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微微涼 第二十章 強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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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摸了摸文西鯉的後背作為安撫:
    “哎呀,會好的,別哭了,媽媽給你找個創可貼,貼上去也就好了避免細菌感染也就好了。
    “好疼啊!嗚嗚嗚……
    胳膊那處關節處已經明顯的破皮,連帶著皮膚包裹的肉已經顯露出來,
    差點就被送到精神病院了……嗚嗚嗚……”
    母親看著文西鯉這樣說著,哭著,真是慘烈,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又覺得有點好笑,
    文西鯉回到家裏的時候,將外套脫掉,擼起袖子來,然後看看自己受傷的手肘,
    “別哭了!
    媽媽先給你去做飯了!”
    母親見著文西鯉哭著有些停下來了,也就不管了,隻是進去了廚房,開始收拾食材,準備做飯了。
    文西鯉看著母親走進去了廚房,隻是愣愣地,心底裏冒出來的委屈,絲毫都是不能夠跟母親好好細說的。
    而且,
    說了又能怎麽樣呢?隻會讓媽媽更擔心,不如就不說吧!
    文西鯉用手抹掉了眼中的淚水,之後拿了紙醒了醒鼻子。
    文西鯉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那張膚色的創可貼緊緊挨著受傷的皮膚,上麵的膠附在皮膚上真是十分的難受。
    可是也隻能忍著。
    文西鯉將自己的書包脫下來,才發現書包上麵有著塵土,文西鯉伸出手來拍了拍。
    書包又再次恢複成了一個不新不舊的樣子。
    文西鯉提溜著自己的書包,到了自己的屋子,之後將書包裏麵的書籍全部都是拿了出來,然後將其中的作業全部都是整理出來。
    胳膊上的傷,文西鯉也就沒有再管著。
    一直到了幾天之後,文西鯉下課的時候,隻是覺得自己手肘處比之往日更加地疼痛,這幾天的日子裏,胳膊上的痛感依舊都是沒有好轉的傾向。
    因而,文西鯉將手肘處的創可貼就是撕了下來,卻是看到的隻是一片被創可貼捂爛了的皮肉,真是醜陋,還有點惡心。
    刻意隱藏去保護的受傷了的地方,原來到了最後,迎來的不過就是一場潰爛。
    “文西鯉,你的胳膊怎麽變成這樣了?”
    文西鯉聽到了李明月的聲音,嚇了一跳,直接用手捂住,避免李明月看的個清楚明白之後,害的連著午飯都是吃不了。
    “沒事兒,我不小心磕著了!”
    李明月坐下來,看著文西鯉:
    “啊,你要小心一點啊!
    下節課體育課,要不你就先跟老師請假,別上了吧!
    不然到時候碰到傷處可怎麽辦啊!一定會更加嚴重了的。”
    文西鯉笑著搖了搖頭:
    “哈哈哈!沒事兒,小傷。”
    李明月看著文西鯉這樣,也就不再說話。
    叮鈴鈴上課鈴聲很快地就響起來了。
    班裏十分的熱鬧,上課之前就是趕緊排好隊,然後秩序地走向操場。
    先是散開隊伍熱了一個身,之後開始跑起來,這些其實都是一些極其簡單的活動,但是文西鯉卻做這些活動的齜牙咧嘴。
    好在,很快地,老師在這些活動之後,說了“解散”二字,文西鯉鬆了一口氣。
    而早早地,老師就已經是開始了讓同學們搬來了運動器材,因為平常的時候除了體育課,好好運動一場的次數很少,所以很多人也就蜂擁而上,挑選自己喜歡的運動器材。
    文西鯉雖然想要拿著跳繩跳一跳,但是,文西鯉手臂上的疼痛實在太礙事兒了。
    文西鯉摸了摸胳膊,以作安撫。
    在熱鬧大家都運動的地方卻有一個文西鯉這樣的安靜的人坐著,總是讓文西鯉覺得自己有點奇怪,文西鯉眼睛略微轉動,就看到了一處較為安靜的地方,文西鯉決定到那裏坐一會兒,等到體育課結束了之後,也就可以回去教室了。
    文西鯉慢慢走著,繞過操場,走過排排綠樹,到了一個整個操場比較隱蔽的地方。
    文西鯉坐下來,看著遠方熱熱鬧鬧的,看的有些累了就低頭看著一處有些僵硬的泥土。
    可是文西鯉突然間耳邊聽到了“咚”地一聲,文西鯉轉頭去看,原來是薑鵬則借著欄杆翻了進來了。
    “你……”
    文西鯉抬頭看著薑鵬則,而遠處的陳倫看到,腳步想要朝著文西鯉跟薑鵬則的方向過來。
    可是一隻手拍了拍陳倫:
    “愣什麽呢?要不是我,咱們這裏可是就要失守了。”
    陳倫笑了笑,在學校這裏,應該是不會出現什麽事兒的。
    之後就是轉頭加入了籃球的行列。
    薑鵬則看著文西鯉一臉驚訝的樣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你什麽你?”
    薑鵬則徑直走到了文西鯉跟前,然後轉身就坐到了文西鯉身側。
    文西鯉看著薑鵬則,覺得薑鵬則是個跟她八字不合的人,因為每次見到薑鵬則,文西鯉總是差點沒命就是受傷。
    薑鵬則似乎永遠都踩在了文西鯉生命終端的那個界線。
    文西鯉有些害怕,於是站起身來就是要走,可是薑鵬則直接就是將文西鯉的胳膊摁住,不讓文西鯉動彈分毫。
    文西鯉怒目看向薑鵬則:
    “你要幹什麽?”
    西鯉,可不能總是怕疼啊!
    這日後不小心傷著的地方可多了,你看看媽媽做飯給你們吃,那有時候油點子濺出來到媽媽臉上,胳膊上,手上,媽媽不是也沒哭嘛!
    媽媽要是哭了的話,你是不是也要笑話媽媽呢?”
    “嗯嗯,嗚嗚嗚!”
    文西鯉點點頭,可是眼眶之中的淚水依舊是止不住的,文西鯉放聲哭了一會兒,一直到母親拿了創可貼貼住,文西鯉依舊是哭著。
    母親看著文西鯉,隻覺得,這孩子真的有些太怕疼痛了。
    於是母親也就說起來了自己的以前的事情:
    “哎呀,媽媽以前的時候爬樹從樹上掉了下來整個腿上都是磨了一大片血,用涼水衝了衝,沒個幾天也就全部都好了,然後媽媽就又是又跑又跳的了。
    不哭了!不哭了——”
    這醫院都說成了精神病院了。
    文西鯉聽著母親跟她說這些,哽咽了一下,將臉上的淚水給擦了擦。
    母親隻是摸了摸文西鯉的頭:
    “西鯉!你發什麽愣啊!”
    文西鯉抬頭看著母親,隻是淚眼婆娑:
    而這因為沒有了袖子的保護,周遭的空氣流動,那種火辣辣地疼痛轉為叫文西鯉有種鑽心的疼痛。
    文西鯉母親看到文西鯉一回來就抱著自己的胳膊,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麽了,隻是上前去問:
    “媽媽!我胳膊破了!我好疼啊!還有我的手也……嗚嗚。”
    母親看著文西鯉這樣,隻是趕緊上前去看,然後感覺也是不大嚴重,可是文西鯉抱著自己的胳膊,很快地由一點點淚水轉為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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