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這個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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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龍老跪在葉城麵前不敢動彈,而葉城如同君王一般俯視著他!
臥槽!這他媽是什麽情況?
看到這一幕,楊雲聰,楊奇楊怪等人嚇得瞳孔都收縮了,呼吸停頓,內心徹底膽寒起來,心髒仿佛都要炸裂開來!
一股冰冷的、不寒而栗的死亡之感,攀爬上了他們的心頭!
事情為什麽會這樣?
這可是龍老啊!貢城四大古武家族之一,龍家的頂級強者啊!他早在二十年前便名震貢城!
哪怕就是貢城五大豪門的家主,在龍老麵前都要禮敬有加!在楊雲聰看來,龍老更是神話一般的人物!
這麽恐怖的存在,為什麽會對葉城卑躬屈膝啊?
這個世界怎麽了?
要知道,楊雲聰是花了大力氣,挖空心思,三顧茅廬,好不容易才攀附上了龍老,本以為可以憑借這等人脈,使得楊家在貢城的地位一飛衝天,不再被人明裏暗裏稱之為暴發戶。
沒想到,龍老臨陣反戈一擊。
現在就相當被動了!
“背主求榮,忘恩負義的小人!”龍老猛地回頭,看向了楊雲聰,眼神冰冷!
“葉家滿門都死了,人情自然也就不在了!我們楊家並沒有做錯什麽啊!”楊奇又憤恨又絕望,滿臉不甘的咆哮爭辯,瞳眸裏滲出幽綠的冷芒,就好像冬眠後蘇醒的毒蛇,臉龐陰騭,“我們沒錯!憑什麽葉城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豪門公子,我們隻能像狗一樣圍在他身邊搖尾巴,就連他現在落魄了,也要踩在我們頭上,我不服!”
“奇兒!你快給我閉嘴!!”楊雲聰嚇得臉色發灰,驚恐大吼。
“楊家算什麽東西,充其量就是暴發戶,觸犯了葉先生,就算是貢城五大豪門,甚至於四大古武家族,都要覆滅!”龍老冷笑道。
之前龍嘯飛從濱海市回來之後,在家族中,將所見所聞,將葉城的事跡,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龍家高層半信半疑,龍老本人更是不以為然。
但今日親眼見到葉城,龍老才知道,龍嘯飛所說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實!
葉城身上散發出來的無上威儀,壓迫得他喘不過氣來,簡直讓他身不由己跪下去膜拜!
‘這可是實打實的一尊武王啊,現在回到貢城,清理血債,這足以改變貢城的格局!俗話說,匹夫之怒,血濺五步、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武王是近乎神仙般的存在,神仙一怒,天翻地覆!貢城要變天了!’
龍老隻覺得後背陣陣發涼。
“龍嘯飛是你什麽人?”葉城笑著問道。
“嘯飛是老朽的侄孫…”龍老恭敬回答。
“知道了,你起來吧。”葉城說道。
龍老如蒙大赦,站起身來,滿臉討好的說道。“葉先生,被您處死的這名紈絝子弟,乃是鄭家的少爺,葉先生若是信得過老朽,便讓老朽將他的屍體送去鄭家,讓他們賠償一筆錢財,以後互不相欠。”..
“哦?我把鄭家的少爺弄死了,他們還要賠錢給我?”葉城一愣。
龍老笑道。“葉先生,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您拳頭硬,您就有理。鄭家若不想被滅門,就隻能選擇破財消災、息事寧人。再說了,您是什麽身份,鄭家惡少能夠死在您手中,那是他的福澤。”
“那好吧,這件事情就勞煩你了。”葉城點了點頭。
聽到二人對話,楊雲聰父子三人更是像被霜打過的茄子——蔫啦!
要知道,鄭家雖然不是貢城五大豪門,但底蘊要比他們楊家深厚得多!
鄭家少爺被打死了,都隻能忍氣吞聲,自認倒黴,那楊家就更不在話下了!
