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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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風二十歲,必須自立門戶,那時亞父不再照顧他,反過來他要對亞父盡孝。
如果,秦牧風修成中階力士,那不到二十歲,也會被家族主動的自立門戶。
亞父對待秦牧風不親不遠,指點秦牧風修煉,盡責的養大,但沒有過於付出的培養秦牧風。
秦牧風雇用的約束蝶衣,出於無奈之舉,防患於未然。
例如,給予修煉用的珍貴靈藥。
秦牧風亞父的做法隻是盡責,亞父不盡責,會遭到來自家族的責難。
綠裙女子是酒樓的一名歌姬。
“牧風,快進來。”白衣女子驚喜道。
她的地位侍姬,屬於秦牧風母親的私人財產。
秦牧風點頭走入,入門是外室。
一名藍裙女子坐在主位上,年約三十,姿容清麗,神態穩重端莊,左側侍立兩個小婢。
右麵有一名中年黃袍男人坐著,麵容儒雅,短須。
秦牧風微怔,走過去禮道:“七娘,孩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秦牧風母親微笑說道,她排名是秦牧風亞父的第七夫人。
另嫁的女人,不能夠占據大夫人的名分。
假如大夫人辭世,秦牧風亞父隻能續娶未婚女子。
所有夫人在地位上平坐,各自擁有私財,不受大夫人管製。
秦牧風又向中年男人行禮:“大舅父來了。”
黃袍中年人微笑點頭,道:“聽說你很上進,可惜舅父能力有限,幫不了你。”
秦牧風點頭,他知道舅父非是幫不了,而是他不值得舅父付出太多。
母親出身古氏,古氏是一個相比秦氏為弱的修士家族。
舅父神情略顯尷尬。
秦牧風微笑道:“舅父若是無事,牧風去休息了。”
“你去吧。”舅父點頭溫和道。
秦牧風辭禮,轉身離開了。
秦牧風母親道:“兄長,牧風上進,必然成為中階力士,雖然他不會記恨,生疏了不好。”
舅父搖頭,道:“不是不願,而是無法向家族交待,我自己的所有,培養兒女都不夠,這一次帶了濤兒參與啟靈,你知道我自己要付出一半。”
秦牧風母親無奈點頭。
舅父又道:“這樣吧,牧風不小了,我買一個侍姬服侍他,你先告訴他。”
秦牧風母親遲疑一下,扭頭道:“如萍,你去與牧風說。”
如萍回應,轉身離開正房,去了秦牧風居住的廂房。
秦牧風剛進屋,見如萍過來,微笑道:“有事嗎?”
如萍柔和道:“大舅爺說送你一個侍姬。”
秦牧風微怔,腦海下意識,浮現了蝶衣的無暇身容。
耳中又聽如萍道:“大舅爺確實能力不足,他有一雙兒女參與啟靈,那個兒子沒有靈脈潛質。
大舅爺在家族的地位不高,怕落了錯處,被人頂了權位。”
秦牧風點頭,道:“我理解的,對大舅父沒有怨心,那個侍姬我不要。”
“不要?長者送的不能不要。”如萍柔和勸說。
“我步入中階力士再說,有了女人在屋,影響我的修煉毅力。”秦牧風婉轉回答。
如萍點頭,秦牧風自從獨居,確實不要婢女在屋服侍,她說一聲轉身離開了。
望著屋門關上,秦牧風的神情古怪,暗思:“侍姬,不可能比得上蝶衣,沒見過蝶衣,我或許不會回絕舅父的善意。”
拒絕善意,秦牧風不後悔,他沒把話說死,他手裏有了九十九顆靈珠。
五十顆用於啟靈,就算失敗,他借力其它靈珠,大概率修成中階力士。
秦牧風的最高追求修成高階力士,目的是獲得榮華和壽命,他不怨舅父。
舅父就算與他不親近,也比很多外人值得結勢,世事紛擾,人單力孤,隻會生存艱難。
秦牧風撇開雜思,向內室走去。
他的居屋布局內外兩室,有兼顧練功的寬敞浴房,解手的淨室,條件很優越。
秦牧風走入內室,他離家有二十多天了,屋內依然潔淨。
如萍日日的打掃,他走去木塌躺下了,很快進入了睡夢,他的心有著疲憊。
夢中,秦牧風感覺自己變成大蚌,漂浮在水中,渾身無力,仿佛遭到無形的鎖鏈纏繞禁錮。
這個夢他做過,隻要入睡就會出現。
夢中的他,習慣了渾噩置之,動不了就不動,懶的動彈。
......
