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微微涼 第七十三章 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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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西鯉看著離著自己家中是越來越近,可是陳倫說他家與她家是有著一段距離的,不過人卻跟著自己已經到了不知道了哪裏了?
    “陳倫,你家是不是走過了!”
    文西鯉對此隻是善意提醒,陳倫看著路邊並不算是很熟悉的場景,隻是點頭,隨後隻是搖了搖頭:
    “沒有!沒,我家在從那邊也能回去!”
    文西鯉聽陳倫這麽說,隻是覺得是有點勉強的話,不過聊天一不小心就走錯了的路,也算是正常。
    文西鯉點了點頭,與陳倫說了再見就見到了陳倫朝著另外一邊彎彎繞繞地拐了回去了!
    玩鬧了一天,文西鯉剛剛打開門的時候,就一下子就看到了父親正在與爺爺坐在一塊看著電視。
    奶奶在一旁隻是拿著針在買剛剛買回來的十字繡。
    “哎呀!西鯉你回來了?你爸爸回來的時候沒有見你,跟我們念叨了好一會兒呀!”
    文西鯉把門關上,笑著就去看父親:
    “爸爸你終於回來了!”
    父親笑了笑。指著櫃子上:
    “西鯉,那邊有爸爸給你買的禮物!”
    文西鯉看了看書櫃,心底開始忐忑起來:
    “不會是什麽十年模擬什麽的考試題吧!”
    “嘀嘀咕咕地說什麽呢?”
    母親拿了幾個橘子出來擺到了盤子上麵: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文西鯉對於這鼓弄虛實的一套向來好似心裏麵沒有底的,這個感覺就像是小時候無知的時候,上廁所總覺得後麵跟著阿飄——
    文西鯉對於這種沒有踏實的感覺,直接壓了壓心中的忐忑感,慢慢地走到了櫃子一旁:
    “這是手機嗎?”
    文西鯉看到了不是十年什麽的模擬,頓時心中舒了不少。
    “這真的是給我的嗎?”
    母親見此,拍了父親的肩膀一下。
    “是,我還不讓你爸爸給你買來著!你爸爸非要給拿回來!”
    文西鯉看著似乎在發光的新手機,然後就聽到了母親說道:
    “不過,西鯉,你以後去學校的時候不能帶手機去了!”
    文西鯉聽母親這樣說,開心的嘴角還沒有停在了臉上,這個手機好像有了又好像沒有!
    在母親身邊坐著的父親也點了點頭:
    “你媽媽說的沒錯,現在的時候應該是要以學習為重的!手機這種還是少玩吧!”
    禮物贈與者,父親都這麽說了,文西鯉隻好點了點頭:
    “好,那我現在先趕緊去玩一會兒!”
    文西鯉找到了好久之前看的電視劇,每次都是一段一段地看著,這次在這元旦假期的時候一下子全部都是追著看完了。
    到了元旦假期結束的時候,文西鯉仍舊是覺得還沒有從電視劇的悲喜之中緩和著過來,隻看著麵前的題目書本仍舊是恍惚著。
    “文西鯉!你在想什麽呢?”
    唐雎湊著過來:
    “好像明天老師就說要收她的作業了,你寫完了嗎?”
    文西鯉把最後一個字補上,然後看著一旁的唐雎就是點點頭:
    “嗯嗯,寫完了!”
    唐雎伸出來了大拇指:
    “給你點個讚,剛說就能夠寫完完了!哈哈!”
    文西鯉笑著,唐雎歎了一口氣:
    “最近隻休息了一兩三天的時間,但是我覺得我還是很累,一點都沒有休息過來!
    文西鯉,你說什麽時候我們就能夠有超級長的假期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到時候我們想幹嘛就幹嘛,想睡多久就能睡多久!”
    文西鯉聽唐雎這樣說,點了點頭:
    “不過這應該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吧!”
    文西鯉跟唐雎兩個人說話說了沒一會兒,就見到了江芸從教室外麵走了進來,臉上的嚴肅,將剛才教室之中的高氣壓直接扭轉成了低氣壓,
    文西鯉突然之間就想到了氣旋——
    不過江芸隻是坐在了教室之中,在教室之中所存在的一切瞬間就是被抑製了,變成無風無浪,並沒有想象之中的暴風雨出現。
    文西鯉將桌麵上的東西略微整理了一下,將正要寫的東西擺好了。
    唐雎傳了一個還沒有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紙團過來,文西鯉打開來看,隻見到了上麵寫著:
    “文西鯉你說,咱們這次元旦晚會是不是沒有表現好,所以江老師看起來不大好!”
    文西鯉看著一旁的唐雎,搖了搖頭,隻在紙上寫著:
    “咱們成績我記得好像還挺好的,說不定是因為剛才咱們聊天的原因!”
    文西鯉跟唐雎說了沒一會兒的話,就開始寫起來了作業。
    等到了晚自習結束的時候,文西鯉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要往回走的時候,就遇到了同宿舍的趙陽陽與章顧玥兩個人,抬手正要與兩人打個招呼,文西鯉就見到了兩個人臉上浮現出了“你欠了我錢”的表情。
    文西鯉的手剛剛抬起來,文西鯉就見到了趙陽陽跟章顧玥兩個人眼也沒抬的直接朝著另外一邊走了過去。
    文西鯉不明就裏,隻覺得自己現在尷尬的無地自容,像是交於出的善意,如同一個易碎的玻璃瓶,被人絲毫都沒有客氣的直接扔在了地上。
    文西鯉心底泛起來了委屈,但是也覺得正常,畢竟過去的時候就可以在心中感覺得出來的,不對付。
    這種奇怪的感覺真的是過於奇怪的。
    文西鯉咽了口唾沫,抬腳朝著另外一邊走了過去。
    人與人之間的善意是如何消磨的呢?大底上是你像是我從前見過的那個討厭的人,那你現在就是我憎恨與厭惡的對象,看著你可恨,你卻是不可恨的。
    文西鯉一直走到了宿舍,對於今天課堂上出現的“台風”,文西鯉走進去了宿舍的時候才真切地感受到的。
    冷漠像是一種投入井底的毒藥,從最最根源之處開始彌散,當因過於饑渴喝入那甘甜的時候,腹中的劇痛開始侵入五髒。
    文西鯉用手指尖處試著水的溫度,是剛剛好的溫度,窗戶外麵飄進來的冷風讓文西鯉一個激靈,剛剛好的溫度一點都抵擋不了冬天的尖銳的冷意,就像是一把刀,刮著皮膚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