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微微涼 第十七章 爆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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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裏,文西鯉與之那種本該有的,每日給她安睡棲息的情分都沒有,隻是有一種想要隨時摒棄的衝動,但是好像又撇不開,為什麽呢?
    誰又能知道?
    不過沒有關係,也不用擔心,這些東西,很快也會被風沙埋葬,與沙漠融為一體。
    有趣味又有知識,還能暫時安撫班中差點就要按耐不住的躁動。
    文西鯉帶了幾本書裝進背包之後就去宿舍去拿準備帶回家裏的東西,其實好像也沒有,但是總歸去看一下,說不定就有呢?
    回到宿舍,文西鯉隻覺得宿舍的溫度可以不用帶著些涼意來形容,而是應該用冰冷兩個字。
    又是臨近周末的時候,全班隻是籠罩在一種立刻馬上就要回家的欣喜氛圍之中,老師對於這種情況十分的了解,所以將事先在U盤裏拷貝出來的曆史文化紀錄片播放出來。
    文西鯉對此不做出任何的回應,眼睛隻是看著路,薑鵬則說什麽,文西鯉什麽也沒有聽得個清楚明白。
    薑鵬則看自己說了一大堆,結果文西鯉竟然是個這樣的姿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文西鯉,你怎麽回事了?
    啊?”
    文西鯉依舊不理薑鵬則,薑鵬則心裏更加火大:
    “文西鯉,你耳聾了?”
    文西鯉對薑鵬則的這一句話聽清楚了。
    隻是不理解薑鵬則為什麽要罵,畢竟
    他說他的,她走她的,像是兩條平行的船,滑出漂亮的波紋。
    可是眼下,船轉了向,一條船撞了一條好好行走的船。
    薑鵬則看著文西鯉看他,眼中還有著怒意,薑鵬則一下也就高興起來,擺出來了一幅很嘚瑟的模樣。
    文西鯉看著薑鵬則,覺得薑鵬的腦瓜子今天被門夾的很厲害。
    也就不與之廢話,而是加快了腳步朝著前麵走過去。
    薑鵬則見到文西鯉沒有理他,一整個懵逼,而後隻是更加生氣,然後加快腳步,在之前的那個拐角處,拉了文西鯉就是要將之拖過去。
    而文西鯉竟然也不反抗。
    薑鵬則心裏奇怪,不過嘴上卻是說著:
    “文西鯉,你怎麽回事兒,我今天一定要要跟你說道說道!”
    “你要去哪兒?”
    薑鵬則聽文西鯉問他,他隻也如文西鯉那般依法炮製,也不說話。
    文西鯉隻自顧自說著:
    “那個樓層!對吧?
    那個廢棄的樓層,是吧?”
    薑鵬則不說話,文西鯉也不再說話。
    也許,那個廢棄的樓層才是應該她常常去待下去的地方,對,那個廢棄的樓層,
    那個地方,才是她文西鯉應該待下去的地方。
    被拋棄的人,被不理解的人,
    還有那冷血空洞無情的人該去的地方。
    像是褒義詞與貶義詞的分類。
    文西鯉看了看前麵的薑鵬則,他好像對於此事很熱衷。
    文西鯉隻順著薑鵬則的腳步過去,
    很快地看到了上一次的樓層,這裏比著上一次更加地冷了,也更加地蕭索。
    這個廢棄的樓層,幾乎就見不到任何一個人。
    文西鯉笑了起來。
    薑鵬則轉頭看向文西鯉,放開了拉著文西鯉的那隻手,然後就是雙手環抱,整個就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文西鯉。
    “又來到這個地方了,文西鯉,你害怕吧?”
    “不害怕!”
    薑鵬則聽到文西鯉這樣說,隻是愣了一下。
    “哎嘿!看來你第二次來這裏膽肥了肥啊!”
    “是啊!”
    薑鵬則哈哈笑了起來,想了想文西鯉會有哪些痛楚呢?
    想了一會兒,薑鵬則也就隨便撿了幾個說:
    “文西鯉你怎麽回事兒啊?
    你這次怎麽這麽聽話的過來了?來,讓我想想,
    是因為沒朋友嗎?然後打算跟我做朋友嗎?
    啊哈哈哈,那你可真是個蠢蛋。
    不是,你怎麽回事兒?
    說句話啊!老子跟空氣聊天呢?”
    薑鵬則走到文西鯉跟前,用手指戳了戳文西鯉的胳膊,
    “哦,你不僅是個聾子!
    你還是個廢物,話都不會說,嗯,好像也是有點笨蛋的潛質在身上的。”
    文西鯉看著薑鵬則,笑著,卻是淚水從臉頰滑落,陳述著一個個所遭遇的事實:
    “是啊!我是蠢蛋,我是廢物,還是傻瓜。
    對,薑鵬則,你說的對!
    老師教授的題目我應該去會的,可是我不會,我去努力爭取放入大腦的知識,最後落到排名上,依舊是要到最後一頁的末尾那個橫杠。
    我沒有朋友,但是誰規定我一定要有朋友,就因為人是群居動物嗎?”
    “什麽意思?”
    “文西鯉!”
    原來是薑鵬則!
    文西鯉看著薑鵬則朝著自己走過來,對於薑鵬則的招呼並不想做出任何的回應。
    這麽來看的話,文西鯉就是一個冷血空洞無情的人。
    文西鯉關上了櫃門,然後,“吧嗒”一下,櫃門也就落了鎖。
    冷血空洞無情的人不會停留。
    文西鯉將宿舍門輕輕關上,然後背著書包出了校門,就是要朝著自己家的方向過去,等過了紅燈,文西鯉就著小綠人的節奏穿過了斑馬線。
    卻是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文西鯉打開了放置東西的櫃子的櫃門,裏麵什麽都沒有!
    這裏沒有任何人,隻是安安靜靜的。
    因為文西鯉心裏有一個奇妙的想法,那就是薑鵬則的腦袋被門擠了,他總想要拉著她去跳樓!
    薑鵬則對於文西鯉的置之不理一點都不在意,隻是興致很高的在跟文西鯉說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班裏“轟隆隆”地一陣響動,很快地所有人整理好自己要帶的東西,快樂回家去。
    文西鯉眼球左右轉動來回看了眼班裏,空蕩蕩,隻是覺得心裏如同一片沙漠一樣,如果非要問這裏還能看到點什麽的話。
    全班隻沉浸在其中,隨著影片的轉場與解說而去靜靜感受。
    直到一聲“叮鈴鈴”的聲響,也就宣告了這周的結束。
    那有的就是一些枯草,再仔細去探尋一下的話,還能看見幾棵沒找到水源枯死卻極力伸著幹枯的樹枝朝向天際的樹木。
    可能這樣的話也就破壞了整個沙漠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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