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封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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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同樣嚇得磕頭。
能進禦王府能有個位分是個極好的事兒。
若是進不了,她還能在萬花樓安心當花魁,這日子不比那些官家小姐差。
可一夜之間,不僅是進禦王府伺候無望,就連萬花樓都住不了。
以後難不成讓她去沿街乞討,當乞丐?
“王爺,您就高抬貴手放了奴婢們吧,奴婢們不過是想混一口飯吃。”
秦禦修冷笑,“近幾年來大祁災害頻發,國庫緊張,而你們這銷金窟日日一擲千金。穿最好的綾羅綢緞,喝最好的玉液瓊漿。不過是些人盡可夫的女表子,你們配麽?”
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白了臉。
她們做得是皮肉生意,賺得銀子卻是這世上最多的。
早就該取締了。
老鴇一臉灰白,玲瓏無話可說。
秦泰然陰陽怪氣道:“皇兄這麽說可就有些不厚道,昨日剛在這兒舒服完,轉頭又將萬花樓給卸了,過河拆橋都沒你快。”
“本王做事,何需與誰解釋?”秦禦修那番話不過是次要的原因。
主要的原因還是洛傾在這兒跳舞,被許多男人給看了。
他的怒火自然是遷怒萬花樓。
秦泰然不甘心道:“昨夜與皇兄一夜之人,本皇子倒覺得有幾分眼熟,好似是禦王妃娘娘。話說回來,禦王妃娘娘又怎麽會在青樓當眾豔舞?”
為了刺激秦禦修,他連南洛傾都能利用。
眾人嘩然,禦王妃?昨夜那女子是禦王妃?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皇家妃嬪當眾豔舞,休了都算是好結局。
浸豬籠或者是送到寺廟裏永遠不讓回來也是應該的。
秦禦修瞥了秦泰然一眼,那目光讓他瞬間遍體生寒。
“本王說不是禦王妃,你們誰敢說是?”
的確,秦禦修這人素來是如此霸道,從來不給旁人騎在他頭上的機會。
秦泰然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氣得揮袖離開。
老鴇為了保命,立刻順著秦禦修的話說,“禦王妃金尊玉貴的人,怎麽可能會出現在萬花樓?那女子肯定不是禦王妃。”
其他幾人立刻附和。
離開萬花樓後,安風駕著馬車,詢問是否回府。
秦禦修銳利的目光直視前方。
安風一看這目光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隻是不知道具體是誰要遭殃……
“去找南洛傾!”
這女人把他吃幹抹淨之後又丟下一塊碎銀跑了。
真以為他在青樓找小倌?
“聽說今日是禦王妃娘娘與南洛傾比試胭脂水粉的日子。估摸著時辰,比試都快要結束了。”
“你怎麽對南洛傾的事兒如此了解?”
秦禦修狠起來連自己的侍衛的醋都吃。
安風識相的低下頭,“屬下不是刻意要關注禦王妃的消息。屬下這麽做就是為了王爺記著。這樣王爺想要找王妃娘娘的時候,屬下能立刻答上來。”
秦禦修周身的殺氣淡了幾分。
“誰說本王會在乎她在什麽地方?她就應該自己滾回來。”
安風點頭稱是,心裏暗自菲薄道:王爺還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對王妃無比的在意,麵上又一副對誰都看不上的樣子。
若不是在意王妃的話,昨夜又何必用一整座山莊和千兩黃金來換娘娘一夜?
為了不惹王爺生氣,安風駕著馬車詢問:“那麽王爺的意思是打道回府?不去找望妃娘娘了?”
不是不待見麽?那連麵都不必見了。
“聽不懂本王的吩咐?找南洛傾!”秦禦修放在身側的手握緊。
“可王爺不是說要娘娘自己滾回來麽?既然要娘娘自己回來,王爺還費那份心做什麽?這不是降低了您的身價?”
安風不怕死的開口。
王爺與娘娘的感情還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若是不助攻一下,恐怕得拖到天荒地老,兩人的關係才能有所緩和。
“話雖這麽說,可本王在南洛傾身上費了十萬兩銀子,這些銀子,本王總得回本。去彩照樓看看,比試進行得如何。”秦禦修冷冷的說道。
安風揚鞭駕馬,垂眸勾了勾唇,王爺這是心底在意,就是拉不下來臉。
他自然不會戳穿王爺的心思。
彩照樓比試到一半,秦泰然就火急火燎的來了。
南玉薇心情不妙,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好幾次馮依依與她搭話,她都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仔細聽她所說的。
馮依依就算心裏再委屈,麵上卻是半分都沒有表現出來。
直到瞧見秦泰然,南玉薇整個人才算是有了生氣。
“大皇子殿下,你來了?是來給玉薇捧場的麽?”南玉薇嬌媚一笑,衝著他拋媚眼。
“算是吧。”秦泰然心不在焉的回答,目光在四下搜尋,企圖找到南洛傾的身影。
南玉薇見他說話不專心,心裏便有些堵,埋怨道:“大皇子殿下既然來了,就去雅座坐坐,外麵日頭這般曬。”
“嗯。”秦泰然見南玉薇也是個美人兒,對她的態度還算是不錯。
南玉薇臉紅了一半,變著法兒的給他送好吃的好玩的,還悉心的介紹台上的妝容。
“不是與禦王妃的比試麽?怎麽沒有瞧見禦王妃的人?”
秦泰然對比試不敢任何興趣,卻可我那個見南洛傾一麵。
要不然他也不會興致衝衝的跑到這兒來了。
南玉薇心下嫉恨,麵上愈發的絞肉,時不時的不小心碰一下他的手,或者是靠著他的肩。
“姐姐這人就是這樣,向來是說話不算話,她隨心隨性慣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比試是她約的,最後見不著人的也是她。其實姐姐這種言而無信的人,我也早就習慣了。難為大皇子殿下還記掛著她……”
“她是你姐姐,你這樣說她,合適麽?”秦泰然幽幽的目光凝著她,分辨不出喜怒。
“大皇子殿下誤會了,我這不是要責怪姐姐的意思,我就是愛之深責之切。姐姐作為禦王妃,怎麽著也應該長大了些,不應該率性妄為。”
南玉薇緊張的咬著下唇。
“本皇子倒是覺得她這樣的性子不錯,性子有趣也不沉悶。”秦泰然有些坐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