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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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洛傾嚐試著站起身,卻又因秦禦修的力氣被扯了回去。
    再次跌進秦禦修堅硬如鐵的懷抱中。
    南洛傾如坐針氈,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王爺這是鬧什麽?難不成是見妾身與大皇子走得近,所以吃味?”
    “你還不夠格。”秦禦修的呼吸重了幾分,單手扣著他腰肢的力道沉了沉。
    他不喜自己的東西被他人染指。
    更不喜南洛傾背叛於他。
    “既然王爺也根本不在乎妾身,妾身與誰相處,王爺管得著麽?”
    南洛傾絕色的臉上,眸色清淩,語氣淡得仿佛像是風一吹便散了。
    秦禦修從她的眼中看不到分毫的情意,他的心竟然生出一陣慌亂,就像是一件對自己很重要的物件要從掌中流逝。
    南洛傾說不愛就不愛了?
    那會愛上誰?秦泰然麽?他也配?
    院外的腳步聲在逐漸逼近,除了安風的腳步之外,還有一個陌生的腳步。
    “回稟王爺,大皇子在殿下求見。”安風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進來。”秦禦修收斂神色,勾唇淺笑,不等南洛傾反應,便扣住她的脖頸,往自己的方向壓。
    兩人貼近,唇齒交融。
    南洛傾根本沒想到剛才那眼神還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秦禦修,竟然毫無預兆的吻了上來。
    她倒是想逃,可根本不是精通武藝的秦禦修的對手。
    剛才秦泰然隱約瞥見南洛傾往這個方向而來,他二話不說就跟了過來,倒沒想到秦禦修也在。
    不過,來都來了,怎麽著都得打個招呼才行。
    可秦泰然萬萬沒有想到,剛進院子就瞧見心上人與皇兄親熱的畫麵,他的臉瞬間煞白。
    有那麽一瞬間,他是想奪門而出。
    可若是真這麽做了,恐怕會顯得他很是心虛。
    於是,他硬生生的在那兒站著,就等著兩人親熱結束。
    兩人吻了一會兒,秦禦修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他略帶薄繭的指腹在她的唇上細細摩擦,就像是在撩撥她的春心。
    南洛傾嫵媚一笑,倒也不惱,反倒覺得他這行為有些可笑。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觸,秦禦修的視線含著幾分警告。
    這丫頭好端端的笑什麽?難不成嫌他吻技不成?
    他摟著南洛傾的腰,頭輕輕靠在她的胸前,偏頭望向秦泰然,不鹹不淡的問道:“皇弟怎麽來了?真沒聽說過拜訪需得挑在這麽晚的時間。”
    秦禦修之前就不待見秦泰然這個堂弟,因南洛傾與他有了牽扯,他如今愈發的厭惡秦泰然這道貌岸然的男人。
    而那厭惡之情幾乎全都寫在臉上。
    “之所以這麽晚的時間來拜訪皇兄自然是有原因的。皇弟若不是碰見了殺手追殺,也不至於在皇兄這兒借宿。而且這件事皇弟已經問過皇嫂的意見,皇嫂覺得可以,皇弟這才冒昧前來。”
    秦泰然灼灼的目光落在南洛傾的臉上。
    大多時候,南洛傾的臉都是一片雪色,看人的目光也是極冷,就算臉上難得有幾分笑意,但那笑意卻從來不會到達眼底。
    但不知是不是擁吻的原因,皇嫂的臉上難得多了幾分血色,媚眼如絲,勾得人心癢。
    可惜,皇嫂看得是秦禦修,並不是他。
    “皇弟既然知曉自己容易受傷,那就在宮中待好,不要隨便在外麵瞎跑,免得將危險帶給旁人。”
    秦禦修從頭到腳都寫滿了拒絕,秦泰然也不是看不出來,但為了能多見皇嫂一麵,不論做多少都值得。
    秦泰然失落的收回視線,定了定心神,“黑衣人已經全都死在皇嫂的劍下。皇弟之所以能安然無恙,與皇嫂的救命之恩脫不了幹係。”
    當著秦禦修的麵,秦泰然照樣誇讚著南洛傾。
    秦禦修的臉黑得能夠滴出水來,偏頭斜了南洛傾一眼,“本王倒是不知王妃有如此能耐。”
    “這也沒什麽難的,不就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大皇子沒有必要放在心上。而王爺,更沒有必要放在心上。畢竟與你的劍術相比,妾身的功夫就是班門弄斧。”
    南洛傾就像是根本嗅不到院子裏的火藥味,嫵媚的繞著胸前的發絲轉。
    秦禦修笑道:“大皇子可否聽見?在王妃的心目中,救了你的命就是隨手之勞罷了,根本不足掛齒。”
    “可救了就是救了,這件事是不可更改的。本皇子會永遠對皇嫂報有感激之情。”秦泰然可不想就此斷了與南洛傾聯係的唯一機會。
    不論是誰欠誰的,以後都好以此來增加聯係。
    “夜深了,皇弟還是回去歇息,本王得與王妃歇下了。我們兩人新婚燕爾,總是會如膠似漆些。”秦禦修再次抬手輕輕摩擦她的唇,眼神更像是要直接吃了南洛傾。
    而南洛傾對上他的視線,總覺得自己在他的麵前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似的。
    秦泰然張了張嘴,倒是還有不少的話要與南洛傾說。
    但秦禦修在場,他說什麽都不對。
    那還不如知情識趣的退下。
    秦泰然離開後,秦禦修就將南洛傾推開,自顧自的回院子去休息了。
    南洛傾望著他的背影,暗罵了句晦氣。
    這人的脾氣還真是陰晴不定,剛才還一副寵她到骨子裏的模樣,轉眼又將她棄之敝履。
    她心中剛升騰起一股莫名的火氣,又因為困意,這些火氣全都消失得一幹二淨。
    天大地下,睡覺最大。
    她簡單的洗漱後就上床休息,棠悅在一旁唉聲歎氣個不停。
    南洛傾本來想裝作沒聽見,但在她一聲聲的歎氣中,南洛傾的睡衣頓時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她轉身用手掌撐著腦袋,柔順的青絲披散在肩上。
    “你在歎什麽氣?”
    若是說回家的路上碰見的刺殺令她恐懼,可最終好歹是有驚無險,不至於感慨這麽久。
    “奴婢就是在替娘娘苦惱一件事。人太有魅力也不是一件好事。剛才禦王殿下與大皇子都差點為了娘娘大打出手。好在大皇子有點自知之明,知曉自己不是禦王殿下的對手。”
    棠悅說起這些,整個人都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