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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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悅氣得臉都紅了,這是和主子說話的態度?
    “什麽死不死的,你死了娘娘都還健在。王爺可有說要娘娘的性命?既沒說這些,你怎麽就能篤定王爺是要處置娘娘?”
    棠悅雖沒秦管家高,但氣勢上是絲毫不輸給管家的。
    她說這話時心裏十分的沒底,畢竟敢罵活閻王是狗的,娘娘還是第一人。
    她倒是想騙一騙自己,可事已至此,她連自己都要騙不下去了。
    完了完了,娘娘必然凶多吉少。
    秦管家被她問得一愣,冷嗤一聲,“你以為王爺是什麽人?娘娘這一次惹怒王爺,可是犯下潑天大禍,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王爺雖沒說準備用什麽刑罰來教訓娘娘,以小的對王爺的了解,那也是大差不離的,不死也得剝層皮。”
    秦管家眼中滿是桀驁,全然沒有兩日前的恭敬與順從。
    棠悅早就知曉人是最為善變的,並且無利不起早。
    今日算是真真的親眼瞧見,她的心又寒了幾分,求救似的望向南洛傾。
    而作為輿論旋渦中心的南洛傾正小口吃著烤羊排,麵色連變都不變一下。
    “本王妃沒吃飽,可沒力氣去主殿。秦管家樂意等,那就等著好了。”南洛傾根本就沒把秦管家放在眼裏。
    “娘娘可別讓小得難做,小的是奉王爺的命令來尋娘娘,若是去晚了,王爺怪罪下來,小的可擔待不起。”
    秦管家滿臉的不耐煩,是多餘的一秒鍾都不願花在南洛傾身上。
    一個即將失寵的王妃,他費那些功夫做什麽?
    南洛傾指尖輕彈,幾根銀針飛了出去,恰好紮在秦管家的眉心。
    這細小的銀針紮在皮膚上,倒不覺得多疼,就是感覺別扭的很。
    他張口又要數落南洛傾,並且質問銀針的來曆,可一張口,上下嘴皮子動個不停,愣是聽不見一個音兒。
    他先是拍了拍手,聲音還能聽見。
    那就是說,出問題的是他的嗓子!
    好端端的怎麽就聽不見聲兒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南洛傾紮在他眉間的銀針。
    “你可別亂動,要不然就不僅僅是失去聲音這麽簡單了。”南洛傾朝著他莞爾一笑,“若是你擅自摘了銀針,恐怕小命在幾息之間就會消失。”
    秦管家算是明白南洛傾的厲害,她無比後悔剛才為何要挑釁南洛傾的權威。
    現在好了,失去了聲音,看樣子連小命都要不保了。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南洛傾有多不好招惹。
    能辱罵王爺是狗的女人哪兒是好惹的?他的腸子差點毀青了。
    棠悅緊張的在南洛傾身旁落座,一會兒看看表情扭曲的秦管家,一會兒看看淡然吃飯的南洛傾,壓低聲音。
    “娘娘,要麽你逃吧,這兒有奴婢還能頂一陣,以娘娘的身手,從王府逃出去並不難。”
    棠悅根本不敢想王爺發怒的後果該有多麽的嚴重。
    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讓南洛傾趕緊離開。
    隻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王爺就沒辦法短時間之內傷到娘娘。
    南洛傾拿起一串孜然味的烤牛肉送到她嘴邊,“一晚上忙前忙後,還沒吃吧?先吃飽,其他的以後再說。”
    “娘娘,這可不是什麽小事,王爺發火,恐怕會要了你的性命。”棠悅急得眼眶都紅了。
    都怪她,她當時要是不與張嬤嬤起衝突就好了。
    這樣娘娘就不會發火,也就沒後麵那麽多事。
    又或者是,出事的時候她勸住娘娘,讓娘娘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也就不會招惹了王爺,落得如今的下場。
    “秦禦修?他想要本王妃的命,除非他不想活了。”南洛傾之所以有恃無恐,不過是掌握著秦禦修的命脈罷了。
    秦禦修的病,隻有她能治。
    若是秦禦修想要動她,就得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
    棠悅聽不懂娘娘所說得似是而非的話,“娘娘可是有了對策?”
    “自然,你放心好了。吃飽喝足就夠了。”南洛傾嫌秦管家礙眼,又在他身上紮了一陣。
    他的喉嚨發出劇烈的疼痛,每一瞬都像是在吞刀子。
    他一個九尺的男人疼得跪倒在南洛傾跟前,倒是想說話為自己求饒,愣是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南洛傾連一眼都不願賞給他,“你若是吵到本王妃了,今夜,本王妃絕對不會留你。”
    南洛傾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但她最見不得的就是前倨後恭的下三濫的貨色。
    見一個殺一個。
    要不然這種人留著做什麽?留給背刺自己麽?
    秦管家眼皮一翻,竟直接嚇得暈了過去。
    怒火中燒的秦禦修等了一刻鍾都沒有等到南洛傾,命安雨前去查看。
    安雨懷疑道:“王妃或許是聽到風聲,已經逃出府去了呢?”
    秦禦修搖頭,“她可不會做逃兵。”
    在他的印象中,南洛傾麵對威脅向來不會退縮半步。
    她會逃?下輩子吧。
    安雨心裏覺得怪怪的,為什麽覺得王爺並沒有那麽生氣,反而有些興奮和期待呢?
    他心裏雖有不少的想法,但麵上是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
    若是此次扳倒王妃,楚萱兒便能早些回來。
    他們這對苦命鴛鴦便能相守一生了。
    “王爺稍安勿躁,屬下這就去將王妃抓來。”
    安雨離開主院,安風也悄悄跟上去,攔下了他。
    “你心裏在想什麽?”安風的神情十分嚴肅。
    安雨不解道:“你攔我做什麽?難道不知道我奉王爺之命去捉拿王妃麽?”
    安風皺起眉頭,沉聲道:“並不是捉拿,而是將王妃請來。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他最近發現安雨很奇怪,總是莫名其妙的針對王妃。
    這可不是一個好征兆。
    為了安雨的性命著想,安風才追出來多說兩句,還望安雨能夠聽得進去。
    “我自然是不會忘了我的身份。但你這話說得著實奇怪。王妃做了那般事情,惹得王爺不快,我去將王妃捉來問罪,又有何罪之有?”
    “是你沒有搞懂王爺與王妃之間的關係。”安風緊盯著安雨,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