這時,葉城的目光,再度看向了楊雲聰。
那眼神幾乎是要把楊雲聰點燃,焚燒起來,簡直太可怕了,一個眼神就讓人崩潰,楊雲聰感覺自己麵對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或者高高在上的神祇。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啊!”楊雲聰跪地,瘋狂磕頭求饒。
“楊雲聰,你這條老狗,竟敢侵占我父親一手創立的皇銘會所!”葉城冷笑。
“不!不是!少爺,誤會啊!老奴是不忍心看到葉家幾代人辛辛苦苦打下的家業落入他人手中,才想盡辦法買回來的!但是老奴財力不足,隻是將皇銘會所買下來了……”楊雲聰嚎啕大哭道。“是從葉子榮手中買來的!當年葉家覆滅,族人幾乎被屠戮殆盡,唯獨剩下葉子榮僥幸逃脫,他也就成為了葉家所有產業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葉子榮?”葉城眼睛微微一眯,赫然,包間裏的空氣凝固,陰沉得仿佛要下雪一樣。
這葉子榮,乃是葉城父親葉子豪同父異母的哥哥!據說此人乃是妓女所生,在葉家根本就沒有地位,存在感極低。
甚至於,在貢城很多人都不知道葉家還有這樣一號人物!
豪門之中必然有爭鬥,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如果不是因為他為人低調,不爭不搶,早就被弄死了!
可偏偏他卻笑到了最後!
成為了葉家遺產唯一的法定繼承人!
其中必有蹊蹺!
而且,現在想來,葉家老宅防禦森嚴,足有超過五百名死士衛戍,就連武道宗師都有好幾位,卻被敵人在一夜之間就一鍋端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恐怕葉家內部是出了奸細,與敵人裏應外合!
‘葉子榮,是你嗎?難不成你一直在忍辱負重,內心卻早就有了侵吞一切的想法?如果的確如此,那你可真的是下了好大一盤棋啊!’
“葉子榮目前身在何處?”葉城問道。
楊雲聰搖頭道。“此人行蹤詭秘莫測,狡兔三窟,居無定所…不過,三日之後,他會在天水山莊舉辦六十歲壽宴,聽說會大辦特辦……”
“那就好,到時候我也去湊個熱鬧,祝我這位伯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葉城眼中閃過一絲淩厲殺機。
頓了一下,葉城看著楊雲聰,目光冰冷戲謔。“當年要不是我爸出手相救,你們一家子墳頭草都有幾米高了,你們卻恩將仇報,竟然想要反噬我,該當何罪?”
“少爺我錯了!我狼心狗肺,我不是人!”楊雲聰體若篩糠,拚命求饒。“求少爺念在昔日的情分上,網開一麵,給老奴一家留條退路——少爺,這皇銘會所,老奴願意歸還給少爺!”
聞言,楊奇和楊怪二人,被氣得渾身哆嗦,怨毒至深的盯著葉城。這皇銘會所,當初楊家花兩億買過來,改名皇朝會所,苦心經營了十來年,已經成為楊家的支柱產業,每年的純利潤都不止兩個億,這就要拱手讓給葉城?
“把楊家名下所有的產業,都轉讓給我吧。”葉城輕描淡寫的說道。
楊雲聰父子三人,臉色大變!
“不可能!葉城,你貪得無厭,狼子野心!”楊奇目眥欲裂,怒火中燒。
“少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楊雲聰咬牙切齒的說道,雖然他竭力掩飾著,但眼睛裏卻還是流露出來了一絲仇恨。“難道少爺一定要讓我們一無所有嗎?”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我不僅僅要讓你們一無所有,我還要取你們的狗命呢。”葉城臉上帶著平和的微笑,語氣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說完,葉城屈指彈了兩下。
楊奇和楊怪頓時全身縮成一團,倒在地上哀嚎,打滾,渾身筋肉都開始收縮,骨頭奇癢無比,如同被萬蟻咬噬,生不如死。
楊雲聰臉色鐵青,跳了起來,又驚又怒又怕,指著葉城的鼻子大吼道,“你做了什麽,趕緊住手!快住手!”
