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章 上輩子的大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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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家家主範遠照的庶長子範鳳芝,在上輩子可是一位大名人。
顧昭冷哼一聲,明知故問“範遠照是你什麽人?”
不等男人回答,顧昭就一鞭子抽在了他臉上,“看你服飾,不過是個平常百姓,見到本官,竟然不跪,還敢跟本官你你我我?”
差點砸在從門縫中匆忙趕出來的男人頭上。
這一鞭子下去,男人臉上頓時冒出了一條紅痕,很快就有血絲從紅痕周圍滲出。
疼痛和羞辱都火辣辣的,讓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但是很快他就恢複了正常,乖乖地雙膝跪地“啟稟大人,草民是雲州會館的管事範鳳芝。”
沉重的牌匾砸在雲州會館前的水磨石地麵上,發出砰然巨響。
“作為控鶴司青衣雲鶴,本官該怕誰?”顧昭單手負在身後,一隻手握著馬鞭冷笑著問。
有小鶴湊趣道“自然是隻怕陛下。”
顧昭笑道“莫非這商賈之子是想要告訴本官,這雲州會館是陛下的產業不成?”
小鶴們哈哈大笑起來“他若是敢說出這句話,咱們就把他請入控鶴司,讓他好好知道知道汙蔑陛下是什麽待遇!”
範鳳芝疼得幾乎失去五感,好半天才清醒過來,聽見這番話,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後怕。
方才他是想搬出褚閣老來,讓顧昭給個麵子,就算是真的事發抄家,也有所顧忌;
可是聽了顧昭這番話,他才明白,就算是褚閣老也嚇不住控鶴司,說出來不過是給褚閣老增加麻煩罷了。
這個顧昭,年紀不大,心眼可不少,下手也夠狠。
範家是雲州會館最大的東主,範鳳芝就是雲州會館的實際管理人,也是範家在上京城各種事務的負責人。
平時在雲州會館,他說話絕對是最管用的那個;
就算是在上京城中,靠著褚閣老的身份以及金山銀海的攻勢,範鳳芝也是各方勢力的座上客,與各路官員稱兄道弟,十分風光。
但是今天就在雲州會館的大門口,範鳳芝被顧昭像是打狗一樣隨便毆打羞辱,就連雲州會館的匾額都被劈成兩半扔在地上……
藏在角落裏關注著事態變化的各方人等全都變了臉色。
平時以為安全可靠的大船,一遇到大風大浪才知道是如此脆弱不堪!
雲州會館中已經響起了哭喊聲,小鶴們如狼似虎地在每個院落和角落中穿梭,搜尋著各種可疑線索。
顧昭用馬鞭敲了敲手心,漫不經心地說道“把這位範管事帶上,讓他看看本官到底是為什麽來抄家拿人的吧。”
說著,她拾階而上,薄底快靴踩在黑色燙金的半截牌匾上,毫不在意地邁入了雲州會館的大門。
雲州會館的所有人都被趕出房間,在空地上集合。
膽敢有所質疑的,都會被小鶴劈頭蓋臉地捶上幾下,看到一
顧昭一抬手,馬鞭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再次抽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次顧昭沒有保留,以她的力氣,一鞭子就把範鳳芝的臉抽得皮開肉綻!
血肉翻卷,鞭痕從眼角斜斜劃過整張臉,範鳳芝當時就慘叫一聲,雙手捂臉,卻又痛得急忙放開手來,不敢再碰自己的臉,隻能在地上翻滾哭嚎。
他知道顧昭這位控鶴司新晉紅人,知道這是個狠角色,連自己親生父母都能抓起來的無情凶人,卻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十六七歲的女子性格如此暴戾,先是砸牌匾,後是兜頭給他一鞭子。
心中有無限屈辱不甘,但是範鳳芝卻隻能把頭埋低,不敢露出任何不滿之色。
顧昭冷笑道“不過是一個商賈之子,平日連求見本官的資格都沒有,竟然敢攔著本官的馬頭,質問本官公務?真是豈有此理!”
顧昭說的一點也沒錯,在此時人們的觀念中,士農工商四個階層,商賈是地位最卑賤的。
範鳳芝抬起頭賠笑道“是,是,小人知罪,隻是這雲州會館並不是小人自家的產業,其中還有……”
範鳳芝頭也不敢抬“正是家父。”
顧昭其實早就認出了他是誰,也正是因為認出了他,才會不分青紅皂白先抽了他一鞭子。
顧昭麵露厭惡“還敢在本官麵前耍心眼,要拉什麽人來恐嚇本官?”
她躍下馬來,一步步走到範鳳芝麵前,一腳就把範鳳芝踢得飛出老遠,直撞到牆上才頹然滑落。
控鶴司眾人齊聲應諾,躍下馬來,就往會館內闖。
聲如暴雷,人如虎狼,直接把還在愣神的男人推了個趔趄。
男人麵色慘白,不知道是被差點被砸死嚇得,還是看著自家牌匾被斬斷氣得。
顧昭騎在馬上,俯視著台階上的男人,根本不跟他多說,隻是冷冷發布命令“拿人,抄家!”
“不可,不可啊!”男人哀聲乞求,匆忙下了台階,仰頭去看顧昭,“顧大人,我們雲州會館一向遵紀守法,控鶴司為何會要抄家拿人?”
顧昭用馬鞭指著他問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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