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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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洛傾心道:就她和秦禦修水火不容的關係,秦禦修哪兒來得資格捉奸?
    “閑聊,王爺看不出來麽?”
    南洛傾漫不經心的走到秦禦修身邊,視線輕掃過他。
    不得不說,打扮後的秦禦修驚才風逸,即便瘸著一雙腿,還是品貌非凡。
    “閑聊什麽,讓本王聽聽?”
    秦禦修這話說得沒什麽毛病,就是聽起來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南洛傾心道:想來也是,就算秦禦修厭惡她,但也不想自己頭頂戴綠帽。
    “這你就要問大皇子殿下了。”
    南洛傾本就沒有閑聊的興趣,是秦泰然非得追著她問個不停。
    既然如此煩人,那就將這燙手山芋丟給秦禦修解決好了。
    她樂得看戲。
    秦泰然見到秦禦修其實是有些發怵的,他從小就怕這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皇叔。
    他尷尬一笑,解釋道:“皇兄誤會了,剛才見皇嫂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一人從泥沼地裏救出來,皇弟就多問了兩句。再加上皇兄剛與南姑娘成婚,竟然沒有一起來宮中,皇弟同樣好奇不已。”
    場麵話聽上去十分漂亮,秦泰然其實是盼著兩人關係不和,這樣一來,他便有機可乘了。
    畢竟在上京都城,這麽多年,秦泰然好不容易發現個性子有趣的姑娘,自然不舍得放棄。
    秦禦修輕蔑一笑,凜聲道:“本王不過是給王妃取衣裳去了,耽誤了點功夫。倒不知道在旁人眼中竟有這麽多層意思。”
    話音剛落,秦禦修便解下披風,披在南洛傾的肩上。
    “夜深露重,王妃可得保重身體。”
    這話竟含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南洛傾肩上一重,披風上還夾雜著秦禦修身上獨特的藥香和微燙的溫度。
    她心中微訝,麵上卻沒有顯露出半分。
    秦禦修又整什麽幺蛾子?是要在秦泰然麵前宣布占有權麽?
    “皇弟還以為皇叔並不喜歡新娶進門的王妃。”
    秦泰然對這一妝婚事有所耳聞,都說禦王喜歡的隻有宋玉綣一人,而南洛傾與宋玉綣的死有關,禦王對南洛傾這個毒婦恨之入骨。
    上京無人看好他們這一對。
    如今看來,兩人的關係竟然不錯。
    是傳言有誤,還是兩人的關係變好了不少?
    “本王喜不喜歡,何須與你們知會。”秦禦修麵目嚴峻,他的事兒輪不到秦泰然來指手畫腳。
    秦泰然知曉秦禦修的性子陰晴不定,並且誰都不放在眼裏。
    就連他在秦禦修麵前也討不到什麽好處。
    他不願再在此地耽誤功夫。
    “宮宴即將開始,皇弟就先過去了。”
    秦泰然其實還想與南洛傾再聊兩句,但在秦禦修的冷凝之下,他不敢多說什麽,行禮後離開。
    這時,一道黑影閃過,定睛一看,正是去執行任務的安雨。
    安雨喘著粗氣半跪在秦禦修跟前,恭聲稟報。
    “王爺,您要得東西屬下已經取來。”
    “禦林軍那群廢物,必然是攔不住你的。”
    安雨收好裝著天山雪蓮的錦盒,見秦禦修衣裳單薄,他擔憂出聲:“王爺,您的披風呢?夜裏寒涼,小心著涼。”
    他記得出門的時候,王爺是穿了件披風,不過片刻的功夫,怎麽就不見了?
    安雨視線一轉,立馬就發現那件披風竟然穿在王妃身上。
    他下意識認為,那披風就是王妃搶走的,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還請王妃將披風送還,王爺身子弱,受不得風。”
    南洛傾攏緊披風,曼聲道:“披風是王爺親自送得,既然已經送出了手,就沒有要回去的道理。要不然被世人知曉,還以為堂堂的禦王殿下小氣至此。”
    話音未落,她便推著輪椅往前。
    宮中眼線眾多,秦禦修既想表現出夫妻和睦的一幕,那麽她自然是奉陪的。
    畢竟宮中局勢混亂,有秦禦修的庇佑,未來的路會好走一些。
    “你和秦泰然是什麽關係?”秦禦修嘴角噙著一抹笑,但笑意不達眼底。
    見主子這幅模樣,安雨冷不丁的抖了抖,這是王爺發怒的前兆。
    還請王妃自求多福。
    南洛傾目視前方,簡短的回答:“不就是萍水相逢的關係麽?要不然還能是什麽關係?”
    “可本王卻不見得秦泰然是這樣看待你的。真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本事的。”
    同為男人,秦禦修看出來秦泰然對她極有興趣。
    他可不想自己的東西被人染指。
    南洛傾嫵媚一笑,眼角紅痣勾人,“妾身有沒有本事,那天晚上王爺難道不知道麽?”
    “記住你的身份,最好安分些!”秦禦修扣住她的手腕,那力道恨不得將她的皓腕給折了。
    “那就要看王爺的表現了。”南洛傾才不會在嘴上功夫落了下成。
    秦禦修眸色越來越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冰冷氣場。
    “你真以為秦泰然會看得上你?”
    秦禦修抬眸,他這才有功夫好好的看南洛傾今日的打扮,不得不說,她隨便一打扮都光彩奪目。
    難怪秦泰然盯著她看,並且目不轉睛。
    “王爺這是吃醋了?是覺得自己比不上其他男人?”
    南洛傾玩味的看著秦禦修暴怒的模樣,她使勁將自己纖細的手腕從秦禦修的魔抓之中抽回。
    白皙的手腕上已經有了一圈青紫,不知道幾天才能消。
    南洛傾好一陣無語,這個暴躁的男人,還真是陰晴不定。
    南洛傾鬆開推著輪椅的手,轉身去水池邊洗去衣裳上的塵土。
    好在沾上的不多,一洗就掉。
    風吹幹以後,就與新衣裳無異。
    大殿金碧輝煌,人來人往,觥籌交錯。
    秦禦修進殿的時候,明顯感受到殿內靜默了一瞬。
    他們來得比較遲,已有許多人落座。
    高位上的陛下秦宏業有著一張不怒自威的臉,秦泰然坐在他的下首,正在聽他的教導。
    皇後娘娘一臉端莊的坐在秦宏業身邊,含笑與眾人寒暄,一雙眼卻很是犀利,特別是在南洛傾的身上重重落了幾分。
    南洛傾被那眼神盯得很不舒服,她抬眸凝了皇後娘娘一會兒才落座。
    皇後娘娘的臉色發生了些許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