頓了一下,楊雲聰心態崩潰,臉色發灰,知道再不就範,這次隻怕真的全家性命難保,他痛哭流涕道。“少爺,您贏了,我聽您的…楊家的所有財產,都可以貢獻給您,隻求您饒過我們的狗命…”
葉城雙目神光一爆,直接催眠了楊雲聰,讓他乖乖的叫來了法務團隊,草擬財產轉讓協議書,將名下的公司,商鋪,房產,存款、寫字樓……等等所有的物業和資產,都轉移到了冷香兒名下。
大概值個兩百來億。
搞定之後,葉城直接讓楊雲聰父子三人腦死亡。也就是大腦突然停止運作,然後呼吸停止,所有髒器不再工作,在短短幾分鍾之內,人就死掉了。
看著他們的屍體倒下,葉城眼中並沒有半點憐憫,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背叛者最為可恥,隻有死路一條!
在葉城的字典裏,並沒有“原諒”二字!
“今天就到此為止,在場所有人,留下一根手指,以示懲戒。”葉城目光在包間裏環視一圈。
那三位富家公子和一些保安打手,都是如釋重負。
能夠從葉城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手中,逃得性命,已經是祖墳冒青煙的事情了,斷去一指,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姐,我們回家吧。”葉城走到呆若木雞的薑芷夏麵前,笑著說道。
“好!”薑芷夏回過神來。
當下,葉城,冷香兒,薑芷夏三人,便離開了。
臨走時,那龍老語氣誠懇的說道。“恭送葉先生,改天若是有暇,還請葉先生來我龍家做客,龍家必定掃榻相迎!”
“好的,有時間一定登門造訪。”葉城笑著答應道。
他並沒有忘記,曾經答應過龍爺龍怨天,要帶著他一起回龍家,找回場子。
從會所出來,三人在路邊等出租車。
葉城和薑芷夏久別重逢,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這份最真摯的親情,不因遠離而疏遠,不因久別而淡漠,離久越遠,反而愈發顯得彌足珍貴!
葉城見薑芷夏麵有菜色,似乎長期營養不良的樣子,身子骨羸弱不堪,他心中微微一動,讓冷香兒從蛇皮袋中,拿出一粒虎狼大丹。
“姐,這是我煉製的丹藥,對身體有奇效,服用一粒,就能夠強身健體,一掃身體的頹弱。”葉城將丹藥遞給薑芷夏。
“行啊,小弟,你現在可是多才多藝,又會武功又會煉丹,感覺就跟武俠小說裏的主角一樣!”薑芷夏接過丹藥,不疑有他,直接便吞入腹中。
藥力立時在薑芷夏的體內溢散了開來,瞬間通達四肢百骸,這讓她暢快愜意得情不自禁哼哼唧唧起來。
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家!
下了車。
葉城立刻就察覺到了,在薑芷夏家附近,藏匿著幾道不弱的武者氣息,但沒有敵意。
應該是淩漪寒派過來保護薑建國和郭姨的高手。
回到家中,隻見薑建國和郭姨,正在打掃屋子裏的垃圾和玻璃碎渣,臉上掛滿了愁雲慘霧的表情。
葉城為薑建國施過針,他身上那些皮外傷,也無大礙了。
見葉城和薑芷夏平安歸來,薑建國夫妻二人,都是喜極而泣,激動的衝了上來。
在冷香兒的見證下,被拐賣十二年的葉城,終於與家人團聚,一場跨越十二年的分離宣告結束,一家人相擁而泣,久久不願分開,場麵溫馨感人。
這時,葉城收到了淩漪寒的消息,她就在附近,請葉城出去一敘。
葉城吩咐冷香兒拿出虎狼大丹,服侍二老食用。
這丹藥沒有副作用,完全可以當成保健品吃,隻是效果好得逆天,吃了之後能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奔跑速度堪比獵豹。
然後,葉城獨自離開,去見淩漪寒。
葉城在附近一個茶坊的包間裏,與淩漪寒碰頭。
隻見她一頭短發,顯得十分幹練,配上白裙和黑褲,全身散發出明媚清新的氣質,臉上精致的妝容下透出被燕窩常年滋潤嗬護出的絲質肌膚,精明而犀利的眼神讓誰看了都多少有些膽怯。
一見到葉城,淩漪寒便是表現出來了乖巧馴服聽話的樣子,討人喜歡。
她站起身來,用禦姐獨有的聲線,媚聲道。“主子!”
