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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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玉薇不說話,彩雲倒是會看人臉色。
“這種刁民就是眼拙,就連誰好誰壞都看不出來。那桃花妝哪兒有那麽好?紅彤彤的就像是猴屁股一樣,哪兒有我們趙氏的妝容矜持?小姐放心好了,請來的三十三個裁判,肯定是能發現趙氏的妝容好,他們的眼光比這些刁民不知道好上多少。”
“嗬,南玉薇還真是有點手段,這種妝容都能想得出來,虧我小看她了。”南玉薇麵色沉沉,第一場就讓南玉薇翻了盤,那她的麵子擺在那兒?
“小姐放心好了,這桃花妝肯定是正興堂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妝容,才放在第一個。後麵的,肯定是沒眼看。”彩雲了解南玉薇的心情,安撫個不停。
“再看看吧,不急。若是南洛傾當真有點手段,那就隻能用殺手鐧了。”南玉薇做事周全。
她想要贏得漂亮,辦法肯定是要有的。不做兩手準備,又怎麽對付得了南洛傾?
以她驕傲的性子,是完全沒有辦法接受南洛傾強於她的。
“奴婢明白。”
“若是比試過半,正興堂的妝容越來越好,你就動手,萬萬不能手軟。”
南玉薇與丫鬟小聲的密謀著。
顧瑾柏有一搭沒一搭的與趙江河聊天,其實注意力都在南玉薇身上。
而趙江河在兩人中間,顧瑾柏灼灼的目光燙得他坐立不安。
趙江河小聲開口,“顧公子可是喜歡元安侯府的二姑娘?其實少年郎喜歡漂亮姑娘也是無可厚非之事。就是你這麽直勾勾的盯著,被人瞧見可不是什麽好事兒。旁人可是會說三道四的。”
趙江河還在狀態之外,並不知曉南玉薇與南洛傾之間長達數年的爭鬥。
再加上南玉薇在上京的名聲極好,這麽好的名聲,也就意味著人的確是不錯。
要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多人都說她好?
顧瑾柏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聽見趙江河的話,他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咳個不停。
好不容易緩和一下,他一臉嫌棄道:“就算這天底下沒有女人了,我也看不上南玉薇那蛇蠍心腸的毒婦。我盯著她看就是為了替小表妹把風罷了。你看看她剛才在幾個夫人麵前長袖善舞的樣子,一看就是拉攏評委。
她不想著提高妝容,腦子裏就想著怎麽買通評委。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第一場比試開始以後,眾人都覺得正興堂的才是好的。南玉薇那臉都快要拉到地上去了,又和那個滿肚子壞水的丫鬟嘰嘰歪歪個不停,一看就是在想什麽奸計。”
趙江河不明覺厲,顧三公子當真是厲害,離得這麽遠,竟然能讀出這麽多內容。
……
萬花樓。
當晨曦第一抹陽光照進屋內,南洛傾便醒了。
第二次醒來,她身上疼得幾乎沒有辦法動彈,捏了捏脹痛的額角,就想起昨夜秦禦修的瘋狂。
她動作輕柔的起身,撕扯到某處,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她暗罵一聲,“你是這輩子沒見過女人麽?就像是沒吃飽過的惡犬!”
罵完以後,她還盯著秦禦修的臉看了半響,還好,沒醒。
她換上衣裳、梳妝打扮後在床前留了一錠銀子。
“不枉費你伺候本姑娘一場,本姑娘也不能讓你吃虧不是?”
她沒有選擇走正門,而是直接翻窗離開。
今日是她與南玉薇比試的大好日子,她可得近距離觀察南玉薇可笑的神情變化,就不與秦禦修耽誤時間了。
若是秦禦修醒了,肯定纏著她問東問西,那麽比試還怎麽去?
她還是偷偷跑了才是萬無一失。
秦禦修醒時已經瞧不見南洛傾的身影,他不滿的眯起眼在屋中掃視一周,看見大開的窗戶就知曉她這是跑了。
長能耐了?還敢跑?
他不爽的讓安風進屋伺候,安風眼尖的瞧見床上的一錠銀子。
同時,秦禦修也瞧見那刺眼的銀子,他拿起銀子,稍微一想就知曉是南洛傾留下的。
什麽意思?買他一夜的價錢?
他都不知該生銀子少的氣還是生她留下銀子的氣。
見禦王眼神轉換,安風低著頭不敢說話。
屋外響起老鴇的聲音。
“官人,昨夜玲瓏伺候得你可還舒服?您看,都已經日上三竿了,是不是該兌現昨日的承諾了?”
老鴇連夜去查秦禦修名下的資產,很快就查到他名下有好幾處山莊。
而且個個山莊都是價值連城,能買下三座城池。
老鴇怎麽可能不心動?
她激動得睡不著覺,還後悔為何昨晚沒有答應下來。
若是昨晚就答應了,她今日就能給山莊過戶。
這不,一大早她就在秦禦修房外候著,等著用玲瓏來換山莊。
在價值連城的山莊麵前,玲瓏算什麽?趕緊換!
安風嗬斥道:“禦王殿下也是你能催的?趕緊滾。”
老鴇非但不生氣,還客客氣氣的應答,“禦王殿下教訓得是,奴婢就在外頭候著您。”
“吱呀”一聲,有人推開了房門。
老鴇一扭頭,嚇得眼睛都瞪大了。
“玲瓏,你不在王爺的房間裏待著,在這兒做什麽?”
“媽媽,我昨日碰見一個姑娘,她打了我一圈我就失去意識了,現在才醒呢。”玲瓏委屈的揉著脖頸,現在還疼呢。
“昨晚是我登台的時間,沒出什麽亂子吧?我也不想的啊,實在是那個女人太過於可惡了。聽說昨晚來了幾個貴人,貴人在什麽地方?今晚我再跳一場掌中舞,你看還有機會嗎?”
玲瓏饞那貴人已經很久了。
在這青樓伺候誰不是伺候?伺候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人,她是沒有未來的。但是伺候貴人,那可是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
萬花樓的姑娘她也見識過不少被達官貴人贖出去以後,就過得有滋有味。
她也想過那樣的日子!
於是她恨透了昨日突然出現的女人,毀了她的一切。
老鴇根本笑不出來了,“你說昨晚伺候貴人的不是你?那是誰……”
難怪昨晚那女子要蒙著麵紗還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