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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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洛傾一路上都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麽。
棠悅心疼起自家娘娘,就開腔詢問:“娘娘為何還在悶悶不樂?明明王爺已經讓娘娘安全離開主院,也就意味著危及已經解除。娘娘是因何不高興?”
一開始還以為是有命去沒命回。
雖說不知道兩人具體聊了什麽,但可以看得出來,王爺並不想要娘娘的命。
今夜平安無事,來日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的確,沒什麽不高興的。”南洛傾吐了口濁氣,掩藏起心底慌亂且無所適從的心思。
其實,她對秦禦修是有那麽一絲期待的。
她以為兩人共同經曆了許多風雨,關係更是非比尋常。
秦禦修對她,總歸是有那麽點情意,可剛才秦禦修的言行,徹底毀了她的所有期待。
罷了,兩人如今井水不犯河水的的相處也挺好的。
等她找到宋玉綣的死因,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她就尋個機會跑得遠遠的。
永世不見,倒是挺好。
棠悅好歹照顧了娘娘這麽長時間,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她的口是心非。
“娘娘別怪奴婢多嘴,娘娘有什麽不高興的就與奴婢說。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
棠悅想的是,娘娘的母族除了顧家能說得上幾句話,元安侯府是一點都指望不上。
可娘娘是個孤傲的人,就算真有什麽,也不會與顧家人提起,事事都自己一人抗。
棠悅就是想讓娘娘將心裏話說出來,自然能好受一些。
南洛傾的心軟了幾分,輕聲道:“就是和王爺吵了一架,也不知道以王爺那小心眼的程度,會展開什麽樣的報複。”
她之所以心煩並不單單是因為秦禦修對她表現出來的厭惡,還有那個梗在兩人之間的宋玉綣。
就算南洛傾不願去想,而宋玉綣的存在,就沒辦法讓兩人的關係升溫。
棠悅篤定道:“娘娘放心好了,王爺可喜歡您了,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來。”
“你一個小丫頭能懂什麽情愛?還是說,你很了解王爺?”南洛傾被她的想法逗笑,心情輕鬆不少。
棠悅急忙擺手,“娘娘可別打趣奴婢,奴婢哪兒敢了解王爺。奴婢不過是相信娘娘的魅力罷了。娘娘多次救王爺於危難之中,還對他不離不棄,這份情,在世上已屬難得。
而王爺其實並不是像外界傳得那般弑殺陰狠,反而王爺十分的有情有義。在王爺的腿沒受傷的時候,他簡直就是上京的保護神。沒有他護著邊疆,祁國早就被敵人的鐵騎踐踏過無數遍。”
棠悅可是了解了不少關於秦禦修的消息,就是尋思著什麽時候娘娘想了解,她就說給娘娘聽。
“不提他了,你在冷風外站了一夜,手腳都冷了,臉也凍僵了,我們回去煮牛肉火鍋吃,保證吃完以後身子暖洋洋的。”
南洛傾披著鬥篷,快步往西苑而去。
見娘娘的心情好了,棠悅臉上的笑意也多了幾分。
“牛肉火鍋當真是世上絕無僅有的美食。”
“可不是麽?這世上就沒有火鍋解決不了的問題?若是一頓解決不了,那就吃兩頓。”
南洛傾不喜自己被困在低沉的情緒之中太長時間,總是會想著法的找樂子。
翌日,南洛傾生龍活虎的出現在西苑擺弄花花草草,下人們都驚呆了。
還以為西苑得換主子了,沒想到王妃竟然活著離開主院。
最害怕的當屬秦管家。
他昨晚說了不少南洛傾的壞話,對待南洛傾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王妃娘娘安然無恙的回來,豈不是意味著他的死期將至?
秦管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與自己同盟的安雨,於是急忙去找了安雨,想問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解決對王妃不敬的問題。
剛進房就嗅到濃烈的藥味與血腥味,熏得他差點就吐在屋裏。
還好他跑得快,在屋外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再次進屋,秦管家用帕子將自己的口鼻遮掩得嚴嚴實實,緊皺眉頭。
“幹什麽去了?昨晚還好好的,今日怎麽就成了這幅模樣?”秦管家坐在他的床頭,長籲短歎。
安雨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連開口說話都費勁,哪兒能回答秦管家的話?
秦管家一時半會兒沒等到答案,就開始碎碎念。
“你知道王妃回西苑了麽?哎喲,你都不知道我看見的那一刹嚇得魂都快沒了。你說說,王妃做了那麽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還能夠安全的回西苑,就像是個沒事兒人似的。
你說王爺到底是什麽心思?怎麽和以往不太一樣?若是以前,敢多看王爺一眼,那墳頭草都已經兩米高了。這王妃的事兒還真是古怪,王爺的心思還真不好猜。難道說……”
秦管家一個人嘀咕了半天,突然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呸呸呸,肯定不會有這種可能性。王爺心裏從始至終隻裝著宋姑娘一人,怎麽可能還裝得下王妃?所以說,王妃絕對不是王爺的偏愛。那還真是奇怪,為什麽王爺不願責罰王妃呢?竟然就這麽縱著她的性子?
難道是因為顧家的緣故?雖說顧家是被陛下所器重,但王爺素來是不怕權貴的。迄今為止,還沒有誰是值得王爺忌憚的。
哎喲,你說說,這都是什麽事兒。”
秦管家一激動,一巴掌拍在安雨胸口,安雨吃痛的皺起眉頭,一口血噴了噴了出來,嚇得秦管家一蹦三尺高。
“鬧呢?不會是要死了吧?哎喲,我可沒想到我打你一巴掌,你要沒命啊。”
秦管家著急忙慌的出門去,正巧碰上給安雨送藥的安風。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安雨是自己病成這樣,可賴不到我頭上。”
秦管家第一反應是撇清關係。
安風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衝進屋去,見安雨還有氣,他就放下心來。
“來,把藥喝了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安雨倒是還在生安風的氣,可生氣歸生氣,總不能和自己的身體作對。
秦管家湊熱鬧:“怎麽回事?被王妃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