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調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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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公公,這是上好的夜明珠,足足有一袋。這是孝敬你的。”皇後在他離去之前在他的懷裏塞了一袋子的東珠。
    朱公公摸了摸鼻子,一邊收好袋子一邊不好意思道:“娘娘怎麽如此客氣?娘娘與陛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陛下又怎麽會生娘娘的氣?又怎麽會不願意見娘娘呢?奴才看見了娘娘的真心,想必陛下也能夠看見娘娘的真心。奴才這就去通報一聲,娘娘稍等片刻。”
    朱公公收了銀子,自然是在秦宏業跟前為皇後好好的美言幾句。
    “不見。”秦宏業對皇後的怨氣還沒有消,現在還不想見她,見她隻會平白的添堵。
    她又來找他,肯定是又整什麽幺蛾子。
    最近秦宏業心情不順,碰見的事兒也不順,手上一堆的爛攤子還沒有處理,根本沒功夫搭理皇後那些瑣碎的事兒。
    朱公公心跳漏了一拍,懷中的東珠還沒有焐熱呢。
    “皇後娘娘臉色不太好,看來是真有什麽要緊事。素來皇後娘娘都是十分的守禮。這段時間又一直病著,可剛才瞧著不像是無意的。倒像是真的碰見了什麽難事兒。陛下要麽見見?”
    朱公公耐心的勸著,事情可能不簡單。
    秦宏業批改完最後一本奏折,捏了捏額角,頭疼得很,“讓她進來。”
    “奴才這就去將皇後娘娘請進來。”朱公公腳步輕快的接皇後進殿。
    皇後一見到朝思暮想的秦宏業就開始流淚,“陛下可一定要為然兒做主。這一次然兒差點沒命。”
    秦宏業見皇後哭便覺得煩,還以為又是因為她那些哥哥弟弟的事兒哭個不停。
    可沒想到皇後一開口說得竟然是秦泰然。
    秦泰然是秦宏業最為看中的兒子,也是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
    誰都能出事,就是秦泰然不能有事兒。
    皇後一開口就說秦泰然會沒命,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秦宏業不敢往深處想,“快說,到底是什麽事情?然兒怎麽了?”
    “今日臣妾去見了然兒,不曾想竟然碰見然兒渾身是傷的模樣。那一條條鞭痕猙獰得很,隻看一眼便知曉疼得厲害。那哪兒是打在他的身上,簡直是疼在臣妾的心上。”
    皇後癱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豈有此理?皇城上下,有誰敢你對然兒動手?”
    然兒如今雖不是太子,卻也是最為珍貴的皇子。竟然有人連然兒都打,那不就是狠狠在打他的臉麽?
    “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南洛傾麽?南洛傾目無法紀,碰見然兒之後就用了鞭子,把然兒打得半死。然兒心善,又實在拿南洛傾沒有辦法……就連臣妾都不知道要怎麽辦了。隻能求求王爺想個辦法,為然兒討回公道。”
    皇後說得聲淚俱下,每一滴淚都砸在秦宏業的心上。
    “南洛傾?她一介女流竟然敢對皇子動手?她不要命了不成?行,既然南洛傾敢做這種事,朕也不會和她客氣!來人把南洛傾抓來!”
    秦宏業早就看南洛傾不爽,但一直找不到機會來針對她。
    這不,終於讓他等到一個絕佳的機會。
    這一次,南洛傾不死都難。
    皇後擦了擦眼角的淚,好了,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禦王府。
    南洛傾想到秦泰然那猥瑣的模樣就忍不住笑出聲。
    秦禦修咬了咬她的指尖,“笑什麽?聽說你把安雨捅成篩子?”
    南洛傾摟住他的脖頸咬了她的唇,像小兔子似的氣鼓鼓的說道:“誰讓安雨說妾身不要臉?如果妾身不要臉,那最不要臉的就是王爺!”
    秦禦修被她咬得吃痛,反而將她抱得更緊,兩人的身體再次變得滾燙。
    “捅了就捅了,本王慣的。”
    “又不會死,那些人那麽緊張做什麽?以妾身的醫術,救他輕鬆得易如反掌。”
    以南洛傾敏銳的第六感,她很快就意識到安雨是故意針對她。
    她已經發現好幾次了,安雨與那楚萱兒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在背地裏密謀什麽東西。
    她捅了安雨,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他是本王的貼身侍衛。”秦禦修語氣淡淡。
    南洛傾捏了捏他的臉,輕哼了聲,“怎麽?你要為了一個侍衛問罪於我?”
    秦禦修扯了扯嘴角,沒有接話,算是默認了她所說的那些。
    安雨若是次次都挑釁南洛傾,秦禦修也不會留他。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南洛傾就要回北苑去。
    “還回去做什麽?”秦禦修不解的問道,兩人之間的誤會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麽?
    “是王爺讓妾身住在北苑,妾身哪兒敢不回去。”南洛傾離開得很幹脆。
    秦禦修扣住她的手腕扯了回來,又要發火,“非要與本王作對?”
    “難道不是王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妾身打入冷宮更過分麽?既然王爺想要讓我在哪兒住著,那妾身就在那兒紮根。”南洛傾已經看上了一片空地。
    挖空了做池塘剛好,周圍一圈種桃花,等到明年三月,就有桃子吃了。
    “那行,本王也跟著你搬去北苑住。”秦禦修順水推舟。
    “北苑不大,哪兒能裝得下你的那麽多東西與排場?”南洛傾嫌棄的掃了眼他奢華的室內。
    這些布局要是往她的西苑一擺,那是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反正,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秦禦修意識到自己一日不見南洛傾就覺得少了點什麽。
    主院與北苑的距離最遠,難道他每次為了見南洛傾,都得跑一趟北苑?
    南洛傾的心因他的話顫了顫,嬌聲道:“王爺這是離不開妾身了?怎麽辦,妾身其實並不是非王爺不可的。”
    秦禦修掐著她瑩白的肩,咬牙道:“看來你是又想被掐脖子了。”
    “王爺,慈雲寺傳來消息,說是太妃病重,須得你去一趟。”安風急忙來報。
    太妃是王爺在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
    可見太妃對王爺來說十分的重要。
    秦禦修看了眼南洛傾,隻吩咐了句,“等本王回來。”
    南洛傾躺在床榻上休息,指尖把玩著流蘇,這太妃病重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