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鞭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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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未遂在祁國律法中,可是犯了不小的罪名。
    楚萱兒好歹是皇親國戚,身份也不低。
    殺人未遂情節嚴重的,不僅僅要被休,恐怕還得發配邊疆才行。
    秦禦修冷冷的看了南洛傾一眼,質問道:“你當真這麽做了?”
    楚萱兒搶答道:“那是自然!表哥你還不信我的話麽?而且這麽多人看著,都看見南洛傾打我!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做得了假。表哥,你可不能因為她是你的王妃你就包庇她。你要是真的包庇她的話,我就找陛下說理去。”
    她紅著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南洛傾。
    今天她吃了這麽多苦頭,必然要南洛傾付出代價。
    棠悅一聽,臉色慘白,小姐不會真的因此被牽連吧?
    “小姐,這件事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寧願頂罪,也不願讓小姐受到分毫傷害。”
    “不必,我有辦法教訓楚萱兒這死丫頭。”
    南洛傾回視秦禦修的目光,不避不讓,曼聲道:“打人?妾身可沒有這麽做。全都是楚萱兒一派胡言。”
    眾人嘩然,剛才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動手,竟然不承認了?
    楚萱兒急得跳腳,被水嗆到,咳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她怒視睜眼說瞎話的南洛傾,“你這賤人竟然死不承認!這麽多人看見了,你竟然敢不承認?”
    她萬萬沒想到南洛傾玩這一套。
    秦禦修臉上滿是不耐煩,“那到底是打了,還是沒有打?”
    南洛傾曼妙的福了福身子,紅唇輕啟:“自然是沒有打的,不讓王爺可以看看楚萱兒身上有沒有鞭痕。”
    秦禦修嘴角抽了抽,她突然這麽柔媚,也不知道葫蘆裏到底賣得是什麽藥,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解決楚萱兒的事。
    “你身上可有鞭痕?”秦禦修問楚萱兒。
    楚萱兒倒被這麽問題給問懵了,她剛才被打得那麽慘,怎麽可能沒有鞭痕?
    南洛傾的腦子是不是壞了?
    “自然是有的!”楚萱兒信誓旦旦的掀開自己的袖子。
    白白淨淨,什麽痕跡都沒有。
    楚萱兒還以為是自己眼睛壞了,揉了揉眼,手臂上還是幹幹淨淨的,一點兒多餘的痕跡都沒有。
    她又掀開另外一隻手臂的袖子,依舊是幹淨的模樣。
    就連臉上都沒有鞭痕……
    怎麽可能?
    她剛才被打了十幾鞭,怎麽可能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南洛傾早就料到是這種結局,畢竟她打人的時候用了巧勁,傷得是皮下,並不會直接表現在皮膚上。
    自然是看不出來。
    “痕跡在哪兒呢?既然沒有痕跡,你的話就是作假。還請王爺明鑒。”南洛傾明白,對付綠茶就得用白蓮的招數。
    可不能中了她們的圈套。
    這時,棠悅瞄準時機跪了下去,哭訴道:“王爺明鑒,王妃心善來給奴婢治傷,楚姑娘衝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對著王妃一頓打。那鞭子到底是誰的,一問不就清楚明了了?除此之外,楚姑娘落水完全是她自己不小心,與王妃一點關係都沒有。”
    秦禦修擰眉沉思:他可不信她的王妃打不過楚萱兒。
    看來這一次是他那愚蠢的表妹被南洛傾擺了一道。
    蠢笨至極,無藥可救。
    “還不趕緊退下?是嫌不夠丟人麽?”
    楚萱兒訝異的張著嘴,明明她被打得那麽慘還成了落湯雞。怎麽到最後反成了她的錯了?
    而罪魁禍首的南洛傾竟然還居高臨下的譏笑她。
    楚萱兒倒是想和南洛傾拚命,可惜根本不是南洛傾的對手。
    楚萱兒走後,南洛傾連招呼都不想和秦禦修打,轉身就扶著棠悅回屋。
    被冷落的秦禦修臉色沉得能夠滴出水來。
    “本王幫了你,你不謝一句,就這態度?”秦禦修追上她,扣住她的手腕。
    這女人還真是不識好歹。
    南洛傾垂下眼眸,盯著他的俊顏,將手抽了出來,“這怎麽能算是王爺幫了我?明明是我幫了我自己。”
    若不是她行事小心,恐怕就被倒打一耙的楚萱兒送到大理寺去了。
    “行,你要是這麽有能耐,今天就自己去宮中赴宴。”
    秦禦修眼含怒火的離開。
    南洛傾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不就是進宮赴宴麽?誰不會啊。
    還非得你這種蠻不講理的男人陪著麽?
    等南洛傾將棠悅安頓好後,周婆子就將赴宴的衣裳送來。
    每一件衣裳都華麗不凡,要麽大紅要麽大紫,瞧著好看,其實俗不可耐。
    原主之前最喜歡穿的就是這種衣裳,還喜歡將臉塗得紅紅綠綠和猴屁股似的。
    頭上手上脖子上永遠都有數不清的金首飾。
    隻因她的後娘趙氏覺得她這麽穿好看。
    愚蠢的原主就一直以為這麽穿是上京都城最時髦的。
    她卻不知旁人在背後議論她,就說她俗不可耐、粗鄙至極。
    世人不知道的是,洗盡鉛華之後,南洛傾長著一張國色天香的臉,要不然那夜秦禦修也不會那般迷戀她的身體。
    周婆子陰陽怪氣道:“王妃可快些挑,要不然耽誤了進宮的時間,陛下可是會怪罪的。”
    “就沒有其他素淨點的衣裳?”
    南洛傾當殺手習慣了,不喜歡那麽招搖的顏色。
    “嗬,王妃剛大婚,自然是得穿得喜慶點,這大紅大紫最合適,穿素淨點,恐怕不合適吧?”
    “今日是皇後娘娘的誕辰,隻有皇後娘娘能夠穿紅戴綠,本宮要是也那麽穿,豈不是衝撞了皇後娘娘?”
    南洛傾才不想被那些有心之人當做槍來使。
    周婆子臉色難看至極,“王妃娘娘也不早些說,奴婢也有時間去準備,現在這種時候,哪兒有時間去準備?王妃娘娘就將就著穿吧。”
    南洛傾自是不聽她的,兀自打開從元安侯府帶來的唯一的箱子,從裏麵找出來一件月白色的宮裝。
    這件衣裳是娘親最喜歡的,當初請祁國最好的繡娘花費三個月的時間一針一線繡好。
    又用銀絲繡上蓮花的暗紋。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能看見宮裝上閃爍著的銀光,低調又雅致。
    要是穿上,必然能豔驚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