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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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試。”
    秦禦修隻信眼見為實。
    據他所知,這世上最為精妙的易容是用人皮貼在臉上。
    但也容易被人瞧出破綻來,輕輕一扯,那麵皮就掉了。
    可見皇後用的並不是人皮丶麵具的法子。
    這易容膏倒是頭一次聽說,難道真得能夠以假亂真?
    南洛傾白玉似的手掌拖著小瓷碗,碗中是青灰色的膏體,散發著淡淡藥香。
    “試試自然是可以,隻不過,要在誰的身上試呢?”
    南洛傾的視線掃了一圈,先後落在安風、安雨、秦禦修的身上。
    以她對秦禦修的了解,若是在活閻王的臉上搓圓捏扁,恐怕得被他掐死。
    “就安風吧。”
    安雨脾氣暴躁,安風性情溫和,選安風準沒錯。
    秦禦修可見不得自家王妃對著其他男人的臉捏來揉去。
    “嗯?”
    秦禦修單單發出一個音節,安風便心領神會的跪下。
    “請王妃收回成命,屬下完不成任務。”
    南洛傾移到秦禦修跟前,笑容甜美可人,“既然王爺想試,那就試試好了。”
    冰涼粘膩的膏體糊在臉上,秦禦修不舒服的皺眉,南洛傾裝作沒有看見,動作嫻熟的雕刻著他的麵容。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秦禦修的視線從她纖細的腰身上移到泄露春光的胸口。
    他不爽的將視線移開,抓緊扶手,身子緊繃。
    膏體幹涸需要一段時間,南洛傾衝著南洛傾的臉吹了幾下,欣賞起創造出來的絕世容顏。
    易容時,南洛傾腦海中閃過男神吳彥祖的臉,她就順手易容上去。
    現在一瞧,好似秦禦修的臉更精致俊朗一些,就連男神都少了絲俊逸風骨。
    秦禦修掃了眼鏡中的自己,愣神的同時鉗住南洛傾的肩膀。
    “你易容的是誰?”
    南洛傾疼得皺眉,順勢靠在軟塌上,而秦禦修欺身而上。
    一上一下的姿態讓安風安雨兩人迅速撤離廂房,順便將房門關緊。
    南洛傾眉眼深深,眼尾噙著一抹魅色,“怎麽?王爺是覺得自己的麵容與此人相比,自愧不如?”
    “嗬,本王的容色如何,你不是最清楚麽?你若不是垂涎本王容貌,你又為何費盡心思來當這禦王妃?”
    秦禦修的臉被薄薄的膏體遮掩,隱約能瞧出來他臉上的怒火,幾乎要將南洛傾給燒了。
    “這張臉,才是妾身所垂涎的。”南洛傾看著男神的臉說話,目光都變得柔和了許多,“王爺若是想查,就慢慢查去。”
    哼,查到地老天荒去,你也查不到這個人。
    秦禦修臉上的怒意更盛,怒火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燒了。
    南洛傾迎著他的目光,挑釁的挑眉。
    讓秦禦修吃癟是她近來最大的樂趣。
    誰讓這狗男人對宋玉綣念念不忘呢?是該讓他吃點苦頭。明白她可是極為搶手的。
    門外急切的敲門聲響起。
    棠悅慌張道:“娘娘,大皇子來尋你,說是有話要與你說。”
    小丫頭雖沒細問娘娘對大皇子做了什麽,但大致也能猜得出來。
    想來不是什麽好事兒,娘娘要是能躲就躲,躲不過再說吧……
    南洛傾正愁沒辦法脫離秦禦修,秦泰然來得正是時候。
    “你去與大皇子說一聲,本王妃收拾一下馬上來。”
    “不準見!”秦禦修如今視秦泰然為眼中肉中刺。
    自己的王妃為什麽得與其他男人見麵?
    南洛傾不動聲色的說道:“難道是王爺想要見大皇子?也不是不行,就是王爺這幅模樣見人,恐怕會再生出其他禍端來。王爺三思而後行。”
    她看似將選擇的機會交給秦禦修。
    其實對於如履薄冰的秦禦修來說,他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
    頂著這張陌生的臉,他不可能去見秦泰然。
    “王爺若是再不放妾身出去,大皇子恐怕是要闖進來了。”南洛傾應付起秦泰然來已經越發的遊刃有餘。
    秦禦修眸色一暗,在她脖頸處狠狠咬了一口。
    南洛傾疼得臉都紅了,這幅曖昧的模樣,就像是剛經了人事兒似的。
    她捂住單側的脖頸,覺得他簡直是不可理喻。
    “王爺難道是屬狗的?見人就咬?”
    “你是本王的,本王想如何就如何。記住你的身份!”秦禦修煩躁的坐在床邊,費勁的處理臉上的膏體。
    也不知道這膏體到底是什麽東西製成的,竟然怎麽揉搓都沒辦法取下來,幾乎與自己的臉皮完美的粘合在一起。
    若不是他親眼看見南洛傾動得手,他都快要懷疑這張臉本來就屬於他。
    南洛傾見他處理不了易容膏,心情好轉,出門與棠悅碰頭。
    棠悅緊張的看了眼秦禦修,小聲道:“王妃娘娘,當著王爺的麵去見大皇子是不是有些不好?”
    “有何不好的?王爺若是能管好他自己的爛桃花,再來管本王妃的吧。”
    南洛傾去了後花園見秦泰然。
    秦泰然一瞧見南洛傾,就發現她勃頸處曖昧的咬痕。
    僅僅是一個痕跡,他就聯想到她在秦泰然身下是如何承歡。
    他嫉恨的一拳砸在假山上,又將手藏在袖子中。
    “洛傾,那證人……可是你的手筆?”秦禦修來,就是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想。
    他不敢相信是自己引狼入室,毀了母後許久的經營。
    南洛傾可沒有蠢到要對著敵人全盤托出。
    “大皇子這麽問是什麽意思?陛下不是說了麽?這件事是國舅爺的手臂,既是國舅爺的手筆,怎麽可能與本王妃有關係呢?”南洛傾懵懂得看了眼秦泰然,純真的恰到好處。
    秦泰然錘了下腦袋,他的頭又開始疼了。
    “我說的是,當時你說過要去地牢看證人。你接觸了證人,後來證人就出事了。是不是,你無心之中對證人做了什麽?”秦泰然屏住呼吸,緊盯著她的臉,想從她的臉上看出絲毫破綻來證實自己的猜測。
    南洛傾搖頭,“當時本王妃就遠遠的看了眼,並沒有瞧見什麽東西。大皇子這麽問,難道是知曉栽贓陷害王爺的,不僅僅是國舅不成?”
    她自然是知曉在陷害秦禦修這件事上,也有秦泰然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