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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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洛傾早就料到有這一刻,神情並沒有多少波瀾。
    她好整以暇的優雅靠著門框,看楚萱兒上躥下跳。
    “南洛傾!這世上怎麽會有像你這般歹毒之人?你看看我的臉,都被你給毀了!”
    楚萱兒的臉紅腫不堪,紅色的痘占了一整張臉,還有幾顆破潰竟流出膿血來,簡直是觸目驚心,她身上穿著的還是早上從南洛傾這兒拿走的衣裳。
    雷公藤的香氣撲麵而來。
    楚萱兒的整張臉隻能勉強看清眼睛、鼻子、嘴的大致位置。
    要不是她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太過於抓耳,南洛傾一時半會兒還認不出她是誰。
    “你還有臉呢?本王妃還以為像你這樣不要臉的人,是不在乎臉會變成什麽樣的。”
    話音剛落,楚萱兒便氣得上前來抓她的臉。
    “你這個賤人,哪兒有資格罵我不要臉?你還是承認了,我的臉就是你搞得鬼!”
    楚萱兒對南洛傾恨之入骨,怨恨與嫉妒令她頭腦發脹,她拔下頭上的朱釵,狠狠的往南洛傾的臉上紮去。
    南洛傾倒不避讓,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楚萱兒衝上前來。
    就在朱釵與她的臉隻差三寸距離之時,楚萱兒臉上綻開一抹得逞的笑。
    隻不過這笑得比哭還難看。
    棠悅驚恐的捂住嘴,衝上前阻擋,“王妃小心!”
    南洛傾抬手掐住楚萱兒的虎口,輕輕一折,“啪嗒”一聲。
    耳邊就響起楚萱兒慘烈的驚叫。
    “疼!賤人快放手,我的手……啊!”
    南洛傾輕輕一抬手,就將她甩在地上,抬腳踩在她的手指上,腳跟碾了碾,那珠花就粉碎了。
    “你的臉就是你自己作的,與我有何幹係?”南洛傾可不願背鍋。
    不是她做的事兒,她是一句都不會認。
    “不是你還能是誰?我就是從你的院子離開以後臉才開始發癢的!你不承認有什麽用?”楚萱兒認定是南洛傾用了手段讓她的臉變成這幅模樣。
    南洛傾輕嗤一聲,“我可有碰你?可有與你說過一句話?是我讓你來得我院子麽?你的臉,與我無關。”
    “你還想狡辯?我不就是拿了你的衣裳後,臉才開始腫起來的?這事兒你總歸是賴不掉的。”
    楚萱兒恨得牙癢癢,她在這府中一日都待不下去了。
    明日就去宮中找皇後娘娘幫她做主。
    她要在所有人麵前揭穿南洛傾惡毒的真麵目!
    南洛傾輕曼一笑,眼角淚痣愈發魅惑。
    “衣裳是皇後娘娘賞賜的,宮裏人將衣裳放在院子裏後,本王妃可沒有隨便動過。你若是因那衣裳傷了臉,就更不應該找我。而應該去宮裏找皇後娘娘去。去問問皇後娘娘,到底在衣裳上加了什麽東西,害得你的臉毀成這幅模樣?”
    南洛傾將事情的緣由都推到皇後頭上去。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楚萱兒的臉之所以會如此,還是拜皇後所賜。
    要算賬,自然得找皇後去。
    就看楚萱兒有沒有這膽量了。
    一時間,楚萱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臉若是真的因皇後所贈的衣裳導致的,她哪兒敢找皇後說理去?難不成她還得質問皇後娘娘的衣裳有問題麽?
    秦禦修聽見動靜推著輪椅從內院出來。
    “吵什麽?”
    自從南洛傾過門後,與楚萱兒是日日不得安寧。
    倒在地上的楚萱兒裝起了可憐,“表哥你看,南洛傾這個女人歹毒得很,趁你不在的時候就對我動手動腳,我的手也被她掰斷了,我的臉也成了這幅樣子。南洛傾肯定是想折磨死我。表哥救命!”
    南洛傾漠然的看著秦禦修,她倒要看看秦禦修是無腦的相信楚萱兒的話,還是會聽一聽她的解釋。
    秦禦修沉著臉,即便是沉著臉,也是俊秀朗逸。
    “你有證據證明是南洛傾毀了你的臉?”
    以秦禦修對楚萱兒的了解,這個表妹咋咋呼呼的,經常是一副無腦的模樣。
    換言之,楚萱兒根本不可能是南洛傾的對手。
    既不是對手,又怎麽可能明目張膽的害她?又怎麽會被楚萱兒抓到把柄?
    楚萱兒微愣,臉再次漲紅,不敢置信的問秦禦修。
    “表哥,難道連我的話你都不信了麽?我這張臉都成了這樣了,以後沒臉見人了,我怎麽會拿自己的臉開玩笑,來陷害南洛傾這個賤人?”
    楚萱兒委屈的流了兩行熱淚。
    不流淚還好,一流淚臉上的膿包更加的痛起來。
    “你來說。”秦禦修從楚萱兒那兒得不到答案,就讓南洛傾來說。
    畢竟南洛傾的口齒比楚萱兒清晰得多。
    “妾身剛回府就被楚萱兒劈頭蓋臉一頓罵,說是妾身毀了她的臉。可今日妾身連話都沒有與她多說一句,更沒有碰過她。除了她早上來院裏,搶了妾身在宮中封賞的衣裳以外,並沒有更多的接觸。楚萱兒非說是我害了她的性命,妾身冤枉。”
    南洛傾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你搶了宮中給王妃的封賞?”秦禦修眼眸微眯,不讚成楚萱兒的所作所為。
    在秦禦修銳利的視線之下,楚萱兒也不敢有什麽隱瞞,焦急的解釋道:“表哥你別誤會,我就是看那衣裳好看,皇後娘娘又送得多。我挑幾件穿不過分吧?按理說南洛傾拿了封賞就應該主動送給我才是,哪兒還需要我主動去找她拿?”
    秦禦修想起衣裳上的雷公藤藥粉,楚萱兒臉爛了也是她活該。
    “既是你自找的麻煩,如何能怨到別人頭上去?滾下去,最近一個月閉門思過。”
    秦禦修不過是念在楚萱兒已故的爹娘的麵子上才對她客氣些。
    要不然以她的腦子,早就被丟出禦王府了。
    “表哥,我還是不是你表妹了?你以前根本不會這樣的,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你是不是什麽都聽南洛傾這個賤人的?我都已經這麽慘了,你還讓我閉門思過。”
    楚萱兒鬧起了大小姐脾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都怪南洛傾,要不是南洛傾突然出現的話,表哥一直都是向著她的,哪兒舍得她受這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