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沒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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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稟陛下,其實洛傾的劍舞是微臣教的,畢竟微臣是個武將,也經常在家中舞劍。洛傾看久了,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就會了。”
    之前南洛傾出糗之時,元安侯恨不得與南洛傾斷絕父女關係。
    如今南洛傾得了陛下的青睞,元安侯又馬不停蹄的跳出來領功勞。
    秦宏業正打算誇元安侯教女有方,南洛傾冷然出聲:“陛下誤會了,就元安侯那四體不勤的模樣,哪兒有什麽舞劍的能耐?若是真和元安侯學,恐怕隻能學學怎麽陽奉陰違和寵妾滅妻之道。”
    “南洛傾!你別忘了本侯是你的親爹!”
    元安侯的短被南洛傾無情的揭穿,他的麵子一時掛不住,氣急敗壞的指著南洛傾的鼻子罵。
    “嗬,原來元安侯還記得我是你的女兒,那怎麽連女兒的嫁妝都貪呢?”
    眾人一臉激動得看戲,沒想到端正的元安侯背地裏竟做這種事?
    就連女兒出嫁的嫁妝都貪!
    嫁出門的姑娘要是連嫁妝都沒有,怕是得被夫家看不起。
    元安侯怎麽可能連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不過是欺負南洛傾的母親去得早,才敢如此囂張。
    元安侯無言以對,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你要的東西,明日就會送到府上。本侯那不是貪你那點嫁妝,本侯是擔心你年紀小,管理不好那些財物。”
    要是不這麽說的話,今天是下不來台了。
    “侯爺放心就是,娘親留給我的東西,就算是爛在我的手中,那也是我的,絕對不可能被旁人奪了去。”
    南洛傾又提醒了元安侯一遍,讓他別忘了還嫁妝。
    南玉薇氣得目光愈發的怨毒,陰冷道:“爹爹可看清南洛傾這女人到底是有多麽的惡毒了吧?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根本不顧爹爹的情麵。從今以後,爹爹可別再心軟。就算你將她當女兒,她可並未將爹爹當做父親。”
    “爹哪兒知曉這丫頭現在變得如此厲害,是一點虧都吃不得。”元安侯後悔不已,早知如此,剛才就不應該冒領那功勞。
    秦宏業繼續追問南洛傾,“既不是從元安侯身上學習的劍舞,你一個小姑娘是從何所學?”
    他對禦王府的事兒格外關注,自然就多問了兩句。
    “陛下似乎忘了臣女的母族是顧家,顧家滿門忠烈,耳濡目染之下,會點劍舞這種不入流的功夫,也是正常的。”南洛傾就是不想讓這些吃飽喝足之人忘了顧家的功勞。
    秦宏業幹笑兩聲,大手一揮,“說得也是,若不是顧家,這一場戰役還沒有勝算。顧家重賞!”
    顧瑾柏與顧瑾蓉沒想到會如此好運,本來陛下已經賞過一輪了,竟因小表妹的表現,又賞賜了一次。
    因顧家是武將出生,祁國又重文輕武,乃至於顧家在朝中的地位並不算高,待遇也不算好。
    再加上顧家除了滿門忠烈以外,還是出了名的清官,從來不會吃什麽回扣,乃至於顧家其實並不富裕。
    而顧老太君一直用昂貴的藥養著身體,顧家其實一直是入不敷出的。
    隻有在陛下獎賞的時候,日子才會好過一些。
    如今陛下又賞賜了一遍,顧家人自然是歡喜雀躍的。
    秦禦修靜靜的注視著那抹月白色的身影,眼中出現困惑的神情,這小丫頭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是突然覺得顧家不錯,想抱顧家的大腿麽?
    可顧家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陛下的封賞結束之後,宴會也就散了。
    百官與女眷們三三兩兩的離開皇宮。
    南洛傾將長劍還給安雨,自然的推著秦禦修的輪椅出門,“禦王殿下,你要的東西妾身幫你弄來的。作為交換,妾身要的東西,務必交給妾身。”
    南洛傾自然是不會放棄這麽好的談判機會。
    “你想要什麽?”秦禦修本來見她與秦泰然琴瑟和鳴的模樣,心情極差,可不知為何,聽到她的聲音後,那股怒氣便莫名的消散了。
    “妾身想要那個宋玉綣身邊的侍女。”為了解除詛咒,必須得查明死因。
    南洛傾得盡快查明宋玉綣的死因,再準備一下,隨時開溜。
    這龍潭虎穴的皇宮,她可不愛來。
    與這麽多人周旋,著實太累了。
    秦禦修沉默半響,“準了。”
    宋玉綣已經死了,留著一個小丫鬟也沒用。既然南洛傾想要,就給她好了。
    他倒是想看看南洛傾要這小丫鬟有什麽用。
    兩人剛往外走了幾步,秦泰然竟追了上來。
    “皇嫂且慢。”
    南洛傾回眸,冷冷的看著他,不知他要做什麽。
    之前她對秦泰然無感,如今倒對秦泰然多了幾分耐心。
    畢竟在比試上,秦泰然幫了她。
    秦禦修的臉又毫無預兆的沉了下來,看來是很不喜秦泰然的出現。
    “此笛子與皇嫂有緣,就想贈予皇嫂。”
    秦泰然修長的手指握著的是一隻白玉雕刻而成的笛子,通體雪白,還泛著溫潤的光。
    一瞧就是價值不菲的模樣。
    送給她?
    兩人萍水相逢,的確是沒有必要收這麽好的禮。
    南洛傾還沒來得及說話,秦禦修便冷聲拒絕,“皇弟是覺得我們禦王府連一支玉笛都沒有不成?再說,本王的王妃收其他男子的禮不合適。”
    雖說他像是在說一件尋常的事情,但她周身的氣場迸發出來的是濃烈的殺氣。
    秦泰然被那殺氣震得喉頭一緊,尬笑一聲,“皇兄說得極是,是在下欠考慮了。”
    南洛傾看著兩個男人唇槍舌劍,簡單的和秦泰然道了謝後就推著輪椅繼續往宮門的方向走。
    秦泰然隻好望著南洛傾離開的方向深思,卻什麽都做不了。
    “秦泰然對你倒是上心。”
    秦禦修從未覺得秦泰然如此惹人厭過。
    南洛傾沒心沒肺的回答:“並不是所有人都像王爺這樣冷心冷肺。”
    “你是覺得秦泰然比本王好?”
    秦禦修壓低聲音,嗜血的眼眸射向南洛傾,恨不得在她的臉上燙一個洞出來。
    “王爺怎得如此沒自信?”南洛傾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