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說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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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悅抿著唇笑道:“這種事讓奴婢知曉,奴婢也不會到處亂說的。今日娘娘想吃些什麽,奴婢這就去準備。娘娘可別勞累太過,養精蓄銳才是要緊事。”
    南洛傾意識到怎麽解釋都行不通後,她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隨便吃點就好,反正院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
    宋玉綣的死因一日不查清楚,她飯都吃不香。
    敵人在明她在暗,很容易就被人再次暗算。
    失了靠山的香草蜷縮在角落,不願相信的喃喃自語:“王爺不會如此絕情……王爺對奴婢是有感情的,王爺若不是對奴婢有感情,為何之前對奴婢百般照顧?”
    隻見她從懷中拿出一塊帕子,緊攥在掌心不願鬆開,臉色更是灰敗如不已,竟比昨日被打時的臉色還要難看。
    南洛傾眼尖得盯著那塊帕子看了一會兒,上前兩步,從她掌中將帕子奪走,放在指尖細細摩擦。
    香草猛地抬頭,眼中閃過幽綠的光,試圖想將帕子搶回來,但渾身是傷的她就連動彈一下都費勁,更別說妄想從南洛傾手中討到好處。
    於是香草不僅沒將帕子搶回來,還一頭紮到了土裏,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就聽南洛傾冰冷清悅的聲音響起:“這帕子是王爺的貼身物件,本王妃有幸見過一次。你是宋玉綣的丫鬟,收藏王爺的帕子是什麽心思?”
    南洛傾沒有忽略香草望向秦禦修時,眼中濃烈的愛意。
    如果說香草對秦禦修一點興趣都沒有,她是絕對不信的。
    香草的心事被窺探,身子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她啞著聲音堅定道:“奴婢的確隻是個婢子,身份低微,但王爺是人中之龍,奴婢不過是仰慕王爺,有什麽錯?”
    南洛傾眸色一沉,合理猜測道:“所以你和宋玉綣喜歡上了同一個人,也就是禦王殿下。於是你懷恨在心,就找機會將宋玉綣給除了,又栽贓到本王妃身上。你樂得逍遙自在,不是麽?”
    香草咬牙,歇斯底裏的反駁道:“奴婢沒有殺宋姑娘,當奴婢發現宋姑娘時,她就已經斷氣了,誰知道她是怎麽死的?你休想誣賴在奴婢的身上!”
    現在她的所作所為罪不至死,但宋玉綣的死若是扣在她的頭上,她就必死無疑了。
    南洛傾挑眉,輕笑一聲,眉眼舒展,沒想到如此簡單的將了一軍,香草便將所有心裏話都倒了出來。
    “也就是說,你知道宋玉綣不是本王妃殺的。你在本王妃看見宋玉綣的屍體之前,你就知道宋玉綣已經死了。但你還是將這一切都推到本王妃的頭上,讓本王妃當那替罪羊。”
    香草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立馬改口換了個說法:“不是的,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知道凶手是誰,凶手就是王妃。奴婢就是一時著急說錯了話而已。”
    “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你再想狡辯也無用。安風,你聽清了麽?”南洛傾扭頭掃了眼正在種地的安風。
    昨日她整理出來一個小院子,今日就拉著安風當苦力來種植藥草。
    畢竟她舍不得讓可愛的棠悅去幹這些體力活。
    相較於安雨的針鋒相對,安風就好相處得多,他幹起活來也是任勞任怨。
    以安風的耳力,必然是聽見了香草所言,也能從側麵證明她所言非虛。
    安風放下鋤頭,朝著南洛傾點了點頭,“屬下這就與王爺稟報此事。”
    香草望著安風快步離開的背影,她意識到木已成舟,改變不了。
    棠悅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很快反應過來,擼起袖子就對著香草左右開弓,一邊打還一邊罵。
    “同樣都是做奴婢的,你怎麽就如此貪心?主子錦衣玉食的養著你,你竟和主子搶男人?你賤不賤啊?你主子死了就死了,轉頭就賴到我主子頭上?害得我主子被打了一通,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南洛傾也不阻止棠悅發脾氣,她跟著安風去了秦禦修的院子。
    秦禦修聽完安風的稟報,繼續慢條斯理的喂著他養的海東青。
    對於南洛傾不是凶手這件事,秦禦修倒不算驚訝。
    看來是早先心裏就有了底,隻不過是在等一個確鑿的證據罷了。
    南洛傾輕依門扉,含笑望著他,“王爺不應該與妾身道歉麽?”
    秦禦修嘴角輕勾,又給海東青喂了一口肉,“你還是第一個有膽和本王要道歉的人。”
    他做的事,何須與人解釋?
    就算是錯了,又如何?
    南洛傾自然也不是要他的道歉,畢竟道歉能值幾分錢?她要的是能夠實質性看到的好處。
    “妾身幫王爺解腿上的毒已經卓有成效,王爺也得答應妾身一件事來當做補償。”南洛傾不愧是為談判的高手,先虛晃一招讓秦禦修道歉。
    畢竟像秦禦修這樣高傲的人,怎麽可能低下他那高貴的自尊心?
    於是南洛傾提出另一個要求,那就是答應她另外一件事。
    與自己的自尊心相比,無論南洛傾提出的是什麽樣的事兒都不會顯得特別的離譜。
    秦禦修答應得概率也會大大提高。
    “你想要什麽?”秦禦修銳利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那目光似乎是要在她的身上燙一個洞。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兒,王爺點點頭就能做到的事。元安侯府不是會在近幾日送來本屬於妾身的嫁妝麽?那些嫁妝裏有好幾家鋪子。妾身覺得那些鋪子交給誰打理都不合適,隻有妾身親自打理才放心。於是妾身就想讓王爺同意,不束縛妾身的行蹤,讓妾身想出門就出門。”
    南洛傾說得十分客氣,也是為了讓秦禦修盡快同意。
    祁國民風雖開放,但女子還是不能隨便的拋頭露麵。
    要是秦禦修不同意的話,南洛傾是不能隨便出門的。
    她要是想料理那幾間鋪子,就得先詢問秦禦修的意見,隻有秦禦修點頭了,以後才會少很多的麻煩。
    “王妃要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