葉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淩漪寒連忙給他倒茶,溫柔道。“主子,據查,十二年前,貢城豪門葉家,一夜之間坍塌,除了主子您,葉子榮是唯一的幸存者。葉家潑天的財富,順理成章落到了葉子榮的手中。不過葉子榮應該不是首惡,隻不過是個傀儡,代理人。”
“隨後不久,葉子榮將手中絕大部分產業,都轉讓出去了。而最值錢,最有潛力的產業,幾乎都被貢城五大豪門瓜分。”
“哦?”葉城心中微微一動。“這樣看起來,我葉家的慘案,與貢城五大豪門脫不了幹係?”
“或許如此。”淩漪寒說道。“不過暫時還沒有查出任何證據。五大豪門並沒有惡意侵吞葉家資產,而是合理合法的買賣,這就是他們的高明之處。”
“無妨,三天後,是葉子榮的六十大壽,到時候我親自過去,當麵問問他。”葉城語氣冷漠。“假如葉子榮果真吃裏扒外,勾結五大豪門,引狼入室,滅我葉家,那我就要血洗貢城,讓五大豪門全族陪葬!”
葉城身上散發出來了凶殘嗜殺的氣息,這讓淩漪寒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嚇得身體打尿顫。
“好了,沒事兒我就回家了,陪家裏人吃晚飯。”葉城平複了一下情緒,笑著說道。
“主子與家人團聚,可喜可賀。”淩漪寒一臉討好獻媚的笑容,“奴婢特地準備了一份薄禮,還望主子笑納。”
說完,淩漪寒從包裏取出兩串鑰匙,以及門禁卡等物。
“主子,這是天鵝畔別墅區的兩套房子,您和您家人,各一套。都是精裝修,不過還缺少一部分家電,奴婢已經命人抓緊時間去采辦,最遲明天,主子和家人便能擰包入住了。”淩漪寒解釋道。
“兩套房子?”葉城微微一愣。
“對,主子,您超塵拔俗,特立獨行,需要自己的隱私和空間,最好還是單獨居住為好。不過兩套房子相隔很近,也方便您隨時照看家人。”淩漪寒笑道。
“你心思細膩,辦的事情我很喜歡…”葉城讚道。“我薑叔的房子年久失修,一到下雨天就漏水,儼然已經是危房,而且荔枝區是貧民窟,環境不好,犯罪率也高,是該換一套新房子、讓他們享享福了。行,房子我收下了,暫且保密不說,明天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得到葉城的稱讚,淩漪寒歡喜雀躍。
簡單聊了幾句,葉城便與淩漪寒分道揚鑣。
在回家路上,葉城卻是被一輛黑色賓利車給盯上了,不疾不徐跟在他身後。
葉城冷笑了一下,轉過身去。
那輛黑色賓利車立刻停在路邊,副駕駛的車門突然打開,走下來一位身材微胖,一看就養尊處優的中年男子,戴一副金邊眼鏡,氣質儒雅。
這中年男子一下車,眼睛就死死的盯著葉城,翻來覆去的看,臉上又是狐疑,又是驚奇,又是震撼。
“你、你、你是葉城?”中年男子顫聲問道。
“魯叔叔,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輕舞和燕阿姨的身體可還好?”葉城倒是一眼便將對方給辨認了出來。
此人名叫魯伯仲,他的妻子燕海玲算是葉城母親溫雅今的閨蜜!
燕家在貢城也算是個富戶,雖說不是什麽豪門,卻也是衣食無憂。魯伯仲家裏是做醫藥生意的,如今一兩百個億的身家還是有的。
當然了,這種家庭條件,與當年鼎盛時期的葉家相比,啥也不是!
因此,燕海玲與溫雅今的交往,或多或少有些行媚上之舉,十分功利。
靠著葉家的扶持,魯伯仲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幾十個億的醫藥公司,市值膨脹了何止數倍,輕鬆邁入百億俱樂部!
魯伯仲和燕海玲有個獨生女,名為魯輕舞,算是葉城兒時的玩伴,依稀記得長相甜美,容貌出眾,是個美人胚子。
她年齡雖然比葉城還大了好幾歲,但她就像是一個小跟屁蟲一樣,成天跟在葉城身後,隻要葉城轉過頭,就能看到她笑吟吟的衝著自己笑,那眉眼彎彎的,有種天真的活潑。
眼神之中,有著葉城當時讀不懂的狂熱與愛慕。
或許,女孩子總歸是要早熟一些的吧!
