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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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禦修的臉色愈發的黑沉,索性甩開手,忿忿的坐在太師椅上。
    南洛傾得到了自由,輕撫脖頸又幹咳了兩聲,在心裏罵了好幾聲秦禦修不是人。
    麵對她這樣的美人兒還能夠下得去手,是沒有審美還是根本就不是男人?
    “王爺覺得妾身來得晚,為什麽不問問府裏人是怎麽伺候的?一來就對妾身一頓罵,妾身心裏有氣,又不想發泄到王爺身上,就沐浴更衣,等氣消了才來。”
    南洛傾早就想將秦管家和安雨拉下水了。
    秦禦修知曉她這是在胡說八道,但並沒有深究此事。
    “你在門上掛了個牌子,說是不讓本王進西苑?”秦禦修掃了她一眼,室內的溫度都因此降了幾分。
    南洛傾衣裳單薄,發絲上還有水漬,冷不丁的縮了縮肩膀。
    秦禦修這人是冰塊做的吧?在他身邊伺候得做好少活幾年的準備。
    “牌子的確是掛了。但並沒有侮辱王爺的意思。”南洛傾目光坦然,娓娓道來,“西苑醃臢,毒蟲毒蟻也多,王爺若是去了,恐怕是因此生病。妾身這是為王爺考慮。”
    “嗬,你西苑是本王與狗不得入內。在你的眼中,本王與狗一樣?”秦禦修問得認真。
    南洛傾一時沒忍住,竟笑出了聲。
    他這人這幅樣子,真的特別像哈士奇。
    秦禦修的臉愈發的黑,咬牙切齒道:“你還敢笑?”
    南洛傾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那麽他作為禦王的威嚴何存?
    “王爺誤會了,這句話其實是見仁見智的,妾身不喜狗,就隨意的將狗加了上去,沒有侮辱王爺的意思。”才怪。
    最近南洛傾被秦禦修折騰得夠嗆。
    不僅是生活上,還有在床上。
    南洛傾怎麽可能不扳回一局?
    秦禦修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扯到自己跟前來,黝黑並且跳動著怒火的眸子靜盯著她。
    似乎是要從她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你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
    “王爺知道妾身心裏是怎麽想的?”
    秦禦修再次陷入沉默,將她推到椅子上。
    南洛傾的後腰撞上椅子的靠背,疼得悶哼了聲。
    這男人還真是陰晴不定,高興的時候就將她摟在懷中,命令她哪兒都不能去。
    不高興的時候就將她甩開,似乎她是什麽洪水猛獸似的。
    一個男人哪兒來得這麽多副麵孔。
    若不是他長得萬裏挑一,模樣生得俊,實在養眼得很,南洛傾才沒功夫陪他精分。
    倒也不是真的很疼,就是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聲音就從嘴邊溢了出來。
    聽著就像是小貓叫似的,勾著人的魂。
    秦禦修深吸一口氣,放在身側的拳頭握緊,“本王不是讓你搬回主院,為何又搬了回去?”
    這麽長時間以來,秦禦修第一次低頭,沒想到就撞上了南洛傾不配合。
    當他是什麽?
    這輩子他還從沒有給過別人台階下!
    “西苑住習慣了,來主院並不習慣。再說王爺也厭煩妾身,妾身也不想天天在王爺麵前礙眼。”南洛傾心不在焉的說著場麵話。
    “其實是你嫌本王礙眼吧?”秦禦修周身的殺意陡然增加。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服管教!
    南洛傾捂住嘴,眼裏藏著狡黠,心道:沒想到秦禦修是真的能聽到她心裏的聲音。
    就連這種精密的想法他都能精準的猜測到。
    不服不行。
    難道是兩人睡多了以後,就逐漸生出來一種默契感?
    “王爺這說得是哪兒的話,妾身可不敢嫌棄王爺。”南洛傾說得是一點兒都不走心。
    秦禦修被她的態度所激怒,心中生出許多無名的怒火。
    他堂堂禦王竟然被這個女人給忽視了?
    誰給她的膽子?
    “看來你是不想要名下的三間鋪子了。”秦禦修壓抑著心口滔天的怒火,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南洛傾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裝出來的笑意蕩然無存。
    “王爺這話是什麽意思?那些鋪子是妾身從姨娘手中討回來的嫁妝。既是嫁妝,那就是妾身的東西。王爺憑什麽染指?”
    秦禦修見她急了,心中的怒火被衝淡了幾分,臉上終於出現幾分笑意。
    “要麽搬回來並且將那牌子撤了,再和本王道歉。要麽,本王就處理了這幾家鋪子。”
    他作為禦王,對付幾家鋪子不在話下。
    南洛傾直接站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王爺又何苦為難妾身一個小女子呢?王爺日理萬機,需要處理的事情那麽多。為何偏偏與臣妾過不去?早先王爺就說過,絕對不可能愛上妾身,讓妾身千萬不要癡心妄想。
    妾身一切都照做了,一個人搬到西苑去,冬涼夏熱的,妾身可沒說過一句受不住。王爺為何非要強迫妾身搬回來主院?難道是覺得這是對妾身的恩賜麽?”
    生在新時代的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男權那一套。
    好像能被男人寵幸就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恩賜似的。
    嗬,她才不會像封建的那些女人一樣,把自己的一輩子拴在男人身上。
    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她的天下並不是單單一個後宅罷了。
    秦禦修扯著南洛傾的手腕,將她扯到懷中,唇貼著她的耳廓,用最曖昧的態度說最危險的話,“誰給你的膽子質疑本王?再說,你能活下來,自然是本王的恩賜。要不然本王弄死你和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如果你不聽話的話,你就會知道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洛傾輕笑一聲,“王爺除了威脅還未什麽?你拿三間鋪子威脅我,又能怎麽樣?”
    “聽王妃這意思,是連三間鋪子都不想要了?那行,明日就命人砸了。”
    秦禦修不過是想在南洛傾的眼中看到幾分服軟罷了。
    可這個女人愣是強硬得很,在他麵前不願服半分軟。
    “鋪子我要。王爺說的事兒妾身不能答應,妾身又沒有錯,為什麽要道歉?”是說打張嬤嬤的事錯了,還是教訓秦管家的事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