搬動。”
說著他露出自己的尖牙道:
“人之初,性本善,你以為我天生就愛殺人嗎?”
“我父母一生行善,就因為我天生長著這尖牙,就被正道誣蔑成血魔,逼死我的父母。”
“難道這就是你說的不作惡就不會有人來滅我嗎?”
朱一擔被他懟的一時語塞。
“這……”
“你如果不是血魔,可以解釋的啊,隻要解釋清楚不就沒事了,正道不會胡亂人的。”
黃天霸不屑道:
“那人家不聽我解釋怎麽辦?”
“……”
看到朱一擔說不出話來,他冷哼道:
“哼,你也不知道怎麽辦是吧,不過我現在知道了,隻要我夠強,那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
朱一擔沉思了一會後搖搖頭道: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的想法我並不認同,隻是我才疏學淺,現在還無法說服你。”
“我相信如果你遇到夫子他老人家,他應該能說服你的。”
黃天霸笑道:
“別傻了,我把你殺了,那我和夫子就成仇家了,他巴不得殺了我,哪裏還會說服我。”
朱一擔無奈道:
“你就不能不殺我嗎?你看我又沒傷到你一個手下,現在內力又被你吸走了,怎麽都是我吃虧啊。”
黃天霸義正詞嚴道:
“不行,那都是你自找的,相信你來的時候,我的守衛肯定勸你離開過。”
“是的。”
看到朱一擔老實承認了,黃天霸繼續說道:
“我們雖然是壞人,但壞的有底線,不會無緣無故殺人,你如果離開了,那就沒這事了。”
“但你肯定動手了,隻要敢跟我的人動手,那就是我的仇人,仇人隻有死路一條。”
朱一擔感覺自己頭都大了,他身為教書先生,竟然辯不過黃天霸這個大魔頭。
“好吧,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理由,學生被抓,我身為老師有義務來救他,不動手不行。”
聽到這話,黃天霸不由高看了他一眼,稱讚道:
“你是個好老師,這麽多年來我難得遇到一個通情達理的,那我就讓你死前見你學生一麵。”
朱一擔難以置信道:
“真的?”
他還真沒想到黃天霸這麽好說話,竟然沒直接殺了他,反倒願意讓他見司馬北一麵。
“當然。”
黃天霸點點頭,感覺已經把朱一擔的內力吸光了,隨手一掌震碎了他的丹田和全身經脈,讓他徹底成了一個廢人。
“噗。”
朱一擔受此重傷,忍不住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這黃天霸是精神不正常吧,大家聊的好好的,突然來這麽一下。
他鬱悶道:
“你可真夠狠的,我都手無縛雞之力了你還要廢我武功。”
黃天霸聳聳肩道:
“沒把你打成高位截癱,已經是我手下留情了,你還埋怨我,果然好人難做。”
“噗。”
朱一擔被懟的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啊,竟然讓他現在遇到黃天霸。
他虛弱無力道:
“那就快帶我去見我的學生吧,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黃天霸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
“別裝了,隻是廢了武功而已,一時半會又死不了。”
“來人,抬他去撲街閣。”
網肯定是不能解的,誰知道朱一擔有沒有什麽秘籍可以燃燒生命潛力爆發什麽的。
旁邊上來四個守衛,抬著他的手腳,就跟抬屍體一樣抬著就走。
朱一擔感覺這姿勢有失尊嚴,連忙問道:
“這個能不能讓我自己走?隻要解開我腳上的網就行了,反正我現在這樣也逃不了。”
黃天霸搖搖頭道:
“就這樣挺好,都快死的人了還計較那麽多幹嘛?”
眾人來到撲街閣,李隊長趕緊起身向黃天霸問好。
“見過莊主。”
黃天霸問朱一擔:
“你學生是哪天被抓的知道嗎?”
守衛們把朱一擔放下,讓他站在地上。
朱一擔苦中作樂道:
“總算是站起來了,我學生是大前天被抓的。”
黃天霸對李隊長說道:
“把大前天抓的書生叫出來,人家老師來找他了。”
“遵命。”
李隊長轉身進去就把司馬北給押出來了,這人挺好找的,因為大前天隻抓了他一個。
“你抓我幹嘛?我又沒罵你們莊主。”
司馬北叫嚷著被抓了出來,莫名其妙的看到外麵來了很多人。
他正在仔細反省自己犯了什麽忌諱時,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北。”
他朝前看去,發現一個渾身是網的人在叫他。
“你是?老師?”
“老師,你怎麽這樣了?你們快放開我老師。”
跟在老師身邊多年,突如其的相遇令他激動不已。
就想衝過去解開老師身上的網,但是卻被李隊長抓住動彈不得。
朱一擔擔心他說錯話惹怒了黃天霸,連忙勸道:
“小北,別激動,老師我現在是來見你最後一麵的,見到你沒事也就放心了。”
司馬北目瞪口呆的看著朱一擔,淚如雨下。
“最後一麵,難道,老師你。”
黃天霸看到他哭了,撇了撇嘴道:
“趕緊跟你老師說聲謝謝吧,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呢。”
司馬北痛哭流涕道:
“老師,我錯了,學生對不起你。”
“你就是莊主吧,求求你放過我老師,我願意替老師去死。”
他想跪下去求黃天霸,又被李隊長抓住跪不下去,簡直是快急到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