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微微涼 第五十二章 你又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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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操場的暗沉光芒,文西鯉發現在牆後的雪層似乎越積越厚,那些跑出去的線團,著急收回來的全部都是一團亂。
操場的一個圓圈像是一個怪異的繩索,那冷風不斷,文西鯉腳下那些卡在紅色跑道上的雪化作的水,又結成了冰,變作了張牙舞爪,使得文西鯉不停地開始圍繞操場一直走下去。
“文西鯉!明天見啦!”
唐雎抬手看了看表,趕緊催促文西鯉與李明月兩個人:
文西鯉抬頭去看唐雎跟李明月,笑著擺了擺手。
不過不管如何,終究得回去睡覺,文西鯉看了一道題型死磕了一陣之後,依舊是難解。
在食堂裏胡說笑笑了兩三十回,時間不知不覺溜走,再去看周圍,食堂裏的阿姨已經開始拿著拖把拖地了。
“不客氣!”
章顧玥眼皮向上跳了跳,似乎這樣能夠遮擋此刻的不適,最後很快地臉上也笑了起來。
“太好了!那這樣也算是和好了!”
聽趙陽陽這樣說,文西鯉點了點頭。
章顧玥笑著說:
“放心,我以後不會跟你借本子不經你同意撕你的紙了!”
宿舍其他人見到這樣,也笑了起來。
晚上的留的空餘時間根本沒有多少,短暫的歡快之後,文西鯉趕緊拿著盆就去水房趕緊去洗漱,洗完趕巧碰上了宿管阿姨,宿管阿姨卻也是凶巴巴的:
“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晚才洗漱?”
“我去,跑步鍛煉了!
所以今天回來的晚了!”
宿管阿姨臉上凶巴巴依舊是沒有截止,反而看著更加生氣了:
“下不為例!
再有下次我跟你們班主任反應你的情況!”
文西鯉連連點頭:
“嗯嗯!”
最後宿管阿姨才終於放走了文西鯉。
文西鯉回來把門關上,燈一關,躺到了床上,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今晚的夢隨意地折成了千紙鶴,透過窗簾與窗戶之間的缺角,很快就飛走,也去尋找一個棲息的地方。
一周的時間過的很快,電影進度趕到了一半的時候就放了學。
似乎已經在文西鯉的生活裏,薑鵬則這時候的出現成為了定律。
因此文西鯉看見薑鵬則的時候,隻是說了一句:
“你又來啦!”
薑鵬則左右眉毛來了一個“恰恰舞“,從文西鯉的桌子上摸了一本語文書看:
“肯定的!我一向言出必行,請你吃飯這件事我從早到晚都在首,腦子上的!”
“哦!”
文西鯉此刻的想法像是沙灘上連撲騰都沒有,隻等待垂死的魚。
對於薑鵬則這樣怎麽樣如何攆不走的行為,最後也抱了“愛咋咋地”的態度。
文西鯉拿著筆在作業本上寫著,最後演變到了寫寫畫畫,薑鵬則多少拿著書的手不免麻的顫了顫。
畢竟,薑鵬則也不是傻子一個,多少也能看出點文西鯉耗著的時間全然都是看能不能把他給熬走。
薑鵬則摸了摸自己快要皺了的雙眼,伸了個懶腰:
“我走了!”
文西鯉沒有看薑鵬則,直到聽著腳步聲越走越遠,文西鯉瞅了瞅窗外發灰發暗的天色,收拾了幾樣東西塞到書包裏,出了校門趕緊回家。
沒成想卻看到一個男人搖頭晃腦的晃來晃去,似乎沒穿褲子就跑出來了。
文西鯉陡然之間想起來前段時間李明月曾經說過的一個變態,此刻的行為與那話裏的人描述相符。
古人有一句話符合現在場景“有辱斯文”,有些人總是喜歡做些讓人眼瞎的事情來博得“變態”一詞的稱號,以此為榮……
…………
一時間眼都快瞎了的文西鯉快速轉頭飛快離去,卻後邊傳來一聲“噓”聲,文西鯉隻裝作淡然沒聽見,腳步則是飛快離去。
薑鵬則伸手拍了拍“變態”的肩頭,揮了一拳,一聲“啊”的聲響,那人也倒在了地上,起身爬起來就要跑。
薑鵬則追過去將人摁在地上,“叭叭叭”地敲了幾下頭,薑鵬則一隻手反而在這個時候掙脫開了。
“變態”反手亂打了薑鵬則臉上一拳,瞬間的疼痛讓薑鵬則往後一退,不過很快……
“嗯,我去操場走了走,忘記了時間!”
文西鯉抽出盆要去水房的時候,發現章顧玥走到了自己的麵前:
“文西鯉,今天……今天跟趙陽陽出去打水的時候,發現你的水沒有打,所以就幫你打上了。”
一圈剛剛結束的時候,文西鯉聽到了學校的鈴聲響起來,腦中結成的冰瞬間被一支箭射碎在地上。
顯然這個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文西鯉趕緊從操場跑出去,在宿舍門關閉的時候回去。
文西鯉摸了摸自己的臉,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忘記打水了,文西鯉開始發愁今天晚上估計是要用冷水洗漱了。
進了門,文西鯉發現所有人都看著自己,不由得奇怪起來,正想問的時候,趙陽陽就笑眯眯地說:
“文西鯉,你今天怎麽這麽晚回來啊?”
腦中那些令人困惑的事情此刻也結成冰凍,文西鯉思想的東西開始變得麻木起來。
將書合上,文西鯉也不帶回去了,直接就朝著操場上那邊過去,外麵的風裹挾著風雪的冷意,一陣陣沒有停歇的吹在人的臉上,讓人隱隱作痛。
文西鯉愣了愣,心底到底開心地像是綻開了花,麵上隻微微一笑:
“謝謝你!”
然後如乘風,三兩下就到了教室,所幸到了教室裏沒有見到江芸,彼此慶幸地笑了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沙沙地筆尖與紙頁的聲音在江芸踏進教室的時候展開,文西鯉把作業寫了七七八八,一直到了下課鈴聲響起來的時候。
“聊過頭了!快點去教室吧!一會兒江老師比我們先到,那我們就不妙了!”
文西鯉依舊還記得上次的“痛楚”,趕緊起身到水池那裏洗了飯缸。
文西鯉犯難的情緒又再次襲來,像是吃了幹巴巴的饃片,卻始終沒有喝到水的難受,刮著胃裏的肉。
一天又一天的積累,那杯水卻始終沒有拿到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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