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七章 七寶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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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補償!
秦泰然上次就因為一點失誤賜給南洛傾不少的綾羅綢緞,還沒有過多久,又得給她金銀珠寶作為補償。
可他要是想賴賬的話,南洛傾肯定不會就這件事善罷甘休,到時候他的麻煩會因此更加的多。
“禦王妃想要什麽樣的補償?”短短幾個字,秦宏業差點把銀牙給咬碎。
國庫緊張,這筆錢就必須從他的賬麵上拿。
今年的開銷自然就變得緊張起來。
他說設想的那些事都不能在今年完成,心裏憋著一團火,卻又沒辦法發作,畢竟理虧的是他。
他當下氣得恨不得直接奪了皇後的位分。
南洛傾輕輕的歎了口氣,脆弱得仿佛一陣風便能將人吹走。
好幾個男人見她垂眸,心都快要碎了,這般嬌弱不能自理的姑娘又怎麽可能有錯呢?
換句話說,看著她這張臉就知道錯的不可能是她。
“陛下是個愛民如子之人,更是最為公正之人。而剛才那一場鬧劇,給小女子的身心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若是看不見金燦燦、亮閃閃的東西,心裏的傷很難撫平。所以說,精神損失費、治療費、時間耽誤費都不能少。”
“不能少是多少?不如就一箱珠寶……”
秦宏業打算用一箱珠寶就把她打發了,冰冷的眼神更是再說讓她最好不要不知好歹。
可南洛傾從小到大都不知道什麽叫做害怕和見好就收。
秦宏業對她的威脅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今日若是拿不到補償,在場的所有人都別想舒服的離開。
“陛下,小女子可是受了不小的驚嚇,若是一箱珠寶就想把小女子給打發的話。那麽我也給皇後娘娘一箱珠寶,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扒光她的衣裳,有用嘴惡毒的話語對其無盡的羞辱。陛下和皇後可還願意?”
南洛傾不屑一笑,既然小氣得一毛不拔,那也簡單,就換位思考一下。
將她所受的委屈,千倍百倍的還給皇室,也讓高高在上的秦宏業與皇後也嚐嚐什麽叫做蝕骨挖心之痛。
陷在自己情緒之中的皇後娘娘聽見南洛傾這麽說,又來勁的衝下台教訓南洛傾一頓。
秦泰然死死的拉住她,惡狠狠的掐著皇後的手腕,“母後還嫌事情不夠亂不成?你是要害死我們?”
“可你聽那女人說得都是些什麽話!她竟然要當眾扒開本宮的衣裳!本宮可是皇後,哪兒能受得了這種屈辱?”
被那麽多男人盯著看,這輩子她都別想堂堂正正的做人。
“難道這一切不都是母後自找的麽?早就與你說過,此事不是什麽要緊事,不要鬧大,是母後非要抓住洛傾不放,才落得如今的境地。”
秦泰然眼中是滔天的恨意,不僅恨秦宏業的不維護,也恨皇後瞎胡鬧似的攪局,最後陷他於不義。
“母後還不是心疼你身上的傷?全天下做母親的有誰受得了自家孩子受那麽重的傷?”皇後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事到如今你還護著那南洛傾?你聽聽在殿上到底是誰要你的命!是那南洛傾!”
秦泰然別過臉去,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一言不發。
聽著南洛傾的要求,秦宏業也沒底氣發作,畢竟理虧在先。
他煩躁的搓了搓膝,“禦王妃不如直說,到底是要什麽東西。”
他諒南洛傾應該是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不料他的話音剛落,南洛傾就接著說道:“既然陛下都這麽說了,可見是真的想要為小女子做出補償。聽說七寶塔之中有不少的奇珍異寶,恰好是小女子需要的。不如陛下將七寶塔打開,讓小女子在裏麵任選一百件物件。”
說出這話時,南洛傾就沒打算詢問他的意見,而是他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
七寶塔素來是皇家的寶藏,世代相傳。裏麵放著的大多是世人見都沒見過的奇珍異寶。
禦王妃不僅要進七寶塔,還要拿一百件東西走,那和強盜洗劫有什麽區別?
秦宏業想都沒想就有拒絕,“七寶塔乃聖地,裏麵的物件都是世代流傳下來,不能隨便的往外拿。你還是提個別的要求。”
這女人的胃口還真是大,竟然連七寶塔的主意都打。
南洛傾挑眉,瞬間對一切東西都不太感興趣了。
“哦,既然陛下舍不得錢財這種身外之物,那麽就與剛才一眼,一杯毒酒毒死大皇子就是。本王妃既然已經嫁入皇室那就是皇室中人。按照陛下剛才的說法,毆打皇室中人,直接一杯毒酒刺死就是。而大皇子可不僅僅犯了這麽一條罪名,他還打算對嫂子圖謀不軌,對陛下撒謊等等。一樁樁一件件都不是小事。
本王妃大人有大量,也就不折磨大皇子了,打算一杯毒酒直接把他送走。陛下覺得如何?”
南洛傾想得很簡單,一共就隻有兩條路,要麽錢到位,要麽秦泰然去死。
總歸是要皇家付出代價。
秦宏業被他說得眼皮直跳,若是秦泰然就這麽死了,那麽他膝下可沒有更加合適的兒子來繼承儲君之位。
那麽皇位到頭來豈不是還是落在秦禦修的頭上?
培養一個秦泰然已經廢了不少的功夫,哪兒還有精力再培養一個?
秦泰然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
“七寶塔就七寶塔。禦王妃拿了七寶塔的物件後,此事也就翻篇了。”秦宏業忍著心在滴血說出這麽一番話。
南洛傾瞥了秦泰然一眼,淡淡的點頭,敷衍的福了福身子,轉身就要走。
折騰一天,又是打入冷宮又是三堂會審,就沒有一刻是省心的。
她此刻無比懷念棠悅的手藝。
想吃的東西很多,一時半會兒還真挑不出最想吃的是什麽。
秦宏業氣惱她的不知禮數,卻又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罷了,南洛傾這樣的女人還是讓她早些離開的好,要不然留在這兒反而是一個禍害。
臨走之前,顧瑾柏還瞪了秦泰然一眼,打算用眼神來發泄怒火。
隨後,他朝著南洛傾的方向追了出去。
兩人離開皇宮之時,都感受到無比的輕鬆與快慰。