高聳精美的飛簷天門下。
藍袍男子麵對一尊白玉水族雕像,正在研究著,時不時發出符影加諸雕像。
隻可惜,符影一觸雕像即崩。
藍袍男子皺眉,眼前的水族雕像,他認為是‘符甲天將’,他想祭煉為己用,但無法成功。
所謂符甲,一種由複雜符陣組成的道兵,能夠成為修士的身外化身,或者戰傀。
藍袍男子造化成的洞天世界,洞天內附帶的諸多符寶,處於原始狀態,真正的主人太弱。
洞天內的原始狀態,當然是藍袍男子所希望的結果。
藍袍男子遭到強者鎖定追殺,迫不得已,倉促造化了洞天避禍。
現在老鼠一般藏身洞天世界,藍袍男子怎能甘心。
他想祭煉‘符甲天將’,獲得強大戰力才敢出去。
藍袍男子猜度追殺者不會善罷甘休,或許守株待兔的留下數年。
藍袍男子抉擇秦牧風,一是倉促,二是能夠放心的掌控。
力士境的弱小秦牧風,感覺不到洞天存在。
當然身在洞天的弊病,藍袍男子無法獲知外麵情況。
若非顧慮秦牧風遇危死亡,他會帶上‘蝶衣’進入洞天。
有個合心的美人陪伴褻玩,不至於過於寂寞。
祭煉無果,藍袍男子不得不理智的放一放,他的身體暗傷需要修養。
藍袍男子的開天,大損了靈尊,塚魂折壽百年,可謂雪上加霜。
藍袍男子理智的打算隱忍數年,先養好傷,再考慮是否出去。
......
日上三竿,身心舒爽的秦牧風離開家宅,去往家族的百靈堂報名啟靈。
秦牧風根本不知道,那位令他深深畏懼的藍袍男子,隨時能夠出現在他的身旁。
半時後,秦牧風走到一片廣大如城的建築,這就是秦氏家族的主支所在。
自十歲起,秦牧風每一年,都得跟隨亞父來到此處,參與隆重的祭祖大典。
走到大氣的飛簷府門外,一身青色武士服的秦牧風,麵對守門的四個黑甲衛士。
秦牧風不敢怠慢,恭敬道:“秦氏子孫秦牧風,請入百靈堂稟事。”
“進去吧。”一個黑甲衛士回答。
秦牧風謝過,邁步走進了府門。
他必須恭敬,守門的四位全是中階力士,他的亞父常常輪值各處衛士。
進入府中,秦牧風目不斜視,沿著寬敞筆直堂道,直奔百靈堂所在。
秦牧風知道府中的規矩森嚴,絕不能走錯地方,不宜好奇的觀望,否則會自找了麻煩。
百靈堂緊鄰祖堂,事實上是祖堂的下屬機構。
秦牧風曾經多次去往祖堂拜祭,知道百靈堂位置,走了三百米,抵達祖堂外麵,又左向的去入了百靈堂。
進入飛簷院門,走過白石堂道,進入一座正殿。
秦牧風見到了當值執事長老,說明來意,奉上袋裝的五十顆靈珠,恭敬候著。
執事長老是位三十多的中年人,八字胡,麵容冷峻,接過靈珠袋,抬手取了一個白玉貼在額頭。
稍許,放下白玉,抬頭看了秦牧風。
秦牧風感覺,一股冷森森襲體而過,驚的咬牙忍耐。
“給你個建議,用這些靈珠突破為好,你的情況不可能啟靈。”執事長老冷漠道,言語毫不留情。
秦牧風心一沉,咬牙道:“後輩若不試過,後悔一生。”
“這些靈珠怎麽來的?”執事長老冷漠問道。
“親人資助。”秦牧風回答,說別的隻會複雜化。
執事長老冷道:“根據族規,家族資助一半,你能啟靈,付出的一半退給你,你必須接受家族賦予你的責任,你可願接受?”
“後輩願意接受。”秦牧風心頭一鬆,恭敬回答。
“今日起十六日,一早再來百靈堂,本座帶你們去往城主府啟靈,若是錯過,隻能明年。”執事長老冷道。
“謝長老恩德。”秦牧風恭敬道。
“這是本座職責,謝什麽?走吧。”執事長老冷道。
秦牧風一滯,隻好默然辭禮離開了。
秦牧風居處在獨院的廂房,母親居正房。
他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十二歲妹妹,有靈脈潛質,被家族統一培養,不常回來。
走入院門,徑直走去了正房。
府內布局工整,有二十座獨院居屋,還有花園,數個廳堂,等等很多齊全建築。
秦牧風自南側角門進入家宅。
守門的兩個奴仆,殷勤的打著招呼,恭賀秦牧風平安歸來,他們知道秦牧風去了那裏。
秦牧風去往城外,必須要向家族報備。
秦牧風隨和的擺擺手,徑直去往了母親的獨院。
亞父的府宅不小,占地有百畝。
故此家族的遺孤待遇,相比別的兄弟姐妹差不多。
叩門後,門開了,露出一名姿容秀麗的白衣女子。
秦牧風微笑道:“如萍,我回來了。”
但在普通人眼中,卻是不能招惹的強者。
綠裙女子看似淡然從容,那是見識了很多的緣故。
秦氏家族在秦廣府勢力最強。
秦牧風身為元甲力士,在家族修者眼中,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事實上,絕不敢得罪秦牧風,麵對蝶衣適可而止,調笑一下就知趣的走離。
秦牧風回到了家中,他的亞父是一位中階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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