“葉城!想不到你竟然還活著!真是不可思議!”魯伯仲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又盯著葉城仔細看,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這十幾年,你人間蒸發,去哪兒了?”
“這……去了山裏。”葉城斟酌了一下,回答道。
“哦哦。”魯伯仲點了點頭,一臉“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他見葉城穿破衣爛衫,腳上的布鞋還粘著泥巴,簡直就是落魄至極,不堪入目!活脫脫就是一個山野村夫!
在魯伯仲的眼睛裏麵,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嫌惡與鄙夷,但是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
‘昔日呼風喚雨的豪門闊少,沒想到現在淪為了一個鄉巴佬。’魯伯仲心中大失所望!
“哎,葉城,看來當年葉家的變故,對你打擊不小,再加上你這十多年在外麵流浪漂泊,風餐露宿,在山裏臉朝黃土背朝天,吃盡苦頭,我在你身上,再也找不到半點年少得誌,孤傲氣盛,看來,你的棱角已經被磨平。”魯伯仲唏噓感慨,“環境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葉城也是看出來了魯伯仲的虛情假意,無病呻吟,本來遇到舊識令他喜出望外,但現在頓感無趣,就準備道聲再會,一拍兩散。
不料,魯伯仲臉上卻是堆積起來熱情洋溢的表情,笑道。“葉城,跟我走吧,去我家吃頓晚飯,輕舞和你燕阿姨見了你,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魯叔叔,今天我就不打擾了,要不,改天我再登門拜訪。”葉城婉拒道。
“擇日不如撞日,葉城,上車!”魯伯仲不容分說,將葉城拉進車裏,讓得葉城有種被綁架的既視感!
然後,魯伯仲吩咐司機馬上開車。
事已至此,葉城也沒法再推脫了。
隻好聽之任之。
車上,魯伯仲打了個電話回家,把邂逅葉城並邀請他到家裏做客的事情告訴了燕海玲。
魯伯仲的家在一個依山傍水,風景與風水都很不錯的別墅區。
中式別墅,古色古香,總共兩層,帶上庭院,獨門獨戶。
一開門,燕海玲早早就在門後等著,隻見她四十來歲的樣子,保養得體,皮膚嫩滑,雖然臉部打過玻尿酸顯得有些僵硬,但五官稱得上姣好,穿灰色居家服藏不住豐腴好身材。
一見到燕海玲,葉城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心中驀然一陣酸澀,笑著招呼道。“燕阿姨,你好,你越發年輕越發漂亮了!”
“葉城,你的變化也很大啊。”燕海玲勉強的笑了笑,然後看了看葉城的腳,眉頭微微一皺,將手裏的拖鞋放到一邊,順手從鞋櫃裏掏出一遝一次性鞋套,抽出兩個,遞給葉城,“我看你剛才鄉下來,鞋子上還有泥巴,穿雙鞋套吧,拖鞋就不給你了,你穿完一定髒乎乎臭氣哄哄的,我也懶得花時間清洗。”
葉城訕訕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麽,套上了鞋套。眼前這婦人,當初與母親姐妹相稱,對待自己也是無微不至,葉城也不至於主動發飆。
進屋。
葉城坐在沙發上,一名女傭給他倒了杯白開水。
燕海玲隔他遠遠的坐下了,似乎是怕沾染汙穢之氣,問道。“葉城,當初你從葉家老宅逃出去,可曾帶走一些財物,比如古董字畫,銀行卡之類的?”
葉城淡然道。“事發突然,我倉皇逃命,顧不得帶走什麽,孑然一身。”
“嗯…”燕海玲挑了挑眉毛,臉上浮現出掩飾不住的失望之色,“可惜了,葉家老宅藏有大量國寶級的文物,每一件都價值連城,全都付之一炬,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葉城心中暗暗納罕——魯伯仲和燕海玲莫名其妙的邀請我過來,難不成是貪圖我葉家的古董藏品?不至於吧!
