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妙仙兒的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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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風走出妙仙宗山門,回歸黑龍城。
忽而,桃花穀口的蝶身,聽到縹緲女音:“你是衍尊之一?”
秦牧風嚇一跳,蝶身恭敬回答:“大人,弟子的第二衍尊,離開的第四衍尊。”
“你的寶瓶真靈?”妙仙兒問道。
“妖蚌。”蝶身回答。
“你為何喜歡留在這裏?”妙仙兒又問。
蝶身無語,回答:“這裏安然愜意,溫馨,留的久了,眷戀。”
“你的天魂,修煉了什麽功法?不許騙我。”妙仙兒說道。
蝶身沉默一下,說道:“大人說過,不幹涉弟子的成長。”
妙仙兒說道:“你害怕本宮告訴宗主,你想偏了,你與宗主都是螻蟻,宗主的大道走到了盡頭,行將就木。”
蝶身說道:“弟子斷了仙門。”
妙仙兒說道:“空蟬幻蝶術,虛實兩相天,你隻是人身修不成真實,你的天魂,能隨著虛修成長而晉升。”
蝶身說道:“弟子螻蟻,想不通大人的關注。”
妙仙兒說道:“本宮處於危機之中,五個陣眼的蝶神各懷心思,一旦脫離,本宮失去通玄。”
“弟子聽不懂。”蝶身回應,什麽蝶神?
妙仙兒說道:“本宮主人的大道修行,依賴太虛幻境陣圖法寶,修成金木水火土五個蝶靈,合道成為五件陣眼法寶。
主人生時,五個蝶靈一心一意,支撐著太虛幻境陣圖法寶,她們晉升虛神,陣圖晉升通玄。
主人隕落,天長日久,五個蝶神心思各異,不安分的想要脫離。”
蝶身明白了,問道:“祖師修煉了心夢無痕蝶?”
“你回答本宮。”妙仙兒女音不悅。
蝶身惹不起,隻能回答:“修煉了空魚衍天道。”
“你說的真話?”妙仙兒質疑,意思沒聽說過。
蝶身說道:“弟子在宗門,因為天生心靈能力,修煉了心夢無痕蝶。
弟子去往雲天靈界期間,遭到一個神洲修士俘虜,打頭陣的探索一處山穀。
弟子暗中夢魘那個修士,得以脫身逃離,那個修士修煉了本命衍尊道。
後來,弟子知曉不能修成化靈,沮喪之下,想著修煉本命衍尊道,嚐試打破不能化靈。
弟子一夢醒來,修煉了修士記憶裏的本命衍尊道,空魚衍天道。”
妙仙兒說道:“空魚衍天道的傳承,你給本宮。”
蝶身回答:“傳承不了,那個修士自身修煉不了,傳承自小存在腦海,弟子不知為何能夠修煉。”
妙仙兒沉默數息,問道:“修煉的具體?”
蝶身回答:“修成天界九重天,地府十八獄天,人間二十四諸天,弟子隻是修煉二十四諸天,也就是合修二十四個道兵。”
“青妃是諸天道兵?”妙仙兒問道。
“陰差陽錯的緣分。”蝶身回答。
“那個修士什麽名字?出身?”妙仙兒又問。
“宮月奇,出身神洲海外的一個島國王儲。”蝶身回答。
“莫非神魚帝國的血脈傳承。”妙仙兒說道。
“神魚帝國?弟子未曾聽說過。”蝶身詫異道。
“神魚帝國,萬年前統治神洲的帝國,滅亡了。”妙仙兒說道。
“神洲現在的帝國是什麽?”蝶身下意識問道。
“神洲沒了帝國,宗門當道。”妙仙兒回答。
“宗門滅亡了神魚帝國?”蝶身脫口而出。
“不清楚,主人知曉的時候,已然千年之後。”妙仙兒回答。
蝶身好奇問道:“祖師大人高壽?”
“安生吧。”妙仙兒說一句,沒了聲息。
秦牧風鬆口氣,一番說話,平常的猶如閑聊,感受不到通玄大修士的可怕。
秦牧風的心態,依然是不當真,拋之腦後。
妙仙兒的選擇備用,不可能隻他一個。
秦牧風抵達黑龍城,宗門令牌交給藕身,轉去天一城。
天一城柳氏府邸,秦牧風見到了柳家主。
柳家主說道:“你回來就好,十日後,或許能夠啟程。”
“謝嶽父大人,請問城外發生的事情,會不會在蠻鬼宗出現麻煩?”秦牧風直白說道。
“沒說你殺的,後去的柳淩雲趕去阻止,事情壓下了,柳氏內部的事情,不好多說。”柳家主坦然回答。
秦牧風點頭,告辭離開,去往依雪居閣。
叩門,開門的是煙雲,恭敬道:“大人來了。”
秦牧風微笑點頭,進門走去居閣,入內意外見到了蝶衣姨母。
“姨母。”秦牧風親近呼喚。
“男主以後呼喚錦瑟,奴當不得姨母。”蝶衣姨母溫柔輕語。
秦牧風愣怔,不解道:“為何?”
蝶衣姨母低眉順眼,輕語:“當年,奴被迫歸屬家主長子,現在奴熬出了頭,得到男主允許遷居,家主予以通過,成為了依雪陪嫁。”
秦牧風皺眉,他出於親情的愛屋及烏,可不是姻緣收納。
蝶衣姨母屈膝跪下,溫柔道:“男主,奴命苦,隻能指望依雪庇護餘生。”
秦牧風婉拒道:“你應當問過依雪,我不好擅自做主。”
“閣主有心庇護,但不能落了欺壓兄長詬病,男主不一樣。”蝶衣姨母輕語。
秦牧風溫和道:“你起來,我得問過依雪。”
蝶衣姨母叩頭,起身低眉順眼,溫柔道:“奴名錦瑟,男主有事,請呼喚錦瑟。”
“我省得。”秦牧風溫和回應,原本準備的禮品寶丹,暫且不能給了。
秦牧風暫居的候信,深居簡出的主要修煉。
錦瑟隻在用膳,奉茶,整理被褥,介入秦牧風的生活。
秦牧風沒覺得討嫌,少言寡語的相處,兩個美婢不再上樓。
一晃五日,秦牧風走出樓閣,散步觀賞院裏的植物。
美婢霽月走來,輕語:“男主喜歡花花草草。”
秦牧風點頭回應。
霽月輕語:“男主占有閣主的姨母,大不妥。”
“我沒覺得不妥,男女姻緣隻忌諱血親。”秦牧風回答。
“但對於閣主的名聲不好,嚴重損害大少主的地位。”霽月輕語。
“你是說,我不應當打臉大少主?”秦牧風說道。
霽月點頭,又搖頭,輕語:“奴不知怎麽說。”
秦牧風輕語:“你的心理,認為我不應當狐假虎威,以下犯上。”
“男主莫要誤解,奴出於維護閣主名聲。”霽月辯解。
秦牧風輕語:“你的觀念,強者為尊,假如我是元甲力士,你說話的態度更像映雪。”
霽月變臉,嬌惱:“說了莫要誤解,奴為什麽來與你說話,為什麽初見呼喚男主,聽不懂嗎?”
秦牧風愕然。
霽月邁步欺近,伸出纖纖玉手扯了他的耳朵。
“奴是閣主陪嫁,就算你是個凡人,閣主選擇了你,你就是奴的男人。閣主不在,奴有資格與你平等說話,管著你莫要胡作非為。”
霽月美靨寒霜的一頓數落。
秦牧風的臉,張目結舌的吃驚模樣。
霽月又收手扯緊兩分,嬌斥:“不要以為,溫溫柔柔的女人,值得你付出勇氣庇護,你庇護不了的時候,她不會陪著你同生共死。”
秦牧風生氣道:“她不能,你能同生共死嗎?”
霽月冷道:“奴不知能不能,但知曉映雪姐姐的性子,能與閣主同生共死,閣主不棄你,映雪姐姐就算不喜,她也當你是唯一男人。”
秦牧風輕語:“你不喜,又何必自詡陪嫁。”
“奴不喜,緣於期待的落差,閣主原本的姻緣,相比你,明月與熒火之別,你與閣主怎麽可能在一起?”霽月輕語,玉手鬆開。
秦牧風晃一下頭,溫和道:“我說兩情相悅,你信嗎?”
“奴聽說,閣主遭到強者擄走,莫非陰差陽錯,於你?”霽月低語。
“莫胡說,我與姐姐在雲夢大澤相遇,經曆過同生共死。”秦牧風輕語。
“男主救了閣主。”霽月輕語。
秦牧風輕語:“說了同生共死。”
霽月扭頭,望著一朵盛開的玉白花兒。
秦牧風輕語:“你沒有必要,屈尊遷就。”
霽月輕語:“奴的心理,需要一個變遷,想著以後依靠閣主,修成高階力士,也就不覺了屈尊。”
秦牧風好氣道:“你是肆無忌憚的打我臉。”
霽月輕語:“奴說了,閣主不在,奴有資格平等說話,男主莫非認為,奴的容貌,不值得受些委屈。”
秦牧風無語,起疑霽月做戲,或許聽說了他在城外的事情。
他不語,霽月嗔怪:“呆木頭。”
秦牧風輕語:“你莫生氣,我不知所措。”
霽月點頭,溫柔道:“那一日,左錦瑟聽說男主來了,詢問你,奴嘴碎的埋怨男主得罪少主,奴想不到,她膽大妄為。”
秦牧風輕語:“你覺得,是你造成的麻煩。”
霽月點頭,又輕語:“錦瑟命苦,但不應當擅自背離,她應當求得閣主與大少主交涉,大少主主動給予,後果大不同。”
秦牧風輕語:“發生過的事情,沒必要怨天尤人。”
霽月嬌惱:“結下仇恨,指不定什麽時候報複,家主的威懾隻能近期。”
秦牧風瞥一眼,輕語:“你怕了,可以置身事外。”
“你?不管你啦。”霽月美靨嗔怒,抬足踢了秦牧風大腿一下,轉身怒衝衝走了。
秦牧風雲淡風輕,繼續徜徉散步。
稍許,忽而另一美婢煙雲來了。
“大人說了什麽?氣哭了霽月。”煙雲不悅責問。
“你也是陪嫁?”秦牧風隨意問道。
煙雲冷道:“奴婢沒那個心思,閣主在家的時候,允許過奴婢不陪嫁。”
秦牧風問道:“柳長辰,為何登門詢問映雪?”
煙雲意外,回答:“映雪姐姐從未與外男有過來往,長辰少主一廂情願。”
秦牧風擺手道:“我心煩,你去吧。”
煙雲美靨陰沉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