“你現在有工作嗎?”燕海玲問道。
“暫時還沒有。”葉城搖了搖頭。
“雖說你現在沒了父母,又沒工作,葉家也沒給你留下什麽,但你好歹出自豪門世家,家風一向很好,希望你不要因為走投無路而誤入歧途,去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也不要去誤交匪類。”燕海玲用說教的語氣道。“我是為你好才和你講這些的!”
“這些事情就不勞燕阿姨和魯叔叔操心了。”葉城語氣清淡。“輕舞姐呢?”
“這…”魯伯仲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麵帶微笑的說道。“葉城,你先別急,我和你燕阿姨有些事情要商量,等會兒帶你去見輕舞。”
說完,魯伯仲快速拉著燕海玲,上了二樓,鑽進書房,把門關了。
葉城也懶得去偷聽他們講什麽,打了個電話給冷香兒,讓她們先吃飯,不用等他。
足足二十幾分鍾之後,魯伯仲和燕海玲才聯袂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這兩口子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做出了某種決定!
“葉城,讓我來說吧。”魯伯仲醞釀了一下情緒,“當年我們和你父母交好,兩家更是定下了娃娃親,要成通家之好。如今輕舞已滿二十六周歲,早已經到達法定結婚年紀,而你也老大不小了,雖然你父母早已亡故,但咱們更應該尊重逝者的遺願!你和輕舞,挑個近期的黃道吉日,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吧!”
“什麽?!”葉城全身一震,滿臉匪夷所思的表情。
這兩口子是吃錯什麽藥了?
看他們的態度,明顯是對葉城很是厭憎、輕賤,可現在偏偏要將獨生愛女嫁給葉城,這是什麽道理?這完全就是違背人性啊!
當年溫雅今和燕海玲,的確拿葉城跟魯輕舞開過玩笑,說什麽兩家讓孩子結為秦晉之好,定個娃娃親,但那隻是酒後的一句戲言,當不得真!
再說了,比如葉城和唐心的婚約,好歹是有一紙婚書為證的,白紙黑字,雙方長輩簽名畫押,狡辯不得!
而葉城和魯輕舞這檔子事兒,根本就是口說無憑!屬於八字連一撇都沒有!
“葉城,你現在失去了所有的光環,落魄如狗,按理說,我家輕舞是天之驕女,壓根就是瞧不上你的。但你若是執意要娶輕舞為妻,也不是不可以,隻要發誓做到以下幾點就行——”燕海玲滿臉盛氣淩人,用施舍的語氣說道。“你必須對輕舞從一而終,不能夠三心二意!輕舞有些小性子,你必須得遷就她,她發脾氣罵你、打你,你得受著!以後你們生下來的孩子,必須隨輕舞姓!你不能私自結交任何異性朋友,就連打招呼都不可以……”
“等等!”葉城隻聽得頭皮發麻,忍無可忍。“燕阿姨,我想你誤會了,我和輕舞姐十幾年沒見過麵了,根本就沒有感情基礎,怎麽可能談婚論嫁?這樁婚事,過於荒誕離奇,恕我不能接受!”
“放肆!葉城,事到如今,你還敢拒絕?是誰給你的勇氣?你都家道中落了,還有選擇的餘地嗎?”燕海玲感覺自尊心好像狠狠的被針刺了一下,全身血液唰唰唰就往臉上湧,她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難看得要命,“輕舞是貢城著名的名媛,是很多貴公子追逐的對象,她是可憐你,同情你,才答應委身下嫁,你不要不識抬舉!”
魯伯仲也是臉色陰沉,“葉城,你現在隻是一個窮困潦倒的流浪漢,孤兒,沒爹沒娘,沒權沒錢,你拒絕輕舞,豈不是天方夜譚?你沒有拒絕的資格!放心吧,你娶了輕舞,我保管你一生錦衣玉食,重新過上富家子弟的生活。”
葉城氣急而笑,“聽過強買強賣,沒聽過強娶強嫁的。真是稀奇。”
“葉城,今天我把話擱這兒,這個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燕海玲冷笑道。
這件事情,處處透著古怪,肯定有詐。
葉城心中一動,凝眸看向了魯伯仲和燕海玲的子女宮。
這一看不要緊,葉城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